慶河君最近可真的是個大忙人啊。涼子看到剛進俱樂部的慶河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到。
她本來想和慶河交換一下最近搜集來的情報,結(jié)果慶河這一陣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遠(yuǎn)山議員來的時候也不見他的人影。
“我還以為慶河君被解雇了呢?!睕鲎臃畔戮坪捅?,又補充道。
“如果我不是很了解涼子你的話,我還以為你這么大的脾氣是因為想我了。”慶河拿起酒給自己滿上,“不坐下來喝一杯嗎?”
“等你和美智子打過招呼再說吧。”涼子看好戲的一般笑著,果然美智子像個氣鼓鼓的河豚一樣的臉蛋出現(xiàn)了。
“你終于想起來這里了!我以為慶河君都不會再來了呢!而且橫濱先生說你最近可是在其他酒店玩的很開心?!边@個橫濱是故意的吧。
自己確實和美女在一起是沒錯,可是那可不是什么香艷的經(jīng)歷。
“別信他瞎說,我是去出差了,而且你看——”慶河把胳膊上不小心碰出來的淤青給美智子看。
“呀!怎么傷的這么重!這么不小心可不行!”果然美智子立刻從生氣變成了擔(dān)心。
“不疼啊,只要美智子給我揉一揉立刻就不疼了。最好還能吹一吹?!睉c河很開心的看到美智子的耳朵變得泛紅。
“討厭!”
涼子看著慶河胳膊上的淤青,若有所思。但是并未說話,而是去了其他桌。直到美智子被老板娘喊去招待其他的熟客,涼子才端了一盤水果過來坐下。
“你天天這么冷著臉,笑的這么敷衍,也會有客人為你開酒嗎?”慶河故意問道。
“這點不用你操心,有些人就喜歡被人用高跟鞋踩在腳底下,還會覺得很舒服,你不知道嗎?”涼子遞過來一塊切好的蘋果,讓慶河有種你不吃,老娘就弄死你的感覺。
“原來涼子小姐玩的這么野啊,是在下失禮了?!睉c河忽然有種感覺,這個涼子看不透,不像只是為妹妹復(fù)仇這么簡單。
“我查到一些東西,我想你可能會感興趣,”涼子先給出自己的誠意,她一邊倒酒一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清的音量說道:“她似乎信仰某種神秘的力量。我瞧瞧的窺見過她對著一個放在他辦公室的雕像很虔誠的禱告著,似乎說著‘主人’還有‘罪惡’、‘贖罪’什么的?!?p> 經(jīng)過上次宴會的事情,慶河已經(jīng)知道小蒼代子和梅村一樣在為他們嘴里的‘主人’在服務(wù),而涼子提供的信息里,‘罪惡’、‘贖罪’這種詞匯和倉木美莎的說的那個女人說的話的內(nèi)容高度的重合。
那么,是不是可以這樣推測,倉木美莎嘴里那個對于用人祭祀有著狂熱執(zhí)念的女人就是小蒼代子?
慶河不由得向著小倉代子的方向看去,穿著荷色和服的女人帶著四十歲女性所特有的體貼還有成熟的韻味,臉上的笑容溫柔而恬靜。
如果不是在梅村老頭身邊看見過她,自己怎么也不會把她和買賣女孩,以及人體祭祀聯(lián)系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慶河再看著老板娘的笑,只覺得那副皮囊下是一條正在吐著血紅色信子的毒蛇。
只是這個女人的演技是真的好啊,自己甚至還認(rèn)為從她的眼睛里看到過關(guān)心。
“我在昨天的一場地下派對里看見她和梅村在一起,”慶河不想欠涼子人情,于是也打算給對方等量的信息。
“他們披著斗篷,安排手下把一些漂亮的偶像明星當(dāng)作被品嘗的美味送給派對的客人。那些客人里有一些很有錢,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電視里的家伙?!?p> 慶河頓了頓,“他們在言語間確實提到了‘主人’這個詞,而且充滿了敬意,我想這個‘主人’可能真的存在?!?p> “所以是那種給人洗腦的非法組織嗎?”涼子很感興趣的看著慶河問道。
“你妹妹的尸體,”慶河特意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涼子的聽到這個詞的反應(yīng),先是眼睛一亮,似乎很感興趣,然后才是有些倉促掩飾的悲傷。
面板亮起,系統(tǒng)提示:支線關(guān)鍵人物激活(支線名稱:未知)。看來自己的感覺是對的,涼子有問題,這系統(tǒng)也是挺小氣的,一點也不給透題。
慶河假裝沒發(fā)現(xiàn)繼續(xù)說道:“有一個奇怪的細(xì)節(jié),我當(dāng)時忘記和你說,你的妹妹死亡時間是在四到五個月之前,無論氣溫多高,尸體腐爛的速度有多快,也不可能是我發(fā)現(xiàn)她時候的樣子。
但是我找到她的遺骸的時候,整個骨架干干凈凈,沒有一星半點的肌肉纖維和皮膚組織的殘留,就像是特意被剔除掉,然后清洗干凈一樣。”
“我可憐的妹妹,她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不為人知的對待!”涼子面露悲痛的說道。
“這點我會繼續(xù)追查的,她過來了,面帶微笑?!彼傅漠?dāng)然是老板娘,涼子因為背對著外面的走道,所以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情緒,當(dāng)然其實沒什么好調(diào)整的,慶河已經(jīng)確定她和死去的女孩沒什么感情。
“慶河君明天要第一次陪遠(yuǎn)山先生去選民集會演講現(xiàn)場呢,這可是很重要的場合,恭喜您了!”看來遠(yuǎn)山老頭來和自己的紅粉知己促膝談心過,只是他是否知道這個知己其實是個手里有著人命的美女蛇。
或許多少知道她和表面不一樣,覺得這樣更有魅力也說不定。
“多虧mama在遠(yuǎn)山先生面前的美言,這杯我敬mama!”美智子和慶河說過mama在遠(yuǎn)山老頭面前夸過自己幾次。
當(dāng)時慶河問美智子;“是不是茂木嶺和橫濱那幾次都不在?”
“呀,慶河君你怎么知道?”美智子瞪著眼睛,一臉的茫然。慶河覺得這種天然的呆最可愛,也最難得。
像小蒼代子這種人精肯定是多方押注,等最后不管是誰成了接班人,她都是那個慧眼識人的讓人親近的mama。
不用說,在其他地方她也分別夸了另外兩個人。
只是,看來遠(yuǎn)山成間對于自己的這個知己佳人也沒有多么的坦誠,他的真正屬意的接班人正在箱根的寺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