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梭單的眼光還是有的,起碼能分得清美丑。
站在天糊面前的講解員,臉蛋身材雖然勉強能摸到三流的門檻,但模樣還是極俊俏的。
特別是淡妝下那純天然沒有經(jīng)過人為加工的部件,就能加分不少。更別提她全身散發(fā)出的那種迷人的嫵媚的氣味,只要是個男人,就很難不被她吸引。
不愧是在柜坊見慣了場面的人,那個講解員人未到笑聲先到,光聽笑聲就讓人想入非非,覺得她長相不俗,等到見了她人的面時,更覺得想得沒錯,她就該長成這樣。
她先是向倥紋福了福身子,嗲聲嗲氣地說:“螢蓮向倥紋哥請安?!焙笥中δ樣剞D(zhuǎn)過身來,走到天糊的面前,說:“聽說有位小兄弟找我,想必就是你了吧。果然是長得一表人才,帥氣逼人,要不是姐太著急,早生了幾年,都恨不得對你以身相許呢?!?p> 天糊聽了直皺眉,對她這樣的人,第一照面就沒有什么好感,忙說:“現(xiàn)在水資源這么稀缺,幸虧你早生了幾年,要不然我都沒水洗澡了?!?p> 在場的眾人一聽,頓時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心說:這小子的嘴實在是太損了些,罵人都是拐著彎罵,腦袋不轉(zhuǎn)個幾圈,都不知道他在罵人。
螢蓮卻假裝聽不懂,仍然是臉上笑嘻嘻,心里卻在大罵MMP。
天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當(dāng)面罵人的是真君子,心里罵人的是爛心肝。醫(yī)藥費這么貴,心肝爛了可不好找?!?p> 螢蓮心里一驚,臉上陡然變色,想著:他怎么知道我在心里罵他,難不成他能看透我的心思不成?
天糊見她臉上變色,知道自己說中了,接著說道:“是不是以為我能看透你的心思?你要這樣想也不能說你錯,畢竟心術(shù)對于很多外行的人來說,確實就是這么的神秘?!?p> 此話一出,螢蓮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想想也是,自己在想什么,讓別人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她在天糊面前,跟一個透明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天糊滿意地點了點頭,螢蓮的這個樣子,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只要讓螢蓮認(rèn)為他能看穿她的想法,以為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那么她就不敢在他的面前胡編亂造。
天糊指著梭單旁邊的椅子說:“當(dāng)時你就坐在那張椅子上,挨著梭單坐著,沒錯吧?”
螢蓮抬頭看了一眼那張椅子,心想這件事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在場的人都看到了,想隱瞞也不可能,于是點了點頭說:“是的。”
天糊接著問道:“剛開始的時候,那些答案卡是梭單自己拿,自己掀開,你只是在旁邊喊666,沒錯吧?”
螢蓮抬頭看了天糊一眼,心想這件事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又點了點頭說:“是的?!?p> 天糊又問道:“梭單連拿了好幾把答案卡,都沒有拿到正確的答案,于是你就提出由他來拿答案卡,你來掀開,兩人合運,看看能不能拿到正確的答案卡。
梭單因為一直沒有拿到正確的答案卡,覺得你這個提議也不錯,就采納了你的提議,由你來掀開答案卡,沒錯吧?”
螢蓮心里一陣狐疑,心想他怎么會知道這些,難道他當(dāng)時也在這里?隨即又自嘲地笑了笑,想著自己這是想到哪里去了,既然天糊連她的心思都能看穿,自己知道的,他能知道,這又有什么稀奇的?
于是她還是點了點頭,說:“是的?!?p> 天糊再問道:“但是梭單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你們兩個合運,還是沒能拿到正確的答案卡。一來二去,再加上你又是個自來熟的高手,你趁機對梭單撒嬌說都是因為他的運氣太背了,才害得你掀開的答案卡都是錯的,向他提議由你來拿答案卡,由你來掀開答案卡,沒錯吧?”
螢蓮再次機械式地點了點頭,說:“是的。”
對于天糊這種沒有在現(xiàn)場,卻能說得一絲不差,螢蓮已經(jīng)不再懷疑,只要點頭說是就可以了。
而且天糊問的這些問題,都是在場的人都看到的,根本不可能說謊。
再說螢蓮也不敢說謊,別忘了,天糊可是能看透她的想法的,如果她說了謊,被天糊知道了,豈不成了畫蛇添足,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嗎?
問完了這個問題后,天糊滿意地笑了,不再問螢蓮,而是轉(zhuǎn)向倥紋,問道:“現(xiàn)在事實已經(jīng)清楚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倥紋納悶地看著天糊,眼睛了裝滿了疑惑,心想:清楚了?什么清楚了?我怎么一點兒也不清楚?
在場的眾人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想著:這是錯過了什么嗎?怎么你問上幾句話,就說事實已經(jīng)清楚了?你是清楚了,我們可沒清楚??!你倒是把話說明白啊,說話只說半截,會把人給活活憋死的,知不知道?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天糊用高傲的眼神裝模作樣的掃了一圈,那意思就好像在說,在場的智商,都是垃圾。
這倒不是天糊要故意激怒在場的眾人,而是這樣做后,他接下來說的話,如果有人想要反駁他,那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智商。
見沒有人說話,天糊問道:“怎么,還沒明白?要不要我再說得明白一點?”
倥紋沒有吭聲,在場的眾人也沒有出聲,畢竟誰也不想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承認(rèn)自己的智商被一個年青的小伙子碾壓,不是嗎?
但他們的眼神徹底的出賣了他們,那眼睛深處一圈又一圈的疑惑,是怎么也掩蓋不住的。
天糊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再說得明白一點。”
他指著桌子上的那張答案卡說:“我敢肯定,那張答案卡上,根本就沒有梭單的指紋!梭單連碰都沒有碰過那張答案卡,又怎么可能偷換答案卡呢?很顯然,真正作弊的人,”天糊手指頭一轉(zhuǎn),指向了螢蓮:“就是——她!”
“沒有!我沒有!”螢蓮被嚇得花容失色,急得哭了,說:“你別冤枉我!”
天糊沒有跟她爭辯,而是看著倥紋。這件事情真正的話事人,說到底,還是倥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