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詭爺爺
那么擺在眼前的事實就一定是事實么?
那也不一定。
老師說過,那個人是復蘇局的秘書。
難道陸全州在復蘇局做過秘書?
陳凡覺得不太可能。
話說那個詭奴怎么會住在陸全州的眼睛里。
這到底是屬于什么類型的功法。
難道是詭道中的寄生?
陸全州是茅山派的掌門,他怎么會修煉詭道?
他該不會跟地府扯上什么關系吧。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若是換做以前,陳凡可以直接向阿公索要答案。
可是現(xiàn)在,無論陳凡面對怎樣的問題,他總是想要通過自己的能力去尋找答案。
所以,陳凡并不急著向陸全州出手,而是盤膝坐在大殿外的屋頂上,靜觀其變,看看陸全州接下來會怎么做。
......
明月高懸,晚風拂面。
只見陸全州右手一抬,用食指指向梁學的鼻子,笑著說道:“詭爺爺,不用急著殺死他?!?p> “先給他下咒,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p> 詭爺爺原本已經(jīng)來到梁學跟前,正要對梁學出手,聞言,立刻停手,回眸說道:“主人有所不知,下咒需要有他的生辰八字和生平事跡。”
“如果沒有這些,只怕很難下咒成功?!?p> 陸全州雙手負于身后,笑著道:“這有何難?!?p> “梁學,1986年7月15日凌晨1點38分出生在八桂一家私人醫(yī)院...”
“三歲克死雙親之后被繼母收養(yǎng)?!?p> “五歲克死繼母,然后顛沛流離,來到茅山腳下。”
“八歲加入茅山派,成為老掌門座下最不起眼的末位弟子?!?p> “十三歲那年染上風氵?病,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做的最讓人惡心的事情就是不斷的勾弓丨良家女彐女,尤其是對那些已經(jīng)有對象的良人充滿興趣?!?p> “數(shù)十年來,他已經(jīng)破壞過數(shù)以百計的幸福家庭?!?p> “近日,他確實是年紀大了,突然轉(zhuǎn)了性,又開始對那些未經(jīng)世事的小女古女良產(chǎn)生了興致。”
“被他礻咼害的小女古女良不計其數(shù),沒有三百也有八十?!?p> “詭爺爺,你說...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是很該死?”
詭爺爺?shù)溃骸霸撍?,非常該死?!?p> “聽你這么說,我也是不由自主的開始生氣?!?p> “男人嘛,最惡心的就是這樣的人了?!?p> “自己踏踏實實的去找個良人不是很好么,為什么非要惦記別人家的良人?!?p> “詭爺爺年紀大了,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么生過氣了?!?p> “看來,他確實很該死?!?p> 詭爺爺說出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將梁學碎尸萬段的模樣。
陸全州輕嘆一聲道:“其實除了這些,他還做過很多很多惡心的事情。”
“當年,我之所以能夠成為茅山派弟子,確實是蒙受了他的恩惠?!?p> “可他的條件就是要拿我煉精。”
“雖然他一直以為我不知道他這么做是為了讓他得到更強的體魄,去玩弄更多的良人?!?p> “但其實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他是什么人了?!?p> “這么多年以來,我一直沒有當面戳穿他的陰謀,就是為了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所以...詭爺爺,你還在等什么,立刻給他下咒吧?!?p> “不...不急?!?p> 詭爺爺聞言,并沒有急著向梁學出手,而是直勾勾的望著陸全州,問道:“那么你自己呢,你是否做過什么虧心事?”
“我?”陸全州微微皺眉,“詭爺爺為何這么問?”
詭爺爺?shù)溃骸皼]什么,我只是出于好奇罷了。”
“梁學是男人,你也是男人?!?p> “難道你就沒有對別人家的良人動過心?”
“我...”
陸全州聞言,抬頭望著虛空中那輪皓白的明月,目光變得深邃,似乎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事。
“倒是有過...”他表情痛苦的道:“其實當年,我確實愛過一個良人?!?p> “而且,那個良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梁學有過關系的一個良人?!?p> 詭爺爺問:“那個良人叫什么名字?”
“聶恩惠。”陸全州道:“那個良人的名字叫聶恩惠?!?p> “聶恩惠??。。??”
“我去...”
陳凡坐在屋頂上,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立刻想到覺老師那本假的驚悚筆記。
在那本假的驚悚筆記里,同樣有這樣一個名字。
不過,筆記里的聶恩惠是小白白的良人。
而阿公曾經(jīng)說過,小白白可能是墮落者的先祖。
那么墮落者先祖的良人總不可能跟梁學和陸全州發(fā)生什么關系吧。
“應該只是同名吧...”
“否則...怎么可能?”
陳凡暗暗皺眉。
“你跟聶恩惠之間有進展么?”
正當陳凡暗暗思索之際,詭爺爺繼續(xù)向陸全州提問。
陸全州道:“沒有?!?p> “不過我倒是向聶恩惠表達過自己對她的感情。”
“只是可惜,她對我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詭爺爺?shù)溃骸澳敲闯寺櫠骰葜獾牧既四???p> “難道你對其他良人完全沒有動過心?”
陸全州道:“其實也有很多,但是自從聶恩惠之后,我就沒有再向任何一個良人表達過愛慕之情?!?p> “直到我遇到李欣然。”
“我對她一見傾心,所以...絕對不容許任何一個男人向她靠近。”
“尤其是梁學。”
詭爺爺?shù)溃骸澳俏叶??!?p> “你是想讓我怎么做呢?”
“下咒,最惡毒的咒?!标懭莸馈?p> “比如呢?”詭爺爺問。
“比如讓他斷子絕孫,一輩子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切?!?p> “無論他要什么就得不到什么?!?p> “只要是他喜歡的,就一定會失去?!?p> “只要是他珍惜的,就一定會對他造成傷害?!?p> “還有,他必須失去自己的命根,從此成為一個無法作惡的太監(jiān)。”
“......”
陸全州說了一大堆惡毒的詛咒,而且每一句都說的咬牙切齒,似乎對梁學恨到了骨子里。
詭爺爺站在一旁,很認真的聽完,笑著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p> 說完,詭爺爺轉(zhuǎn)身看向梁學,伸手抓住梁學骨裂的右手,將一道黑霧打入梁學的手中。
喀嚓!
緊接著,又是一道清脆的骨裂之聲傳出。
下一秒,梁學的臉色好轉(zhuǎn)了過來。
“怎么樣,還疼嗎?”詭爺爺聲音溫柔的問。
梁學抬起右手,反復握了握拳,長松一口氣道:“不疼了。”
“詭爺爺,這次還好有你在,要不然的話...我今天可能要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