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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逼男主當(dāng)卷王

第57章 何為情愛

我逼男主當(dāng)卷王 歌以勇者 2750 2022-09-19 09:05:30

  周小渡無語地看了鐘余慶一眼,剛剛講甜蜜回憶的時候,連茶葉是哪里產(chǎn)的都告訴他們了,現(xiàn)在講一半,忽然省略成兩句話草草收尾,這轉(zhuǎn)折也忒生硬。

  不過她懶得去追問,畢竟別人的事情和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

  芝麻卻是盯著鐘余慶手里那根簪子看,白玉雕成,晶瑩剔透,樣式是一個月牙浮在云團(tuán)間,還挺別致的。

  這是鐘余慶為了白初念,自己雕刻了很久才完成的發(fā)簪。

  他一點(diǎn)點(diǎn)挪到鐘余慶身邊,小聲地問他,“誒,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啊?”

  柳泱泱總念叨著說,他也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紀(jì)。于是有一回,他便問柳泱泱,心儀一個女子,是什么感覺?

  當(dāng)時,柳泱泱“嘿嘿”地笑了兩聲,半捂著臉,沒有說話。他追問道,什么意思?

  柳泱泱捂著臉,說:你看到那個姑娘,會臉紅,就說明你喜歡她。

  芝麻想了一下,自己遇到女子,常常會臉紅,難道是因?yàn)樽约合矚g那些女子嗎?雖然,也不是不喜歡,但絕沒有柳泱泱說的那么喜歡,至少,那些女子,大部分他連樣貌都記不得了……

  鐘余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不太懂。”

  “沒關(guān)系,我就是隨口問問,你隨便講講?!敝ヂ檎娴暮芎闷?。

  鐘余慶想了一下,“唔……大概就是,心里總會記掛著她;她開心你就開心,她難過你就難過;會想保護(hù)她,會想替她做些什么,哪怕她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只要她好,你就覺得滿足……”

  芝麻眨了眨眼睛,“這和交朋友有什么區(qū)別?”

  “……”

  芝麻擰眉沉思,道:“難不成,心上人就是心目中最好的那一個朋友?也有道理,不喜歡的人,也成不了朋友?!?p>  鐘余慶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眼神看著他:這哥們瞧著挺機(jī)靈,怎么腦子和別人的不太一樣……他說的東西很難懂嗎?

  “不是那個意思,朋友就是朋友,心上人就是心上人,怎么會一樣呢?”

  “那哪里不一樣?”

  鐘余慶看著他滿眼求知欲的架勢,一時有點(diǎn)語塞,“唔,就是,很特別……當(dāng)你覺得那個人很特別,和你見過的其他人都不一樣,那她就是你喜歡的人。”

  “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啊,大家都是特別的存在,為什么獨(dú)獨(dú)那個人的特別就很特別?”

  鐘余慶:“……”他快被這人說暈了,忽然之間,竟然覺得自己好像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了。

  鐘余慶求助地看向周小渡,眼神仿佛在問:你弟弟是不是腦子有點(diǎn)問題?

  周小渡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咬著耳朵說什么男女情愛……這還不簡單,你想和那個人睡覺,就說明你喜歡她咯!”

  芝麻嘟囔了一句,“我就知道……”周小渡聽見了他的疑問,一定會嘲笑他幼稚!

  鐘余慶一臉的嫌棄,反駁道:“不是那樣!那是很純潔的感情,不是你說的那么低俗!”

  周小渡笑得前仰后合,“你以為人是什么高尚的東西?不低俗就不叫人啦!你沒想過睡覺的事兒,那是因?yàn)槟忝€沒長齊!再過個一兩年,我看你俗不俗!”

  鐘余慶漲紅了臉,氣憤于這場夜話的內(nèi)容忽然變得下流起來。

  芝麻倒是沒有計(jì)較什么俗不俗,很認(rèn)真地質(zhì)疑道:“那那些逛窯子的男人,不也是想和里面的女人睡覺嗎?那能算喜歡?”

  周小渡偏頭看他,理直氣壯,“怎么不算?你逛窯子難道不會挑個瞧著喜歡的睡?啊,不對,你不許逛窯子,聽見了沒有!”

  “那你喜歡過什么人嗎?”

  周小渡繼續(xù)理直氣壯地回答:“沒有!”

  “那你說個屁,你連鐘余慶都不如!”芝麻鄙視地把臉一撇。

  周小渡啐了他一口,“你懂個屁!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這句話你聽過沒有?情情愛愛是這世間最多余的東西,你沒見江湖上那些高手宗師,大多都是死了漢子、沒了婆娘的,還有很多都是修佛修道斷情絕愛的!”

  芝麻問:“既然情愛多余,那為何世人都貪戀其中滋味呢?”

  周小渡一攤手,道:“他們蠢唄!”

  “所以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感覺?”

  “不是跟你說了嗎?就是想和他睡覺的感覺??!”

  “……”

  鐘余慶抱膝坐在二人中間,一臉木然:好煩,好吵,而且感覺好像被罵了……

  他弱弱地舉起手,“我覺得吧,人各有異,可能每個人對喜歡的感覺都不一樣,所以爭論不出什么結(jié)果,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p>  周小渡打了個響指,“換,他這個榆木腦袋我真的和他說不通?!?p>  芝麻不服氣地輕哼了一聲。

  鐘余慶看向周小渡,“周兄你武功這么好,你是江湖人士?”

  周小渡坦言道:“從前是,后來我金盆洗手了?!?p>  “可否問問,是哪門哪派的弟子?”

  “沒有拜入什么門派,就是類似于打手那樣,接活兒辦事……唔,性質(zhì)可能比打手惡劣一些?!?p>  鐘余慶覺得再深問下去就不太禮貌了,就換了個方向,“我見二位的住所頗為清貧,想來二位也是安貧樂道之人,才能在退隱江湖后這般簡樸低調(diào),不似有的人……”

  周小渡搖搖頭,“不,只是因?yàn)槌鸺姨嗔?,我怕太高調(diào),死得快。”

  “……”

  “你不知道,我家的木板床底下是用金磚壘起來的?!?p>  “……”

  “開個玩笑,你不會信了吧?”

  一只夜鴉嘎嘎叫喚著,飛過幾人頭頂。

  “呵呵,怎會,周兄真是幽默啊?!辩娪鄳c忽然覺得這夜風(fēng)好冷。

  芝麻忽然眼睛一亮,“鐘余慶,你有沒有見過除了盛電、盛雷外的其他盛家人?”

  鐘余慶搖搖頭,“未曾,我被娘親帶離廣陵時,還是個嬰兒?!?p>  “既然你不去廣陵,而盛電盛雷又都死了……我有一個想法?!敝ヂ槌α诵?,“我想向你借一樣?xùn)|西。”

  鐘余慶困惑道:“什么東西?”

  “實(shí)不相瞞,我們這趟去廣陵,不是為了吃揚(yáng)州炒飯?!?p>  “……我知道?!?p>  “是因?yàn)槲矣幸患虑?,需要進(jìn)入盛家探查,但是,怎么進(jìn)入盛家,我們還沒想好?!敝ヂ榈?,“不知可否,向你借用一下,你的身份?”

  “意思是,你想用盛羽馳流落在外的兒子這個身份,進(jìn)入盛家?”

  “對?!敝ヂ辄c(diǎn)了點(diǎn)頭。

  周小渡想了想,此法雖然冒險(xiǎn),但是省事,可以一試。遂也抬頭看向鐘余慶,“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給你報(bào)酬,就當(dāng)是租金。”

  鐘余慶道:“可以啊,租金就不必了,你們救了我一命,我報(bào)答你們也是應(yīng)該的,這個身份我本來也不想要,你們需要,拿去就好了?!?p>  你們愛怎么查怎么查,把盛家查得雞飛狗跳、雞犬不寧就再好不過了,給我往死里查。

  芝麻沒想到他如此爽快,開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謝!那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有什么困難盡可來找我,如果我?guī)筒涣四?,就讓我哥幫你!?p>  “你跟你哥,不愧是兄弟?!眲硬粍泳驼J(rèn)兄弟的習(xí)慣,簡直一模一樣。

  鐘余慶又道:“不過你們可要小心,若是用了這個身份,那個趙氏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還有那個盛羽馳,陰險(xiǎn)狡詐,冷酷無情,誰知他認(rèn)兒子不是別有用意?!?p>  “我們會小心的?!敝ヂ辄c(diǎn)了點(diǎn)頭,“說不定,還能順手幫你報(bào)個仇。”

  鐘余慶搖頭,表情嚴(yán)肅,道:“不必,各人自有各人的因果,這些仇怨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愿看到旁人平白牽扯其中,替我承擔(dān)。你們保護(hù)好自己就行了。”

  周小渡發(fā)出一聲嗤笑,“你擔(dān)心我們還不如擔(dān)心盛家人,盛家都死光了我們都不會死。”

  芝麻:還真是周小渡會干出來的事……

  “我擔(dān)心他們干嘛呀?他們死了倒好,全死光了我還清靜呢?!辩娪鄳c漫不經(jīng)心道。

  芝麻忽然想到,前路不定,變數(shù)未知,說不定他們真的會和盛家動刀,于是看向鐘余慶,試探道:“盛羽馳畢竟是你的生父,血脈相連……倘若哪日我們和他起了沖突,你不會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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