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山里姫桃,自見到那九皋之后,當(dāng)然在她心里是如同莫名描述的一個別人家的少爺,并不知他的真實身份。也是朝思暮想的。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兒,從來都生長在這深山幽谷之中,除了她的爺爺,再沒見到過什么男子。因為她母親的傷痛,讓她爺爺不想她接觸任何男人。見到九皋純粹偶然。這姫桃生得顏若桃花,眼若秋水般的靜美不說,還有她爺爺從小教授給她的琴棋詩畫,而她尤其喜歡詩詞,擅長創(chuàng)作并誦讀。再說無論書法與詩詞她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有一些造詣。再說她這等可視之物,獨(dú)自生長在與世隔絕的深山之中。忽然的青春萌動的時候見到貌美驚人的九皋不鐘情于理不通。雖說她見到九皋的時候口舌是伶利了些,那也是她內(nèi)心的一種表達(dá)方式。雖然她生長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可是她并沒有受到任何的拘束,是自由自在的長大的。有出眾的相貌,有些造詣的才華,有那么的年紀(jì),一切都是很正常不過的了。
此時的有了一顆女兒家初長成的時候顆萌動的心。比較之前更加期待生活與打扮自己,仿佛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如同她臥室的窗戶下那方小小的池塘在秋風(fēng)吹拂下的蓮花,迎接著那一天的盛開的樣子。
她有個Y環(huán)長得小巧可人,名叫可兒,正在給她梳頭發(fā),兩個人又聊著一些家里昨日發(fā)生的事情:“小姐,昨天那個什么叫胡下兒的人又來過了,沒見他們說幾句話便由老爺領(lǐng)著他在我們院子轉(zhuǎn)悠了半天,然后老爺送他出門的。”“是嗎?”“好像老爺高興得紅光滿面的樣子?!闭f著聽見姫嚴(yán)說聲音:“桃兒啊,爺爺有喜事來告訴你……”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門口?!拔艺o小姐梳頭?!薄澳悄銈円灰粫旱教梦堇飦恚业饶銈??!甭曇衾锒纪钢淇斓母杏X。
這邊打扮好了小姐,不知道什么原因感覺生活里有了一種儀式感,從前大大咧咧的性格的姬桃,忽然間對自己的衣裝容顏格外的注重起來:“可兒,我的那個染指甲的粉籽花油呢?”姬桃照了照鏡子好一會兒才站起來,低著頭翻弄著梳妝臺上的幾個盒子問道:“小姐你不是從來都不染指甲的嗎?這個油我到是聽幾個老媽子說過,她們到是制作過?!薄安皇钦f你給我拿了一瓶過來嗎?”“好像是有這么回事??赡苁悄膫€老媽子自己的指甲油用完了臨時有事又來拿走了給小姐你的吧……我去問問……你說這些個肥婆似的老媽子也是,成日里只想著打扮,圍著老爺轉(zhuǎn)悠。還擦得個花里花俏的……”聽見可兒一邊嘟囔著出去了。
這姫桃那里等著她呢,收拾打扮之后瀟瀟灑灑地往廳堂里走去。她的房間門外面左邊一條回廊通各個房間,右邊一條青石板鋪就的小徑通往花園。那小徑兩旁長著一叢叢的茂密的芭蕉樹仿佛遮天蔽日的感覺。這廊道下面卻是一片池塘,見到微風(fēng)吹拂下一片翠綠翠綠的蓮葉,其中間或杵著的兩枝蓮花,此時的姫桃,對爺爺他們張羅著的事情也不過問。依舊是歡喜地過自己的日子。實際在她心里早就印著那鄧九皋的形象了。
這姬嚴(yán)呢,是謹(jǐn)言慎行了十幾年,忽然為公主的婚姻大事疏忽大意起來,想到自己終歸是要去世的,如果不趁現(xiàn)在將己經(jīng)成長成人的公主找個合適的人家嫁出去,自己對不住呂后娘娘的在天之靈。這下可好了,人家愿意入贅,這個不是天大的好事情嗎。心里想著那九皋,才貌出眾不說,又新近去世了雙親,這個不是老天爺保佑我們公主這輩子的幸福嗎。坐在那里歡喜地想著。他那里知道,那莫名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主子胡亂地說了一氣造成的悲劇。當(dāng)然這個是后話。
且說那呂后,雖然幫助男人劉邦坐到了天下,但是她的歹毒與蛇蝎心腸又誰人不知。眼看這個姬桃是她留下在世上唯一的那丁點的血脈,又有什么好下場呢。只是可憐了這個女孩兒了。
聽著外面廊道像是姫桃來了,那老者才停止了想象。見到姫桃活潑開朗地進(jìn)來,仿佛已經(jīng)知道什么喜事臨門。還沒有等姬嚴(yán)開口:“那家伙什么時候才上山來呢?”姫嚴(yán)聽了大驚失色地問道:“你己經(jīng)知道了嗎?”“爺爺與那胡下兒的議論我聽了?!薄笆裁醋h論不議論的,這叫提親。”“這個我也知道?!薄澳氵€知道什么?”“他們家少爺來的那天不都告訴我了嗎?”“他與你私下里說過話?”“是啊,臨走時還扯走了我手上的綠色繡帕哩?!薄八蜎]送你什么東西作定情之物?”“他說家母管得嚴(yán)不允許身上佩戴什么值錢的飾物,拔了一束頭發(fā)下來送給我”“他的頭發(fā)?!薄笆前?,我存放著哩?!薄疤靺?,看來我是沒有看走眼啊……還是個如此鐘情的人。”
爺孫倆歡喜地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