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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的壹

第十七章 橋邊紅藥

壹的壹 作家taUDn1 1186 2022-09-06 01:02:00

  柳生看著羅逑歪著脖子走了半天,最終看不過眼,伸手不知道使了什么神通,就拍了他一下,他的脖子就不歪了。

  他原本是正不回去,現(xiàn)在是歪不了頭,也沒什么太大區(qū)別。他偷偷摸摸打了一個手鐲,跟柳生送他那個一模一樣。取回來了以后找不著由頭送他。但柳生近幾天的胡服快做好了,他抖了個機靈,把手鐲跟衣服一起給柳生,這樣柳生問起,他臉皮稍微厚點,就說胡服的配飾復雜,他準備的時候頗為頭疼,又覺得那個樣式花紋都很好,于是照著打了一個。

  一天,沒問他。

  兩天,也沒問他。

  第三天,羅逑自己也忘了。

  第四天,柳生戴著,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摘下來似乎要賞給一個下人。羅逑突然又記起來了,趕忙制止,吩咐下人拿著他的玉佩去領(lǐng)賞錢。

  此天寶十二年。

  長安是一個好地方。有飽飯吃,美人如云。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玩不到的。有句話叫“樂不思蜀”,在長安是可以體會到的。大明宮巍峨聳立,棋盤一樣的一百零八坊眾星拱月,環(huán)衛(wèi)著皇城,如同眾星環(huán)衛(wèi)著紫微星。

  開元末年起,唐玄宗沉迷情愛,聽李林甫之諫,任用夷狄。授安祿山三方節(jié)度使,時年唐蓄兵力五十萬,安祿山統(tǒng)兵三十余萬。

  天寶十四年,安祿山反,玄宗逃。盛唐結(jié)束。

  羅家人隨玄宗逃往蜀中,家財散盡。路上顛沛,至蜀,唯余羅柳二人而已。羅逑舊疾復發(fā),柳生照顧在側(cè),未有一日廢離。

  至羅逑病愈,柳生以數(shù)問離去。

  一筆帶過。唯留柳生數(shù)問于此。

  柳生帶著羅逑三入靈石,于陸吾山木屋作別。言,將靈石留下,且授羅逑入靈石之法。羅逑對柳生表明心跡。

  柳生問道:“你還記得在客棧里為我樹冠嗎?”

  羅逑道:“自然記得。”

  說完臉色就變了。

  唐人多戴幞頭,為什么他會給柳生樹冠呢?

  當時自然而然就那么做了,但記不起來為什么。

  柳生問:“十一歲時你為什么要收徒?”

  羅逑當時覺得,教學相長,比起一個人無休無止地看書聽課,不如再找個人,授課同時也能對自己查缺。

  柳生問:“當時你為什么收了我?”

  羅逑不語。

  柳生問:“當初你問我,長安以外,郡縣是否皆是如此。記得我怎么答么?”

  羅逑道:“‘應該是吧’?!?p>  接下來柳生要說的話他已經(jīng)知道。

  柳生道:“如今早沒有郡縣,都是州縣。”

  羅逑把玩著一只茶盞,未有只言。

  柳生問:“記得我剛到羅家的時候你家仆人和你爹娘的態(tài)度嗎?”

  極為自然。自然的就像他在羅家長大、不是離開了許多年,只是外出了一會兒。

  雖然不知柳生的話里有多少是真,但羅逑知道,這樣一來,很多疑問就解釋得通了。

  當初他恢復記憶,曉得他的記憶與別人不同。但除了他的記憶較他人不同之外,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外來者是他,而不是柳生。

  他想起自己對爹娘說柳生有事回老家,爹娘好像并沒有多問。

  之所以沒有問柳生去哪,大概是因為,柳生老家就在洛陽,洛陽羅府。

  那這該死的記憶到底是哪開始不對的呢?哪一段是真的呢?他又是什么人?從哪來的?

  羅逑辨不出。一臉的沉悶。

  柳生問:“為什么在你身邊會理所應當有我這樣一個格格不入的人?時不時失蹤、不參加科舉、不干謁、不作樂。你見過這樣的唐人嗎?

  如果我告訴你,你的仆人、徒弟甚至是傾心之人從來都是扶風,我們現(xiàn)在剛剛遇見,你當如何?”

  柳生見成功忽悠住了羅逑,忍不住想再接再厲,羅逑站起身,對柳生拱手道:“某與郎君一見如故,不知能否請教郎君姓名,某愿銘記,終身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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