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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玄學(xué)在大理寺茍命

第三十六章 師父

我靠玄學(xué)在大理寺茍命 叁長旌 1935 2022-09-23 18:41:19

  “只喝了兩杯?!?p>  司漾漾抿了抿唇的,用手指打比方:“那么一小點。”

  她探出頭,看見燕留云坐在她的梳妝臺子前面,有一簇簇的燭火光在他的臉頰邊上閃爍。

  拽著床幃站起來,碰到了簾子上的鈴鐺。

  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仨憽?p>  燕留云坐在那兒,分辨不出是這她腰上的鈴鐺,還是床簾子上的鈴鐺。

  他看見司漾漾步子有些不穩(wěn),朝他走過來。裙擺隨著她的步子散開,水紅的顏色,像是西域進貢的上好的葡萄酒散落。

  然后那裙擺停在了自己的跟前。

  燕留云抬頭看她,司漾漾也慢吞吞地低下頭來。燭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像是鍍了一層柔和的暖金色。

  她的唇很紅,眸光有些散,多半是喝了酒的緣故。

  怕是自小被哥哥管著的小丫頭還沒嘗過酒的滋味。

  然后,司漾漾忽然彎下腰來,就湊在了他的耳朵邊上。

  燕留云不自覺就往后靠了半寸,脊背撞上雕著寶瓶紋的紅木梳妝臺子,滿臺的環(huán)佩叮當(dāng)響,豎著的菱花鏡也不穩(wěn)的晃動兩下。

  把鏡子里的場景照映地更是恍惚。

  他進門前隨手折下的一只玉蘭花原本被放在了桌邊,此時也骨碌碌地滾了下去。

  撲通撲通地。外頭傳來的笙歌琵琶,熱鬧喧囂,都蓋不住他胸膛里頭那顆心了。

  他慌忙地站起來,扶住司漾漾,不想讓她的頭再低下去。

  于是,司漾漾那雙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然后掙開他的手,又彎下腰。

  一口氣,吹了蠟燭。

  有很明顯的酒氣,就縈繞在燕留云的鼻尖。小燕大人紅了耳朵,躲到一邊去了。

  原是他先前說的,這蠟燭里摻了催情的香。不能一直燃著。

  他伸出手來壓在心口,確實聞多了不好。

  司漾漾見他起身來,順勢就坐在他剛剛的位置。她現(xiàn)在帶了點迷糊,只覺著多貴重的酒都是醉人的。

  哪有她師父藏在靈泉宗后山的酒好。

  她聽見燕留云又在質(zhì)問她:“知道是喝的什么酒嗎?”

  她理所當(dāng)然地回應(yīng):“當(dāng)然了。前頭的姐姐告訴我,這酒叫碧光。三壺就抵得上十兩金。”

  燕留云聽見她說得頭頭是道,倒又不像醉了。

  那人又撅起嘴來,看著是要發(fā)發(fā)脾氣:“大人你每天都這么閑嗎?那個湘夫人怎么如此容忍你,竟然不打你的鞭子?”

  燕留云想起來自己為了她跑前跑后,好不容易清凈半刻,現(xiàn)在倒要被人家說清閑,剛想要反駁,就又聽見司漾漾道:

  “是不是那個湘夫人也瞧上你了。”她說著話的時候咯咯咯地笑,像是在看熱鬧。腰上的鈴鐺隨著她的喘息晃出一點細(xì)碎的聲音。

  “你看你們家都長得好。月章也好,你也很好?;矚g你,那個湘夫人也喜歡你?!?p>  “月章說得真對。”

  燕留云就問:“他說的什么對?”

  “他說他哥是個招桃花的命?!彼狙硕ㄉ瘢拔医o你算是是不是?!?p>  燕留云搖搖頭。

  確實是醉了。

  “別算了,回去睡覺去吧?!?p>  司漾漾明顯現(xiàn)在不是聽話的時候。

  她開始在那個妝奩匣子里翻翻找找,步搖玉釵被翻得亂成一團。

  燕留云猜測,大概是在找銅錢之類的東西。她上次就說要用的。

  “別算了。你困不困?”

  司漾漾很合時宜地打了個哈欠。

  燕留云知道這是沒精神了,不再守著她胡鬧,想要扶她回床榻上去睡覺。

  可司漾漾現(xiàn)在熱乎乎地,他的指尖一碰到她的肩膀,像是被灼到了一樣。

  然后司漾漾靜悄悄地低下頭來,鼻尖的呼吸就噴薄在他的手指上。

  她說:“小燕大人的手很好看?!?p>  然后提了一個外人:“就像我?guī)煾傅囊粯??!?p>  “我?guī)煾甘鞘澜缟系谝坏娘L(fēng)骨,第一的謫仙,第一的美人。漾漾想他了?!?p>  她的師父?

  燕留云從沒聽說過。

  當(dāng)初叫風(fēng)券去調(diào)查司漾漾家的背景時候,也從來沒聽說過她還有個師父。

  難道是傳授她那些玄學(xué)風(fēng)水的師父?

  那恐怕真是位深居簡出的高人,未曾查到也是理所當(dāng)然。

  他心里琢磨不出其他的來,愣是沒管司漾漾的不情愿,將她扶上床榻,蓋好被子。退出門來。

  他是想著退門出來的。

  結(jié)果門關(guān)的緊,推不動。

  他一用力,門忽然打開。就像是當(dāng)時在玉清觀的小廂房時候,滾出去一個燕月章一樣,又滾出去一個人。

  郎清都喝的大醉酩酊,手中還抱著兩個翠色的酒壺,就靠在司漾漾的房門外頭。

  被燕留云這一推,滾出去了兩丈遠。

  原本燕留云先前還怕他認(rèn)出自己,想著躲開。結(jié)果這人早就醉的不省人事,被門推出去這么遠,還是迷迷糊糊地醉成了一團。

  若魚端著醒酒湯上來,正好看見。

  “云小哥。他怎么滾到那邊去了?”

  又急忙地捂住嘴巴:“誒呀,我不會吵到里面的客人吧。”

  她還以為司漾漾房間里頭,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個取了前臺的花名牌,付下十兩金的闊綽客人。

  對著燕留云招呼道:“我實在是弄不動他,還是請云小哥幫我把他抬到其他房間去。萬一屋里面的客人出來撞見,多不好。”

  是挺不好的。

  燕留云問:“他什么時候守在這兒的?”

  若魚道:“這誰說得清楚?聽前頭的姐姐說,喝得醉醺醺時候就上來了。大概是就喜歡咱們蔻兒姑娘,守在門口也想看上一眼……”

  燕留云掃了一眼地上的醉鬼。

  郎小侯爺向來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怎么就為了只見過一面的司漾漾宿醉睡在走廊里?

  總不是真就一眼瞧上了他的司漾漾?

  只是瞧著醉成這幅樣子,倒也不太像能裝出來的。

  就按著若魚的意思,給他拽到了一個空房間里頭。一路上,果不其然還是睡得像頭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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