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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有幸愛過你

我愛她,我矛盾地愛著她

何其有幸愛過你 閃電箭 2240 2022-09-04 00:57:22

  鳥鳴,陽光,早晨總是這樣充滿生機(jī)。

  我睜開眼,一地的空酒瓶和煙頭,這是昨晚我和鄭楠鑫跟自己內(nèi)心博弈的戰(zhàn)場。

  很顯然,這場戰(zhàn)役我們平手。

  我站起來往衛(wèi)生間走去,腦袋暈暈的,看來我醒了,酒還沒醒。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頭發(fā)凌亂,滿臉胡茬,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我不經(jīng)笑了,有什么過不去的呢?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時間可不是個善良的儈子手。

  我開始洗漱,刮掉胡子,整理好發(fā)型,換了身舒適的衣服。

  我不打算原諒,也不想和解。

  我也有我的生活,我的生活不僅僅只有他們。

  時間過得很快,它屠殺著走不出自己內(nèi)心的人,同時也為決心好好生活的人療傷。

  放暑假了,張銳生和胡睿也回來了。

  張銳生少了一些銳氣,再也沒有一年前的鋒芒了。他的眼睛黯淡了不少,人也變得成熟了些。

  我們?nèi)タ戳岁P(guān)意。

  張銳生把一束白玫瑰放在關(guān)意的墓碑旁,張銳生似乎看懂了我們的詫異,他說:“她說她不喜歡菊花,以后也不想收到菊花?!?p>  張銳生很愛關(guān)意,年齡的原因他們沒有結(jié)婚證,但墓碑上寫著“亡妻關(guān)意”。

  他們的兩個兒子很可愛,像關(guān)意多一些吧,眼睛里像有星星一樣,他們很幸福,有一個很愛他們的媽媽。

  墓碑上停下一只鳥,喳喳叫了兩聲,兩個孩子突然開心地笑了,那只鳥就飛走了。

  “是她嗎?”張銳生看著飛走的鳥,移不開目光。

  “也許?!蔽艺f。

  鄭楠鑫和胡睿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兩人眼神交匯一下,一起走了。

  “你倆干嘛去?”我問。

  “喂奶!”鄭楠鑫和胡睿異口同聲地答到。

  要不是知道車上有奶粉這事,我真的會以為是他倆喂奶。

  等他倆走遠(yuǎn),張銳生突然開口問我:“姜棠月的事…”

  “就這樣吧,無所謂了。”我看著他說:“也過了這么久了,她也是為了生活,我爸…我沒有揭穿這事,就這樣吧。”

  “她也挺可憐的?!睆堜J生說:“那天她打電話問我關(guān)意的事,我問她怎么知道的,她說你找到了她?!?p>  “她說,從未想過你會這么快找到她,并知道一切。”

  “她說她對不起你,她還說如果以后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希望我們原諒她。”

  張銳生說完,我竟然覺得有點(diǎn)好笑。

  “以后?她是不是有???”現(xiàn)在我也不會原諒她,談什么以后呢?以后她還要做什么?還想再繼續(xù)騙我們嗎?

  “我覺得她一定有什么事瞞著我們,說不定事情不是別人說的那樣?!睆堜J生看著我,好像很想說服我信任姜棠月。

  張銳生說:“她一直都是那種,有什么都不說,什么都想自己解決的性格?!?p>  張銳生這么一說,好像也是,她從不麻煩我們,她總是有心事的樣子,但就是閉口不提。

  我們準(zhǔn)備約她見一面,怎么也得逼她把事情說清楚,雖然她和我爸的事在我心里過不去,但我還是喜歡她的,盡管我很排斥她。

  我很矛盾,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

  又來到熟悉的酒館。

  我望著那道玻璃門,期待著那個一襲黑衣的女子,不可否認(rèn),我還是忘不了她。

  隨著門上的鈴響,她來了。

  黑色的連衣包臀裙,她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

  她化妝了,那張本就漂亮的臉更精致了,卷翹的睫毛使眼睛更加嫵媚迷人。

  每一次見她,都能在我心里泛起漣漪,這一刻我似乎忘了我該恨她。

  她沒有看我,只跟胡睿和張銳生打了招呼,我和鄭楠鑫也沒有跟她說話,好像我們從未認(rèn)識過一樣。

  他們在敘舊,鄭楠鑫在旁邊當(dāng)聽眾,而我不停地喝酒,我企圖把自己灌醉,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這段時間,我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我感受著每天無精打采,卻又必須用盡全力生活,很累,也真的很困,到晚上卻怎么也睡不著,我把我的睡意搞丟了。

  后來我每晚都把自己喝醉,這樣就能入睡了,睡個好覺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與其說是喝了酒好睡覺,不如說是把自己灌醉,醉得睜不開眼,醉得沒有意識。

  迷迷糊糊間,我仿佛又聽見了她的那首《帶我走》,似乎又回到了剛認(rèn)識的時候,那時候,連盛夏的風(fēng)都是溫柔的,不像現(xiàn)在這般灼熱滾燙,心都快被烤焦了。

  她坐在舞臺中央,光撒在她的身上,她好美,我想帶她走。

  我鬼使神差地朝她走去,我牽起她的手就跑,我好像踩在七彩祥云上的至尊寶,帶著心愛的紫霞私奔。

  我嘲笑孫悟空沒有勇氣,金箍束縛了他,可沒有箍住我,我替你帶她走。

  我聽不見任何聲音,我的眼里只有她,就是現(xiàn)在,我要帶她走,我要帶她回家。

  我想帶她遠(yuǎn)離燈紅酒綠的地方,去一個有暖黃色燈光能避風(fēng)的地方,我想抱抱她,問問她,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她的騙局。

  我拉著她跑了好久,她一聲不吭。

  好像到家了,我松開她的手,她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上。

  “你說,我們相遇是不是你的蓄謀已久?”我把她拉到沙發(fā)上坐著,我不知道現(xiàn)在的我是否猙獰可怖,我也不想知道。

  “是。”她明亮的眼睛,看著我。

  “為什么?”

  “因?yàn)槲蚁雸髲?fù)?!彼哪樕蠜]有一絲害怕,眼里卻泛起淚光,她說:“但我喜歡上你了,所以我跑了。”

  我得到了答案,但我心里更加難過了,她說她喜歡我,哈哈哈哈哈,她…

  可我們再也沒法在一起了啊。

  “凌陽。你忘了我吧?!彼谝淮谓形业拿?,她哭了。

  我松開了我的手,給她擦眼淚,我說:“你別哭?!?p>  她那雙眼睛,真的不該流淚。

  “對不起?!彼?,眼淚打濕了她的妝。

  我抱著她,任由她在我的懷里放聲哭泣。

  她又做錯了什么呢?我們誰也沒做錯,錯的是她黑心的姨父母,和我那可恨的父親,錯的是這個世界。

  她哭了很久很久,我就這樣抱著她,什么也沒說。

  她忽然抬頭看著我,如同那晚在出租車上那樣,柔軟的唇覆上我的唇,這一次我沒有推開她。

  沒開燈的房間異常安靜,安靜得只能聽到我的心跳聲,和花開的聲音。

  我不想裝了,我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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