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不舍的回頭望了望白雪覆蓋的木屋,那里充斥著他所有的回憶,白瑾縮了縮脖子繼續(xù)朝著山下走。
走過曾經(jīng)走過的路,回憶仿佛錄像般回映在眼前。有自己與蘇里下套套兔子、有自己與蘇里撒谷子捕鳥、有自己貪玩被蘇里訓(xùn)斥、還有就是安媞偷偷帶著自己去山里……白瑾悵然若失的呵呵笑著,這也許對別人來說不算什么,但是這是自己全部的回憶。
白瑾微笑繼續(xù)走著,似乎聽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白瑾停頓片刻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輕聲呢喃:“呼~我好像聽見你叫我了!”清風(fēng)拂過,吹落樹干上的積雪,白瑾伸手接住飄落的片片雪花,雪花在白瑾手掌上停留片刻便消融在白瑾的手中。
遠(yuǎn)處的穆凌見到白瑾停了下來,以為白瑾聽見自己的呼喊加快了腳步,不曾想白瑾也只是停頓片刻。
穆凌此刻將白瑾在心里罵了百八十遍了“這家伙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沒聽見?如果沒聽見為什么要停下?可聽見了又為什么走了?”
穆凌喘著粗氣終于追上了白瑾,穆凌猶如疲憊的老狗一般從背后搭在白瑾肩上,白瑾被突如其來的手嚇了一跳。
白瑾扭曲扭頭望去竟然是穆凌,白瑾這才松了口氣,害怕是出來覓食的其他東西。
穆凌大口大口喘著氣指責(zé)白瑾道:“你…聽見我叫你…為什么還…走那么快?”
白瑾先是一愣后來反應(yīng)過過來不是自己思念太深想多了而是穆凌在叫自己,白瑾尷尬的撓了撓臉:“我真沒聽到,剛剛以為聽錯了!”
穆凌:“呼~行吧姑且原諒你,你打算去哪?”
白瑾猶豫了一會:“不知道,走到哪算哪!”
穆凌:“你下山以后有銀兩夠用嗎?”
白瑾:“銀兩是什么?”
穆凌敲了一下白瑾榆木疙瘩:“銀兩都不知道干嘛的還下山?還愣著什么?走??!”這一敲讓白瑾想起曾經(jīng)的蘇里常常這樣敲安媞的腦袋。
白瑾:“你干嘛去?”
穆凌將自己帶出的東西丟給白瑾走在白瑾前面說道:“當(dāng)然是陪你下山嘍!不然還能干嘛?”
白瑾:“你不是躲著家里人找你嗎?不在這里躲些日子,我教的那些雖然不能保證你天天吃飽,但絕對不會餓死在這里!”
穆凌回頭望了望白瑾悠哉悠哉的擺手說道:“嗐,這不一年多都沒找到我,估計他們都以為我死外面了,不找了唄!”
白瑾:“你難道就不想回家嗎?你不想你的爹娘嗎?就不想過回有錢人的生活嗎……?”
穆凌聽到白瑾的話差點笑哭:“噗哈哈…家嗎?那里只是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我爹一直把我當(dāng)男子養(yǎng)、就沒把我當(dāng)做女子,至于我娘……”穆凌的收斂的笑聲聲音哽咽。
白瑾也聽出穆凌聲音哽咽也沒再詢問關(guān)于她娘的事,白瑾一張白紙不懂他們那些貴族間的勾心斗角的黑暗。
穆凌陰沉著臉:“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錢”隨后穆凌帶著淚笑著看向白瑾繼續(xù)說道:“其實和你在一起很舒服,不用看他們那些惺惺作態(tài)惡心人的嘴臉。你雖然耿直說話有時很討人厭,但是我從不討厭你,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白瑾一臉茫然的看著穆凌,白瑾就差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寫在臉上了。
穆凌小心問道詢問:“我們算朋友嗎?”
白瑾一臉臭屁的笑道:“和你相處的日子里,我早就把你當(dāng)成我們朋友了!”
穆凌聽后一激靈有小心問道:“白瑾如果…我說如果有天我騙了你,你會原諒我嗎?”
白瑾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騙我?騙我什么?”
穆凌:“我說的是如果,你會原諒我嗎?”
白瑾信誓旦旦的保證:“當(dāng)然會原諒了,誰上你是我白瑾唯一的朋友呢!”
穆凌聽后開心回身一把抱住白瑾說道:“真的嗎?這是你說的哦,不許騙我!”當(dāng)穆凌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抱著白瑾羞恥心涌了上來,穆凌紅著臉?biāo)砷_低頭再次走在白瑾前頭,生怕白瑾看到她的臉紅。
穆凌此刻心臟跳的厲害,想回頭看向白瑾卻又不敢。
穆凌背對著白瑾低著頭對白瑾喊到:“快點走啦,笨蛋!”
白瑾聽后“哦!”了一聲緊跟在穆凌身后。
今天也許是穆凌最難忘的一天,這是她第一主動愿意將自己的事說給別人聽,也是她第一和男子擁抱。
穆凌此刻心情大好一路上都是美洋洋的,走在前面時不時扭頭停下等等走在身后的白瑾。
……走許久許久以后終于看到了人類生活的痕跡,白瑾對著穆凌說道:“哪天你也是‘逃’了這么遠(yuǎn)嗎?”
穆凌拍了拍胸脯自豪的說:“咋樣,我厲害吧!”
白瑾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rèn)穆凌確實厲害,如果換做是他自己從這里到他發(fā)現(xiàn)穆凌的地方少說也要七八個時辰,可穆凌不會告訴白瑾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還是躲的,也會告訴白瑾她是從哪里逃出來的。
穆凌帶領(lǐng)白瑾領(lǐng)略山外人的“生存法則”……
白瑾第一次見到熙熙攘攘的街道略顯慌張,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該干嘛,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去哪。
穆凌看著楞在原地的白瑾:“喂!你怎么站著不動了?”
白瑾:“我…我不知道該去哪?”
穆凌回頭拉住白瑾袖口:“既然不知道該去哪,那你就跟著我。”
穆凌拉著白瑾走入人群,白瑾見到一切都是那么新奇。白瑾直勾勾的盯著那些沒見過的事物,盯著那些人做著“奇怪”奇怪的事,盯著那些他沒見過的食物……
白瑾停下拉了拉穆凌的袖口小聲問道:“那個…是不是每天都這樣?”
穆凌咧嘴笑道:“怎么可能,一般只有重大節(jié)日或者祭祀才這樣!”
白瑾:“那今天是什么日子!”
穆凌敲了敲白瑾的頭:“你笨啊?再過幾天就是除夕了!”白瑾似董非董的點了點頭,他不明白什么是除夕,他也沒從過過除夕節(jié)。
穆凌拉著白瑾繼續(xù)走著,左右打量似乎在找著什么東西一樣。
人群中不經(jīng)意間伸出一只手抓住白瑾胳膊,穆凌白瑾雙雙看去,抓住白瑾的是一禿頭老僧。
老僧微微彎腰單手作禮道:“阿彌陀佛,施主老衲見你身邊妖氣纏繞,您身前飾品并非祥物。可否將它交于老衲,老衲替您消災(zāi)解厄?!?p> 白瑾低頭看了看項鏈,還沒開口被穆凌一把拉走對著老和尚充滿怨氣道:“別理這瘋和尚,和尚沒有一個好東西,頂著佛祖之名招搖撞騙!”
老僧和尚攔住二人:“女施主此言差矣!老衲并非招搖撞騙,屬于您丈夫真妖氣纏繞,若不早早處理恐怕命不久矣!”
白瑾剛要解釋他和穆凌的關(guān)系,穆凌打斷白瑾說話:“不勞大師費心,我們家事還輪不到一個和尚指手畫腳?!?p> 老僧好奇吃虧一般:“罷了!既然我與施主有緣見不得施主英年早逝,老衲愿意出十兩白銀來買此物?!?p> 穆凌聽到這老和尚愿意出十兩白銀買白瑾脖子上的幾顆獸牙,穆凌向白瑾項鏈覺得白瑾脖子上帶的東西一定不凡。
穆凌是見過這些和尚丑惡嘴臉的,這群和尚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怎么會自愿吃虧無怨無悔幫一個陌生人,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白瑾這樣心思單純。
僧人以為自己出錢說動二人了,穆凌:“多謝大師好意,就算你給的再多我們也不買!”
白瑾同樣也是點頭附和:“對,我們不買。”
和尚還想掙扎一下:“十兩不行,那十五兩?二十兩?”白瑾穆凌二人頭也沒回的離開,老僧咬著后槽牙暗下決心一定要得到白瑾脖子上的項鏈哪怕是偷是搶他也一定要得到。
老僧看著遠(yuǎn)去的二人:“既然施主軟的不吃,就別怪老衲我下黑手了!”后面幾個字是老僧咬著牙說的出的。
礙于白天人多老僧不好出手搶奪,老僧等著天黑,天黑他就一定要從白瑾那搶到項鏈。
白瑾不明白穆凌為什討厭和尚:“穆凌,你似乎對和尚抱有很大敵意?!?p> 穆凌氣呼呼的拉著白瑾快速走著用一種命令的語氣對白瑾說道:“以后離和尚遠(yuǎn)點!有多遠(yuǎn)離多遠(yuǎn),越遠(yuǎn)越好?!?p> 穆凌:“現(xiàn)在說了你也不懂,以后你就懂了?!?p> 老僧與幾個和尚在無人處密謀如何能不落口舌的情況得到白瑾脖子上的項鏈時,在幾人不遠(yuǎn)處一個帶著銀鈴般笑聲的女子嬌媚輕柔的輕輕問道:“呵呵呵…幾個老禿驢也敢染指我的東西?”
幾個和尚聞聲大怒回頭看去,似乎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臉上滿是驚恐隨著幾聲“啊~!”便是沒了動靜。
等幾個和尚被發(fā)現(xiàn)時已然是第二天清晨,發(fā)現(xiàn)的人先發(fā)他們一個個面露驚嚇與猙獰,急忙的報了關(guān)。
等官府的仵作(舊時官府檢驗命案死尸的人)到了經(jīng)過仔細(xì)觀察仵作的的給的答復(fù)“幾個是活活被嚇?biāo)赖模 ?p> 百姓聽后眾說紛紜,有覺得他們這群和尚是自找的,有覺得他們這里出了不干凈的東西把“高僧”都給嚇?biāo)懒?,還有覺得是他們自己做了虧心事著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