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言情

妖孽,不許成精

第七十八只,喵!魘

妖孽,不許成精 許小還 2718 2022-11-11 12:00:00

  這倆人的身影怎么有點眼熟???還有這場景、這畫面......

  我說呢!少了個小三......啊呸,綠孔雀,這不就是我和天式分道揚鑣的名場面嗎!

  似乎是來晚了一些,進度條已經(jīng)直接拉到砍人的鏡頭了。

  “要不要管管?”,太平在一旁問我。

  “沒事~”,據(jù)我所了解的情節(jié)后面是砍不著的。不對,是打不著吧?我沒記得我有拿起大砍刀這部分啊?欸,甭管是啥,反正他身后的花孔雀會出來替他挨就是了。

  于是就在我剛和太平信誓旦旦打著包票,“不會砍”的“砍”字還沒說完時,我倆就眼睜睜看著一道白光閃過,那把鋒利的銀色彎刀直直插入天式的胸膛......!

  “可是這里是夢~”,太平依舊是那張平平淡淡、波瀾不驚的臉,溫吞吞地說完他想說的。

  “你不早說!”,寂靜的森林,響起我的一聲驚叫。

  彎刀從胸膛拔出,鮮血也像斷開的水龍頭一樣從胸前流出,天式倒在地上,夢境中的另一個我轉(zhuǎn)身就要離去,卻被身后趕來的太平攔住去路。

  夢中的一切NPC都屬于魘魔的一部分,所以眼前這個假的我和方才坑太平的我等同于同一個人,他倆之間自然有帳要慢慢算個清楚。

  另一邊,我則跑上前,再一次將躺倒在地上的天式攬在懷里,用妖力替他止住不斷流淌的鮮血......

  這一次,天式?jīng)]有失去意識。雖然他可能也沒有分辨出什么現(xiàn)在的我和剛才的我有什么區(qū)別,撫上我驅(qū)動妖力替他止血的那只手,他靜靜地瞧著我,宛如夜空中的一輪新月,明亮而皎潔,碧綠的瞳孔是月光下的翡翠般的湖泊。

  良久,他輕緩開口:“讓你生氣了,真是抱歉~”

  仿佛一陣夏季的風吹過平靜的湖面,湖心泛起陣陣的漣漪,我糾著一顆心,半開玩笑的回他:“原來你真的那么害怕我砍你啊~”

  “我是怕你生氣。”

  森林的空氣悄然流轉(zhuǎn),滿滿的血腥味夾雜著泥土充斥在鼻尖。太平和另一個我廝殺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耳朵像開啟了自動消音功能,只覺得十分模糊。唯一落入耳中的僅有天式云淡風輕的說話聲。

  “阿窯......”

  “嗯?”

  “好久不見~”

  那一刻我知道,原來他是分得清的,這句好久不見是在彌補那次在天臺上的相見,我也沒再敢問他為什么分得清還要站在那里平白挨刺。因為我更知道,不是所有東西彌補后都能天衣無縫的。

  “我們得想辦法出去?!?,我說。

  “看來你想到辦法了?”,他淺笑。

  盡管很久不見,可這并不妨礙他依然是最懂我的一個。拿天薇的話說,我眼睛不過轉(zhuǎn)半圈,他都知道我是想先跨左腿,還是先邁右腳。

  “在夢里,再厲害的人也不會是魘的對手,只有出去才有辦法。我現(xiàn)下變身的時辰不定,可左右都是凌晨時分,今天還沒變,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p>  天式接過我的話:“是啊,你的貓身有破除幻術(shù)的效果?!?p>  我又接著說:“如果變身的時候你和太平能待在我身邊,說不定我們就能一起出去。”

  他回我:“主意不錯?!?p>  血漸漸止住了,天式的臉色看上去好了許多,他的傷口自愈能力向來很變態(tài)。

  樹葉臨風,空氣中又多了幾分靜默,也許是天式的手太過冰冷,也許是天氣有些寒涼。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還在身后廝殺的太平,難怪他最害怕的就是姑奶奶叛變,即便不叛變,就這樣放任他一個人辛辛苦苦單打獨斗,也是十分不講義氣的表現(xiàn)了。

  未免有看熱鬧的嫌疑,我盡量收起目光,不注意身后的動靜;也未免顯得太沒良心,我盡量找一些正經(jīng)的話題問著天式。

  “花孔雀呢,駕鶴西去了?”,可惜姑奶奶嘴比腦子快。

  天式稍稍愣愣:“......,還沒死。不過她失蹤了,似乎是一只來歷不明的大妖將她綁走了,我還在找她?!?p>  “哦~,那我祝她鵬程萬里?!?,嘴再一次快過了腦子。

  畢竟是多年斷交,總歸生疏了一些,我倆動不動就陷入了靜默和尷尬的氛圍,本姑娘只得另尋一個話題。

  “對了,你和太平打算怎么對付魘?”

  “玄璣魁斗聚星濁清陣,咳咳......逼出它的真身,再裝入妖冥使的琉璃罐里?!?p>  只想著找話題來緩解尷尬,倒忘了天式現(xiàn)下還受著傷,還一個勁兒讓他陪我聊天。見對方發(fā)出一陣輕咳,我才注意到他氣息不順,最好是不能多說話的,心中略微有了些許愧疚,忙道:“那你現(xiàn)在受傷了,這種高階的咒陣豈不是......”

  “不是還有你嗎,咳咳咳......”

  我?驚得姑奶奶差點沒一蹦三尺。正想和對方解釋我還沒具備這種技能時,只覺胸中一股漲熱,手腳里的骨頭都要變化,趕忙高呼了一聲“太平”。

  往日的太平反應雖然冷淡,但不代表關(guān)鍵時候就不機敏;說話雖然溫吞,并不代表做事就不快速,尤其人家還耳朵好使,腦瓜子聰明。

  也不和另一個我多做糾結(jié),那廝一個飛身就朝我們撲了過來,那么大一塊頭,姑奶奶差點以為自己要被他砸死。好在接觸的一瞬間,我們齊齊從空間內(nèi)逃脫出來。

  站在玻璃展柜面前的太平和天式頓時清醒過來,因為在夢境中受了傷,現(xiàn)實中的天式胸前必然也會出現(xiàn)同樣一道血紅色的傷口。玄色的袍子雖看不太明顯,但看他失重一般支撐站在展柜前,單手捂著胸膛,就知道不會有什么意外。

  至于拽著他們胳膊的我,自然就更加不出意外地變回了一只黑貓。

  “必須盡快抓住魘~”,太平說。

  天式受傷了,而我又這個樣子,連想試一試的可能都沒了。想要開啟咒陣施法,現(xiàn)在就只能依靠和我走散的那只黃鼠狼了。

  “得找到黃彰,他跟我一起進來的?!保业?。

  可是如果再漫無目的的找下去,好不容易清醒的我們幾個要是再度入夢就更遭了。正想著要不先退出去時,耳邊竟然傳來了花蝴蝶的隔空傳音。

  黃彰剛才就已經(jīng)被它帶出去了,小蝴蝶讓我們快出去,因為小由和阿司那邊出了事情。于是太平扶著天式,我們趕忙從展廳內(nèi)出來。

  見我們出來,天薇先是一愣,隨后發(fā)現(xiàn)她哥哥受傷后又急又慌,忙問怎么了。便是這時小可愛都顧及著他哥哥的吩咐,一點不敢懈怠地守著禁錮陣法。

  “天薇,趕緊把這屁都沒用的禁制給撤了,照顧你哥?!?p>  撂下兩句話,順道把天式扔給天薇后,我和太平又急急趕去公園的外圍那個停車的地方。

  魘通過夢境可以化身萬物,無處不在。小由和阿司就是因為等我們時等得困了,二人在車上打一個盹的功夫,就讓魘給鉆了空子。

  當我們趕到時,黃鼠狼已經(jīng)拉住小由的手,不知道用了什么勞什子的法子,進入了小由的意識界。

  “黃彰是利用黃符造出的一個空間結(jié)印。”太平在黃彰的腳邊發(fā)現(xiàn)一絲未燃盡的黃色灰屑,大概的揣測道。

  “我將他帶出來的時候,這家伙還什么沒主意,怎么這么一會兒就入夢了?果然是真愛啊~”,小蝴蝶振動著翅膀在一旁念念叨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tài)度。

  其實要想入夢很簡單,有無數(shù)種辦法可以嘗試,或者直接倒地睡一覺也能成,難就難在要如何從被魘控制的夢里出來。

  黑夜中翅膀泛著流光溢彩,同為使用幻術(shù)空間的品種,我瞅那蝴蝶飛來飛去十分的不順眼,便將主意打到它的頭上:“小蝴蝶,你還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說出來,以前的事情姑奶奶算你既往不咎?!?p>  “別小蝴蝶,小蝴蝶的叫,說不定你還沒我大呢~”,對方用娘里娘氣的聲音,愛答不理的態(tài)度回著我。

  “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貓......最愛撲蝶?!?,亮出我尖銳鋒利的爪子,在水泥地上劃拉出一道一道鮮明的痕跡。

  對方向后躲了躲,冒出一句男聲來:“怕了你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