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許久,再度看到這干脆面,李歡也有一種恍如隔世般的奇妙感覺。
“我的手機(jī)、保溫杯……也在你這里?”
這些東西,自從他進(jìn)入長安城后,就已經(jīng)被收走,沒曾想這輩子還能見得到。
“都在?!表n嫣的桃花眼里流露出迷人的笑容:“李侯,為何不制造此物?”
李歡拿過干脆面,搖了搖頭:“不是沒辦法制造出來,而是制作塑料的材料,在南越國以南的地方才有,此去長安數(shù)千里,你能把這東西搞回來,我就能把這東西造出來。”
看著韓嫣臉上那種茫然不可思議的神情,李歡樂道:“是不是想問,我手中的怎么來的?”
他看了一眼干脆面的生產(chǎn)地址,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玩意兒就是西安生產(chǎn)的,只不過上頭全部都是簡化字,西漢時代的文字和后代的簡化字差別巨大,但無須多想也能猜得出來,這些東西肯定有人認(rèn)真研究過。
甚至上邊的阿拉伯?dāng)?shù)字,李歡相信都被宮廷中的智謀之士多番研究過。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諸多智謀之士,對著這些阿拉伯?dāng)?shù)字埋頭深思的樣子。
李歡立刻想到了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里邊有一個情節(jié)是反派和正派的人說,為什么這本武功秘籍,自古及今一直都沒有人參悟成功?因?yàn)樗怯糜⑽膶懙摹?p> 那些博古通今的大漢博士們,肯定也是敲破腦袋也想不到,這些數(shù)字是外國文字……
“這是我?guī)煾府?dāng)年做的,他制作這些東西的時候,我就在邊上看著。”
韓嫣深吸一口氣,表情都變得有些不正常,這次不是妖嬈嫵媚,而是強(qiáng)烈的求知欲,如同沙漠中即將被殺得渴死的人,渴求甘醇的泉水。
“這些符號,似乎是文字?”
“是?!崩顨g沒否認(rèn)。
“那……又是怎么寫上去的?完全擦不掉,也無法被水洗掉?!?p> 李歡臉上流露出無法作假的追憶之色:“那是一種我至今為止,也無法制造出來的東西。
先師尚未來得及將這種技藝傳授給我,便已經(jīng)撒手人寰,我需要這百畝大地,更大的一層意義,不在于安身茍且,而在于將昔年那些未曾掌握的東西,嘗試復(fù)原罷了。”
“先師才是真正的大才!”韓嫣發(fā)自肺腑。
李歡感嘆道:“可惜了,再也回不去了,嗯,我的手機(jī)呢?反正都已經(jīng)壞了,給我吧,當(dāng)作留個念想?!?p> 他身上還有很多的東西,可以改變這個時代,紙張出現(xiàn)了,印刷術(shù)也是一定要弄出來的。
可李歡也說不清楚為什么,自己總喜歡慢慢來,留著些許安身立命的東西。
萬一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因?yàn)槭裁词虑樽龅貌缓?,讓皇帝想砍自己的腦袋。
忽然又獻(xiàn)上了某種足以改變時代的東西。
這種情況下,李歡覺得只要不是自己給皇帝戴了綠帽子,應(yīng)該都能活。
韓嫣不懂什么是手機(jī),但李歡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身上所攜帶的所有東西,都安然地擺放在他面前。
于是,韓嫣就變成了十萬個為什么的大漢版本。
“這水杯看起來奇形怪狀,但放入里邊的沸水,到第二日依舊可以余熱不散,依照李侯您而今的手段,是否可以大量制造呢?”
“沒辦法。”李歡搖頭,保溫杯工藝,在以前那個世界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但放在現(xiàn)在……玻璃他有辦法弄出來,做成水杯的形狀也不難。
如果想要簡易的保溫效果,也可以做到;只需要在玻璃杯中間做一個中空的隔層,就能起到一定的保溫效果,但是效果不會太強(qiáng)。
因?yàn)椋5闹锌崭魧颖乇?,是涂抹了一層水銀,以此反射熱水的輻射,從而保證保溫效果。
可眼下這個時代,李歡有個毛的辦法把水銀鍍膜在玻璃杯內(nèi)壁上啊。
就算是用其他一些次等級的保溫材料,也一樣無法做到他手中這個流水線產(chǎn)品的保溫效果。
可這不是問題的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次一等的保溫材料,這個時代也找不出多少來。
比如說,后世最常見的棉花,這個時候就沒有。
“邊關(guān)將士苦寒,如果能有此物,將士們也會舒坦一些?!?p> 韓嫣這是真情流露。
李歡輕咳一聲:“我也是從邊關(guān)過來的人,但這個是真的沒辦法……”
自己內(nèi)心是想混吃等死的,制作保溫杯這樣高精度的技術(shù)活兒,真不容易;也沒太大可能。
但為了讓韓嫣好回去交差,李歡還是留有一絲余地:“我只能說會想辦法嘗試一二,但成功概率,恐不足十之一二。”
韓嫣也聽出這是讓自己交差的話,便抓起為數(shù)不多的干脆面:
“那此物呢?”
“也難?!崩顨g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是覺得此物攜帶方便,吃起來也方便,很適合用于大軍中?”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皇帝劉徹端詳著干脆面,讓皇宮中的御廚們研究此物的表情……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臥槽的。
韓嫣有些懷疑李歡的先師,大概率是讓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弟子給氣死的……
可轉(zhuǎn)念一想,卻又覺得有些恐怖。
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弟子,就已經(jīng)讓大漢改變?nèi)绱酥唷?p> 要是李歡的那位先師還活著,那該有多么可怕???
“這個沒法弄出來,但是我能做出一種叫做炒面的東西,此物也極為適合行軍作戰(zhàn)所需?!?p> “炒面?”已經(jīng)有些失望的韓嫣,瞬間燃起精神之火。
“做起來很容易?!崩顨g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些感概:“我稍后讓人去準(zhǔn)備,明后兩日可以嘗試做一下?!?p> 聽到“嘗試”二字,韓嫣瞬間有些氣餒:“那李侯不知有幾成把握?”
“九成。”李歡沒好氣道:“我要睡覺了,你要和我一起嗎?我的床又大又軟?”
韓嫣打了一個哆嗦,躬身退了出去。
李歡臉上流露出幾分快意之色,隨后吩咐讓翠花準(zhǔn)備制作炒面的東西。
石磨已經(jīng)制作出不少,整個工地,包括那些正在開墾土地,梳理溝渠下山的寨民,天天的主菜之一,就是豆腐。
李歡看著低垂的夕陽,也不知道皇帝劉徹吃沒吃上自己的豆腐?
零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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