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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儀燈火

第四十七章 富力大酒店

大儀燈火 飄蕩小綠葉 3030 2022-10-04 22:58:40

  大姚來了精神,雙目毫不掩飾地直勾勾看去。

  但,他面上的喜色,隨著那人逐漸靠近,漸漸散去。直至那人走到他身前,有些消瘦的身材托著帶著一股子書卷氣的帥臉。這臉上本該帶些客氣的笑意,但落在大姚的眼底,卻只剩下一絲寒氣。

  這是一位少年。

  少年站在店門口臺階的下方,仰起頭問他,“你就是這家店的老板?”

  大姚謹(jǐn)慎道,“我是不是這家店的老板,管你什么事?趕緊走開?!?p>  注視少年,大姚多年來的看店經(jīng)驗(yàn)告訴他,這個少年好像有些來頭。

  他的話音落下,下方那少年的身影卻消失在眼前,隨后大姚只覺腿部被巨力硬擊,他習(xí)慣性向后轉(zhuǎn)身,想要反手。

  卻被人一手按在店門口冰涼的石板上,他腰腹挺直頭用力往上頂,但那按在他頭上的手掌,就如同一座山,任憑他使出多大力氣,竟連動都動不了一下。

  “你是不是這家店的老板?”

  還是少年的聲音,不過少年的這段話語中,大姚隱隱聽出了些許不耐,他立刻明白少年不是他能招惹的人,“不是,我就是個看店的,老板不是我,老板他十天半月也不來一次?!?p>  “聽說你們這個店里經(jīng)常有少女失蹤,怎么回事?”冷酷的少年便是下山后的趙聞芳,關(guān)于這里經(jīng)常走失少女之事,是他走進(jìn)城鎮(zhèn),路過一家地?cái)倳r,聽一個擼串的人對同桌朋友所說,被他記在耳中。

  正巧,沒走多遠(yuǎn)他看到了這家店。趙聞芳不是個多事的人,自從因?yàn)樽约旱脑驅(qū)е陆憬闵硭篮?,更是如此。他之所以如此做,只是因?yàn)橄肫鹆俗弦隆?p>  紫衣她也是這般無緣無故地消失了,自己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什么都晚了,還因此連累的姐姐。

  他聽到少女失蹤的事,不由自主地便將紫衣消失的事,和這件事聯(lián)系到了一起。這一切,或許都和那許稻光有關(guān)。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一個看店的,平時都在門口晃悠,店內(nèi)有專門經(jīng)營人,發(fā)生什么我都不知道啊!”大姚悲催道。

  “把你知道的與少女失蹤有關(guān)的所有消息,都給我說出來?!?p>  這一刻,大姚清晰地感知到頭頂?shù)氖终?,雖小卻力道十足,他的頭顱骨,在手掌越來越大的力道下,似乎出現(xiàn)了細(xì)微的骨裂聲。

  “我說,我說!您手下留情啊。我確實(shí)有一些發(fā)現(xiàn)。這一段時間,每當(dāng)出現(xiàn)少女失蹤的情況,店里邊總會有三個人出現(xiàn)。”

  “什么人?”

  “是老板的關(guān)系,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不過聽其他兩個人叫三人中的少年‘少堂主’,這個綽號很特別,我聽了一次就記住了。”

  少堂主!多么熟悉的三個字眼。

  趙聞芳緩緩松開按在對方頭上的手,他的眼前時光好像折疊,又看到當(dāng)日站在大漢身后的那好似變態(tài)的少年。

  “許稻光?!彼脸恋莱鲞@三個字。

  “對!我記得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店主專門來見過他一次,送他離開時好像說的就是這個名字。”大姚晃了晃腦袋,積極道。

  “你聽說過冬青社嗎?“

  大姚皺了皺眉頭,“沒聽說過,不過我和人喝酒的時候,常聽伙計(jì)們說,西邊富力酒店鎮(zhèn)場子的大哥,像是什么社的?!?p>  “謝了?!壁w聞芳留下兩個字,轉(zhuǎn)身欲走。

  大姚疾走兩步,走到他身前,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小兄弟,你是不是練了很高深的拳法?剛才按我那一下,我覺得好像有座山壓在我身上,都喘不過氣來。”

  “你想學(xué)?。俊壁w聞芳淡眼看去。

  大姚撓撓頭,“可以嗎?”

  “我有時間來找你?!壁w聞芳留下一句話,向西走遠(yuǎn)。

  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一棟棟高樓大廈巍然聳立。

  沒多久,趙聞芳在一幢二十六層高的大樓前止步,二樓前豎立的展示牌上寫著‘富力大酒店’五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他緩步走進(jìn)大門。

  體態(tài)優(yōu)美的禮儀小姐,恭迎他大駕光臨。他沒有言語,而是在服務(wù)員的引領(lǐng)下,走到一處飯桌上坐下。

  他外表看似冷酷,實(shí)際上心里很是慌亂,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進(jìn)入這么富麗堂皇的地方,酒店內(nèi)的設(shè)施和裝潢,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他坐下來時,面對服務(wù)員殷切的眼神,頗有種不知所措的慌亂。他只能保持高冷,不點(diǎn)餐,不說話,只是把雙眼看向頭上的天花板。

  其實(sh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做?他的目的只是來找大姚口中所說,那個在這里看場子的什么社的成員,然后確定對方是否是冬青社,若是能套出其他成員的位置,便宰了這人;若不是就悄然離開。

  但現(xiàn)在來看,他的這種設(shè)想很顯然是錯誤的。他坐在酒店的餐桌上,哪里還看得出高冷的姿態(tài),完全是一副鄉(xiāng)下來的傻小子模樣,呆頭又呆腦。

  兩分鐘過后,一直站在他面前的服務(wù)人員,依舊很有規(guī)矩道,“請問你需要什么樣的服務(wù)?若是暫時想不到,您可以慢慢想,想好了就叫我,我就在那里?!?p>  服務(wù)員遙指靠近飯店大門的一處站臺。

  趙聞芳頷首。

  服務(wù)員含笑退去。

  趙聞芳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一場大禍讓他的心變得冰冷了許多,卻沒有改變他那年輕人獨(dú)有的羞澀。

  正在這時,飯店大門口走進(jìn)來五個人。帶頭走在最前面的人,黑衣黑褲子黑皮鞋一身黑,他和后面其他四個黑裝壯男環(huán)繞走在中間人的四周,如眾星拱月。

  這人直接向飯店深處走去,看樣子對這里很熟悉。

  但當(dāng)他從趙聞芳所在走過之時,腳步猛然一頓。他側(cè)過身子,低眼看向趙聞芳。

  “你怎么在這里?那天你消失以后,我到處找你都沒找到你,還以為你死了,沒想到能在這遇見你。”中間人亦是一身黑衣,不過他的臉上沒帶墨鏡,且身材要修長許多。

  “黑少?!壁w聞芳淡然道。來人正是黑火堂的少堂主,安黑合。

  “你來這里做什么?看你這樣子,坐在這有一會了吧?”黑少掃了眼四周服務(wù)員。

  “只是進(jìn)來看看。”此時的趙聞芳并不像和黑少有太多的交際。

  黑少咧嘴一笑,“別坐這了,跟我去里面吧。有什么事進(jìn)去說,我?guī)湍憬鉀Q?!闭f罷,拉起趙聞芳的胳膊拽起來,大步往飯店深處走去。

  沒多久,趙聞芳和黑少一同上了樓梯,來到二十五樓的一間辦公室。

  黑少刷臉進(jìn)門,然后極為熟略地給趙聞芳沏了一壺茶。

  “你怎么知道富力酒店是我的產(chǎn)業(yè)的?這件事我從沒往外說過,大家都不知道?!焙谏偻w聞芳對面的黑皮沙發(fā)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抿了口茶香。

  趙聞芳聞言愣神道,“富力酒店是你的產(chǎn)業(yè)?”

  “是?!焙谏僖桓笨炊四愕难凵窨粗罢f罷,你想干什么?不過先說好,給你辦事什么的都好說,我只有一點(diǎn),我要你加入黑火堂?!?p>  趙聞芳額頭的皺紋凝成川字,思量一番,直言道,“你們黑火堂在鎮(zhèn)上人這么多,可曾聽說過冬青社?”

  “冬青社?”提到這三個字,黑少眼角很明顯的一緊,“你不會是來探我的吧?趙警官?!?p>  “整個蜀峰鎮(zhèn)都知道冬青社最近和我們黑火堂不對付,你問我這話是什么意思?”黑少眼眶里的目光漸漸凝聚,變得鋒利起來。

  與他相反,趙聞芳卻放下心來,“不是你們就好,能不能給我一些冬青社的資料?”他好像沒聽見黑少口中趙警官三字。

  “嗯?你要他們資料做什么?”

  “我要一個一個地滅掉他們?!壁w聞芳一字一句道。

  “你沒說笑吧?冬青社的實(shí)力可不是你想得那么簡單,就算是我們黑火堂,也...你真不是來探我底的?冬青社和你有仇?”

  趙聞芳盯著黑少的眼神好一會,才道,“許稻光殺了我的家人?!?p>  黑少聞言,露出一副了然之色,而后似是放松了許多,又翹起了二郎腿,沒有初見時的冷酷和跋扈,此刻看上去像是個有錢的富二代。

  “你這個理由找的不錯,我好像沒有反駁你的余地...”

  兩人都互視對方了一段時間,黑少抬起手腕,“大黃,將B3號文件拿過來。”

  “是。”處在趙聞芳身邊的類人機(jī)器突然動了起來,一步一步朝書架上走去,抬手一記飛爪從書架上層抓來了一份文件,然后它跑到黑少身邊,將文件遞給黑少。

  黑少接過扔給趙聞芳,“這是我們黑火堂已知所有冬青社的信息,你慢慢看,只要不帶出去就行?!?p>  “你要考慮清楚,冬青社不比其它小幫派,許稻光和許文越背后都是有大城市的高人撐臺的,他們社內(nèi)內(nèi)勁數(shù)十,強(qiáng)筋十多人,就連煉肉最近都增至四人了,你自己一個人不是對手。”黑少勸道。

  趙聞芳飛速記憶文件中的地址、人命、小區(qū)名,他一一記下,武學(xué)上的妙用,他沒想到放在這些文件上,照樣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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