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會謾慢來的?!睂⒃撚涀〉亩加浵拢w聞芳把資料還給黑少。
“你啊,我早就看出來你是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焙谏賴@了口氣,“以后別把我當(dāng)外人,哪天撐不下去了,就上這來找我,我護(hù)著你,諒冬青社也不敢拿你怎樣。”
不管黑少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趙聞芳都從他話中感受到了一份久違的真誠,“謝謝你?!?p> “你看,還跟我客氣上了。”黑少笑道,“那天在寶藏里面我就給你們說了,只要能活著出來,咱們以后就是兄弟,小子,老子可是一口唾沫一個釘?shù)??!?p> 趙聞芳朝他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房間門口,“黑少哥,你這句話我記住了。以后如果有機會,我來給你幫忙。”
說罷,他走出房間,那大步離去的模樣頗有種風(fēng)蕭蕭兮壯士離去的感覺。
黑少走到門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這小子資質(zhì)極佳,是個好苗子?!?p> 他身后虛無縹緲之地,驟然顯現(xiàn)出一個黑袍人來,“如此年紀(jì),一身修為便修煉至煉肉,能稱得上是天才了。若是我們稟報給總部,總部肯定會大有嘉獎?!?p> 黑少卻搖頭道,“不,像他這種性格,報給總部是我們的損失,我們要以情感化他,用感情驅(qū)動他幫我們做事?!?p> ......
走出富力大酒店的大門,一股子掃地涼風(fēng)吹來,帶來一絲刺骨的涼意,只不過此時趙聞芳身強體壯,對此沒有任何感覺。
他循著記憶中的地點,向著黑少資料里冬青社距離此地最近的一個位置疾步走去。
“冬青社,我要你們一個個在蜀峰鎮(zhèn)上消失,我要用你們的命給我三點盤蛇槍練槍,待我槍成之日,便是我殺你許稻光之時!”
他走得極快,一路上惹了不少路人的視線。很快,他來到一處賓館前。
沒有任何猶豫,趙聞芳將后背上分為三截的銀槍包裹取下,把它們一一連接成原狀,然后持槍進(jìn)入。
“你好,我們這里不允許賓客持武器入住,請您將武器放在前臺或是換一家賓館吧!”坐在吧臺之后的女招待見他這幅裝束,起身彬彬有禮道。
“這里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嗎?”趙聞芳反問。
吧臺后的女招待面上看不見絲毫膽怯,只是在趙聞芳看不到的地方,卻把桌子旁的一個紅色按鈕按下,“不好意思,您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噗呲!’
銀槍在賓館明亮的燈光下閃耀出一道銀光,就像銀龍出水,霍然刺進(jìn)女招待的胸口,而后旋轉(zhuǎn)拔出。
女招待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帥氣的男孩,從其一進(jìn)門時,她就感受到其身上所攜帶的敵意,她已經(jīng)很戒備了,只是沒想到,男孩怎么會這么快就出手,還這么狠!就因為自己說了一句分內(nèi)的話?
血液噴灑而出,女招待后仰癱倒在吧臺狹小的空間中。
就在這時,六個身強體壯的漢子,氣勢洶洶地從一旁過道中走出,看到這一幕。
“燕子!”其中一人見女子如此發(fā)出驚叫。
“這里就你們幾個人嗎?”趙聞芳持槍站立,再次問出這句話來。
幾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漢子惡狠狠地盯著趙聞芳,“對付你,我一人就夠了!”
他從后腰拔出一柄匕首,然后揮動匕首朝趙聞芳刺來。
趙聞芳隨手一點,將三點探蛇槍中一式信手用處,槍身婉轉(zhuǎn)將漢子心臟所在穿透,隨后他舞動長槍,五個漢子甚至來不及有所防備,便紛紛被他點中咽喉,死不瞑目地倒地。
這樣的對手對于他練槍來說,宛若木偶,一點作用也沒有!
趙聞芳微微蹙眉,從漢子們的尸身空隙中走到吧臺里面,他翻看賓館的攝像裝置,向窺探一下此處是否有更強的冬青社人手,可惜這些攝像頭只能罩住每一個房間的門口,里面居住的人看不到。
趙聞芳便打開吧臺收銀臺,將里面一沓子鈔票拿出來,放到包裹中,同時把銀槍卸下也放進(jìn)去,準(zhǔn)備走人。
“殺了人就想走?你當(dāng)我冬青社是什么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賓館大門處,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現(xiàn)身。
趙聞芳從吧臺里面走出來,走到這人身前。他發(fā)現(xiàn)此人雙手指甲與常人不同,呈三棱形且極厚。這讓他想起在于虹家中遇見的異變男子,好像死后肉身恢復(fù)正常時,指甲也是這般。不過,他對此記憶很模糊,當(dāng)時只不過匆匆一眼,沒有仔細(xì)觀察。
“你也是生化人?”趙聞芳問道。
黑衣男子聞言一愣,審視了趙聞芳片刻,“怎么,生化人在蜀峰鎮(zhèn)很盛行嗎,你一個少年怎會知道?”
趙聞芳低頭搖晃道,“盛行不盛行我不知道,我殺過是肯定的!”
這一句話趙聞芳說得極快,話音還未出嘴角,他已然上前一步一拳轟出,他多年習(xí)武的成果,拳法步伐這一瞬結(jié)合在一起,將一身之力匯集到拳尖。
黑衣人在他出手之前便心存提防,所以在他動手的一瞬,立刻做出反應(yīng),但饒是如此,面對趙聞芳身到步到拳到甚至透過拳尖隱隱中還透出一股子拳勢的一擊,他無法躲避。
‘嘭!’
沉悶的轟響在他體內(nèi)蕩漾開去,黑衣人面色大變,張口噴出血來。他還想在身體的爆退中變被動為主動,攻擊趙聞芳。
結(jié)果被趙聞芳再次搗過來的一拳,再度轟擊在胸口處,拳尖砸碎了他凸起的胸骨,黑衣男子不得不再度爆退三步,而后仰面倒地抽搐一番徹底沒了氣息。
趙聞芳站在第二次出拳的地方,攥緊右拳放在與自己視線平齊位置,他驚愕地發(fā)現(xiàn),自己拳頭所沾染的黑衣男子的血液,竟肉眼可見的在拳面上消失。
與此同時,他感受到有一股鮮活的力量,雖然很微弱但卻很頑強地鉆進(jìn)手掌中,滲透過血肉,匯入到筋脈滾滾流動的內(nèi)息中去。
“難道能量吞噬術(shù)連人的血液也能吸收?”趙聞芳低語道,很快他釋然一笑。
此術(shù)乃是觀星宇破滅而成的黑洞所創(chuàng),黑洞是什么?那可是無物不能吸收的存在,這術(shù)法因借鑒黑洞而成,又名能量吞噬術(shù),血液所在亦是能量,自然能吞噬。
不對,既然他人的血液都能吸收,那他人多年來修煉的內(nèi)息也是能量的一種,自然也可以吸收!整個自然界都是能量所成,理論上來講無物不可吸收!
趙聞芳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找到了一條修行吞噬術(shù)正確的道路。
他疾走兩步,來到死去的黑衣男子尸體前,蹲下,并指成刀插進(jìn)他的丹田,然后將意念都放到插進(jìn)去的手指上,急速運轉(zhuǎn)吞噬術(shù)。
立刻,他得到了男子丹田的反饋,源自男子的內(nèi)息,通過他的指尖,飛速被吞噬術(shù)攜帶的吸噬力引渡到體內(nèi)血肉中,而后他手掌內(nèi)的血肉快速蠕動,又將這些氣息化去一部分,最后剩下本來的六成流進(jìn)趙聞芳的筋絡(luò)內(nèi)息中。
趙聞芳雙目大亮!
僅僅幾個呼吸,他將男子畢生內(nèi)息吸噬干凈,雖然化去四成,但留下來的精純內(nèi)息依然抵得上他兩三天的修行所得。他丹田內(nèi)的黑點,在這幾息之間,驟然顫抖,竟變大了數(shù)倍,蕩漾出強度更大的波紋,將他全身血肉洗滌。
果真如我所想一樣,這才是吞噬術(shù)真正適合的修行之法!若是有足夠多的武者內(nèi)息,今晚我就能破煉肉,入煉皮!
“冬青社,我來了!”他收回插進(jìn)男子丹田的手,手上沾染的鮮血無需擦拭,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便化為烏有。
趙聞芳大步走出賓館的大門,找準(zhǔn)一個方向,急速奔去。
那里還有一處冬青社較大的窩點,黑少的情報上清晰的注釋著,那里的危險程度要比賓館大上數(shù)倍。
趙聞芳沒有任何猶豫朝那里奔去,高風(fēng)險象征著高回報,風(fēng)險越大的地方,意味著那里有更強的武力,而更強的武力就意味著,自己能夠吸收更多的內(nèi)息,只要自己吸收足夠多的內(nèi)息,自己便能在最短的時間強大,自然就能在最短的時間為姐姐為紫衣報仇。
這是一個正循環(huán)。
夜色下,趙聞芳像一陣風(fēng)。
路邊甜如蜜的小情侶,只覺得一陣風(fēng)刮過,回身四望只見濺起的灰塵,卻看不見隱約在灰塵里的人影。
不久,他來到鬧市邊界的位置,一處洗腳城。
趙聞芳直接走進(jìn)去,看門的大姐風(fēng)韻猶存,見趙聞芳雖然身穿普通衣物,但姿色卻是非凡,在城鎮(zhèn)中也屬難見,立刻笑著一張臉迎上來。
“這位小哥,來洗腳啊?”
趙聞芳側(cè)過大姐的臉,看到旁邊一扇很薄的推拉門內(nèi),三個面無表情的青年正在打牌,偶爾撇過來一道眼神,犀利而冷漠。
趙聞芳只看了他們一眼,便知道這些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不準(zhǔn)備在此逗留,欲要進(jìn)去尋找。
不料,那門內(nèi)的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似乎生氣趙聞芳對其眼神的忽視,將手中的牌扔在桌面上,咋咋呼呼地起身,拉開門攔在趙聞芳身前。
“小子,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他在趙聞芳胳臂處,推搡了一下。
卻恰好給了本就是來找茬的趙聞芳動手的契機,他胳膊順著黃毛的手掌力道,微微一震,一股子內(nèi)息力量,順著震動就往黃毛掌心傳過去。
‘咔嚓!’
黃毛的肩頭一聲脆響,痛得他捂著肩膀叫人,“兄弟們,這家伙人小膽大,竟在咱們的廠子襲擊我,給我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