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一行還算圓滿,李飛白上路向北進發(fā),向桐梧郡方向而去。
阿瓜沒吃到應(yīng)得的甘甜牧草,一路上顛得李飛白心煩意亂,那縷靈智出奇少見的翻書風(fēng),時不時吹亂他的鬢發(fā),讓他如坐枯禪。
李逵和其余軍士散在觀星山里,隱蔽前進。
行至漸深,人煙更加稀少,高山流水,古木參天,風(fēng)景秀麗,奇珍異獸遠近可見。
好在采到幾株珍草,阿瓜脾氣下來,李飛白才得安寧,那縷怪風(fēng)也不知浪去哪里了。
倒坐在驢背上,李飛白翻閱著《古今通意》,把腦海里所有能搜出來的疑問,反復(fù)與書中內(nèi)容印照,再三確認后才敢心安。
如今最大疑惑便是:
“諸圣為何對五姓如此忌諱?”
他并非只問了亞圣一人,答復(fù)卻都不約而同。
李飛白心里對五姓有何秘密,興趣越發(fā)濃厚。
正當他冥思苦想時。
前方突然傳來驚天動靜,鳥獸皆散,他連忙翻身落地,叫阿瓜自行找個安全去處。
見后者頭也不回,一溜煙跑掉,李飛白皺眉反問自己“是不是該換個坐騎?”
李逵從一旁樹林閃出,抱拳甕聲道:“報公子,前去約莫七里地,有兩伙人正在拼斗,疑是修仙者!”
李飛白詫異一眼看向李逵,喃喃自語:“汝說修仙者?此地莫非有神物引起爭奪?”
李逵接著說:“報公子,那些人搬山卸嶺,劈金斷石,非常人有其能耐!為何爭斗,尚且不詳?!?p> 李飛白:“汝且多探多報,避免遭遇!”
李逵:“諾!”
抱拳而去,似猛虎歸山。
李飛白稍作喬裝,弄得自己一身狼狽,像是山中迷路旅客。
朝前未走出五十步,便迎面來一勁袍束裝青年攔住去路。
青年:“你是何人?”
李飛白演技炸裂,一臉驚喜撲向前者喊到:“天不亡我,居然遇到活人!恩公救命!”
青年眉頭一皺,側(cè)身躲過,用劍鞘抵在李飛白胸前冷聲:“止步!否則休怪我無情!”
李飛白連忙退后,一臉可憐相:“恩公不要誤會!我只是許久未見活人,自那觀星山匪窩逃出,便一路逃竄,迷了方向,算來已有半月,望恩公救我!”說完便裝作要跪下。
青年撇了撇嘴,單手掐訣,李飛白難以跪下。
他才開口:“我且問你,有沒有見到一流光飛過此處,落向何方?”
李飛白腦袋搖的像撥浪鼓般,滿臉涕淚差點甩到青年身上。
后者嫌棄,退了半步,見他身上狼狽不堪,又無靈氣,年歲不大,也問不出什么,便沒再懷疑。
青年朝前路指到:“沿此路走至盡頭,便能到桐梧郡,這個拿去做身上盤纏。”說完丟出一塊足兩銀錠。
李飛白感激涕零,連忙拜謝:“不知恩公何方人士?作何稱呼?小弟當香火供奉!”
青年皺了皺眉:“你無需知曉!”
說完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李飛白再次拜謝。
突然,一塊金錠從衣袖內(nèi)袋掉落出來,砸在地上“砰”的一聲。
李飛白大驚失色,一腳將其踢開。
青年疑惑轉(zhuǎn)身,一臉狐疑地盯著他。
見李飛白一臉懵逼。
青年才緩緩離開。
李飛白待青年離開后才長吁一口氣,馬上轉(zhuǎn)身快步逃離。
大路上,青年左思右想才恍然大悟。
同時,一旁小道,同伴手里把玩著一塊金錠走過來:
“御才,你猜我方才找到何物?一塊金錠!”
名作御才的青年拍頭大悔:“鐘俊,我真是粗心大意??!”
鐘俊反問,青年將事件原封不動說出。
后者金錠落地,亦是“砰”的一聲。
鐘俊回過神來急呼:“周御才,你還不快追!”
周御才:“李鐘俊,你最好態(tài)度好點!這崇山峻嶺,憑我二人,何處尋得那人?”
李鐘俊扶額傷神,沒好氣開口:“想想等會如何稟報鳳嬌兒吧!”
周御才站在一旁啞口不言,長嘆一氣。
李飛白走出數(shù)里,心里平復(fù)下來,見前方草叢閃爍光芒,撥開一看,居然是一塊流光晶石,散發(fā)著炙熱火氣。
李飛白用手拿起,被燙的連忙放入衣囊中,沒過一會發(fā)現(xiàn)衣袍起火,又忙將其丟在地上滅火,最后才用那硯臺裝好,一起放入乾坤袋內(nèi)。
李飛白琢磨不透此為何物,既然撿到,決定到了桐梧請教老師,他篤定這一定是件寶物。
當他知道這是火靈石,還因其得了樁大機緣時,已是后話了。
桐梧郡,郡府。
扮做男裝的鳳嬌兒劍眉怒張,坐于主座上。
其下三人站成一排,有兩人膽戰(zhàn)心驚,不敢抬頭。
鳳嬌兒慍怒,閉眼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不知宗門派你二人來此作甚?氣煞我也!”
李鐘俊和周御才不敢開口,剛剛一陣解釋,馬腳漏出,差點被發(fā)落回宗門接受處罰。
二者身旁,溫雅儒生打扮的俊氣青年沉著開口:“少主不必擔心,此二人遣回宗門便是,火靈石還丟不了!”
鳳嬌兒一雙丹鳳眼微睜,瞄了眼那男子:“紫竹若有何計策,快些說出,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娘么!”
叫紫竹的青年不動聲色:“我方才卜卦推算,少主只需在桐梧靜待,寶物自會送上門來,期間可以回故地游玩一番,當是排憂解悶,也不虛此行。”
鳳嬌兒擺了擺手,示意三人退下,獨自坐在椅子上捏著眉心。
此刻,李飛白還在趕來桐梧的路上,并不知道手里正捧著一個燙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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