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飛白這年輕書生意氣風(fēng)發(fā)地走來,四周修道者心中有數(shù),其恐怕是與賢人一同前來,不敢得罪,紛紛讓出空位。
子路見狀也是搖了搖頭“這小子狐假虎威的本事倒不錯!”
天邊來一紅綾,其上子弟皆著緋紅長袍,來自天星宮。
這種大教宗門,出場總是聲勢浩大,無時無刻都在張揚著宗門氣魄。
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大小幾十個宗門,不乏氣勢逼人的老祖之流。
問天閣也來人了,卻沒見封青云身影,李飛白心里多少有些遺憾。
天星宮老祖走到前面,與子路對視一眼,二者同時冷哼一聲,彼此不太對付。
后續(xù)再無來人,又等了半個時辰。
天星宮老祖朗聲道:“等來等去也不是辦法,不如讓這些小輩先行進去,反正黃石圖只許年輕人接受考驗”
眾人看了看子路,明顯在等他開口。
“我無所謂,本就是一場機緣,快點開始吧!后來者便是無此緣分?!彼才掠腥藠Z了黃石圖去,索性順著說下去了。
天星宮老者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對身后一名年輕弟子囑咐:“江流風(fēng),這黃石圖對宗門有大用,你當(dāng)竭盡全力得之!”
喚名江流風(fēng)的弟子應(yīng)聲答:“謹遵老祖口諭,弟子定不負眾望?!?p> 天星老祖點點頭:“去吧!”
李飛白也同其他年輕修行者那樣,齊齊靠近奇石上的那道刺眼亮光。
子路在一旁朗聲開口:“閉眼調(diào)動靈氣,黃石圖自會引領(lǐng)爾等神智接受考驗!”若李飛白失敗他自有手段收了去。
李飛白微微催動靈穴,四周水行靈氣如脫韁野馬般奔涌過來,他連忙降低速度,以減小聲勢。
這個細節(jié)被天星老祖看在眼里有些疑惑,皺眉思索起來。
子路心中一驚,暗中祈禱李飛白不要被天星這老狐貍看破。
突然,黃石圖光芒暗淡下來,李飛白一下子渾身像被水流包裹住,輕飄飄地進了一道光芒之中。
一息后。
李飛白回過神來,打量起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云端之上,不遠處有一蒲團,上面臥著一名老者,鶴發(fā)童顏,仙氣流轉(zhuǎn)。
老者睜眼看見了他,虛無縹緲的聲音響起:“你這后生,自家物什,做何考驗?甚是無聊!快些退去——”
李飛白:“老神仙……我……”
話沒說完便被清退出來。
李飛白站在原地,主神回歸,用眼角余光瞥見四周接受考驗之人,皆還沉浸于幻境中。
他心中不解,“為何偏偏他被早早趕出來,那老者還說什么自家物什,做何考驗?”
可尷尬的是,他又不能立刻“清醒”過來,這才過了一剎那!
于是只能站在原地,宛如木樁,腦子飛快轉(zhuǎn)動想著解脫之法。
突然,靈光乍現(xiàn)!
他假裝考核失敗,怪叫一聲跌坐在地。
子路連忙上來查看情況。
李飛白演技頓時飆升。
“啊——這奇寶果真厲害!是在下不配了!”他站起來捂著胸口痛呼一聲,一臉懊惱。
天星老祖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走過來冷言冷語:“喲,看來你儒家小子不太走運??!這么快就被淘汰了?!?p> 子路皺眉恨了他一眼,“哼”的一聲甩袖離開,心里思索“按道理不應(yīng)該這么快吧,這明顯考核都沒結(jié)束,我怎么施展手段?”
天星老祖笑得眼睛快瞇成一條縫了:“哈哈哈,看來此寶定當(dāng)入我天星寶宗!”
周圍有老祖嘲諷道:“那可未必!”
子路不管其他,來到李飛白身邊,急切問:“你這小子,出了什么事?快些道來!”
李飛白偷偷瞄了一眼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連忙低聲開口:“師叔,咱們快走,不然一會兒走不了了!”
子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李飛白點了點頭,便拎著他的臂膀施展縮地成寸之術(shù),轉(zhuǎn)眼便是百里開外。
旁人還以為他兩是羞于在場,狼狽而走了。
二者停在扶搖郡外約莫七八里。
子路眉頭一橫:“你這小子,還不快把來龍去脈好生交代,我儒家弟子何時這般惶惶而逃!”
李飛白才緩過神來:“啊,師叔,這是何神通?”
子路無言,只是撈起了袖子。
李飛白連忙開口:“師叔莫要動怒,小子也不太明白其中緣由……”
子路聽完整個過程,一臉不信。
李飛白見他懷疑的表情,立馬把乾坤袋中的黃石圖取出遞給他。
子路這才相信,也沒接手,嘖嘖稱奇:“簡直匪夷所思!這黃石圖怎這般依從于你?”
李飛白一臉困惑。
子路見問不出什么,又突然以拳拍掌,想起什么:“遭了,那群人撲了個空,那不得找我麻煩,我得趕緊回書院,你好自為之!”
說完便騰空消失不見。
李飛白心中許多問題還沒來得及開口,看著半空中,又看了看手中的黃石圖嘆了聲:“這都算什么事兒???”
入了扶搖城,李飛白找了處客棧,飯都沒吃便早早關(guān)在屋內(nèi)研究起來這上古奇寶。
直到日落西山,他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才不得不放棄出門。
李飛白望著窗外夕陽,想起近來幾日的遭遇,心中感慨:“什么上古奇寶?黃石圖也不過如此!”
想起明日還得去找那傻蛋阿瓜,李飛白腦仁都疼,索性趴在窗臺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