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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笑幫兇

第一章 第三節(jié) 名為找人的麻煩事(1)

壞笑幫兇 鳴曉誠 3707 2022-09-21 14:04:12

  處理完現(xiàn)場遺留的瑣事后,一個盜竊,一個殺人未遂,兩個疑犯,將會在未來,前往北區(qū)的法庭進(jìn)行審理,之后的事,就交給法處理,已經(jīng)沒有沐陽能做的事了。

  由于沒有居民證,沐陽跟隨蝶一同離開了中心區(qū),有她的陪伴,警衛(wèi)也不會找什么茬,只要沐陽并非赤膊,一切都是無條件放行。

  蝶需要處理報告,沐陽索性陪著蝶,一同回到南區(qū)警署,在警局外找了個隱蔽的死角,摘下面具,等待摯友的下班。

  “小陽!”

  過了幾個小時,蝶迫不及待地從警署跑出,無視正準(zhǔn)備對她敬禮的看門警衛(wèi),一瞬便察覺到沐陽躲藏的地方,立刻邁著大步飛奔而來,臉上掛著似笑又非笑的冷艷笑容,冰潔高貴的氣質(zhì)上增添了可愛。

  正當(dāng)?shù)w撲進(jìn)沐陽還未準(zhǔn)備好的懷抱,沐陽正打算伸出手去制止了她時,然而,蝶就像一塊密度極高炮彈,懷抱著無窮無盡的情感與能量,毫不留情地把沐陽的五臟六腑撞了個七顛八倒,說這是以卵擊石,都是對沐陽慘狀的褻瀆。

  “小陽!小陽!我太高興了——小陽?你怎么了,為何捂著肚子?笑抽筋了嗎?”

  沐陽一瞬間收集到內(nèi)臟們的集體抗議,一時半會沒緩過來,落染縫制的衣服根本沒有起到緩沖作用,應(yīng)該說,是起了作用,只不過意義不比鴻毛來得重。

  “咱,咱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你是不是高估了我的抗性?”

  “害羞什么呢,我一個柔弱的少女,你哪有頂不住的道理?”

  蝶臉上的寒霜大地受到了陽光的普照,難得的笑容直擊沐陽心腔,但并沒能完全緩解疼痛。

  “總,總之咱兩先分開吧,不,不然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你看,你既然未來要擔(dān)任局長,還是得注意人際關(guān)系的嘛...哎喲...”

  要是蝶再不分開,光靠她難以控制的蠻力,就真的要把沐陽內(nèi)臟給擠出來了。

  “也是,咱們也不是當(dāng)年那小打小鬧的年紀(jì)了呢?!钡荒樛锵У胤珠_了環(huán)抱的手臂。

  “哈哈,唉,以前你也不會跟人打鬧啊,畢竟你可是一句話可以帶上四個臟字的暴戾少女,沒人敢你知道嗎。”

  蝶捂著嘴,面無表情地笑了起來:“怎么,一回來,就迫不及待要揭人家的黑歷史了?”

  “嘿嘿,我只不過感慨,女大十八變,這已經(jīng)不是刮目相看的級別了,要不是我與你心有靈犀,可能一眼還認(rèn)不出你來呢?!?p>  一個臉上除了怒顏絕不會有另一副表情,到臉上除了沒有表情,就沒有別的表情。

  沐陽明白,這六年受到的痛苦與折磨,將她的方方面面篡改,她的生命之根本久經(jīng)干旱,早已經(jīng)破敗不堪。

  沐陽何嘗又不是同一種心境?自責(zé)、厭惡、后悔,受困于最糟糕的輪回之中,哪一天不是煎熬,哪一天不是絕望,躺在地上伸出舌頭,連想用雨水濕潤喉嚨都無法滿足。

  但兩人終于重聚在一起,干涸的心靈之泉,終于灌滿了最甜美的甘露。

  “你可長個子了,我,卻幾乎沒變,當(dāng)年我可是跟你一樣高的呢,哎呀?!钡鹗秩ッ嗣尻柕念^發(fā),當(dāng)沐陽偏過頭來,腦后的手掌大小的小人偶,引起了蝶的注意。

  “這是什么?為什么要把公仔系在頭發(fā)上?難道外面都是這種潮流嗎?”蝶不解地問道。

  沐陽一驚,慌忙將人偶藏于蝶視角之外,表情尷尬地?fù)u了搖頭:“這,這是...就,就是潮流,對!”

  心虛的感情,立刻就被蝶看透徹,但一想到他說不定有難言的苦衷,她也不打算追擊。

  天上落下了數(shù)片雪花,沐陽緩解氛圍地,一把抓在手,雪花在他手心融化。

  蝶仰起頭看了一眼天上巨大的透明罩子,以事不關(guān)己地口吻說道:

  “6年前,‘天樞塔’就再也不允許外來者進(jìn)入,要知道,遮天罩的維護(hù),以前都是靠著外來者技工,在全城最危險,風(fēng)雪最大的地方拼了命維護(hù),才有的效果。現(xiàn)在,失去了拿命搏的熟練工,遮天罩的狀態(tài)日益下滑,時不時會有雪花進(jìn)犯這座人類的天堂——”

  蝶抓起從空中飄下的雪花,在手心捏成水,揮灑在地。

  “這樣?!便尻柹燥@失落地低下頭。

  啪的一聲清脆音響,蝶手掌輕輕拍打沐陽自責(zé)的臉,為他打氣。盡管很痛,但沐陽還是裝成不打緊的樣子,困惑地盯著蝶漂亮的臉龐。

  “別想太多了,回家吧?!?p>  “哈哈,也是?!便尻桙c了點頭,露出壞小子一般的笑容。

  “呵呵?!钡麆t回以肉笑皮不笑的笑容。

  兩人相視而笑,不再言語,面向西區(qū)的方向,并肩走。

  沿路被蝶的同事瞧見,頓時引發(fā)了恐慌,內(nèi)容是,那位面無表情,也不會和人對話的冰山鬼王,竟然與人類并肩前行,氛圍和睦。

  “連走個路都嚇著人,可見你在警察局里是什么一個形象了,怎么,還是不愿意跟人好好相處嗎?”沐陽問道。

  “當(dāng)然,這個國家除了白癡就是蠢蛋,不值得我掏心掏肺,從前,現(xiàn)在,未來我都不打算變心,這點就算你和小亨來勸也沒有用?!?p>  “好啦好啦,小蝶就是這樣的家伙,我可不想自討苦吃?!便尻栃Φ馈?p>  明明已經(jīng)接近中午,路上行人卻不是很多,并不是因為沒人出行,只不過大部分人都不敢與蝶走在同一條街道上,畢竟沒有人能忍受一路窒息的痛苦。

  “話說回來,你哪有資格說我,你才是變化最大的好吧。”蝶突然不滿地抱怨道?!吧囝^倒是伶俐了不少,油嘴滑舌的,以前明明話都不帶說的?!?p>  “黑歷史比拼?我在外面也經(jīng)歷了不少啊,有一天,一覺醒來,便突然發(fā)覺,人際關(guān)系,能免去不少麻煩,畢竟我不像你,武力活兒我可不太擅長?!?p>  面對沐陽的調(diào)侃,蝶嘆了口氣,輕輕拍打沐陽的胸膛,差點把他剛吸進(jìn)去的氧氣強(qiáng)行排出。

  “我可是柔弱的少女,別把我形容成猩猩好不好?”

  “是,是...”沐陽強(qiáng)顏歡笑,揉捏著依舊疼痛的胸膛。

  “不過,暴力似乎也不是萬能的,擁有如此魄力,那個叫比達(dá)夫的家伙竟然愿意跟你競爭呢?!?p>  蝶疑惑地歪了歪頭,好像沒理解沐陽在說什么。

  “你,你該不會連人家名字都不記得吧?這可真是天大的杰作!”沐陽捧腹大笑起來。

  蝶思考了一秒,兩秒,三秒,雙手合十,恍然大悟。

  “哦,你說那老家伙,他說不定也不認(rèn)識我呢,畢竟名字一點意義都沒有,我們的報告書也不會出現(xiàn)對方的名字,專門給他租賃一塊記憶空間,來保存這點毫無意義的信息,不覺得很白癡嗎?”

  沐陽不敢茍同,但還是點頭附和。

  “而且,局外人都說我和他在競爭副局長之座,但其實我今天第一次跟他打照面,平時甚至都見不了一次,說我和他的競爭,倒不如說是各自的手下...嘍啰的糾紛?”

  “你這,說的過分了點吧?那個叫福曼的家伙要聽到了,說不定會當(dāng)面哭出來哦?!便尻杻?nèi)心幻想著,一只被丟棄的忠犬,在冷雨夜落魄地淋著雨,等待主人的情景,十分契合福曼。

  “哼,那個家伙,鬼知道他什么心思,天天纏著我,阿諛諂媚的,討厭死了。那家伙可是擅自以我的名義,幾乎有事沒事,就去挑釁那個老家伙的手下,給我惹了忒多的麻煩事了,你反倒覺得我過分可?”

  蝶極其不滿地另過頭去,氣鼓鼓的,雖然可愛,但沐陽并不想再因為調(diào)侃而被腕力制裁。

  “你想哦,要是我在街上被唾罵,阿亨的店被砸,你能無動于衷嗎?”

  蝶全身爆發(fā)出不悅的氣場,甚至能將飄蕩的雪花直接升華成氣體。

  “如果真的有這種人,那應(yīng)該立刻被斬首,一家,不,一族人我都不會放過,不管男女老少,一個,都不會放過?!?p>  蝶的反應(yīng)過于極端,過于可怖,而且按照她的性格,還真不能當(dāng)成玩笑看待。

  “你,你的下屬跟你是同樣的心境,自己信賴的人被詆毀,氣憤、怒火中燒那是必然的,盡管他們可能沒有能力為你正名,但能有人如此崇拜你,那對你來說也是至寶了吧。”

  “得了,別拿這個話題來污染我們的再會。”

  于是話題被無情地腰斬了,沐陽依舊有點擔(dān)心,說不定她們這場競爭,會以意想不到的形式落下帷幕。

  穿越南區(qū)街道,路邊一個大字牌映入眼簾,那是用金雕刻的‘人材培養(yǎng)院’五個大字,愣是將南區(qū)蕭條的景色提高了一個檔次。

  “這是?”引起了沐陽的興趣,立馬轉(zhuǎn)頭向蝶問道。

  蝶不感興趣把頭一抬,大字牌上的俗氣讓蝶不禁皺起了空氣眉頭。

  “這個...是學(xué)校,你還記得嗎,以前特樂依爾流行私塾教育制度,幾乎只有一部分小孩能受到教育。由于近年人口激增,為了防止6年前的事情再度發(fā)生,國家特地設(shè)立了學(xué)校,讓原本沒法讀書的小孩,都擁有選擇未來的權(quán)利?!甭犉饋碚齼喊私?jīng)的大好事,蝶卻沒有辦法露出笑容來。

  學(xué)校。沐陽內(nèi)心來回咕噥著,看向這個俗氣的字牌,怎樣拉扯,都沒法跟樸實的教育牽扯上聯(lián)系。

  “能進(jìn)去參觀一下嗎?”沐陽興趣膨脹,他很好奇,這個所謂的學(xué)校,究竟想搞些什么名堂。

  “行啊,反正我也算半個負(fù)責(zé)人吧。”突然面無表情地爆料,顧不上沐陽那吃了兩袋跳跳糖般的表情,領(lǐng)頭,走進(jìn)了大門。

  進(jìn)門以后,便能看到占地面積寬闊,有兩層之高的教學(xué)大樓。眼前便是操場,還有各類戶外活動區(qū)域,在領(lǐng)土面積本身就緊張的特樂依爾城內(nèi),造出這樣看似浪費(fèi)的地方,可以說國家出手確實闊氣,估計沒少被投訴。

  其中,有半個籃球場,四個小孩正在打二對二的籃球?qū)梗欢S著時間推移,沐陽感覺到了不對勁。

  最為矮小的紅發(fā)小孩,一個伴隨著假動作的胯下運(yùn)球,晃過了其中一個看似傲氣小孩,又在另一個看起來不大聰明的小孩撲上來之前,跳出了毫無瑕疵地轉(zhuǎn)身,完美的步法,極速突破重圍,將籃球運(yùn)到了籃筐底下。

  本以為他會就此上籃得分,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本以為是他的隊友,一個一直站在籃筐附近,身高壯實,看起來就不是同一個年紀(jì),就連運(yùn)動服都盡顯高貴的小孩,突然如一座大山攔住了紅發(fā)小孩的飛天去路,一個火鍋大帽,直接攔腰斬斷了通往得分的道路。

  “??!”因為體格差過于懸殊,瘦小的紅發(fā)小孩在空中被撞開,重重地摔倒在地,整條腿的皮膚,也被凹凸不平的石頭地面磨損,鮮血橫流。

  那三個小孩站在一塊,臉上盡是不屑與嘲諷。

  原來那三個小孩才是一隊,是一場極不公平的三打一,判為欺凌更為貼切。

  沐陽感到事有蹊蹺,便往籃球場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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