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一看到張涵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不過他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冷冷道:“要我出手也可以,不過我的出手費用是很貴的,一次一百萬,不接受賒欠?!?p> 張涵一愣:“一百萬?這也太貴了!而且,我大哥也沒有提這一茬……”
秦凡微微一笑:“我和張源廚師勉強算得上是朋友,可以免費幫他的父親治病,但我和你可不是朋友?!?p> 張涵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秦凡這時在故意針對他!
不過很快他就平復了心情,沉聲道:“好,一百萬!”
他也知道自己先前的態(tài)度很不好,如果秦凡真的能夠治好父親的話,那一百萬就一百萬吧。
張席一已經(jīng)被送進了醫(yī)院里,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秦凡走過去把了把脈,沉聲道:“跟我預估的相差不大,尿毒癥晚期加上腎臟衰竭、神經(jīng)功能紊亂。”
鄧專家一直在旁邊候著,一來是張席一是吃完他的藥之后突然犯病的,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走,張涵也不會放他走,另一方面他也想再見見秦凡。
聽到秦凡的話,他終于忍不住了,問道:“年輕人,你怎么知道張部長有腎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晚期?而且,你又是怎么看出張部長一定會在吃完藥之后的半個小時之內(nèi)昏迷的?”
秦凡淡漠地看他一眼:“因為我是古醫(yī),你們所看不起的望聞問切其實有大學問,真正醫(yī)術(shù)高明的古醫(yī)只需要觀察病患的面相就能把病情推斷的八九不離十。”
鄧專家沉默了,張涵則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他一直都看不起古醫(yī),總覺得這東西就是沒用的玩意兒。
他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秦凡對他的態(tài)度會這么不好,一來是他質(zhì)疑了秦凡的醫(yī)術(shù),二來恐怕也是因為他在家里的時候表現(xiàn)出了對古醫(yī)嚴重的不信任和看不起的態(tài)度。
張源再也按捺不住,湊上前來問道:“秦兄弟,你能救我爸嗎?”
面對張源,秦凡的態(tài)度好了不少,他微微笑道:“張大哥放心,我既然來了,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p> “太好了!”張源高興的差點一蹦三尺高。
張涵看著秦凡對自家大哥熱情的態(tài)度,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秦凡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先給張席一針灸了一番。
十五分鐘后,他取下銀針淡淡道:“他的病情已經(jīng)穩(wěn)住了,接下來只要按時服藥和進行針灸治療就可以痊愈?!?p> 在秦凡針灸之前,一旁的儀器里顯示的數(shù)據(jù)非常不容樂觀。
然而等秦凡取下銀針,那些數(shù)據(jù)就趨于平穩(wěn)了下來。
僅僅十五分鐘,沒有進行任何儀器的治療,也沒有服用任何藥物,卻起到了如此巨大的作用,簡直神奇!
這一下張涵和鄧專家徹底服了,對于秦凡說的張席一可以痊愈的話也相信了幾分。
秦凡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我去配點藥,很快回來?!?p> 正好同安大藥房就有他所需要的中藥,而且藥房里有熬制中藥劑的東西,不論是取材還是操作都非常方便。
剛一出醫(yī)院,秦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秦凡是吧?你爸涉嫌盜竊,現(xiàn)在在朝北路安保所里,請你過來一趟?!?p> “什么?!不可能!”
掛了電話,秦凡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朝北路安保所,一進去就看到了戴著手銬的父親秦文成。
彼時,父親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蒼老的臉上滿是惶恐和委屈。
不遠的地方,蕭明翹著二郎腿坐在那里,看到秦凡到來,他咧嘴一笑:“你來啦?”
秦凡收回目光,直奔父親而去,問道:“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等秦文成開口,蕭明就晃著身子走了過來:“你爸見錢眼開,偷走了我放在辦公室里的鉆石戒指?!比缓髧K嘖兩聲,唏噓道:“那可是我買來送給老婆的禮物,價值二十萬呢!我知道你們父子還在為我搶走了柳姿的事情耿耿于懷,而且現(xiàn)在窮的叮當響,但就算是再窮,再放不下,也不能偷東西吧?”
他死死盯著秦凡的臉,希望能從秦凡的臉上看到驚慌失措和失落的表情。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因為秦凡現(xiàn)在對“柳姿”這兩個字沒有半點感覺了,他只覺得可笑:“我爸為人正直,根本不可能偷東西!”
“東西可是就從你爸的口袋里翻出來的,不是他偷的難道還是我給他放進去的?”蕭明冷笑一聲:“價值二十萬的贓款,你就等著看他牢底坐穿吧!”
隨即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如果你肯跪下來求我,本少爺一高興沒準就不追究了,還會賞給你們這兩條喪家之犬一份不錯的工作,怎么樣?”
“喪家之犬……”秦凡瞇眼:“這個形容詞不錯,很適合不久的將來的你?!?p> 他還沒找這個家伙算賬,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過來著主動招惹他。
看來,有必要加速蕭家的滅亡了。
“我看你的嘴巴能硬到什么時候!”見秦凡到了這種時候都不肯妥協(xié),蕭明沉下了臉,湊到秦凡耳邊壓低聲音道:“老實告訴你,廠子里都是我的人,根本沒人會為你爸作證!而且事發(fā)的時候我讓人把那間辦公室的攝像頭關(guān)了,只要我一口咬定是你爸偷的東西,你爸這個牢就坐定了!”
秦凡倏地握緊了拳頭。
如果是在異世,就憑這家伙三番兩次地挑釁自己,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不過現(xiàn)在畢竟不是在異世,而是在法治嚴明的龍國,而且還是當著父親的面,秦凡強迫自己壓下了怒火,冷冷道:“這世上可沒有什么天衣無縫的陰謀,就算你的局布的再怎么精妙,但局就是局,陰謀就是陰謀,也不會成為現(xiàn)實。”
他指尖一動,一根銀針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兩根手指中間。
正打算讓這個家伙自己說真話,一道人影就沖進了大廳里。
張涵冷沉的聲音響起:“發(fā)生什么事了?”
張涵的身后跟著一個面色惶恐的中年人:“張副部長,您怎么來了?”
張涵為什么來?
當然是因為秦凡遲遲不歸!
自家父親正等著秦凡救命呢,秦凡卻一去不回,他一著急就緊急調(diào)查起了秦凡的行蹤,然后就發(fā)現(xiàn)秦凡進了安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