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不語,轉(zhuǎn)瞬即逝,最近泉州在冰火兩重天中反復(fù)煎熬,在吉王殿下的英明領(lǐng)導(dǎo)下運動的轟轟烈烈,愈發(fā)繁榮,泉州再次噴發(fā)出它的激情活力。
跟上腳步的,皆大歡喜,想搞點小動作的,圖謀不軌的被一一甄別,下獄,收監(jiān),砍頭,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
泉州在吉王殿下的領(lǐng)導(dǎo)下,慢慢走上正軌,也迅速滋生了一批中產(chǎn)階級受益者,他們緊緊團(tuán)結(jié)在吉王殿下周圍。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李子木志得意滿,是時候拜訪一下這最后的隱患了。
李子木在前,風(fēng)度翩翩,折扇輕搖,后跟四大金剛,陣容龐大,當(dāng)街站立,折扇一指黃府大門,剛要說拿下,大門就洞開了,我靠,裝B的機(jī)會也不給,李子木硬生生咽下那兩個字,你們倒是堅持一下??!
黃博跑步上前,道:“恭迎吉王殿下大駕光臨,黃府上下一應(yīng)人等,已在列隊迎候,殿下請。”
姿態(tài)擺的那么低,必有所求,看來是早有準(zhǔn)備??!不會是想暗算本殿下吧。
李子木左右一掃,底氣十足,開口道:“走著!”
進(jìn)門后,男左女右,排的整整齊齊,躬身齊聲道:“恭迎吉王殿下!”怎么有種后世進(jìn)KTV的感覺?我可不可以喊一聲:“換一批!”
李子木收回飄落遠(yuǎn)方的思緒,打量起黃府來,不愧是泉州老三,看看這底蘊,低調(diào)而奢華,處處透著講究。大門處雕梁畫棟,其貌不揚,轉(zhuǎn)過影壁墻,是小橋流水,亭閣樓臺,妥妥的一步一景,錯落有致,自己的王宮一比,就是陋室。今日不割塊肉,也要刮層油。
大堂就座,李子木剛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黃博就一臉微笑上前拱手道:“早已久候殿下,如今泉州在殿下的治下,愈發(fā)繁榮,我們黃家愿緊跟殿下腳步,亦步亦趨,在所不辭!”
各種計謀還未施展,黃家就服軟了,投降了,效忠了,這一身才華,會憋出內(nèi)傷的,你曉不曉得?
李子木瞪了一眼黃博,道:“多希望你們反抗反抗,我這大隊人馬不是來走過場的,出場費很高的,你看看這四大金剛,現(xiàn)在哪一個不是泉州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p> 黃博擦擦汗,忙道:“其實昨日已收到家主來信,我們黃家都要聽命于家主,我本人也更加傾向于殿下你,愿為殿下你效忠?!?p> 李子木還未說話,隨喜道“你們黃家家主,現(xiàn)在何方?我們吉王殿下親自登門,還不夠資格當(dāng)面請教?未免架子大了點。”這句話有點不客氣。
黃博面色凝重,斟字酌句,小聲道:“家主在琉球島?!?p> 這一番話,信息量很大啊,李子木回味無窮。如今泉州早已戒嚴(yán),黃家是怎么相互通信的?看來泉州還是四面透風(fēng)啊。另外,琉球島是后漢的勢力范圍,家主在后漢,本家放在南唐,雞蛋放在兩個籃子里,這就難辦了。
還有最后一點,家主黃湯應(yīng)該是虛以委蛇,表面應(yīng)付的意思,現(xiàn)在黃博說出家主的位置,還有效忠的話,有意思。
“琉球?那里可是后漢的勢力范圍啊,黃湯黃族長真是好手段啊?!彪S喜笑嘻嘻的和黃博你來我往套著話。
李子木本心想好好拉攏,扶持黃家,使他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鐵桿助力,現(xiàn)在不得不改變應(yīng)對策略。黃家家主黃湯本身就持家不正,墻頭草,想左右逢源,蛇鼠兩端,這種人,怎么放心留在身邊?怎么放心將未來的發(fā)展海防大計交給他們?豈不是養(yǎng)虎為患。
三家已經(jīng)干掉了兩家,還在乎多這一家嗎?大不了麻煩點,至少安全性,確保無誤。
這時李子木腦海中閃過一個胖子,既然有人不安分,那就自己扶持一個。
南平碼頭旁,憑空遠(yuǎn)望的黃胖子打了一個哆嗦,“不好,有壞人惦記著我,還有我的總管還沒下來,愁??!不行,明天帶著分紅去一趟泉州,打探打探情況,隨便探望一下舅舅,不去一趟,這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p> 心里想著事,目標(biāo)已經(jīng)明確了,李子木也不愿再和黃家磨磨唧唧,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了。起身道:“黃博啊!既然你們家主不在,我們就告辭了?!?p> 看到殿下臉色不渝,黃博忙道:“吉王殿下稍候,家主信中有交代,為恭賀殿下掌控泉州,黃家送上白銀一百萬兩,以作賀禮,望殿下笑納!”
李子木面帶微笑道:“這不好吧,本殿下無功不受祿,怎敢受此大禮,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來收保護(hù)費的。”
“殿下萬不可推辭,這是黃家的一片赤誠之心。以后黃家還要靠殿下多多照拂。”黃博道。
李子木嘿嘿一笑,上前握住黃博的手,道:“既然黃家如此盛情,本殿下收下了,你黃博會說話,會辦事,能力絕不在黃家主之下哦,本殿下看好你哦。”
黃博訕訕而笑,有點被看穿的尷尬。
“對了,等下你就把銀兩送到王宮,交給隨喜吧。這兩百萬兩白銀,本殿下真是受之有愧?。∫院髮δ銈凕S家一定多加照顧!”
“啊!兩百萬?殿下啊不對??!是一百萬兩?!秉S博腦門見汗,忙道。
李子木看了看黃博,言道:“你不知道,道家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嗎?你問問他們!”手一指身旁的四大金剛,再亂拋媚眼,這是擺明了要訛一筆了。
許友昌接到殿下的媚眼,打了一個冷顫,忙點頭道:“是兩百萬兩。”隨喜和劉仁也跟著附和。就林風(fēng)白眼一翻,心道,姐夫有點不要臉!恥與為伍!
黃博欲哭無淚,兩手張開,想兜點什么?我……還說不是來打劫的,還說不是來收保護(hù)費的,嘴巴一張,一百萬變成兩百萬,要命了。一比五,說不過,
打不過,咬不動。
看到黃博欲仙欲死,李子木有點不忍心,但是不刮點油,又過不去心里那道坎,自古以來的朝代更迭,總少不了這些左右逢源,蛇鼠兩端的人。而他們往往還都是既得利益的受益者,而受苦的就是廣大的老百姓了。
“好了,你也不用哭喪著臉,轉(zhuǎn)告黃族長,這是對他吃完東家,吃西家的懲罰!告辭!”
黃博楞在當(dāng)場,殿下英明果敢,報仇都不過夜,我只是多說了一句話,就讓黃家損失一百萬兩,不知道族長知道此事后,是什么表情,估計生生掐死我的心都有了。呸,千萬不能讓族長知道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