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高照,十月的泉州,天氣還是有點熱。
王宮旁邊的道觀里,李子木和三彥道長在實驗煙花,鼓搗火藥。朱亭和小九也來了,還有一個嘰嘰喳喳的小伶俐,她們在參觀道觀,品茶賞景。另外還要偷看殿下在搞什么新花樣,那么神秘,也不讓人靠近。
這不李子木年底就要大婚了嗎,想搞點絢爛璀璨的煙花,與民同慶,歡度佳節(jié)。
火藥可是妥妥的危險品,據(jù)史料記載,最早的火藥還是由道士煉丹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堂堂的四大發(fā)明,最牛的火藥,卻一直得不到重視,反而一直用在煙花上。也不知被外國人嘲笑了多少年。
還有一個指南針,妥妥的大神器,卻被用在尋穴盜墓,勘探風(fēng)水上?還有造紙術(shù)和印刷術(shù),南方就是木材多,草多,樹皮多,到處都是。
李子木準備都要搞起來,特別是造紙,擦屁股是重中之重,午夜夢回,常常能聆聽到來自屁股的抱怨。
李子木面色嚴肅的道:“我下面說的話,你要牢記一生,也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這天下除了你,就是我。你準備好了嗎?”
陳彥,也就是三彥道人鄭重的點著頭。
“煙花是由少量的火藥制造而成,火藥是由硝石,木炭和硫磺組成的,它們的大約比例是三比二比一,現(xiàn)在你的首要任務(wù)就是一心研究火藥。另外我準備在南平碼頭旁邊,建一所道觀,到時候你就任館主,前期投入五十萬兩,人員最好在難民中招募。”
三彥驚訝的合不攏嘴,沒想到殿下那么大的魄力,泉州一年的收入,也才五十萬左右。
“另外說一下這三種材料,木炭最簡單,硫磺一般都在有火山的地方,到時候派人尋找一下,硝石也是一種礦石,也一起派人尋找,都交給你了。其實硝石在一些廁所和豬圈的地方最容易找到,前期的研究需要我來想辦法?!?p> 三彥道:“殿下,煙花就在這里實驗嗎?”
“是的,現(xiàn)在道觀里的所有道士都歸你管轄,這所道觀也都分給你?!崩钭幽镜?。
看著面前的三彥,想著他的身世,李子木心有所感,拍著他的肩膀,言道:“世間大雨滂沱,你要藏好軟弱,萬物茍且而活,無人為你背負更多,莫嫌前路顛簸,人生本就曲折。但是你有我?!?p> 三彥神情嚴肅而認真,本就是個內(nèi)向的人,不善言辭,只能埋在心里,此時卻有,甘愿為殿下效死的感動。
“愿你熬過萬丈孤獨,藏得下星辰大海?!?p> 兩人的交心,聊得火熱,旁邊兩女也聊得火熱。只有朱亭直勾勾的盯著遠處的李子木,原來認真做事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
傳聞和親眼所見有天差地別,她在偷偷的樂。
小九和小伶俐可能年齡相仿,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熱火朝天,嘰嘰喳喳,一驚一乍的,總之,就想引起了李子木的關(guān)注,她成功了。
李子木徑直走了過來,先摸了摸小伶俐的頭,讓他安靜一會。小伶俐吐了吐舌頭,任務(wù)完成,笑嘻嘻的,恭恭敬敬的站在朱亭身后。
李子木盯著朱亭,笑道:“是不是很無聊啊,過兩天有你們忙的,我準備在泉州開家酒樓,到時候就交給你了?!?p> 朱亭驚訝的指了指自己道:“我?”
“殿下,不好吧,我一個女子,怎好拋頭露面,再說,我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p> 李子木努了努嘴,“不是還有小伶俐嗎?也不需要你拋頭露面,你幕后指揮,過過癮,再說不是還有我嗎。就當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朱亭含羞道:“但憑殿下做主。”
朱亭萬萬想不到,今日簡簡單單的見面禮,日后會變成多么浩大的場面。
這時,侍衛(wèi)來報,黃霸求見。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p> 李子木興高采烈的道:“見面就不需要了,叫隨喜接待吧,另外通知許友昌,林風(fēng),劉仁,楊收,黃霸,還有黃博等明日在王宮會面?!?p> 李子木準備把職權(quán)再整合劃分一下,現(xiàn)在吸收了三大家族的利益,正是盤盤坐,分果果的時候了。
沒有絕對的利益,誰愿意跟著你?再說,李子木在性格上,還是有散漫偷懶的意味,什么事都要找我,要你們干嘛?這個借口名正言順。
十月十八,在王宮政事堂里,濟濟一堂,這是慶功的大會,這是分享勝利果實的大會,這是論功行賞的大會。
大家伙相互寒暄,恭維奉承,酸的掉牙。
黃霸眼睛紅紅的,像打了雞血一樣,昨晚一夜未眠。本來懷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心情而來,求見殿下,沒接見,隨喜隨總管熱情接待了自己,有點飄。
后來,去見舅舅黃博,又是一番熱情招待,以前的舅舅對自己,關(guān)系也就是一般,談不上如何看重的那種,自己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聽話,不敢有太多的花花腸子,重點是舅舅的外甥有點多。
黃家家大業(yè)大,遍地開花,也不在乎自己這個靠著海邊的小碼頭管事,沒想到,昨晚見到舅舅,熱情的不要不要的,自己一直在恍恍惚惚中,還暗中把自己的大腿都掐紫了。
今日一到王宮,更是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來跟自己打招呼,各種善意的眼神更是紛紛而來。黃霸有點懵!一聲尖銳顫抖的喊叫打斷了他。
“殿……下……到!”昨晚練到三更,就為了今日這一嗓子,“爽!”
走在前面的李子木一個踉蹌,轉(zhuǎn)身踢了隨喜一腳,“嚇我一跳!”
隨喜苦笑,滿臉委屈,據(jù)理力爭道:“殿下,這是我存在的理由。”
“存在!存在!存在!”連踢三腳。
“不存在!不存在!不存在!”隨喜苦逼了。
前途渺茫!本職工作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