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失控的游走球
“艾維斯，你的意思是，那個洗手池下面就是密室的入口？”
晚上回到拉文克勞的休息室之后，艾維斯就和赫敏分享了自己在那個女生盥洗室里的新發(fā)現。也難怪赫敏會往密室入口那里猜測，畢竟艾維斯跟她說那里殘留著很多襲擊者的靈魂氣息。
“也不一定，但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不過我們還不知道該怎樣打開密室，如果知道方法或者是咒語的話，就能驗證一下了?！卑S斯一邊說著，一邊把玩著赫敏散落在一旁的發(fā)絲。
“打開密室的方法啊……”赫敏沒有管他，而是發(fā)著呆，喃喃著，“斯萊特林肯定不會用普通的方法隱藏密室的……好麻煩啊，要是一個阿拉霍洞開咒就能解決的話該多好?！?p> “噗，赫米，要是真這么容易，密室早就被找出來了?！卑S斯忍著笑說道。
“我也就是想一想嘛！”赫敏轉過身來瞪了他一眼。
…………
接下來的幾天沒有出現什么意外，哈利和羅恩一致認為馬爾福就是打開密室的元兇，艾維斯和赫敏對此只能笑笑，他們沒有打算現在就跟他倆坦白金妮的事情，那樣只會壞事兒。學生們的恐慌還在繼續(xù)，密室的傳說如同陰云一樣籠罩著整座城堡，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樣一種氛圍之中，這個學期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日漸臨近了。比賽的雙方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在上個學期，格蘭芬多差點兒就中斷了斯萊特林的連勝，所以小蛇們自然是斗志昂揚、群情激奮。不過小獅子們也不是吃素的，伍德對他們上學期沒有拿到冠軍而感到惱火，于是，包括哈利在內的球員們就遭了殃。
星期六早晨，艾維斯和赫敏早早就起了，即使他們知道密室開啟的一部分內幕，但壓力可是一點兒也不小。理所應當，這場魁地奇球賽就成了他們?yōu)閿挡欢嗟姆潘身椖俊?p> 十一點漸漸臨近了，他們隨著人群開始前往魁地奇體育場。今天的天氣既沉悶又潮濕，空中還隱隱響著雷聲，赫敏一路上都在祈禱哈利他們能夠獲勝。在與羅恩匯合之后，他們一同前往了格蘭芬多的更衣室，并在那里見到了哈利。相較于上個學期他第一次參加比賽來說，今天的哈利無疑沒有這么緊張了——至少他好好地吃了早飯。
他們向哈利祝好運之后就回到了看臺——伍德要按照慣例給隊員們作賽前鼓舞士氣的講話。
“斯萊特林隊的飛天掃帚比我們的好，”伍德說道，“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但是我們飛天掃帚上的人比他們強。我們訓練得比他們更刻苦，在各種天氣環(huán)境中都飛行過——”(“說得太對了，”喬治·韋斯萊說，“從八月份起，我的衣服就沒干過?！?“——我們要叫他們后悔讓那個小惡棍馬爾?；ㄥX混進他們隊里?！?p> 伍德激動得胸脯起伏，他轉向了哈利。
“就看你的了，哈利，要使他們看到，作為一名找球手，單靠一個有錢的爸爸是不夠的。要么趕在馬爾福之前抓住金色飛賊，要么死在賽場上，哈利，因為我們今天必須取勝，我們必須取勝。”
“所以別有壓力，哈利。”弗雷德沖他眨眨眼睛，說道。
“艾維斯，你對這場比賽怎么看？”看臺上，赫敏遙遙望向正走向賽場的兩支隊伍說道。
“當然是哈利他們咯，”艾維斯漫不經心地說道，“有些東西，不是錢能夠彌補的?！?p> “聽我的哨聲，”賽場中央，霍琦女士說道，“三——二——一！”
話音剛落，兩隊的十四名隊員就一起躥上鉛灰色的天空。人群喧聲鼎沸，艾維斯和赫敏也跟著喊著“格蘭芬多加油！”，以此來歡送他們起飛。哈利的位置比所有隊員都高，他瞇著眼睛環(huán)顧四周，尋找金色飛賊。
“你沒事吧，疤頭？”馬爾福喊道，他箭一般地在哈利下邊穿梭，似乎在炫耀他掃帚的速度。
哈利并沒有搭理他，這只不過是賽場上的垃圾話罷了，他還不至于被這種東西影響。就在這時，一只沉重的黑色游走球突然朝哈利飛來，他以毫厘之差勉強躲過，那球飛過時甚至還拂動了他的頭發(fā)。
與此同時，看臺上，艾維斯眉頭一皺，他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因為那顆游走球并不是被人打過去的，而是自己飛過去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哈利。但是哈利和他的位置距離太遠，他也無法分辨出那顆游走球上面出了什么問題。
“哈利有麻煩了啊?！彼?，引來了赫敏疑惑的注視。
“真懸，哈利！”視角回到空中，喬治對著哈利說道，他手里拿著球棒，從哈利身邊疾馳而過，準備把游走球擊向斯萊特林隊員。他狠狠地把游走球擊向斯萊特林的德里安·普塞，卻沒想到游走球中途改變方向，又徑直朝哈利飛來。
哈利見狀趕緊下降躲避，喬治又把它重重地擊向馬爾福。然而，游走球像回轉飛鏢一樣，再次掉轉身來，直取哈利的腦袋。
哈利突然加速，嗖嗖地飛向賽場的另一端。游走球就在后面追趕著他，發(fā)出“呼呼”的呼嘯聲。
“這是怎么回事？”哈利心中暗想著，不過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弗雷德·韋斯萊此時正在另一端等著游走球。哈利沖了過去，猛一低頭，弗雷德用盡全身的力氣對準游走球猛擊一棒，這才游走球被擊到了一邊。
“這下好了！”弗雷德高興地喊道。然而他錯了，那只游走球好像磁力吸引在哈利周圍一樣，又一次追著他飛來，哈利只好拼命加快速度逃走。
天開始下雨了，哈利的情況變得更加的糟糕，大滴大滴的雨水打到他的臉上，濺在他的眼鏡上，這使他完全不了解賽場上的其他情況，直到聽見解說員李·喬丹說:“斯萊特林隊領先，六十比零。”
顯然，斯萊特林隊的超級飛天掃帚發(fā)揮了作用，同時那只瘋狂的游走球竭盡全力要把哈利從空中撞下來。弗雷德和喬治現在緊貼著哈利左右飛行，這使哈利只能看見他們連續(xù)擊打的手臂，根本沒有希望尋找金色飛賊，更別說抓住它了。
“有人對——這只——游走球——做了手腳——”弗雷德一邊咕噥著，一邊用力把又向哈利發(fā)起新一輪進攻的游走球擊飛。
“我們需要暫停。”喬治說，一邊向伍德示意，一邊還要阻止游走球撞斷哈利的鼻子。
伍德顯然捕捉到了他的信號?；翮康纳诼曧懥?，哈利、弗雷德和喬治一邊降落到地面，一邊仍然閃避著那只發(fā)了瘋的游走球。
“怎么回事？”伍德問道，這時格蘭芬多隊的隊員已聚攏在一起，人群中的斯萊特林隊員發(fā)出陣陣嘲笑，“我們被打敗了。弗雷德，喬治，那只游走球阻止安吉利娜得分時，你們上哪兒去了？”
“我們在她上邊二十英尺的地方，阻止另一只游走球害死哈利，伍德?！眴讨螝夂艉舻卣f，“有人擺弄過那只球——它不肯放過哈利，整個比賽過程中，它根本不去追別人。斯萊特林隊一定對它做了手腳?！?p> “可是自從我們上次練習過之后，游走球就一直鎖在霍琦女士的辦公室里，那時候它們還都好好的……”伍德焦急地說。
霍琦女士正向他們走來。哈利的目光越過她的肩頭，可以看見斯萊菜特林隊的隊員們譏笑著對他指指點點。
“聽著。”哈利說，霍琦女士越走越近了，“你們倆一刻不停地圍著我飛來飛去，我根本沒有希望抓住金色飛賊，除非它自己鉆到我的袖子里來。你們還是回到其他隊員身邊，讓我自己去對付那只失控的球吧?！?p> “別犯傻了，”弗雷德說，“它會把你的腦袋撞掉的?！蔽榈驴纯垂?，又看看韋斯萊孿生兄弟。
“奧利弗，這是不理智的，”艾麗婭·斯平內特生氣地說，“你不能讓哈科一個人對付那東西。我們請求調查吧——”
“如果我們現在停止，就會被剝奪比賽資格！”哈利說，“我們不能因為一只發(fā)瘋的游走球而輸給斯萊特林隊！快點兒，奧利弗，叫他們別再管我了！”
“這都怪你，”喬治氣憤地對伍德說，“要么抓住金色飛賊，要么死在褰場上——你真昏了頭了，對他說這種話！”
霍琦女士來到他們中間。
“可以繼續(xù)比賽了嗎？”她問伍德，伍德則是看著哈利臉上堅決的神情。
“好吧，”他說，“弗雷德、喬治，你們都聽見哈利的話了——別去管他，讓他自己對付那只游走球。”
看臺上，從哈利他們向地面降落的時候開始，艾維斯就變成了貓的形態(tài)，朝著看臺下方奔去——他要搞清楚那只游走球被做了什么手腳。
艾維斯停在了看臺的正下方，沒有再往前走了，不過這個距離，他已經能好好感受那只仍然盤旋在哈利頭頂不遠處的游走球了。他打開了靈魂視角，果不其然，那只游走球上有著區(qū)別于運行邏輯之外的其他魔法痕跡，并且，那痕跡上所殘留的靈魂氣息并不屬于人類。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翮可诼曇豁?，哈利雙腳一蹬，飛上天空。他聽見腦后嗖嗖直響，知道那只游走球又追來了。哈利越升越高，忽而拐彎，忽而旋轉，忽而急轉直下，忽而盤旋而上，忽而又東繞西繞，走一條“之”字形路線。他微微有些昡暈，但仍然把眼睛睜得大大的。雨點噼噼啪啪地打在他的眼鏡上，當他為了躲避游走球的又一次兇猛的進攻、頭朝下懸掛著時，雨水流進了他的鼻孔。他聽見人群里傳出一陣大笑，他知道自己的樣子肯定很愚蠢，但是那只失控的游走球很笨重，不能像他這樣敏捷地改變方向。他開始圍著賽場邊緣像環(huán)滑車一樣飛行，瞇起眼睛，透過銀白色的雨簾注視著格蘭芬多隊的球門柱，只見德里安正試圖繞過伍德
一陣呼嘯聲在耳邊響過，哈利知道游走球又一次差點擊中他；他調轉頭，朝相反方向急速飛馳。
“是在練芭蕾舞嗎，波特？”當哈利為躲避游走球而不得不在空中傻平乎地旋轉時，馬爾福大聲嚷道。哈利飛快地逃避，游走球在后面窮追不舍，離他只有幾英尺。他回頭憎恨地瞪著馬爾福，就在這時，他看見了，看見了金色飛賊，就在馬爾福左耳朵上方幾英寸的地方盤旋——馬爾福光顧著嘲笑哈利了，沒有看見它。
在那難熬的一瞬間，哈利懸在半空中，不敢加速朝馬爾福沖去，生怕他會抬頭看見金色飛賊。
??！
他停頓的時間太長了一點兒。游走球終于擊中了他，狠狠地撞向他的臂肘，哈利感到他的胳膊一下子斷了。一陣灼燒般的疼痛，使他感到有些昡暈，在被雨水澆濕的飛天掃帚上滑向了一側，一條腿的膝蓋仍然勾住掃帚，右手毫無知覺地懸蕩在身體旁邊。游走球又朝他發(fā)起了第二次進攻，這次瞄準了他的臉。哈利猛地偏離原來的方向，只有一個念頭牢牢地占據著他已經遲純的頭腦：沖向馬爾福。
在朦朧的雨簾中，哈利忍著鉆心的劇痛，沖向下邊那張正在譏笑的發(fā)亮的臉。他看見那張臉上的眼睛驚恐地睜大了：馬爾福以為哈利要來撞他。
“你干嗎——”他一邊喘著氣，一邊匆匆躲閃哈利。
哈利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松開掃帚，狠狠地伸出去一抓；他感到他的手指握住了冰冷的金色飛賊，但由于他現在只用兩條腿夾住掃帚，便徑直朝地面墜落下去，同時硬撐著不讓自己昏迷過去，這時他聽見下邊的人群中傳出一片驚呼。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一聲咒語響起，是艾維斯，他從看臺下方走了出來，手中的魔杖指著哈利。
他的魔法很有用，哈利下落的速度明顯開始降低，最后緩緩落在了地面上。哈利從掃帚上滾落下來，泥水沾得他身上到處都是。他的手臂以一種十分奇怪的角度懸在那里，傷得很重。
就在這時，觀眾席上傳來了許多口哨聲和叫喊聲——金色飛賊正牢牢地攥在哈利那只沒有受傷的手里。
“哈利，恭喜，你們贏了?！?p> 哈利聽見了艾維斯的聲音，然后，他便暈了過去。
“哦，天哪！”霍琦夫人從遠處跑了過來，一臉驚慌地看著哈利，她的身后還跟著一眾老師以及焦急的格蘭芬多學生們。
“謝謝你，艾維斯，你避免了他遭受二次傷害?！丙湼窠淌趤淼桨S斯面前，鄭重地說道。
“不用說謝謝，哈利也是我的朋友?！卑S斯說道。
洛哈特這時從人群外圍擠了上來，他咧著大大的微笑，看著昏迷的哈利說道：“真是偉大的魁地奇時刻！哈！他傷得很重，但是沒有什么是我解決不了的，這對我來說只是小意思……”
“哦，不要，不要你?！惫@時稍微清醒了一點兒，他呻吟著說。
“不知道他在說什么?！甭骞卮舐暤貙δ切┙箲]地聚在周圍的格蘭芬多的學生說，“不要擔心，哈利。我正要給你治胳膊呢?！?p> “不！”哈利說，“就讓它這樣好了，謝謝你……”
他想坐起來，可是胳膊疼得太厲害了。他聽見旁邊傳來熟悉的咔嚓聲。
“我不要拍這樣的照片，科林。”他大聲說。
“躺好，哈利，”洛哈特安慰他說，“是一個簡單的咒語，我用過無數次了?！?p> “恕我直言，教授，我們應該立即把他送去校醫(yī)院，而不是在這里治療，龐弗雷女士無疑是專業(yè)的?！卑S斯這時候擋在了哈利的身前說道。
“我贊成艾維斯的說法?！惫Ьo牙關，從牙縫里說。
“他真的應該去醫(yī)院。”滿身泥漿的伍德說，盡管他的找球手受了傷，但他仍然抑制不住臉上的笑容，“你那一抓真是絕了，哈利，太精彩了，還沒見你干得這么漂亮過?！?p> 哈利透過周圍密密麻麻的許多條腿，看見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兄弟倆正拼命把那只失控的游走球按壓進箱子里。游走球仍然兇猛地掙扎著。
“不礙事，我覺得治療越早越好。往后站！”洛哈特說著，卷起了他那翡翠綠的衣袖，繞過艾維斯走到了哈利身前，艾維斯也想阻擋一下，誰想到洛哈特一手給他推開了。
“別——不要——”哈利虛弱地說，可是洛哈特已經在旋轉他的魔杖了。一秒鐘后，他把魔杖對準了哈利的胳膊。
一種異樣的、非常難受的感覺像閃電一樣，從哈利的肩膀直達他的手指尖。就好像他的手臂正在被抽空。他不敢看是怎么回事，閉上了眼睛，把臉偏在一邊。
艾維斯看著這一切，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他的額頭上暴起了青筋，可見十分的生氣。周圍的人們也紛紛倒吸著冷氣、科林·克里維又開始忙著瘋狂拍照——哈利的整條胳膊直接癟了下去，像一個漏氣的氣球。
“哈，”洛哈特說，“是啊，沒錯，有時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可是關鍵在于，骨頭已經接上了。這一點要千萬記住。好了，哈利，溜達著去醫(yī)院吧——啊，玻利玫爾先生、格蘭杰小姐和韋斯萊先生，你們能陪他去嗎？龐弗雷女士可以——哦——再給你修整一下?！?p> 哈利這時站起了身，他感到身體很奇怪地歪向了一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頭朝他的右側身體看去。眼前的景象使他差點再一次暈了過去。
從他袖管里伸出來的，活像是一只厚厚的、肉色的橡皮手套。他試活動手指，但沒有反應。
洛哈特沒有接好哈利的骨頭。他把骨頭都拿掉了。
等到艾維斯等人陪著哈利來到校醫(yī)院時，龐弗雷女士顯得很不高興。
“你應該直接來找我！”她氣呼呼地說，托起那個可憐巴巴、毫無生氣的玩意兒，就在半小時前，它還是一條活動自如的胳膊，“我一秒鐘就能把骨頭接好——可是要讓它們重新長出來……”
“你也會的，是嗎？”哈利十分迫切地問。
“我當然會，可是會很疼的。”龐弗雷女士板著臉說，扔給哈利一套睡衣，“你只好在這里過夜了……”
哈利病床周圍的簾子拉上了，羅恩和艾維斯幫他換上睡衣，赫敏在外面等著。他們費了不少工夫，才把那只橡皮般的、沒有骨頭的胳膊塞進了袖子。
“洛哈特是真的不靠譜??！”羅恩一邊把哈利軟綿綿的手指一個個地從袖口里拉出來，一邊隔著簾子大聲說道，“如果哈利想要把骨頭拿掉，他自己會提出來的。”
“我試著擋了，可是根本擋不住，”艾維斯無奈地說道，“他非要試一試，還把我往旁邊巴拉?！?p> 說話間，哈利一擺腿上了床，他胳膊癱軟無力地擺動著，看起來頗有點可笑。
赫敏和龐弗雷女士這時繞過簾子走來。龐弗雷女士手里拿著一個大瓶子，上面貼著生骨靈的標簽。
“這一晚上比較難熬，”她說著，倒出熱氣騰騰的一大杯，遞給哈利，“長骨頭是一件很難受的事兒?！?p> 事實證明，喝生骨靈就夠難受的了。它在哈利的嘴里燃燒著，又順著喉管燃燒下去，使哈利連連咳嗽，唾洙噴濺。龐弗雷女士退了出去，卻仍然不停地咂著嘴，埋怨魁地奇這項運動太危險，老師們太無能。艾維斯等人留在病房里，喂哈利吞下了幾口水。
“不過我們贏了，”羅恩說，臉上綻開了笑容，“多虧你抓住了金色飛賊。馬爾福的那副表情……他看上去想要殺人！”
“我真想知道他對那只游走球做了什么手腳?！焙彰羯鷼獾卣f。
“不，那不是馬爾福做的?！卑S斯這時卻搖頭說道，“甚至和斯萊特林也沒有什么關系?！?p> “你說那不是斯萊特林那幫人做的？”羅恩不可置信地瞪著艾維斯說道，“有什么證據嗎？”
“我感應了那只游走球上面的魔力殘余，那玩意的靈魂氣息甚至都不是人類?！卑S斯說道。
“不是人類？”赫敏疑惑的說道，“難不成是那個密室里的怪物？”
“赫米，你知道的，這不可能?！卑S斯揉了揉赫敏的頭發(fā)說道，“不過我有一個更靠譜的猜測。”
“是什么？”哈利這時終于停止了咳嗽，他轉過頭來問道。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哈利假期時期遇到的那個家養(yǎng)小精靈？”
“你是說……多比？”哈利試探的問道。
“沒錯，我覺得它的可能性最大。”艾維斯笑著說道。
“可是我們也沒有辦法確認啊？”羅恩插嘴道，“我們由沒有親眼看見?！?p> “不急，我估計，如果是多比的話，他一定會乘著今天晚上沒人的時候來找哈利的?！卑S斯自信地說，“因為它想要讓哈利離開霍格沃茨，所以他必須出面勸說哈利?！?p> “嗯……很有道理?！焙彰酎c頭道。
“這樣吧，今天晚上，我隱身在這里，看看情況，順便還可以保護哈利?！卑S斯說道，“哈利，如果多比真的來了，你得從它嘴里問出一點兒東西出來，這可能和密室有關系?！?p> “好的，我明白了?！惫c頭道。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開了，格蘭芬多隊的隊員們來看哈利了。
他們一個個滿身泥濘，像落湯雞一樣。
“哈利，你飛得太棒了，”喬治說，“我剛才看見馬庫斯·弗林特沖馬爾福大叫大嚷，說什么金色飛賊就在他的頭頂上，他都看不見。馬爾?？瓷先タ刹惶吲d?！?p> 隊員們帶來了蛋糕、糖果和幾瓶南瓜汁。他們圍在哈利床邊，正要開一個很快樂的晚會，不料龐弗雷女士咆哮著沖了進來:“這孩子需要休息，他有三十三塊骨頭要長呢！出去！出去！”
于是，病房里明面上就剩下了哈利一個人，他只感到軟綿綿的胳膊像刀割一般疼痛，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只能想著和多比談話的方案，不知不覺間，他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