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挨一大比兜
何曉來四合院,可不是為了吵架的,就算是懟贏了也沒什么意思。
還是趕緊把木床搬回去吧。
見傻柱已經(jīng)走到木床旁邊,他連忙朝對(duì)面走了過去。
“柱子,你就這樣教育兒子的?”
見爺倆像沒事人一樣,一大爺按捺不住了,何曉這么沖撞自己,可傻柱連句嚴(yán)厲的話都沒有,太不尊重他這個(gè)院里的一大爺了。
“噗。”
兩個(gè)人一人一頭,何曉一用力,正好聽到一大爺?shù)脑?,手上的力氣立馬就散了。
真是樂死人了,讓傻柱教育人?
甭指望,瞧瞧那三個(gè)叫他傻爸的白眼狼就知道了。
養(yǎng)了仨孩子十幾年,換了一個(gè)傻爸的稱呼,哎呦……
純純的大冤種。
傻柱裝作沒聽到一大爺?shù)脑?,一個(gè)勁催促著兒子快搬。
何曉止住笑,雙手一用力,緩緩將木床抬了起來。
“呼,這么重,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料做的?!?p> 幸虧木床不大,不然何曉感覺和傻柱夠嗆能抬動(dòng),不過就算這樣,兩人抬著都很吃力。
當(dāng)然,主要是何曉吃力,他將渾身的力氣都用上,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
窗戶外邊,秦淮茹聽了好一會(huì),雙眼有些濕,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闖了進(jìn)去。
“傻柱,棒梗還是你兒子嗎?”
“他連房子都讓出來了,你現(xiàn)在連一張木床都不給他留?”
何曉嚇了一跳,他抬頭一瞧,秦淮茹淚眼朦朧,捂著嘴巴,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
光看她的表情,何曉還以為傻柱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呢。
“……”
可一聽她說的話,不光她委屈,何曉覺得自己更委屈,這木床是他的呀,憑什么要留給棒梗睡?
這一個(gè)個(gè)的,都不讓他搬自己的木床,真是見鬼了。
“淮茹,你說什么傻話呢,棒??隙ㄊ俏覂鹤?,可……可這張木床不是我的,是何曉自個(gè)花錢買的。”
何曉連忙點(diǎn)頭,示意這木床是他的個(gè)人物品。
“我不管,這木床就是不能搬?!?p> 秦淮茹心里憋著一口氣,自從何曉要過來住,傻柱就一直作妖。
為了家里安穩(wěn),她是一讓再讓,連房子都讓棒??粘鰜砹?,可現(xiàn)在連一張木床都不給棒梗留,她要是再讓,那真是讓人騎在她頭上拉屎了。
“秦淮……”
“大媽,您能不能講點(diǎn)道理,這木床是我的,不是他的?!?p> 何曉指了指自己,接著又指了指傻柱。
“我的東西,別人都管不著,您看能不能讓開點(diǎn)路?不然我可報(bào)公安了?!?p> “什么?!”
“大……大媽?你……你叫我大媽?”
秦淮茹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她這是第一次被人叫大媽,不是,自己有這么老嗎?
那天婁曉娥貶低她老,沒想到今天她兒子也這樣。
太羞辱人了!
秦淮茹的淚珠,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
“何曉!”
傻柱心中一疼,這下是真生氣了,他扭頭嚴(yán)厲地說道:“我怎么跟你說的?叫秦姨!叫秦姨!你叫誰大媽呢?你秦姨有這么老嗎?”
“我……”
何曉懵了,不是,秦大媽跟秦姨有什么區(qū)別嗎?
……
額,好像秦姨聽著,確實(shí)比大媽小點(diǎn),可秦淮茹現(xiàn)在都四十多了,他叫一聲大媽也沒什么過分的吧?
瞧著秦淮茹和傻柱的樣子,何曉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
這四合院,可真是邪性,太邪性了。
他一穿越者,一不注意都挨了一大比兜。
……
秦淮茹這一掉眼淚,可不得了,院里吃飯的棒梗、小當(dāng)、槐花和賈張氏,立馬聚了過來。
安慰的安慰,瞪眼的瞪眼,何曉感覺棒梗那眼神,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樣。
“傻爸,我媽都被氣哭了,你就這么縱容著他是吧?”
“傻爸,你要是還把我們當(dāng)一家人,就給媽報(bào)仇!”
棒梗、小當(dāng)、槐花三人,對(duì)著何曉就是一陣聲討。
賈張氏站在秦淮茹身邊,連忙安慰著她。
“我去,這么不講理的嘛?”何曉喃喃自語,算是長了見識(shí)。
這場面讓外人一瞧,準(zhǔn)保會(huì)以為他是個(gè)欺男霸女的壞蛋。
這都什么玩意啊,看來以后不能亂叫人了,被人賴上的感覺,是真惡心。
“何曉,趕緊道歉?!?p> 傻柱瞧著媳婦流眼淚,他心中也不好受,這么多年兩人一塊走下來,感情深厚著呢。
“我道歉?”
何曉算是服了,這眼淚是真好使。
揉了揉眼睛,他醞釀了一會(huì),想用魔法對(duì)付魔法。
半晌,他放棄了。
這眼淚真不是說來就來的東西。
“得,我道歉?!?p> 何曉深吸一口氣,“對(duì)不起,我不該叫您大媽?!?p> “嗯?”
棒梗幾人面面相覷,媽就是因?yàn)檫@個(gè)被氣哭的?
秦淮茹雙手攥得指頭發(fā)白,她心中一堵,這道歉還不如不說呢。
……
“我也道歉了,您看能不能讓開點(diǎn)地方,這張木床是我自個(gè)的,是一定要搬回去的?!?p> 棒梗扭頭一瞧,見何曉說的是自己要用的那張木床,臉上立馬就不好看了。
好嘛,連鋪蓋都給他掀了,怪不得媽被氣哭了呢。
“何曉,要不……就把這木床,讓你棒梗哥先用著吧,等過幾天再搬?!?p> 傻柱夾在中間為難得很,兩邊都是兒子,他想了想,還是勸了何曉一句。
“甭想,我說各位,你們也忒霸道了吧?我自己的木床,我憑什么不能搬走?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讓開,不然我就報(bào)公安了?!?p> 何曉有點(diǎn)不耐煩了,他示意了傻柱一下,接著抬起木床繼續(xù)往外走。
秦淮茹站在門口,何曉也不管了,悶頭往前走。
眼看著就要撞一塊了,傻柱連忙說著好話,最終秦淮茹被小當(dāng)一把拉開了。
好嘛,抬張床就跟打仗似的,何曉千辛萬苦,總算是把自己的木床,搬了回去。
見兩人進(jìn)了北屋,槐花忍不住問道:“媽,傻爸怎么這樣啊,他們把哥的床搬走了,那哥晚上怎么睡呀?”
“呸,他的床,我才不用呢,媽,您甭?lián)?,晚上我在一大爺這打地鋪就成?!?p> 話說的硬氣,可棒梗心里挺心酸的。
他的房子,他的床,全成了別人的,好在何曉這兔崽子只住兩個(gè)月的時(shí)間,棒梗心里稍微安慰了些。
“哼,他不仁,就別怪咱不義,不就是抬床嘛,棒梗、小當(dāng)、槐花,走,咱們也去搬?!?p> 秦淮茹心里憋著一口氣,她連婁曉娥的面都沒見著,就輸給了她兒子,以后自己還怎么去爭?
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