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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抓鬼人

第四十九章 經(jīng)受

道門抓鬼人 卿似清風 4470 2022-09-28 12:26:35

  “轉(zhuǎn)性了?”蘇寒看著那點點星光,疑惑道。

  當張凌徹底散去,蘇寒轉(zhuǎn)過頭,看著粘在自己手上的冥皇璽。

  這是賴上我了?

  他抖了抖手,甩不掉,又用手掰了掰,扯不下來。

  正嘆氣時,周圍場景頓時轉(zhuǎn)換,牛頭馬面走了過來,架著他而走。

  蘇寒嚇了一跳,奈何那牛頭壯的像一座小山似的,馬面也絲毫不遜,在這兩個怪物面前,他的力量十分渺小。

  “帶我去哪?”

  “受刑?!迸W烊鋭樱鲁隽巳搜?。

  啪,牛頭被甩了一蹄子,馬面說道:“閉嘴!”

  “受什么刑,我不是惡人,你們?yōu)槭裁匆獙ξ矣眯??”蘇寒劇烈的掙扎起來,然而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牛頭馬面不顧,將他捆在了柱子上,接著蒙住了他的雙眼。

  就在蘇寒恐懼萬分時,胸口處傳來劇烈的疼痛,疼的他大聲喊了出來。

  “為什么?我沒做過惡事,為什么要對我施刑,我不服?!?p>  一團布塞進了嘴里,使他再也吼不出聲來。

  胸口處的疼痛愈加明顯,蘇寒只覺得心都要被挖了出來,奈何被捆在石柱上,嘴里又塞著布匹,話都說不出來。

  當他要窒息時,忽然感覺到身體里空了一處,好像失去了某樣十分重要的東西。

  蒙住雙眼的布條被拿開,蘇寒劇烈的喘著粗氣,忽然看見不遠處的石凳上的盤子里,放著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他驚恐的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那盤子里的心臟,是自己的。

  我被挖心了?

  又驚又怕,無形的恐懼瞬間籠罩心頭。

  就在這時,牛頭走了過來,把他的頭按在石柱上。

  口里的布團被拿走,蘇寒滿心疑問,但此時已經(jīng)問不出口,劇烈到足以撕裂神經(jīng)的疼痛,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馬面再次按住他的頭,另一只手掰開了他的下巴...

  十八層地獄所有酷刑,蘇寒經(jīng)受了個遍,早已沒了人樣。

  換作旁人,早已魂飛魄散,而他之所以能夠堅持下來,有兩個原因。

  放不下親人朋友是其一,其二就是他想問一問,他蘇寒到底到了什么罪,要經(jīng)受這般酷刑,就算是死刑犯,也會在宣判他有罪之后,才會剝奪性命,為什么自己無緣無故的被拖到這里,遭到慘無人性的對待。

  十八層地獄,層層受苦。

  數(shù)百樣刑罰,樣樣要命。

  蘇寒挺了過來,就是想親耳聽聽自己所犯何罪。

  “蘇寒,你經(jīng)受住了十八層地獄的酷刑,恭喜你,成為我真正的主人?!币坏拦爬系穆曇?,似是從蒼穹而來。

  話音落下,一道光幕籠罩蘇寒全身,緊接著,他那被剜去的各種器官、四肢,以及全身的傷口都在快速的復原。

  片刻后,他已恢復完全,與之前并無二致。

  “我蘇寒所犯何罪,要這般對我?”蘇寒咬著牙問道。

  “你沒有犯罪?!蹦堑缆曇艋卮鸬馈?p>  “既沒犯罪,為何這般對我?”蘇寒壓著火氣說道。

  “想要成為我主人,這些必須要經(jīng)受?!?p>  “成為你的主人?”蘇寒再也壓制不住,瘋狂的大吼道:“誰他媽想成為你主人,你是哪里來的野種,狗雜碎,一句話不說把我拖進地獄,非人折磨,誰給你的權(quán)利?!”

  情緒太過激動,再加上精神上的摧殘,導致他以手扶額,腳步踉蹌。

  半晌,沒聽到回應,蘇寒朗聲道:“出來打一架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p>  “我出不來,也死不了?!蹦堑缆曇艋氐馈?p>  “那你他媽是個什么東西?”

  “我是冥皇璽。”

  蘇寒一怔,這段時間遭受了太多酷刑,導致他精神有些混亂,已經(jīng)忘了死前發(fā)生的事情,忽然聽到冥皇璽,這才想起來是死在這個東西手里。

  他回憶著死前發(fā)生的事情,忽然想起來張凌魂飛魄散前說過的話。

  堅持住接下來的苦難,走出地獄,是新生,若走不出,地獄就永遠是地獄。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碧K寒恍然,問道:“張凌是否也經(jīng)歷過這些?”

  “自然,不過他只堅持到了第十三層地獄?!?p>  “堅持不住不是會魂飛魄散么,他為什么沒有魂飛魄散,還能夠驅(qū)使你?”

  “受刑是考驗意志,并非目的。我自然有辦法保全他。”

  “歷代冥皇璽的主人,都經(jīng)歷過這些么?”

  “是的?!?p>  “從無例外?”

  “從無例外?!?p>  “有幾人通過所有考驗?”

  “除你之外,只有一個?!?p>  “是誰?”

  “我的第一人主人,也是它把我創(chuàng)造出來的。”

  “酆都大帝?”

  “后人是這么叫他?!?p>  “羅向陽經(jīng)受了幾重考驗?”

  “十七重?!?p>  “他在哪一關(guān)止步的?”

  “我……我忘了。”

  “………”

  “從我進來,過去了多久?”

  “三年。”

  “三年?!”蘇寒愕然道:“那我的尸身豈不早就臭掉了?”

  “外界只過了七天,臭不掉?!?p>  “我親友們怎么樣了?”

  “他們布了陣,我探查不出來?!?p>  “你不是神器么?”

  “我也只是神器。”

  “廢物!”蘇寒大罵一聲,“把我弄出去?!?p>  “好的,主人?!?p>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托起,接著周圍的物事急劇轉(zhuǎn)變,他的魂魄回歸了身體。

  “這些黑氣怎么處理?”蘇寒在心中問道。

  “您現(xiàn)在體內(nèi)全都是這些黑氣,只要張開手掌,把它們吸回來就行?!壁せ虱t回應道。

  蘇寒聞言照做,果不其然,黑氣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快速的朝著他的手心內(nèi)鉆入。

  不一會,五角困獸陣里的黑氣被他完全吸收,露出了閃爍著陣紋的陣壁。

  他爬起身,剛走一步便摔倒在地,腦海里猶如千根鋼針刺入,一時疼的難以忍受,捂著腦袋瘋狂的大叫起來。

  大聲吼叫并沒有緩解他的疼痛,他雙拳緊握,錘擊地面,發(fā)出一陣轟隆隆的聲響,同時在心里問道:“死人東西,你不是說有辦法保全我么?為何我現(xiàn)在這么痛?”

  “我只能治療您魂體,至于精神,我沒有辦法!”

  “cnm?!?p>  上清境不爭閣。

  桌案上堆滿了等待處理的文件,而玄清卻是看都不看一眼,終日對著天空發(fā)呆。

  七日來不眠不休,也不著手處理事務,一坐就是一夜,負責他起居的弟子非常擔心,但也不敢多問。

  每日端著熱菜來,又端著冷菜走。

  自從練武場上不知何因布下了一座巨型五角困獸陣之后,上清就這樣了,那兩個和燭殘師兄一起回來的人也十分古怪,一個動不動就發(fā)脾氣,連人帶桌子都給扔出來,一個和上清一樣,沒日沒夜的坐在院子里發(fā)呆。

  這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情的上清弟子心中瘋狂的打起了問號。

  就在此時,坐在那里許久未動的身影忽然站了起來,接著便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山下飛去。

  上清院高層亦是被響動聲引起注意,不時便匯聚一堂。

  “發(fā)生了何事?”玄清風風火火的趕來,看著一眾高層問道。

  “我們也是剛聽到響動,還不知道什么情況。”

  廢物!玄清心里罵了一聲。旋即掐起指決,雙目泛出清光,朝著五角困獸陣看去。

  只見陣內(nèi)黑氣已經(jīng)散去,顯得十分空蕩。

  他轉(zhuǎn)移視線,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里,玄清頓時激動的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想要越過高臺飛身下去,卻差點摔了個大馬趴,引起了一眾高層的疑惑。

  他不顧旁人眼光,調(diào)整好姿勢,飛身下去,快速行至陣法前,一腳踢開了陣石,旋即快速飛奔至蘇寒跟前。

  “寒兒,你……你沒……沒……沒事吧?”堂堂上清,天下第一大派的掌教真人,此刻卻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他不敢一把撲過去把那個人抱住,他怕?lián)鋫€空,他怕眼前人只是個幻覺。

  “師父,救我!”蘇寒捂著腦袋抬起頭,看著那雙目紅透,血絲爬滿眼球的師父,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來。

  “呵……呵呵……”玄清高興的快要哭出來,一把撲了過去,將蘇寒抱住,“別怕,師父在,師父救你?!?p>  他急忙運行自身靈力,朝著蘇寒體內(nèi)輸送而去,稍加探查,卻發(fā)現(xiàn),后者的身體,并沒有任何損傷。

  而就在他疑惑時,蘇寒卻是瘋了一樣,用腦袋瘋狂的錘擊地面,似乎是想把自己生生撞死。

  玄清上前扒住蘇寒腦門兒,旋即朝著高臺上喊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來幫忙!”

  眾高層紛紛躍下高臺,一股腦全涌了過來,將師徒二人圍住,接著手忙腳亂的幫忙。

  其中有經(jīng)驗的長老看一眼便大概了解了情況,說道:“他精神受到刺激了,快把他打暈!”

  五長老聞言,揮手一記手刀砍在蘇寒的后頸處,將他擊暈了過去。

  “死老頭,你干什么?!”玄清咆哮道。

  “掌教,我這是在救他,他明顯是精神受到了刺激,不打暈他,他會不停的自殘的。”五長老委屈巴巴的解釋道。

  “是啊,上清。燭殘很顯然是受到了精神攻擊,非如此不能阻止他自殘啊。”

  眾人紛紛出言。

  玄清將昏過去的蘇寒抱了起來,路過五長老的時候,側(cè)首道:“是我誤會你了,抱歉!我代燭殘,謝謝你!”

  五長老受寵若驚,趕忙行禮道:“上清言重了,分內(nèi)之事,分內(nèi)之事。”

  玄清點了點頭,“去把趙樓和那個女子叫來不爭閣?!闭f著帶著蘇寒,飛掠而去。

  玄清走后,五長老面露喜色,向一眾高層炫耀道:“你們聽到了嗎,上清跟我道歉,還感謝我了,哎,你們聽到了嗎?”

  一眾高層就像沒聽到似的,揣著手,紛紛離去。

  “就算跟你道謝,處理你孫子偷看女弟子洗澡的事,也不會留情的?!币晃婚L老路過五長老身邊時,淡淡的說道。

  五長老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不爭閣。

  蘇寒平躺在床榻上,玄清坐在床邊,時不時的探探脈搏,一旁兩名弟子須臾不離的聽候吩咐。

  不時,兩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凌玉香疾步上前,趴在床頭,看著閉著雙眼的蘇寒,瞬間控制不住,嗚咽著哭了出來,盡管努力的控制,但仍是發(fā)出了聲音,昏迷中的蘇寒皺了皺眉。

  玄清見狀,用眼神示意她‘借一步說話’。

  待二人走后,趙樓行至床榻前,伸手探了探蘇寒的脈搏,發(fā)現(xiàn)一切如常后,重重的舒了口氣。

  不爭閣后院,玄清審視著凌玉香。

  “你就是寒兒認定的妻子?”

  “玉香見過大師父?!绷栌裣汶p膝跪地,鄭重的行了晚輩禮。

  “起來吧?!毙甯甙恋臎]有伸手去扶。

  這是見公公了么?凌玉香聞言起身,低著頭站在玄清面前,很是拘謹。

  “你是用什么手段迷惑我徒兒的?”玄清問道。

  凌玉香思考了一會兒,道:“真情,真性。”

  “真情真性?”玄清輕笑一聲,“燭殘年幼,哪分得清什么真情真性,我這幾日公務繁忙,沒時間搭理你,現(xiàn)在有空了,來會會你這個所謂的,燭殘認定的命中注定之人?!?p>  “公務繁忙?”凌玉香笑了一下,“恐怕不是吧,您是擔心他擔心的食難下咽,才不是什么沒時間搭理我?!?p>  “你這女子,真是……”

  玄清剛要動怒,只聽凌玉香十分認真的說道:“我和您,一樣。”

  “擔心他的安危,以至食難下咽?!绷栌裣闵裆终J真,“我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等待著他身死的消息傳來,然后與他一起,共赴黃泉。蘇寒若死,玉香絕不獨活?!?p>  “我心愛的美人兒,我怎能忍心讓你和我一起死?!?p>  這時,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

  只見蘇寒扶著門框,一臉慘白。

  玄清聞聲大喜,剛想走過去,卻發(fā)現(xiàn)凌玉香先自己一步,小手已經(jīng)放在了蘇寒的胸口處,“你怎么樣了,還疼嗎?”

  玄清心中輕哼一聲,甩了下袖子,扭頭看向天邊。

  “不孝徒弟燭殘,讓師尊擔心了!”

  蘇寒重重的跪在地上,凌玉香,趙樓跟著他跪下,朝著玄清行晚輩禮。

  “他們夫妻如同一人,行晚輩禮理所當然,你為何要跪我?”玄清皺眉看向趙樓。

  “我和蘇寒是結(jié)拜兄弟,他的師父,就是我的師父,我跪您,不是應該的么?”趙樓說道:“再說了,您高風亮節(jié),晚輩仰慕已久,今日得見,不枉此生了!”

  玄清滿意的點了點頭,“太白弟子,就是懂禮貌?!?p>  ……

  離開不爭閣后,凌玉香抓著蘇寒的手,怎么也不松開,如漆似膠,形影不離。

  “玉香,你弄疼我了?!碧K寒齜了齜牙道。

  “你弄疼我的次數(shù)還少?”凌玉香反駁,就是不松開手。

  一處小院,上清境專門用來招待家屬的房間里。

  蘇寒找了半天,終于找到個能坐的地方。

  凌玉香,趙樓,姬淑靈,楊麟齊聚。

  蘇寒看過在座,說道:“家人們,我遭受了十八層地獄的所有酷刑?!?p>  “我的精神很有可能已經(jīng)出了問題,你們要幫助我。”

  ……

  Ps:今晚有事,就這一章了。i am 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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