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苯烧酒鹕碜?,他有點擔心考試的事。
已經(jīng)過了幾個小時了,外面基本沒什么人。江渡走了出去,他對這里還是不太熟悉,他四周看了看,想要找到蘭萊。
前面有一個倚著墻低著頭的人,看上去很像蘭萊,江渡走到那人身前。
他用腳踢了踢早已睡成死豬的蘭萊。
“唉,去去去,別打擾我睡覺?!碧m萊迷迷糊糊擺了擺手,他的呼嚕聲就像是一場盛大的交響樂,富有節(jié)奏。
江渡蹲下來看著蘭萊。
他感覺師兄也沒有那么丑,只是單純的邋遢,要是好好打扮多少也是一個可以堪比西方明星的帥哥。
“起來起來?!苯蓳u了搖蘭萊。
蘭萊一臉的不悅,他睜開雙眼,剛想譴責一下這個該死的人,卻看到了蹲在他面前江渡。
他揉了揉眼睛,“你考完了?”
江渡點了點頭。
“你怎么在這里睡著了?”江渡站了起來。
“哎呀,原本我都沒睡,一直在這里等你,后來他們都出來了,也沒看到你?!碧m萊攤了攤手,“怎么樣?考試還順利嗎?”
“他們聽完聲音為什么都像瘋子一樣?”
“那你呢?”
“我嘛?我聽完沒什么感覺,趴了一會兒就睡著了?!苯刹]有將自己遇到江釋的事情說出來,畢竟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當然不可以亂說。
蘭萊皺了皺眉,“什么都沒有?”他頓了頓,“這不可能啊,從此以往就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先例?!?p> “那我也不知道?!苯捎悬c無奈。
“哦,我知道?!碧m萊一拍手,“這就更證實了你s級血統(tǒng),說不定s級血統(tǒng)不會被影響?!?p> “可能吧,別到時候沒過,發(fā)現(xiàn)我就是一個普通人,那咱們就要說拜拜了?!?p> 江渡是個悲觀主義者,一切的事情他都會往壞的方向去想。
“快走吧,我們?nèi)コ燥?,這一上午好餓?!蓖=傻娘柛垢羞€是很強,除非很長時間不吃飯,要不然根本感受不到饑餓感,今天卻出乎平常。
“那走吧。”
……
蕾娜將一排裝滿血液試劑瓶遞給伯恩特,“好了,這屆新生所有的血統(tǒng)樣本?!?p> 伯恩特點了點頭,他看向蕾娜,“江渡的那個在哪?”他指了指最后一瓶,“是這個嗎?校長要親自看?!?p> “對。”
伯恩特將那瓶血取了下來,拿在手中晃了晃。
“不愧是s級血統(tǒng),血液蘊含的“神”的感覺和其他的完全不同?!彼O聞幼?,“對了,我走之后他有什么表現(xiàn)嗎?”
蕾娜搖了搖頭,“其他人都表現(xiàn)出來不同之后,他呆了一會兒就趴下睡覺,等到結(jié)束之后幾個小時才醒來。”
“不被神言影響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本身就是個普通人,根本無法共鳴,但這一點是可以排除的,另一種就是他血脈強大到無懼東王?!辈魈貙⒃噭┓帕嘶厝?,“所以說,他的血統(tǒng)會很高,甚至高過我們所預(yù)想的那樣?!?p> “所以……”蕾娜有些明白了。
“所以這并不是一件好事,至于結(jié)果如何,還是先去找校長吧,先看看校長的意思。”
蕾娜沒有啃聲,她臉上沒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先把其他人的拿去檢測吧,我把江渡的帶去給校長?!?p> “嗯,好?!?p> ……
“咚咚咚!”伯恩特敲響了凱撒校長的門。
“進來?!币宦暅喓竦穆曇魪拈T后傳來。
伯恩特走了進去。
凱撒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蒼白的頭上梳著背頭,帶著一個黑色墨鏡,嘴里叼著根雪茄,他呼出一個煙圈,煙圈緩緩的飛向了屋頂。
“有什么事嗎?沒事的話你就先走,我撮煙呢。”凱撒將煙灰一彈,又吸了一口。
“校長,你在中國找的那個混血種已經(jīng)覺醒完了,這是他的血統(tǒng)樣本。”伯恩特將試管遞了過去。
凱撒接過,拿出來血統(tǒng)試紙,將一滴血滴了上去。
“校長,他的血脈應(yīng)該會超過我們所估評的……”
“等等,先不著急。”凱撒打斷了伯恩特,“日本那邊有神職者活動,中國有句古話叫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這些下水道的老鼠一直躲著咱們,現(xiàn)在卻在日本冒出來了,再加上云居家那出現(xiàn)了覺醒神念序列111號的小丫頭,這可不對勁。”
“會不會是為了云居家的那個小丫頭來的,神念序列111號那可是人形最終兵器?!?p> “沒那么簡單,別忘了那里曾經(jīng)可是“葬王之地”,不過關(guān)鍵應(yīng)該也在云居家那個小丫頭身上,這么多年就算那里是“葬王之地”也沒把這些老鼠引出來,可偏偏出了個云居羽衫他們卻冒出來了?!?p> “人形最終兵器很強,再加上云居家一定會全力保護的,就算他們有什么計劃應(yīng)該也沒那么快實施?!?p> “云居羽衫一定和那里埋葬的西王有關(guān)。”凱撒站了起來。
“校長,如果這樣的話那現(xiàn)在就直接派人去聯(lián)系云居家。”
“不,現(xiàn)在只還是猜想而已,要是這樣做了,只會打草驚蛇,更何況云居家一定不答應(yīng),我相信他們現(xiàn)在并不會害怕我們的?!?p> 伯恩特有些奇怪,“那怎么辦,我們放任不管的話……”
“我們不是不管,而是不能在明面上管,神職者剛活動,他們的計劃才剛開始,我們不著急,過段時間派幾個學生去日本?!?p> “如果真關(guān)于西王,學生是不是有點不夠看?”
伯恩特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西王在東王死后統(tǒng)治了幾個時代,祂是唯一僅次于東王的。
“別忘了那兩個可是很強的。”
“可他們倆一直不相容,矛盾已經(jīng)很深了,根本不可能相互協(xié)作完成任務(wù)?!?p> “不是還有他嗎?”凱撒指了指江渡的樣本。
“他?校長你真的想留他嗎,他夾在他們兩個中間會被夾死的?!?p> 凱撒笑了笑,“你要相信他,不管你怎么樣,我相信他,他會比那兩個更強。”
伯恩特看出了凱撒的意思,他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在怎么說都沒有用,索性也就不說了。
“而且只是讓他們過去看看而已,對于他們來說,我覺得并不會有什么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