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面見圣上(上)
聽到這話,已經(jīng)頹喪下來的游間神色一變,身體嚴(yán)肅說道:“小姝,這件事情你不要摻和,這些人,不是你能夠?qū)Ω兜亓说?,我會想辦法的。”
“你怎么想辦法?”于姝直接反問。
游間沉默了。
于姝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家里出了事情,我又怎么能夠袖手旁觀,哥哥,雖然之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但是大概也知道之前的我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敗家子,這家畢竟是我們?nèi)齻€人的家,我有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說完之后,于姝都在心里為自己暗暗感動了一把。
哎,之前吃喝玩樂的敗家子的生活自己沒有享受上,輪到被抄家滅族倒是趕上自己了。
于姝:我好像重生了,但又好像沒有。
重生還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
聽到了這個話,游間果然很是感動,也像自己的老爹一樣,包了兩包眼淚。
白安瀾卻擰緊了眉頭:“你想見皇上,皇上未必肯見你。況且,我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大理寺的巡捕,沒有直接要求面圣的資格?!?p> “可是,你已經(jīng)被封為驍騎營的副將了,況且,你還是鎮(zhèn)國公……”
于姝這話剛剛說出來,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白安瀾為了自己的母親和鎮(zhèn)國公斷絕了關(guān)系,自己還想要他去求自己的父親。
可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自己一家大概真的就沒有什么活路了。
可是沒有想到,白安瀾卻應(yīng)了下來。
“好,我……會去找我父親幫忙,至于能不能成事,還要看皇上究竟想不想見你了?!?p> 于姝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白安瀾就來了,所幸?guī)淼氖呛孟ⅰ?p> “皇上答應(yīng)見你了?!?p> 雖然是這么一句簡單的話,但是,于姝知道,他為這句簡單的話付出了什么。
出了牢房的門,就看見大理寺外面停了一輛馬車。
那個馬車甚至比自己家里的馬車還要豪華寬敞,白安瀾站在馬車前面說道:“鎮(zhèn)國公也在里面,我就不進(jìn)去了,你要是不想搭理他,也可以不用跟他講話?!?p> 說完白安瀾翻身上馬,催著馬往前走了一段路,遠(yuǎn)遠(yuǎn)吊在前面。
顯然是不想和馬車?yán)锏娜擞羞^多的接觸。
于姝:多少有點不厚道了,所以讓我一個人面對鎮(zhèn)國公嘛?
但是,自己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了,掀開馬車的簾子,正對自己的人正襟危坐,一身的戎馬肅殺之氣,那股子內(nèi)斂的狠厲,是年輕時常年在戰(zhàn)場上拼殺才能沉淀下來感覺。
于姝有點子不敢喘氣了,貼在最邊邊坐下,做起了一只縮著脖子的鵪鶉。
但是鎮(zhèn)國公卻顯然不肯放過自己。
“我還以為,我的兒子要跟我僵持很久才會重新回來找我。不知道你究竟干了什么,居然能讓他回來求我?guī)兔Γ俊?p> 于姝警鈴大震,聽說這位老父親為了逼自己的兒子回到自己身邊,不惜給自己的兒子斷水?dāng)嗉Z,要是自己說自己家給了他好多錢,這位當(dāng)年威風(fēng)赫赫的大將軍手下豈不是要多一個異世界的冤魂了?
于姝連忙打哈哈企圖糊弄過去:“沒……沒什么,一點小忙而已?!?p> “哼?!?p> 于姝聽到那位鎮(zhèn)國公輕笑了一聲。
“你不用這么小心翼翼,你哥哥幫助他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是,這不是他會來求我?guī)兔Φ睦碛??!?p> 啊……那大概就是因為白安瀾的母親姚氏了。
雖然鎮(zhèn)國公說不介意自己家給錢,但是于姝可不敢就這么相信了,這人嘛,在朝堂上呆久了,難免口不對心。
于姝只好將裝傻進(jìn)行到底:“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您兒子……比較知恩圖報?”
“呵?!?p> 又是一聲意義不明的笑聲:“自作聰明的小丫頭?!?p> 于姝更加不敢說話了。
所幸一路上沒有問自己什么其他的問題了。
馬車一路上晃晃悠悠了好久,停了下來,然后外面就傳出來有人說“例行檢查”,還有盔甲碰撞的聲音。
看來是到了宮門口了。
鎮(zhèn)國公從一側(cè)的都窗戶遞出去了一張令牌。
應(yīng)該是代表著鎮(zhèn)國公身份的令牌。
于姝想偷偷摸摸翻開另一側(cè)的窗簾子看看,但是鎮(zhèn)國公卻突然說話了:“進(jìn)了宮,就不要瞎看了,好奇心太重,不會有好下場的?!?p> 于姝收回了躍躍欲試的手,乖乖坐好。
此之后,又是一連串的關(guān)卡,最后終于停下了。
這時候鎮(zhèn)國公開口了:“好了下車吧,下車之后會有內(nèi)監(jiān)引路,你記得小心謹(jǐn)慎一點,不該碰的別碰,不該看的別看,至于你想做什么,就不是我能幫得上忙的了?!?p> 于姝下了車,果然有個公公帶著自己,穿回過長長的廊來到了一個房間內(nèi)。
“皇上現(xiàn)在在和幾位大臣議事,您稍等一會,皇上馬上就會來見你。”
說完之后,他就自顧自退了出去,將門帶上,只留下于姝一個人。
于姝環(huán)顧一周,這整間屋子就只擺了一張大椅子,一張可以躺平一人大案幾。
明顯這不是為自己準(zhǔn)備的。
于姝站在屋子里,一時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正在站著腿麻,想要把那個椅子拉出來坐的時候,突然門吱呀一聲開了。
于姝嚇得差點子跳起來,連忙轉(zhuǎn)頭。
進(jìn)來的是一個年紀(jì)輕輕的男人,身上穿著明黃色的衣服,繡著盤旋的龍紋,腳上黑色的靴子。
于姝連忙跪下,也不知道該行什么禮,就徑直磕了一個響頭。
青亮的地板磚直碰地于姝倒吸一口涼氣。
嘖嘖,這不平等的的古代社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