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 駙馬都尉
“明公恕罪,明公恕罪,小人冤枉啊!”
郭安一下子慌了神,驚恐的大叫起來。
張越的妻子郭氏姐妹倆,在屋中聽得郭安的大叫聲,急忙前來查看。
“民婦拜見明公,敢問明公,不知吾家大人所范何罪?”
“汝就是張軍侯細君?”
郭氏一愣:“民婦之夫雖是張氏,卻不是什么軍侯!”
縣令哈哈一笑道:“好叫夫人知曉,令夫張公,自出征以來屢立戰(zhàn)功,如今已經(jīng)被拜為秉鐸之爵,駙馬都尉已經(jīng)舉薦張公為塞障尉兼領(lǐng)軍侯一職……”
張郭氏聽到這里,只覺得心中一片歡喜,激動之下竟然暈了過去。
“阿姊,阿姊……你可別嚇我!”
張越的小姨子趕緊扶住了張郭氏。
“吾沒事!”
好在張郭氏很快就醒了過來。
“夫人沒事吧!”
縣令關(guān)切的問了一句,他也是被駙馬都尉舉薦的,是以天然就對張越及其家人有一種親切感。
張郭氏定了定神,“多謝明公,既然如此,奈何明公還要捉拿吾家大人?”
縣令嘆息道:“此事郭安他自己應(yīng)該最清楚不過!”
張郭氏疑惑的看了父親一眼,只見一旁的父親臉色發(fā)白,垂頭喪氣的癱倒在一邊。想來縣令所說應(yīng)該不假。
張郭氏無奈的道:“明公可否通融一二!”
縣令嘆了口氣:“夫人還是請令夫想想辦法吧,此事是廷尉府親自交待下來的,本吏也無能為力!”
“廷尉!”
周圍的人一聽都不由打了個寒顫,人群不自覺的向后退了開去。
廷尉在帝國可是能夠止小兒夜啼的存在,每一次廷尉出手,都會掀起一陣腥風(fēng)血雨。
張氏心中也咯噔一聲,不敢置信的看著一旁的父親。
郭安在一旁聽到“廷尉”二字,嚇的渾身發(fā)抖,嘴里還喃喃的道:“事發(fā)了...事發(fā)了...”
他嘴里嘀咕著,突然跳了起來,一下子撲到在張郭氏的腳下。
“女兒啊,汝可一定要救救爹啊,現(xiàn)在爹就只能靠汝了!”
“大人快快起來!”
張郭氏姐妹倆抱住了郭安,父女三人抱團大哭起來。
好一會兒,張郭氏這才勉強回過神來,
“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說一說啊,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惹上了廷尉?”
郭安哭道:“爹都是被逼的啊,張越他本不是普通人......他是留侯之后張司馬之子......
爹當(dāng)年都是被逼的,那些人原本要殺了他的......還是爹偷偷把他藏了起來的......女兒啊,汝可一定要救救爹啊,張越他最聽汝的話了......”
縣令在一旁聽著聽著,眼睛越來越亮,從郭安口中他一下子知道了不少消息。
“都記下來了吧!”他向身邊的文書詢問道
“明公放心,都記下了!”
眼看天色不早,縣令留下了皇帝賜下的財物和兩名奴婢,隨后帶著郭安返回了縣中。
郭安走的時候,還在不停的呼喊,讓女兒寫信給張越救自己一命。
縣令走后,張越拜爵授官的消息就向是一陣風(fēng)一樣傳遍了十里八鄉(xiāng)。
......
這一次的賞賜比張越想象的來的要慢,原本說要親臨的韓奉也不知道為何,始終沒有來。
“佰將,吾等的功勞不會是被人給頂了吧!”
等了一個多月,蔡汀終于忍不住偷偷的來詢問張越。
“休得胡說,漢軍之中,還從未聞有頂替戰(zhàn)功一說!”張越訓(xùn)斥道
“可是佰將這次拖的也太久了吧!”蔡汀還是忍不住嘟囔了幾句。
“放心吧,或許是吾等這次所獲太大,所以需要核實的時間也比較長。”
蔡汀想想也對,當(dāng)時清點財物就花了四天,然后把財物運到龍首障又花了七天,這樣想來慢點確實也正常。
張越雖然把蔡汀打發(fā)走了,不過他自己心中其實也是忐忑不安。他話雖然這么說,但其實他非常清楚貪墨軍功之事不要說漢軍了,就是在律法最嚴格的秦軍中也是存在的。
轉(zhuǎn)眼又是大半個月,此時距離當(dāng)初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了足足兩個月。
這兩個月的時間中,張越先是解放了大戰(zhàn)中獲得的那些奴隸。
為了保證所獲土地的耕種,他給每個奴隸按照漢家制度,授予了二十畝土地,從此以后這些奴隸就成了漢家子民。
張越的做法讓他直接被這些奴隸們奉為神明,甚至還在自己居住的屋舍中為張越豎起了神像,夜夜膜拜。
除了這些,一名叫做趙大的前奴隸還給張越帶來了意外之喜。
原來在此地東面的龍首山中,居然還存在著一塊世外桃源般的谷地。
因為有四周群山的阻擋,此地氣候極其宜人。根本感覺不到絲毫苦寒之氣。
而且此地的面積也不算小,足以開墾出7、8千畝良田。
大喜過望的張越立即調(diào)集了所有可以調(diào)集的人手,對山谷進行開墾,到如今已經(jīng)開墾出了4000余畝田地。
雖然錯過了春播的時間,但還可以進行夏播。
這天,張越正在組織大家伙進行夏播,忽然傳來消息,說是長安派人來了。
張越聞言趕緊跳上馬背趕回山寨。
......
太初三年夏四月癸卯,制約:
朕承先帝之圣緒,獲奉宗宙,戰(zhàn)戰(zhàn)兢兢,無有懈怠。朕聞......賜張氏子越者秉鐸之爵,授塞障尉,任龍首司馬部丙曲軍侯......
張越聽的暈暈乎乎,制書上說了些什么他大多數(shù)都沒有記住,只記得最后自己被授了秉鐸之爵,擔(dān)任塞障尉,還兼任了軍侯。
張越原本想要留下朝廷的使者休息一下的,不過此人卻言道還需往張掖城一行,張越這才作罷。
“恭喜張君了!”
使者走后韓奉第一個向張越表示祝賀。
張越明白自己能有今天離不開韓奉的幫助與舉薦。
“多謝明公大德,越無以為報!”張越對著韓奉就是一拜。
卻不想,這一次韓奉竟然沒有接受,而是側(cè)身退到了一旁。
“張君多禮了,此次張君拜爵授職可與某沒有關(guān)系,全靠了駙馬都尉的舉薦!”
“駙馬都尉!”張越一愣
“那一位駙馬都尉!”
韓奉道:“還有哪一位駙馬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