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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往事

瑩瑩姐

那年的往事 夷樹 6294 2022-09-21 22:19:54

  山湖畔,初相見。閑花淡淡,輕紗朱紅染。思憶諸處好,云上月羅衫。

  徐秋年沿著電業(yè)局西側的林蔭路向北騎行的時候,內心十分矛盾,畢竟只是一面之緣,又時隔旬余,此際尋去是否會唐突?

  所以,當好不容易找到那處過街天橋旁邊的服裝批發(fā)市場的時候,徐秋年即欣喜又遲疑,思量再三,才沿著街路找到炎炎家的小區(qū)。

  敲開門后,炎炎倒是十分驚喜,拍著徐秋年的肩膀打趣說,哎呀,小屁孩,怎么是你啊!你是來感謝的嗎?怎么這么久才來啊?還是空著手來的,太沒誠意了吧!

  原本有些窘迫的徐秋年,被炎炎這一連串的話弄得懵了,漲紅著臉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炎炎見了,捂著嘴格格的樂開了,又拍著徐秋年的肩膀安慰說,逗你玩呢,看你臉都紅了,怎么還這么不經逗??!

  徐秋年只得訕訕的陪著笑,可還是不知道怎么說才好,木木的站著。

  炎炎雖然喜歡說笑,但也算善解人意,又拍了下徐秋年,說,小屁孩,你等我下啊,我去穿了羽絨服,咱倆去找瑩瑩去。

  說完,轉身回了房間,留下徐秋年一個人愣愣的暗自舒了口氣。

  兩個人沿路向西騎行,徐秋年才知道紅紗巾女孩的家其實離電業(yè)局很遠,想著那晚她在月下孤單的一個人回家,心中竟隱隱愧疚。

  路上,徐秋年也才知道炎炎和紅紗巾女孩那天是去JN市參加面試的,她倆是電業(yè)中專的在讀生,剛好電業(yè)系統(tǒng)在她們學校定向選培電力電器自動化本科專業(yè)人才,而她倆在那天都順利的通過了面試,高興之余在JN市逛了一下午才回來,偏巧遇到他。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造物使然。

  騎行了近一個小時,兩個人來到老城區(qū)的一處住宅小區(qū),里面大多是四層的磚面老樓,雖然有些顯舊,但其間松柏和皂莢舉冠襯護,頗為幽靜,且有方石鋪就的街路阡陌整潔,望去像車間里老師傅的工作服,雖然經年,但依然清爽干凈,讓人感覺親切。

  炎炎領著徐秋年鎖好車后,快步跑到小區(qū)中間花壇旁的一幢樓前,翹著腳用力敲一扇半掩紗簾的木窗,待木窗推開,一個扎著長長馬尾的女孩探出身子,炎炎故作神秘的笑著大聲說,瑩瑩,你猜猜我?guī)дl來了?

  說完,有些炫耀的轉過身望向徐秋年這邊,那女孩也探身望過來,見是徐秋年,便粲然一笑,一如初見時的溫柔與親切。

  炎炎又大聲的喊向徐秋年說,小屁孩,還愣在那兒干嘛,趕緊過來啊!

  總算再次相見了,徐秋年雖然還是有些拘謹,但是受到炎炎的開朗和頑皮的感染,尤其木窗中女孩笑意的熟識,使他淡化了莫名思念時的忐忑,走到近前后,靦腆的笑著對那女孩說,原來你是瑩瑩姐啊,那晚太匆忙了,都沒想起問你的名字,實在抱歉。

  沒關系的,不過真沒想到你會來,前幾天還和炎炎說起你來著,聽我說把你送到電業(yè)局就回家了,還埋怨我沒留下你的聯(lián)系方式,說你就是想找我們也肯定找不到,沒想到你還真找來了!

  瑩瑩很是欣喜,說完將馬尾辮捋到身前笑盈盈的看著徐秋年。

  旁邊的炎炎回手拍了拍徐秋年的肩頭,難得的夸贊說,說真的啊,小屁孩,你還夠聰明,能找到我家,還以為那晚天黑你一直迷糊呢,還不錯!

  徐秋年正感激的看著瑩瑩微笑,被炎炎這么一說笑,索性故作炫耀的對炎炎說到,那是啊,我從小就一目十行、過目不忘,雖然天色黑點,但從車站到你家的路還是能記得的!

  切,那你怎么才找來啊?小屁孩!

  炎炎一如既往的得理不饒人,一語中的徐秋年的失禮之處。

  這使得徐秋年一時語塞,抬手撓著前額,訕訕的笑著試著解釋說,主要是我四大爺一直帶我出去逛著,又是跟著釣魚又是跟著他下基層看看咱們縣區(qū)的景色,這不今天閑了,我就來找你們了。

  只有閑了,才來找我們啊,還是不誠心!

  炎炎繼續(xù)打趣徐秋年。

  徐秋年也知道自己理虧,只得歉意的看著她倆盡量討好的示笑。

  瑩瑩見他倆的樣子原本好笑,此時圓場說到,你倆就準備站在窗下說話啊,天氣這么冷,快進屋里來吧。

  炎炎似是頓悟,說到,就是啊,我都被小屁孩帶得傻氣了。

  說完,過來推著徐秋年就向樓后的單元走,到拐角處回頭見瑩瑩還在窗口望著他倆,便擺手喊到,別看了,快去開門吧,一路騎車過來又站了半天,腳都有些凍僵了!

  徐秋年聽到炎炎喊了,也回身望去,午時的陽光從樓前高大的皂莢樹冠中間投射下來,明亮清晰,女孩子一邊探身關著木窗一邊望向這邊燦然笑著的樣子,在瞬間鐫刻下來,絢麗,溫馨!

  瑩瑩的家是雙陽臥室中間廚房和客廳一體的格局。

  瑩瑩的臥室在西側,一邊是木制雙層床,上面擺了一個裝滿書籍的多層迷你書架和一大一小兩個旅行箱,下邊是瑩瑩的寢鋪,鋪著粉色條格的床單;另一邊是帶木制椅子的實木書桌,桌上白色絨布蓋了玻璃面,中間夾著照片和幾張榮譽證書,桌面上擺著一只引頸欲飛的天鵝造型的臺燈和幾本羅放整齊的書籍;玻璃木窗在臥室南側,處于木床和書桌的中間,已經收起的紗簾下擺放著藍色琉璃嵌面的圓形豎花盆,一株纖細墨綠的蕙蘭婀娜展姿。

  此時窗口投射進來的午時陽光,在潔白的墻體和實木家具間蔓延,使女孩子的閨房益發(fā)顯得清爽、溫馨。

  徐秋年在瑩瑩的招呼下坐在了書桌旁的椅子上,看著她倆親熱的摟著手臂坐進床鋪里,自己還是覺得有些拘謹,難免會正襟危坐。

  兩個女孩兒親昵的用本地方言交談了幾句后,一起看著徐秋年輕笑,這使徐秋年本能的察覺出兩個人實在說自己,不禁的又漲紅了臉頰,張嘴想要說點什么,卻一時又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欲言又止的樣子,尷尬之情溢于言表,更加逗的兩個女孩兒笑出聲來。

  情急之下,徐秋年委屈的向她倆說到,不帶你們這樣的?。≌f方言,我又聽不懂!

  炎炎總是活潑又好奇,馬上坐正些,問徐秋年說,小屁孩,你一點也聽不懂我倆說的話嗎?

  徐秋年撓著前額為難的回答說,主要是你們地方話說的太快了,很難聽得明白。

  炎炎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們JL市的方言怎么說?。课覀兡苈牰??

  有了談話的主題,徐秋年放松了許多,兩個女孩兒無拘無束和藹可親的樣子也感染了徐秋年,尤其瑩瑩姐也正期待的笑盈盈的看著他,這使得徐秋年忽略了來時心懷忐忑的私心,甚至起了詼諧之意,故作一本正經的回答炎炎的問題說到,

  我們JL市呢,是最接近標準普通話的,只是有些用詞略帶地方特色,不那么容易讓人理解而已。

  隨即,徐秋年不待炎炎發(fā)問,繼續(xù)一本正經的說下去,

  我給你們舉個例子吧,我鄰居家的小哥在南方讀大學,大一寒假前,有個心儀已久的女同學問他JL市的旅游住宿情況,說是想在寒假去JL市觀看霧凇美景,我這小哥自然欣喜不已,連忙介紹說“我們JL市旅店賊多,你放心來就是了,到時候我親自做你的導游啊!”,結果那個寒假我這個小哥白白翹首等了個寂寞,開學后忙不迭的去問那個女孩為什么沒來?那女孩喏喏的回答“你說旅店里賊多,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敢去!”,我這小哥想了想,馬上明白了緣由,對于錯失良機的結果后悔的直拍腦門子!

  說完,徐秋年還是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倆,兩個女孩面面相覷后,一臉疑惑的看著徐秋年,不明所以。

  徐秋年見了,反而賣起了關子,佯裝對桌子上的臺燈起了好奇之心,側身伸手欲要擺弄,炎炎探身下地探身撥開徐秋年的手,有些焦急的問道,怎么回事???你那小哥有什么可后悔的??!

  講了啊,因為錯失良機才后悔的??!

  徐秋年的語調很是淡然,故意不去說緣由的重點,這使得炎炎越發(fā)不解。

  你家小哥說JL市的旅游環(huán)境不安全,小偷多,就是我的話也不敢去啊,你那小哥怎么就錯失良機了呢?再說了,這就是你們JL市的方言?沒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啊?

  炎炎越不明白,越想刨根問底,眼神急切。

  你看吧,你也誤會了不是,我那小哥說的就是方言。你們外地人聽不懂很正常的。

  徐秋年依然不去講明哪句話是方言,只是籠統(tǒng)的一語帶過,然后故意不再理會炎炎,而是面相瑩瑩說到,瑩瑩姐,你慢點說下你們的方言,看看我能聽懂不?

  瑩瑩也在好奇徐秋年剛講起的方言里有什么不同,見他忽然讓自己說下這里的方言,一時沒反應過來,炎炎卻馬上跳下床攔在她和徐秋年的中間,急切的對徐秋年說,你先別管我們的方言,你把你剛講的說明白了,先!

  徐秋年促狹的向著瑩瑩一笑,然后興趣盎然的看著炎炎壞笑,兩個女孩才都反應過來,一個義憤填膺的要撲過來扭打,一個掩著唇角悄悄偷笑。

  徐秋年急忙擺手告饒,笑著對炎炎說到,炎炎姐,你別著急,我講就是了。

  炎炎依然站著,等著徐秋年講下去,身側的瑩瑩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倆,笑盈盈的樣子在漫溢的陽光中一如潔白綻蕊的桃花,徐秋年瞥見了,驚鴻觸心,下意識的又正襟危坐,認真的向炎炎解釋起來。

  其實呢,我家小哥說的方言呢就是那個“賊”字,這個字本意是偷東西的人,也就是小偷的意思,是個名詞,但在我們那里“賊”還是個是副詞,有很、非常、特別等幾個意思。所以,小哥說“我們那里旅店賊多”,是想表達旅店的數(shù)量特別多的意思,誤解就是這么產生的,你倆懂沒?

  徐秋年認真的做了解釋,兩個女孩子明白了緣由后,炎炎略有些失望,不以為意的說,原來是因為這個啊,這只能怪你們的方言產生的歧義,就是可惜了你家小哥的心意。

  徐秋年見炎炎這樣說了,知道她肯定會八卦問小哥和那個女同學的事,故意沒有接茬,而是向若有所思的瑩瑩姐問到,瑩瑩姐,你明白了嗎?

  嗯,

  瑩瑩其實也很好奇小哥和女同學后來的事,簡單回答后,剛想問下,旁邊的炎炎已經迫不及待的問起了。

  小屁孩,你家小哥和他女同學后來怎樣了?成為好朋友沒?

  徐秋年沉吟停頓了一下,依然保持著一本正經的語調向炎炎說到,

  炎炎姐,我給你出個腦筋急轉彎的題吧,如果你能答對,就能猜到結果!

  炎炎想不明白腦筋急轉彎和小哥的事會有什么聯(lián)系,遲疑著說,那好吧,你說出來,我試試。

  炎炎姐,你看過《藍精靈》的故事吧?

  徐秋年很是認真的問炎炎,炎炎對于徐秋年故作正經的樣子原本就有些本能的懷疑,被這樣不著邊際的問了,小心的想了想,才回答“知道”。

  那就好了,你應該知道格格巫有一個會飛的老鼠,后來被新寵養(yǎng)的藍色蛇給吃掉了,那你知道格格巫的老鼠為什么會飛嗎?

  徐秋年平和的看著炎炎,極為認真的問。

  炎炎一時摸不著頭腦,想了半天,只得說,不知道!為什么啊?

  因為格格巫配制了魔法餅干給老鼠吃了,所以老鼠才會飛的。

  切,這算什么腦筋急轉彎???

  炎炎表達著不滿。

  徐秋年卻繼續(xù)認真的問到,那你知道藍色蛇為什么也會飛嗎?

  因為也吃了魔法餅干?

  炎炎有些不確定,試著小聲回答了。

  徐秋年馬上有些夸張的揶揄說,炎炎姐,你可真笨,不是說了嗎!會飛的老鼠后來被藍色蛇給吃了,所以藍色蛇就會飛了??!

  切!那我說藍色蛇吃了魔法餅干,也是對的?。?p>  炎炎很是不服氣,開始認真的爭論了。

  徐秋年知道炎炎掉進了自己鋪設的套路,于是裝作認真的分辯說,要不怎么說是腦筋急轉彎題呢,你一定要注意我說的情節(jié)和邏輯!

  好吧,算是你對,然后呢?

  炎炎明顯來了興趣。

  徐秋年不露聲色的繼續(xù)說到,后來,格格巫又弄來一只老鷹,你知道老鷹為什么也會飛嗎?

  那肯定是老鷹把藍色蛇給吃了,才會飛的!

  炎炎很是篤定的回答,然后迫切的看著徐秋年,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復。

  徐秋年卻嘆了口氣,故作失望的對炎炎說,炎炎姐,老鷹本來就會飛??!

  炎炎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忍不住哈哈笑了,探過身打了一下徐秋年,隨后又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繼續(xù)哈哈笑著說,哎呀,被你給繞進去了,你個小屁孩,怎么想出來的呢!

  旁邊的瑩瑩幾乎是和炎炎同時反應過來的,也忍不住笑起來,雖然眼睛都笑出魚尾紋了,還是用纖細的手指掩了唇角,并輕輕仰頭將額前散下的幾縷發(fā)絲扶向耳后,優(yōu)雅的樣子一如窗前婀娜展姿的墨蘭。

  炎炎笑了一會,忽然又停下,刨根問底的向徐秋年問到,這和你小哥的事有什么關系?。?p>  兩個女孩子如花一樣甜美的笑容再次另徐秋年松弛下來,甚至輕松的有些怡然自得,他正等待炎炎這樣問他,于是故作神秘的說到,

  這個腦筋急轉彎的題,其實是我那小哥講給他那個女同學的,當時,那個女同學就是和你們一樣,笑得賊甜、賊漂亮!

  啊,那我就知道了,

  炎炎馬上明白了徐秋年的意思,繼續(xù)說,看來你這個小哥很會哄女孩子啊。

  那是啊,他還特意的告訴我,如果喜歡一個女孩子呢,就要學會逗她開心。

  徐秋年原本是想夸贊小哥的思維,說話的語氣難免會有些炫耀。

  呵呵,小屁孩,看來你是得到小哥的真?zhèn)髁税。?p>  炎炎是想揶揄徐秋年,隨即想到了什么,回頭看了一眼瑩瑩,相視一笑,沒有再說下去。

  瑩瑩卻沒在意,只是好奇的問徐秋年說,那你和你的女同學們的關系一定很好吧?

  徐秋年下意識的撓了下前額,有些窘懊的回答說,初中的時候還好,我那時個子比較矮,年齡也比同班的小些,女同學大多會像照顧小弟弟一樣,相處的很融洽,上高中了就不一樣了,大家都差不多,我這人還靦腆羞澀,都半個學期了,和女同學說過的話幾乎沒有超過十句,哎!

  就你還“靦腆羞澀”啊!小屁孩,

  炎炎撇著唇角揶揄徐秋年說,你除了看起來老實忠厚些,和我們說起話來差不多都口若懸河了,一套一套的繞人,我看那,等你長大了,你那小哥都得自嘆不如了!

  徐秋年聽了,很是認真的辯解到,

  那不一樣的,炎炎姐,和高中的那些女同學比起來,你倆更像是親人,你想啊,天色漆黑的,我一個人下了火車,面對陌生的地方是多么無助啊,幸虧遇到你倆了,熱心的幫助我,尤其是瑩瑩姐,騎著車子把我送到電業(yè)局,之后還得自己一個人騎回家,實在是太讓我感激不盡了,異地他鄉(xiāng)的,你倆的熱心和親切,真的讓我感覺像遇到親人一樣。

  聽了徐秋年發(fā)自肺腑的感激之情,一直站著的炎炎伸手在徐秋年的頭頂撫了撫,笑著說,不錯啊,你這小屁孩很是知道感恩,長大了應該壞不到哪去,肯定能有出息。

  瑩瑩正輕輕揉著眼角,似乎是擔心笑出的魚尾紋會留下痕跡,對于徐秋年的感謝也很開心,卻未多言,只是向著徐秋年親切的笑了笑。

  徐秋年覺得自己說的過于正式了,雖然兩個女孩子沒有見外,但為了能繼續(xù)剛剛和諧愉快的氛圍,便揚起頭,故意信誓旦旦的對炎炎說到,

  那必須的,我可是個心懷理想的有志青年,祖國的美好未來還等著我去添磚加瓦呢!

  尤其再配合故意做出的人小鬼大稚嫩的樣子,逗得兩個女孩又都笑了起來。

  炎炎更是一邊雙手撮亂徐秋年的頭發(fā),一邊哈哈笑著說,就你還有志青年呢!我看你就是一個剛上高中的小屁孩!

  徐秋年未再辯解,也沒去管被炎炎弄亂的頭發(fā),只是自顧的嘿嘿笑了。

  瑩瑩,對于炎炎和徐秋年兩人的相互調侃也是看的十分開心,眼見午時將過,收斂了笑容,說到,中午都快過去了,你們倆在我家簡單吃點吧,我去弄些飯菜啊。

  說著,瑩瑩起身下了床鋪,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又停下,回頭對炎炎說,炎炎,你和小秋年好好聊天啊,別欺負他。

  炎炎向她擺了擺手說,我的大小姐,我覺得這小屁孩現(xiàn)在不給我下套就不錯了,我還能欺負了他?

  瑩瑩嫣然一笑,又向徐秋年點了點頭,才去了廚房。

  炎炎和徐秋年又說了會兒話,指著木桌玻璃板下的照片讓徐秋年辨認孩提時的瑩瑩,也許是因為瑩瑩的眼睛一直是清亮溫和的,徐秋年一眼就認出了梳著兩條長辮子的小學和中學時的瑩瑩,同時,一張瑩瑩、炎炎和一個高個子男孩的合影,引起了徐秋年的注意,便向炎炎問起。

  啊,這張照片啊,那男孩是我和瑩瑩小時候的鄰居家的小哥,那時我們都住在平房區(qū),大人們都相處的非常友好,這小哥比我倆大兩屆,一直很照顧我和瑩瑩,后來各自分了家屬樓后,才離得遠了,來往也少了。

  炎炎說的時候,淡了笑容,很是懷念。

  徐秋年雖然好奇,但是未再多問,看著照片中三個衣著樸實但是笑容燦爛的孩子,忽然感覺似曾相識,尤其是對那個濃眉大眼、個子高高的男孩,這另徐秋年自己也十分費解,努力的回想一番,不得要領,只得作罷。

  一會后,瑩瑩招呼兩個人去客廳吃飯。

  餐桌上,擺著一盤雞蛋炒柿子、一盤肉炒芹菜和一小盤酸辣瓜條,棗莊的菜品偏甜淡,不同于北方的咸香,徐秋年還是吃得狼吞虎咽的,一邊的瑩瑩看得更加開心,不停的給徐秋年夾菜添飯,炎炎故意埋怨瑩瑩偏心,與徐秋年爭食甚歡,一頓簡單的午餐被三個人吃得其樂融融。

  吃過午餐,瑩瑩又拿出紅棗招待,三個人聊天半晌后,炎炎提出該回去了,于是瑩瑩批了外衣送兩個人出了樓,在徐秋年和炎炎取了自行車準備告別的時候,瑩瑩喊住徐秋年,上前將徐秋年被炎炎弄亂的頭發(fā)理好,又叮囑徐秋年閑了再過來玩,才戀戀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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