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隆咕隆……”
龍骨水車緩慢不失節(jié)奏地運作著,清水順著渠澆灌靈藥。這里一片云霞霧繞,濃郁的靈氣幾乎滴出水,讓人全身毛孔都忍不住打開。
這時,靈泉中跳出一道銀色的身影,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銀色的光澤,一塊塊拇指大小的鱗片很漂亮。
銀龍魚體型有剛出生的嬰兒那么大,長長的龍須無風(fēng)自動,神異且祥和。傳說它是龍與魚的結(jié)合產(chǎn)物,當(dāng)吸收足夠的月華之力之后可能一躍成龍。這不過是夸大化的傳說,卻足以說明銀龍魚的珍貴。
它一身都是寶。它的鱗片極其堅硬,陶白塵曾嘗試,結(jié)果根本捏不碎,可以用作稀世寶甲的材料之一;它的龍須可以作為穿起鱗甲的線;它的肉質(zhì)肥美新鮮,可入藥,滋補身體。
陶白塵看著自己操勞起來的仙府,一片仙境,心中不由感慨,第一次進(jìn)入仙府時這里還是光禿禿一片,不像現(xiàn)在綠意盎然。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足夠的實力了,加入白鹿學(xué)院后可以選擇買賣靈藥,以此盈利,再度擴(kuò)大仙府規(guī)模!”
陶白塵目光閃動,在思忖。仙府的空間是很大的,以靈溪為中心,右半邊是繁茂的竹林,左半邊是竹屋和藥田,藥田有千畝左右被開墾,最那邊還是貧瘠之地,沒有被拓荒,相信拓荒以后可能又是一片新的藥田。
退出仙府,陶白塵走出山洞。站在洞口,他向前方的大地望去,一條綿延千里的長河徐徐流淌,幽綠的河面下可能有什么奇怪的生物。
他想起昨夜老人家對他說的一番話,心中感激。雖只有幾面之緣,可老人對他的啟示之恩太大了,陶白塵無以為報。
“以長補短,擇善從之。李伯說我悟性好,堪輿術(shù)是我的長處。利用好長處可接續(xù)斷路,李伯的意思很明顯了,借助堪輿術(shù)我可能接續(xù)我的仙途!”
“混沌丹田糅合了全部屬性,我開辟丹田時最多能利用三種屬性的靈氣,無法做到相生相克,也就無法開辟丹田。這對修士來說都是一件無解的情況,可是,李伯的話點醒了我。”
“堪輿術(shù)奧妙無窮,變換多端,為什么不能以靈脈代替我無法掌握的靈氣屬性呢?”
陶白塵目露精光,大致上有了一個方向:“天地本就是萬物構(gòu)成,靈脈是萬物的集合,只要能勾勒天地靈脈,代替全部屬性的靈氣來開辟丹田,我就有望突破采氣境,接續(xù)斷路!”
陶白塵越來越覺得此法可行,或許這才是李伯真正想指點他的地方,以長補短,以靈脈之力彌補靈氣屬性的不足。
只是,他又猶豫一件事:“開辟丹田需要的靈氣很大量,一般都會借助靈藥,我若以靈脈代替,就需要大量的靈脈。尋常之地的靈脈是不滿足的?!?p> 他在思考人皮紙上記錄的關(guān)于天下中名山大川的地勢??拜浶g(shù)根本還是看風(fēng)水,人皮紙上面記錄的風(fēng)水寶地舉不勝舉,天下各種地勢都有羅列,很齊全。
“想要突破,就得找名山大川,找風(fēng)水寶地。借助天時、地利,最后以我和,可以勾動大量的靈脈,開辟丹田!”
陶白塵抽絲剝繭、順藤摸瓜,從找出問題到思考問題再到解決問題,確定了自己的主要目標(biāo)——天下之勢!
最后他又自語:“這算是獨創(chuàng)一門仙途之路嗎?唔,不見得,史前的混沌靈根記載沒有流傳下來,說不定那時候就有人掌握這門突破法則了?!?p> 他嘆息:“如果推理成功,那么擁有混沌靈根、五色靈根、七色靈根等的修士還真是辛苦。要以天地勢來突破,除非借助堪輿師的幫助,不然還真的被斷絕仙途了。”
此刻陶白塵的道心愈發(fā)穩(wěn)固,雖然他知道這種突破方法會比常人艱難許多,但起碼有希望了,而不像之前,一點機(jī)會都沒有,甚至讓他一度想要放棄,選擇專心研習(xí)堪輿術(shù)。
昨夜李伯點明了陶白塵的前路,他對堪輿術(shù)的認(rèn)識深刻了許多,現(xiàn)在嘗試展開八卦陣,一瞬間能籠罩方圓十丈。
這一日,陶白塵行走在山川之間,他在打量,雙瞳迷蒙,有道紋浮現(xiàn)。
堪妄!
他以堪輿術(shù)覆蓋雙眼,觀察風(fēng)水,留意地勢,想找到一處寶地。他急切突破采氣境,一刻也等不了了,采氣境可調(diào)動天地靈氣,與練體境之間如隔天塹,差距太大。
他雖肉身小成,同境界不敗,但碰見采氣境的修士,他將沒有一絲機(jī)會,因為這不是可以跨越的境界,根本就是一邊倒。
當(dāng)初能夠在仙府內(nèi)擊殺太元宗長老百里浮屠,完全是意料之外。誰也想不到那個地方詭異無比,竟讓天地靈氣枯竭,使長老調(diào)動不了靈氣,地品靈器也調(diào)動不了。
此事也讓陶白塵警醒,如果有那么一天,天地靈氣枯竭,是不是大能也將變成一個肉體強大的修士,再也沒有驚天動地、滔滔不絕的法力?
陶白塵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多慮了,現(xiàn)在不過是一名小修士,遠(yuǎn)想不了那么多。
最終,陶白塵無功離去,前往下一個地方尋找風(fēng)水寶地。
人皮紙上記錄的堪輿術(shù)非常詳細(xì),簡直像是道教先祖親手寫出來的,每一處地勢變化,風(fēng)水觀望法等都有解注。
不過這些天下奇觀怎能輕易碰見?多是數(shù)十上千年都不見得能形成的地方,很難找到。
不知不覺,陶白塵又兜回到了九曲河。
“九曲河非凡的是河水,不是地勢,算不上風(fēng)水寶地?!碧瞻讐m搖頭,繼續(xù)徒步趕路。
遺址秘境很大,以他現(xiàn)在的速度,走上一年都不一定能走完,可是沒有辦法,為了不遺漏細(xì)節(jié),他必須放慢腳步。
這時,破空之聲響徹,天邊十幾道神虹在向這邊極速而來。
十幾人降落下來,在河邊攔住了陶白塵。陶白塵剛開始不明所以,看見人群中有一個叫韓庭的家伙后,他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們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陶白塵掃視幾人,故作擔(dān)憂道。
“哼,小子,你還認(rèn)得我嗎?”韓庭雙手掐腰,從人群中走出來,腦袋仰得很高。
“你是誰?怎么拿鼻孔看人?”陶白塵揶揄道。
“你……不記得我了嗎?”韓庭臉色一下子陰沉,低下頭湊近陶白塵,讓他看個清楚。
陶白塵面露狐疑,扶著下巴圍著韓庭轉(zhuǎn)了一圈,片刻后他臉色一喜:“奧~”
“想起來了?”韓庭冷笑,這次帶來了很多人,勢要拿下陶白塵,一雪恥辱。
“沒有?!?p> 陶白塵漫不經(jīng)心地走到他跟前,就在韓庭錯愕時,他突然暴起,一個大逼兜子“庫哧”一下就甩了過去。
“砰!”
韓庭的臉在一瞬間變形,臉骨粉碎,他的身軀在空中轉(zhuǎn)了好幾圈,最后死魚一樣被砸進(jìn)了坑里。那一刻他的腦袋都是暈的,異常難忍的痛感火辣辣傳來,讓他慘叫。
“不好意思,不要臉皮的人我是沒有印象的,不過你長著一張很欠揍的臉,我一時沒忍住。”陶白塵歪著腦袋,一臉歉意。
“師兄,為我報仇~”韓庭臉上滿是血,將土都染紅,他極度怨恨,用盡最后力氣喊出了這么一句話后就昏了過去。
余下的十幾人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一個個臉色陰冷下來,為首一名長袍弟子更是劍眉倒豎:“小子,你欺人太甚,當(dāng)著我們這么多人的面還敢出手,簡直是找死!”
“誰欺負(fù)誰?你們十幾個人圍我一個人也好意思說這種話?!碧瞻讐m滿不在乎,目光平靜道,“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就很煩,為什么不能一次性來清呢?非要挨一頓揍才安逸?!?p> “逞一時口舌!”趙閑冷哼一聲,拔劍而出,速度飚到極致,眨眼間就出現(xiàn)在陶白塵面前。
面對這狠辣的一劍,陶白塵屈指輕彈,只聽咣一聲,趙閑手中的長劍被他彈飛。
“什么?”
趙閑以及他身后的十幾人臉色大變,這是什么體質(zhì),竟敢硬撼靈器,此人實力超出了他們的預(yù)料。
跑!
根本沒有多想,趙閑前進(jìn)的身軀立時繃住,隨后轉(zhuǎn)身就跑。其他人見狀亦不能冷靜,連坑里的韓庭都不顧了,開始逃跑。
“晚了?!?p> 陶白塵淡笑,平靜吐出一個字:“啟!”
方圓十丈的八卦陣剎那間展開,這片區(qū)域的一切都被陶白塵洞悉,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被他清清楚楚收入眼底。
“北坎!”
“水龍彈之術(shù)!”
我不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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