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隨著陶白塵開口,九曲河河面開始搖顫,一條水柱卷起,化成一道水龍,震動出一股恐怖的波動,一沖而出,撞向了前方十幾人。
巨大的力道讓幾人如遭重?fù)?,甚至斷了幾根骨頭,紛紛臉色一白,吐出一大口血,身子滾飛了出去。
“下次再找麻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非要找打?!碧瞻讐m抬腳,將地上昏死過去的韓庭踹飛,后者疼醒,腦袋撞在一塊石頭上又暈了過去。
狠狠教訓(xùn)了這些人,沒有下殺手,陶白塵離開,繼續(xù)去自己沒探索過的地方尋找風(fēng)水寶地。
一路上陶白塵又遇見了數(shù)名聯(lián)合偷襲他的弟子,結(jié)果都被他三兩下撂倒,收獲了一波不菲的印記。
“該死的程咬銀,給我的懸賞太高了,引來這么多麻煩,害得我都忍不住想賣我自己了?!碧瞻讐m皺眉,臉上帶著哭臉面具,走在秘境中很顯眼,遠(yuǎn)遠(yuǎn)就有數(shù)人跟隨。
“這樣也好,尋找寶地的同時也能積累印記。”陶白塵換了個角度想,覺得還可以。
其實對于什么級別的弟子他不太感興趣,丹田開辟不了待遇再好也是徒勞,而今唯一要做的就是尋找寶地,借靈脈沖關(guān)。
半個月后,陶白塵又探索了一片相當(dāng)大的區(qū)域,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風(fēng)水寶地,直到第二日,他來到一處墓地。
“這……”陶白塵目露驚色,微微動容。
前方是一片青石墓地,規(guī)模不小,占地二十丈,四周是大大小小的墳堆,經(jīng)過風(fēng)吹日曬后上面的墓碑倒的倒,爛的爛,有的墳頭草都長到三尺高了。
在墓地里這是很平常的事,后人不來掃墓或者搬遷后就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但讓陶白塵動容的不是這些墳堆,而是最中央的一個大墓。
大墓在這些墳堆中占地最廣,且青石墓碑完好無損,立在墳堆中央。大墓上面的石臺也就是祭臺打掃的很干凈,還有一些貢品和三根燃盡了的香頭。
陶白塵走上前,圍著大墓轉(zhuǎn)了又轉(zhuǎn),臉色逐漸震驚,這和他在人皮紙上看到的一處記載很相似。
墓的兩側(cè)各自長著兩株柳元藤,長年累月,藤蔓攀附到墓碑上,更奇異的是兩邊對稱,看上去像是在給墓碑遮陽。祭臺前擺放著兩只石獸,仿佛是守靈獸,鎮(zhèn)守此地。
“長生墓!以柳元藤鎖運,兩獸鎮(zhèn)守地脈,在冥冥中形成道運,庇佑子孫后代長命百歲,福澤后世?!碧瞻讐m確定后點頭道。
這是人皮紙中記載的一則小型鎖運法,事先尋得一片風(fēng)水寶地,然后在這上面建造墳?zāi)?,壓住地脈,截取該地的氣運,同時配合柳元藤和石獸,確保地脈無法逃脫。
“只有堪輿師才能建造出來?!碧瞻讐m分析,心里不平靜。
他看中的是墓下的地脈,而不是墓本身。能用作福澤后世的地脈,往往量很足,想來助他突破采氣境沒有太大問題。
“可是……”陶白塵糾結(jié),“我這樣做豈不是成了盜墓賊?挖人家祖先的墳,盜竊氣運,這簡直是要人家斷絕啊?!?p> “不行,這樣做有違人道主義。”
最終,陶白塵放棄了,實在下不去手。沒想到,堪輿師的手段還有這樣一面,盜墓,竊氣運,讓你斷子絕孫。
怪不得很多人都不想招惹堪輿師,本以為堪輿師會招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害惹他的人,現(xiàn)在想想,這樣下手太輕了。真惹毛了堪輿師,人家去刨你祖墳,有地脈的盜你地脈,沒地脈的給你移來一片大兇之地,遺禍你子孫十八代。
“這還真是嚇人?!碧瞻讐m打了一個哆嗦,還好自己研習(xí)堪輿術(shù),對這方面有防備了。
試想,碰上了那些不走正道的堪輿師,如果不能瞬間擊殺,將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的后悔,甚至能讓狗屎給絆死。
“嘿,那人,干啥呢,難道是盜墓賊!”
突然,后面?zhèn)鱽硪宦曮@呼,轉(zhuǎn)而是震怒,一群人氣沖沖就朝陶白塵追來。
“被發(fā)現(xiàn)了。”陶白塵臉色一變,估計解釋都解釋不清,御劍就跑。
覬覦人家的祖墳,這可是不共戴天之仇,還好沒有出事。
這戶人家很驚怒,一連追殺了陶白塵三天三夜,最后更是出現(xiàn)了一名采氣境的強者,陶白塵嚇得躲起來并進(jìn)入仙府才逃過一劫。
“回去后嚴(yán)加把守,他奶奶的居然想動祖墳,遭天譴的家伙,莫不是以前招惹的堪輿師?不應(yīng)該啊,我們對待堪輿師一直都很恭敬……”采氣境強者怎么也想不通,折返回去。
一片廣袤的平原上,這里有上萬座陣臺,用以傳送。
上古凈土白鹿學(xué)院曾和遺址秘境的居民協(xié)商,在平原這里建造平臺,供新弟子在此歷練,選拔有天賦的弟子。
面對舉世凈土,遺址秘境的居民當(dāng)然不敢有任何意見,任其建造。白鹿學(xué)院也沒有虧待居民,每年都會在秘境中栽下數(shù)不盡的仙草靈藥,令這片秘境欣欣向榮,靈氣永不枯竭。
這時,一座陣臺上綻放光華,璀璨奪目,直沖天際。待光華收斂后,上百道身影從中顯出。有老人有中年人還有年輕人。
其中一人皮膚黝黑,格外出格,簡直萬人之中一眼就能看見他。他膀大腰粗,挎著兩門板斧,看上去很難相處。
“長老,考核時間到了,可以把師弟師妹都帶回來了。”黑臉青年抱拳,面色平靜道。
一中年男子看了看黑臉青年,忍不住開口:“你打算忍到啥時候?你的同屆都已經(jīng)突破采氣第三境了?!?p> 程咬銀搖搖頭,一臉正色:“叔,我在修煉一種秘法,在沉淀,厚積薄發(fā),等最后時機到來時我最少能一連突破三次關(guān)卡,到時候驚掉他們的牙?!?p> “呵呵,咬銀志向高遠(yuǎn),不求一時名利,更注重根基,難得,難得?!币幻诎装l(fā)夾雜的老者捋著胡須笑道。
“不是的長老,主要是同境界無敵太沒意思了,我想體驗一下越級伐上,往死里打擊那些自詡天才的家伙?!背桃сy眉梢緊蹙,一本正經(jīng),“人生就是這樣沒有挑戰(zhàn)性,寂寞如雪?!?p> 黑白發(fā)夾雜的長老嘴角一抽,淡淡瞥了一眼程咬銀,后悔剛才對他的夸贊了。
程咬銀身后的其他天才弟子皆嗤笑,一女弟子眼睛眨動,忍不住詢問:“咬銀師兄,那你現(xiàn)在做到以下伐上,跨大境界戰(zhàn)敗敵手了嗎?”
“談這多傷感情,師兄現(xiàn)在沒這心思?!背桃сy擺手,嘆息,“只注重這些世俗作甚,真正的仙途應(yīng)當(dāng)是孤獨的,心無旁騖,一人踏上征程,而非打打殺殺?!?p> 中年男子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在程咬銀腦袋上:“別給老子整這些虛的,趕緊突破上去,大狩獵戰(zhàn)不遠(yuǎn)了,到時候你準(zhǔn)備以練體境去征戰(zhàn)采氣境?還人生寂寞如雪,老子打得你臉色似雪!”
“叔,你憑什么稱呼自己老子,信不信我找我老子告你狀去。”程咬銀不樂意,瞪著中年男子。
“小子,你皮癢了是吧?”中年男子長相也兇巴巴的,皮膚是小麥黃,同樣的腰大膀粗,渾身肌肉像是狗熊那么壯實。他擼起袖子,拿出一根大黑棍就朝程咬銀輪過去。
“嗷~”
程咬銀發(fā)出豬的慘叫,跑到其他陣臺上,丟出一大堆靈石就要傳送走,結(jié)果被中年男子一把收走那些靈石,讓他傳送失敗。
“砰!砰!砰!”
驚人的掄打聲一下又一下傳來,中年男子打程咬銀那是一下不帶眨眼的,其他長老和弟子都看得心驚肉跳,不敢相信這是親叔侄。
“程二牛,你有完沒完了!”程咬銀慘叫聲連連,最后掄起板斧將中年男子的鐵棍擋下。
“好小子,敢直呼你叔名諱了是吧?”程二牛臉色一黑,下手更重了。
“咳咳,讓弟子們見笑了?!币桓砷L老們感覺老臉一紅,向臉色發(fā)白的弟子解釋。
最終,程咬銀揉著屁股,走路一拐一拐的回來了。
“石長老,我要舉報程二牛,私自歐打?qū)W院弟子,當(dāng)嚴(yán)懲!”程咬銀不服,咬牙向先前那名黑白發(fā)長老告狀。
石長老苦笑不得,不理會這家伙。誰不知白鹿學(xué)院里面他們程氏一脈一個個力大無窮,蠻力驚人,一般情況下都不愿意招惹。
“還是先把新招的弟子們帶回來吧,看看今年的弟子資質(zhì)如何。”有長老開口。
石長老點點頭,表示贊同。
“對了,忘說了,今年的弟子都很不錯,其中一個家伙還能和我打的有來有回呢,雖然最后被我按在地上摩擦,但也不錯了?!背桃сy這時開口。
“哦?有人能和你打的有來有回?”一長老驚訝。
程咬銀以蠻力聞名,是不可多得的天才,曾力壓同屆所有天才,哪怕是玉象族的龍象之力都不見得能比過程氏一族的怪力,能和他媲美的,可不多見。
“對,那人叫陶白塵,很不錯,曾與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雖然每一次都被我打飛,但都安然無恙,最后我也是略施周折,才將其按在地上摩擦?!背桃сy一本正經(jīng),不停強調(diào)“按在地上摩擦”。
本來是一件很嚴(yán)肅的事情,結(jié)果眾人皆眉頭蹙起。按在地上摩擦,這些字實在引起大家的不適。
“小子,你又在吹噓呢是吧,我看是人家把你按在地上摩擦吧?”程二牛上來就是一個大逼兜子。
“滾!”程咬銀不拿正眼看他。
結(jié)果,叔侄大戰(zhàn)又開始了,不過是單方面的碾壓。程二牛根本不給程咬銀絲毫機會,以神通揍他,只要揍不死就往死里揍。
其他人瞠目結(jié)舌,似乎有些明白為什么程氏一族的人都那么皮糙肉厚了,都是來自長輩的“關(guān)愛”。
“好了,不鬧了,快召回這些弟子吧?!笔L老開口。
他臉色擺正,旋即一揮衣袖,下一刻,滔天法力涌現(xiàn),他周身激射無量光,恐怖的能量波動直接讓這片地帶變成真空,靈氣都不見了。
除了長老外,弟子們都臉上蒼白,無力坐在地上。
與此同時,正在秘境中奔波的數(shù)萬弟子們,他們的靈根被強行顯化,印記綻放光芒,將他們籠罩,最后攜裹著他們,凌空飛起。
所有人心驚,臉色駭然,不明所以。他們拼命掙扎,結(jié)果都是徒勞,被印記強行拖拽著朝一個地方飛去,且速度極快,突破音障。
我不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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