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收拾行李了,對了我叫梁冰璃,以后在外面你可以稱呼我梁公子,私下沒有外人可以叫我冰璃。”
梁冰璃說完轉(zhuǎn)身背著藥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又過了一會,她背著一個大包裹,肩上挎著一個藥箱走了出來。
“冰璃,你父親圣醫(yī)毒王呢,怎么沒有看到他?”姜樂彤沒看到梁冰璃跟父親道別,心中有些疑惑。
“血手人屠吳任遠帶著軍隊圍困宣陽城,父親憂心故鄉(xiāng)被屠戮,所以去外面找?guī)褪至??!绷罕Щ卮鸬馈?p> 姜樂彤點點頭,發(fā)現(xiàn)原來不止她一個人在行動,暗中也有關心百姓的豪杰在努力平滅禍患。
這真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要不是匪軍太過沒有人性,也不至于有那么多人,在暗中奔走。
她整理好妝容,重新裝成男子的模樣與梁冰璃一起向外走,來到了前廳。
那個正在前廳坐診的張大夫看到梁冰璃背著包袱拿著箱子,整個人驚呆了,他驚訝的問道:
“梁…咳咳,公子你這是干什么?”
梁冰璃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這才上前解釋:“張伯伯,這也是位姑娘,你不必震驚,我要跟著她去闖蕩,以后天心醫(yī)館就要靠您做坐診了,這封信麻煩你交給父親?!?p>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要跟這個公子私奔呢!好了,你去吧,醫(yī)館交給我?!睆埓蠓蚰昧诵庞种匦伦嘶厝?。
兩人邁步離開,很快來到了王府后院,姜樂彤安排好梁冰璃的住所后,說道:“跟我來,幫我調(diào)試一副突破武道三重的藥浴?!?p> “武道突破的丹方,我知道的并不多,都有瑕疵,可能幫不到郡主?!绷罕дf出自己的困難。
有瑕疵的丹方,通常不是突破的過程很痛苦,就是有后遺癥,還有一些則是輔助突破的成功率很低。
“無妨,你跟我來就是了?!苯獦吠谇懊鎺?,朝著王府存放武道丹方的密室走去。
兩人很快來到了那個密室,她按照前面的方法,把那個盒子拿出來。
隨后展開綢布放在桌子上,撒上顯形藥水,那十幾個無瑕的丹方,瞬間展現(xiàn)出來。
梁冰璃掃了一眼里面的內(nèi)容,立刻驚訝的說道:
“無暇武道丹方,郡主,你這就給我看了,你知不知道這丹方有多珍貴,這是多少世家宗派密不外傳的絕密,即便被人殺上門也不可能把東西給外人看?!?p> “東西是死的,能利用起來才能展現(xiàn)出價值,你是我的追隨者,你強,我才能更強?!苯獦吠當[了擺手,毫不介意把丹方給梁冰璃看。
她既然要用人,就要表現(xiàn)出自己的誠意,這也藏起來那也藏起來,那招攬人才干什么,放在那里生灰嗎!
“郡主,以后我一定盡心竭力幫助你,您有這么寬廣的胸懷,將來也一定是個好皇帝。”
梁冰璃露出了感激的神情,士為知己者死,說的大概就是她此刻的心情。
她說完后,立刻轉(zhuǎn)頭仔細查看綢布上的十幾個無暇丹方,在腦海中融會貫通。
“可以了郡主,我這就給您配藥,不過您若想達到最完美的狀態(tài),就要先將自己的體能逼到極限,這樣才能讓自己突破后,戰(zhàn)斗力變得更強?!?p> “我明白,武道丹藥只是輔助,練武最重要的還是要看自己的努力,好,你在這里配藥吧?”
姜樂彤轉(zhuǎn)身從架子上拿了一件寶器級別的長劍,邁步走了出去,來到了王府的練武場,她拍了拍手掌向眾人說道:
“所有武道三重的武者出列,你們來跟我打,贏了,這柄劍就是你們的了?!?p> 從陣列中站出來的幾十侍衛(wèi),恭敬的站在一旁回稟:“我等不敢?!?p> 他們害怕傷了郡主,從而受到責罰,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是一柄寶器級別的兵器,你們難道就不想要嗎?只需打敗本郡主,劍就是你們的了?!?p> 姜樂彤舉著寶劍,把這柄兵器展現(xiàn)給眾人看,她還不信這些侍衛(wèi)還忍得住。
兵器分為四個等級,普通兵器相當于常規(guī)的刀劍。
利刃相當于軍中精銳甲士配備的精良武器。
寶器,吹毛斷發(fā),削鐵如泥。
神兵有靈,舉世罕見。
寶器級別的兵器,一般人不可能輕易得到,這種級別的兵器對武者來說是難言的誘惑。
果然,隨著她的話傳出去,那幾十個武道三重的武者呼吸都粗了起來。
“郡主得罪了?!?p> 有一位中年甲士沒有忍住誘惑,他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一根棍子站了出來。
“這就對了?!?p> 姜樂彤把長劍放在架子上,轉(zhuǎn)身也拿起了一個棍子,沖了上去。
“小心了,看招。”
她運起前身學習的先天混元功,拿起棍子提氣邁步橫劈了過去,前身畢竟是郡主,從小也練過武功,有武道三重修為。
站出來的中年甲士提棍橫檔。
“梆”撞擊聲響起,那中年甲士,不由自主地退出了七八步距離手還在發(fā)抖。
姜樂彤看到眼前的情況愣了愣,隨即想起來,自己天生神力,所修煉的先天混元功更是能修煉到先天境界的頂尖功法。
她雖然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足,但氣力卻遠超常人,不能以同境界的侍衛(wèi)作為衡量單位。
“再來。”姜樂彤收斂了大部分力量,重新運轉(zhuǎn)真氣攻了過去。
“好,郡主,你小心了。”
那個中年甲士也并不服輸,他沒有硬碰硬,開始移形換位,想以柔克剛用速度拖住郡主取得勝利。
兩人側(cè)重點不同,雙方連續(xù)互換了幾個方位都沒有打到一起去。
“這樣不行,我是來消耗自己極限體能,可不是過來比武分勝負?!?p> 姜樂彤想到這里立刻朝外面大喊:“再來兩個,三個人一起上?!?p> 那幾十個甲士中聞言后,又竄出來兩個人拿起了旁邊的棍子,沖了上來。
三個甲士從三個方向同時進攻,他們或橫劈或跳起來攻擊肩膀或攻擊腿部。
“梆梆”棍子碰撞響起,三面圍過來的攻擊讓她抵擋的有些手忙腳亂。
若她不是郡主,旁邊三個人沒放水,那她這一次恐怕就要受傷了,一個人防三面她現(xiàn)在還防不過來。
“繼續(xù)?!苯獦吠d奮的喊道。
她雖然手忙腳亂,卻能感覺到體內(nèi)有一股血氣正在復蘇,這是正在熟悉身體的節(jié)奏。
那三個甲士戰(zhàn)斗經(jīng)驗極其豐富,他們瞬間又分成三個方位,朝不同的方向攻擊。
可惜姜樂彤不會再給他們機會從三個方向合圍了,她主動朝一個方向沖了過去。
“梆”棍棒碰撞,一擊之下,其中一個甲士倒退了出去,合圍的攻勢瞬間瓦解。
她得勢不饒人,左突右沖連打帶消,幾十招下去就把那三個甲士打趴在地。
“再來,這一次你們出來五個人?!苯獦吠_口吩咐道。
她必須盡快熟練身體,讓自己體能達到極限,這樣才能盡快擁有強大的實力。
“郡主,我們認輸?!蹦切┘资慷际侨司?,一看占不到便宜,就不想再上去打斗了。
“上來戰(zhàn)斗每人一匹布,贏了還有寶劍拿,若不上來,就是違抗命令,要挨板子?!苯獦吠评T。
“郡主,得罪了?!?p> 那些甲士相互看了看,知道無可避免,立刻沖出五個人結(jié)成戰(zhàn)斗小隊的模式上前壓迫而來,這一次,他們都全力出手沒有在留情。
姜樂彤看著五個甲士齊頭奔來,她沒有硬拼反而急速往后退拉開距離。
五個甲士要保持陣型,速度沒有她快,在追擊的途中人員站的方位分散了一些。
“好機會。”
看到這一幕她立刻沖了上去,最先沖出來的那個甲是最倒霉,被一棍子掀飛了出去。
甲士失去了一個人,陣型開始混亂,姜樂彤如同猛虎出山,以快打快壓迫過去,迫使他們分散,再將他們逐步打垮。
五個、七個、十個、十五個,隨著時間流逝,她命令甲士上來的人數(shù)越來越多,她也漸漸精疲力竭,氣喘吁吁了。
“梆”一擊之下,姜樂彤力量衰竭,沒有防御住,肩膀挨了一下重擊,她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差點倒在地上。
“郡主恕罪。”動手的甲士跪地求饒。
“你無罪,那一柄劍是你的了,你們繼續(xù)上,我還可以再來?!苯獦吠謿馍硇晤澏兜拿钍绦l(wèi)。
她的內(nèi)力雖然衰竭了,但體內(nèi)卻有一股蓬勃的活力迸發(fā)了出來,力量流淌之處,極限正在被突破。
“郡主,還請放了我等,那一柄劍我也不要了。”一群甲士依舊跪在地上哀求。
他們也無可奈何,郡主金枝玉葉,在打斗中要真有什么損傷,那他們一家人還要不要活了?
姜樂彤看著甲士哀求的模樣,心中也沒了辦法,她總不能強逼人家去死吧!
“我來,你確定還要戰(zhàn)斗,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币呀?jīng)配好藥浴的梁冰璃走出來說道。
“梁公子,請。”姜樂彤笑著說道。
“看招?!绷罕б宦暣蠛龋眢w快如鬼魅,提著棍子側(cè)面劈過。
“梆?!?p> 姜樂彤被一股巨力掀飛了出去,她的腳在地上犁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
“再來。”她知道梁冰璃放水了,不然就這一下,不是打在棍子上,而是打在腦子上,那她肯定死了。
梁冰璃眼中閃過敬佩的目光再次沖了上來,姜樂彤不出意外,又被打飛到另一處了。
“請繼續(xù)?!?p> 姜樂彤感覺到體內(nèi)活力的力量流淌的速度越來越快了,那種無形的力量讓她心中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住手,這位公子,你沒看到郡主都成了什么樣子嗎?你還打?!奔资渴最I站出來憤怒的阻止這件事。
“退下,我的事你們不得過問。”姜樂彤轉(zhuǎn)頭命令侍衛(wèi)不要多管。
“屬下聽命?!奔资坎蝗淘倏?,退到了旁邊。
梁冰璃再次揮動手中的棍子攻擊,姜樂彤又被打飛了出去,她狗啃泥一般摔倒在地上,身體就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喘氣。
但她臉上卻全是笑容的大喊:“再來。”
……第二十七次打飛出去之后,姜樂彤在地上大聲吼了一聲:“啊”
無形的血氣向四方蕩漾開來,她沒有使用藥物就突破到武道四重了。
“恭喜郡主。”旁邊一群人恭賀。
梁冰璃記起此刻是男子的身份,故而沒有上前去扶著郡主,她對旁邊的侍女吩咐道:“來人扶郡主去藥浴。”
“謝謝?!苯獦吠谑膛臄v扶下,回頭感謝。
“你呀,看你這個倔樣子,我越來越相信你將來會有大成就,說不定你跟我說的會成為真的。”
梁冰璃雙眼亮晶晶的,那感覺就像面對偶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