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王府后院,姜樂彤在侍女的攙扶下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推開門,她朝房里望去。
中央木桶里面藥浴用的藥材已經(jīng)配好,上面正散發(fā)著朦朧的煙霧,在旁邊的桌子上還放了一個盒子,里面有一顆丹藥。
她轉(zhuǎn)頭吩咐旁邊的侍女:“你們下去吧,我自己來?!?p> “是”等候在一旁的侍女聽到命令,福了福身體,退出了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
姜樂彤脫下衣服進(jìn)入木桶,股溫和的能量順著毛細(xì)血孔,流淌進(jìn)了身體里面,她打坐調(diào)息吸收藥力。
過了一會兒,她起來穿上衣服,把丹藥吃下,在煉化藥力鞏固了境界后,沉重的疲憊感襲來,她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休息。
明月高懸,時間過了幾個小時,趙若男突然走到門口拍門:“郡主,您吩咐的事情做了一半,還有一半我搞不定。”
姜樂彤聽到門外的喊話醒了過來,她稍微整理了衣物,走過去打開門問道:“難道那些世家的賬房管事沒有把財產(chǎn)清單說出來?”
“沒有,屬下已經(jīng)對那些管事用刑了,但他們依舊嘴硬,誰也不肯說出世家財產(chǎn)的信息,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趙若男搖了搖頭,她不明白賬房管事為什么就是不說呢。
“他們不說是害怕牽連家人,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你跟我來?!?p> 姜樂彤帶著趙若男來到梁冰璃的房間外面敲門:“有好戲看,要不要去?”
“稍等?!狈块g里傳來一道聲音,過了一會兒梁冰璃穿著一身男裝走了出來。
“你不是天心醫(yī)館的梁公子嗎?你怎么在這?”趙若男看到梁冰璃一個男子住在王府內(nèi)院,眼睛中全是威脅的意味。
“你別緊張,她也是姑娘,帶我們過去吧!”姜樂彤解釋道。
“原來你也是姑娘。”
趙若男仔細(xì)看了看梁冰璃還真沒看出來,這是女扮男裝的裝束,她搖了搖頭不再去想轉(zhuǎn)頭帶路。
三人在城里七拐八拐,走過了十幾條街道來到了一個宅院外面。
“郡主,這個宅子的主人早跑了,我們借用了這個房子,人關(guān)在房子里面?!?p> 趙若男解釋后,上前喊話:“我回來了,快開門?!?p> 庭院的大門打開,一行黑衣人站在里面拱手行禮,幾人走了進(jìn)去,為首的黑衣人小聲抱怨。
“這些滾刀肉,我們拿他們沒辦法,太狠辣的刑罰,我們不忍心使用,只用鞭子抽,他們不但不說,還叫囂威脅要誅我們九族?!?p> “你們就是太老實,對付這種奸詐的人,就應(yīng)該比他們更奸詐,你們看我的。”
姜樂彤帶著一群人蒙面走到了其中一個關(guān)人的房間外面,這時里面?zhèn)鱽砗奥暋?p> “放我出去,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們家老爺江寧候不會放過你們,一旦發(fā)現(xiàn)就會殺光你們?nèi)遥瑴缒銈兙抛?。?p> “嘴還挺硬,走,跟我進(jìn)去,記得稱呼我統(tǒng)領(lǐng),梁公子到時候配合我?!苯獦吠f完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里面一個中年男人被綁在椅子上,身上有著鞭痕,臉上帶著淤青,他看到有人過來了立刻兇狠的威脅道:
“哪來的小毛賊?快放爺爺出去,不然等我家老爺反應(yīng)過來,秉奏朝廷調(diào)集大軍包圍,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到時候你們?nèi)叶家??!?p> “統(tǒng)領(lǐng),正常人不是應(yīng)該求饒嗎?怎么城里人這么橫?”梁冰璃在旁邊故意用聲音粗壯的問道。
“那是他們不知道死字怎么寫,我跟你說,只要到了我手上的人,無論他開始有多兇狂,到最后一定會痛哭流涕的求我殺了他?!?p> 姜樂彤繼續(xù)用眼神示意梁冰璃配合自己唱雙簧。
“哈哈,黃毛小兒,毛都沒長齊,就憑你那幾下鞭子,還想讓爺爺屈服,做夢吧!”
被綁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完全不把鞭刑當(dāng)回事,更沒有把姜樂彤的話放在心上,他臉上盡是嘲諷的姿態(tài)。
“哦,統(tǒng)領(lǐng)那您有什么辦法?”梁冰璃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管放肆的中年男人,她在旁邊配合。
姜樂彤冷笑看著咆哮的中年男子,她緩緩開口講述:“我手里有十一道酷刑,一道比一道恐怖,從來沒有人能在我手里走過十一道酷刑?!?p> “是什么?統(tǒng)領(lǐng)您說來聽聽。”
“這第一道,稱之為炮烙之刑,就是把那燒紅的烙鐵狠狠地貼在皮膚上,沒過一會兒那塊肉就熟了?!?p> “這也太血腥了吧?”
“這才是開胃菜,還有大翁燒烤,就是把人放在一個大翁里面,用蓋子把上面封死,裝些水,在下面放木柴,之后用火燒,無論再驕橫的人,進(jìn)了里面也得跪著求饒?!?p> “可萬一他還不說,我們也不能把人烤死??!”
“放心,這才兩道,我還有諸多刑罰,再不說就用鐘罩住,狠狠在外面敲擊,那滋味真的很酸爽。
還不說,就用針刺,放蛇咬,剝皮,宮刑,鋸割,灌鉛,抽腸,凌遲,等等,諸多大刑?!?p> 姜樂彤伸手?jǐn)?shù)著各種可怕的刑罰,語氣是偽裝成的變態(tài)興奮,這種聲音的音色讓人聽起來就毛骨悚然,更不要說親自去嘗試了。
聲音變化各種語態(tài),表達(dá)各種情緒,這是她前世偽裝苦練了很久的技藝,現(xiàn)在正好用上了。
剛剛還兇狂不已的中年男人,聽到那變態(tài)的聲音,瞬間就尿了褲子,整個人一陣一陣的發(fā)抖,眼里盡是恐懼的神情。
就連跟在后面的梁冰璃等一群人都下意識的遠(yuǎn)離了姜樂彤身邊,仿佛她是大魔王一樣。
“好漢爺爺,求求您,行行好,發(fā)發(fā)善心,殺了我吧!我真的不能說,我要是出賣了家主,將來您說的那些刑罰就會用在我家小身上,求求你殺了我吧!”
綁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臉上露出無比恐懼的神情求饒,看樣子是曾經(jīng)見識過十一大酷刑的恐怖。
“你見過我說的這些刑罰?!?p> 姜樂彤忽然語氣冰冷的詢問,剛剛那些刑罰,只是她根據(jù)前世的記憶瞎編的,可她沒想到,這里居然已經(jīng)有人使用了十一大酷刑。
“小的見過,家里的二爺最喜歡折磨人,我曾經(jīng)親眼看著二爺把人皮剝下來點天燈。
其它酷刑我也聽府里的老侍衛(wèi)談?wù)撨^,而且還不止十一道,總共有十八道?!?p> 中年男子渾身哆嗦著把事情抖了出來,他的表情真的害怕極了,剝皮點天燈的事情給他帶來了無窮的恐懼。
“很好,我以后一定找你家二爺交流交流,我倆真是同道中人,相見恨晚?!?p> 姜樂彤氣得咬牙切齒,這種變態(tài)居然還活在世上,依舊在做著折磨人的事情,這個世道真沒有天理。
中年男子聽到剛剛的聲音,頓時無比恐懼的哀求:“好漢爺爺,你發(fā)發(fā)善心,我真的不能說呀!”
“你怕你們家二爺,現(xiàn)在就不怕我們統(tǒng)領(lǐng)嗎?”梁冰璃憤怒的威脅道。
她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同樣極其憤怒,江寧候府的二爺簡直不把百姓當(dāng)人看。
“那好漢爺爺就對我使用酷刑吧!死我一個總好比死全家好?!?p> 中年人雙目無神,生無可戀的躺在椅子上,這是怎樣根深蒂固的恐懼,能讓人無視即將來臨的無邊痛苦。
“放心,我怎么會對你用刑呢?剛剛只是在開玩笑,我綁你兩天就把你送回去,到時候你們一家就能團(tuán)圓了。
只不過到時候你們家二爺不知道會不會相信你沒有背叛呢?”
姜樂彤沒有一味使用刑罰威脅,反而用中年男人最恐懼的人給他施加壓力。
“不,啊…”
中年男子到可能發(fā)生的事,瞬間發(fā)狂了,他掙扎著起來在地上打滾,想用頭撞在柱子上,可惜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梁冰璃等一群人看到這一幕,也都沒了辦法,這樣都不能搞定,那該怎么辦?
“安靜,只要你好好跟我合作,那你背叛的事情你們家二爺怎么會知道呢?你考慮清楚,這可是唯一的活路?!苯獦吠_口提示道。
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想著剛剛聽到的話,瘋狂的神情慢慢安靜下來,過了十幾秒,他妥協(xié)的說道:
“我跟你合作,把家產(chǎn)的事情都說清楚,你可不能出賣我。”
“但你不能騙我,若是我發(fā)現(xiàn)你欺騙,你們家二爺就會得到消息,到時候會怎么樣,你知道的一清二楚?!?p> 姜樂彤為了防止中年管事耍花招,還特意威脅了一番。
“好漢爺爺,我一定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絕不隱瞞……?!?p> 江寧候府的中年管事竹筒倒豆子,把所有的賬目明細(xì)交代得一清二楚,甚至連侯府里每個人的私房錢,都說了一個大概的數(shù)字。
姜樂彤依樣畫葫蘆繼續(xù)去詐其他四個家族的管事,他們每一個都被嚇唬到了,把賬目交代的清清楚楚。
“郡主,還有一個,下面的人沒聽懂吩咐,抓了六大家族的管事過來,這個人我們沒有用刑。”
趙若男等姜樂彤審?fù)炅宋鍌€家族的管事后,尷尬的開口解釋。
宣陽城總共有六大家族,但上去逼迫姜樂彤的卻只有五大家族,所以一開始只算了五大家族的賬。
“算了,一只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那就多做一次吧!”
姜樂彤走到第六間房子里,繼續(xù)用酷刑的方法欺騙那一個管事。
可這個管事與眾不同,明明十分恐懼,卻還挺了幾分鐘,仿佛不愿意背叛自己的主家。
最后還是姜樂彤說要去綁管事的家小,那管事才崩潰了,把賬目都交代了,他一邊訴說賬目一邊流淚,口里時不時念叨著對不起家主的話語。
“這是晉家嗎?”姜樂彤問完管事賬目的事情后,朝趙若男詢問道。
“是的統(tǒng)領(lǐng),這是武林世家晉家?!壁w若男點點頭,肯定了郡主的說法。
“這個家族可以結(jié)交,以后有機(jī)會可以去認(rèn)識?!苯獦吠牭交卮?,點點頭,走到外面的亭子上等著管事們交代清楚賬目。
過了半個多時辰,梁冰璃拿著一大疊賬目走了出去來:“統(tǒng)領(lǐng)處理好了,我們該走了?!?p> “那他們怎么辦?”黑衣人統(tǒng)領(lǐng)伸手指著后面房子里的管事詢問。
“放了,剛剛我威脅了他們,還喂他們吃了毒藥,他們不會把事情說出去?!绷罕ч_口建議。
“好,就這么辦,那就等明天的大戲了?!苯獦吠畮е蝗喝穗x開了這個臨時借用的據(jù)點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