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院二樓,柳花魁帶著顧玄塵離去后。
臺后又有幾個身穿薄紗裙的舞姬踩著蓮步走了出來,跳起了勾人心火的舞蹈。
這些舞姬地位沒有花魁高,若是那些客人愿意花錢,那些舞姬還是可以陪睡的。
這些客人對于看舞蹈也是興致缺缺,一是這些舞姬沒有剛才的柳寒煙漂亮和大。
二是因為花魁林舞雩還在這里,她不過就是一身淡雅的白服,靜靜的坐在那里,便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
另一邊,柳寒煙的廂房里。
一架上繪荷蓮聽雨圖的屏風(fēng)之后。
姿色天然的柳寒煙半躺在塌上,輕薄的紗衣滑下,露出了肩上大半的風(fēng)光。
顧玄塵抬頭看了一眼,那冰肌玉膚展現(xiàn)在他的眼前,柳寒煙用挑逗的目光笑盈盈的盯著他看。
顧玄塵馬上低下了頭,柳寒煙低眉玩味的笑著。
她就像那生長于烈日之下,鮮血澆灌而成的嬌艷牡丹花,紅艷艷的讓人生起采摘的欲望。
卻在觸碰她的那一刻,將你全身的血肉吞噬掉。
顧玄塵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這位公子。”柳寒煙嗤笑道:“奴家有那么可怕嗎?”
顧玄塵強硬的笑道:“哪里,柳姑娘花顏月貌,顧某平生僅見啊。顧某今天應(yīng)好友之約,慕名而來,怎么可能會害怕姑娘?!?p> 怎么不可怕?可怕死了!真后悔今天來了瀟湘院,以后說什么也不來了!
柳寒煙開心的笑了起來,嬌軀跟著顫動起來,在塌上起起伏伏。
她那狹長的丹鳳眼瞇了起來,嬌媚的笑著:“真是多謝顧公子的繆贊了?!?p> 顧玄塵隨意的叉開話題:“柳姑娘本是佳人,為什么會來這瀟湘院當(dāng)了花魁???”
他更想知道的是為什么一名聽雨樓的殺手會來這瀟湘院當(dāng)花魁,算是委婉的試探一下她。
柳寒煙嘆息了一聲:“來這瀟湘院自然不是我的本意,是因為某個人我才來了這瀟湘院,求一個安身之處?!?p> 顧玄塵心里一陣猜測,會是因為誰呢?
能讓一個三品高手委身青樓,為自己所用的人會是什么身份?
是那聽雨樓的樓主嗎?
那為什么這次見到自己,居然沒有動手。
現(xiàn)在不是很好的時機嗎?
顧玄塵又是問道:“那柳姑娘以前認(rèn)識我嗎?”
“認(rèn)識啊?!绷疅煁尚Φ溃骸霸趺床徽J(rèn)識,人家已經(jīng)不知道在夢中見過公子多少回了。只不過,公子是真的薄情?!?p> 顧玄塵怔在了原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這種答非所問自己要說什么?
柳寒煙扭過身來,完美的身段展現(xiàn)出來,喝了酒后的臉上一抹酡紅浮現(xiàn)。
鮮艷的紅唇輕啟:“如此良辰美景,顧公子進(jìn)了奴家的廂房,難道就只想在那椅子上呆一夜嗎?不和奴家做點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嗎?”
“不啊?!鳖櫺m自然的問道:“我就沒有想在這里呆一夜啊,我一會就走。”
在這里呆一夜,怕是真的要小命不保了。
柳寒煙:“……”
外面那些臭男人可是求不得能和自己做點什么,到你這里,怎么還巴不得離開。
柳寒煙生起了悶氣,伸出蔥白的手指勾動了一下:“顧公子,來,叫一聲姐姐就讓你離開?!?p> 顧玄塵一陣愕然,這個花魁這么愛玩人的嗎?
他突然湊進(jìn)了柳寒煙,柳寒煙臉上浮現(xiàn)出了緊張的神色。
顧玄塵瞬間明白了過來,柳寒煙也就是嘴上說的好聽,自己真的要做點什么的話,她也很抗拒。
顧玄塵笑了一下:“那我今天晚上不走了可好?!?p> 作勢顧玄塵就要往塌上躺,柳寒煙羞紅了臉,咬著牙說道:“姐姐乏了,日后再說,你不是要走嗎?趕緊走吧!”
顧玄塵一臉正色的說道:“不行,不是叫了姐姐才能走嗎?”
“不……不用了?!绷疅熣f完以后,顧玄塵毫無留戀的轉(zhuǎn)身離去。
鐺的一聲,廂房的門關(guān)上了。
柳寒煙抬眼看著緊閉的門,迷離著眼睛,輕聲呢喃道:“臭弟弟,敢這么對姐姐,那天真的是白救你了。沒有良心的家伙,還敢跑到青樓來?!?p> 廂房外,侍候柳寒煙的丫鬟詫異的看著顧玄塵離去。
柳花魁是新來的,按理來說花魁留宿的客人通常會在第二天早上才離去。
即使是晚上要走的客人,也會在花魁那里待上一兩個時辰。
這位俊俏的公子這么快就離去,難道是因為身體上有難言之隱嗎?
要是顧玄塵知道這么早離開,會讓別人這么懷疑的話,怎么著也得在里面多留一會。
他怎么可能會有那方面的問題,畢竟武者的身體杠杠的。
……
花魁住的地方在瀟湘院后院,顧玄塵又一路回到了瀟湘院二樓。
此時的瀟湘院二樓,一眾客人正是到了興起的時候,林舞雩在臺上撫著琴。
客人們的打賞自然是不會少的,瀟湘院的老鴇已經(jīng)笑的合不攏嘴了。
顧玄塵回到李墨染身旁,這貨還在那里悠哉悠哉的看著林舞雩彈琴。
李墨染看見顧玄塵,拍著扇子,瞇起眼睛,好奇的問道:“怎么樣,那位柳花魁?!?p> 隨后,他奇怪的問道:“顧兄你去了有兩刻鐘嗎?你是不是……”
顧玄塵連忙道:“別瞎想,我可是正人君子,當(dāng)然沒有做那種事情。”
李墨染一臉奇怪的神色,就差把你是不是禽獸不如寫臉上了。
顧玄塵反諷道:“你什么時候把林舞雩花魁拿下再說吧?!?p> 來啊,互相傷害!
李墨染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說道:“喝茶、喝茶?!?p>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個明顯已經(jīng)喝大的人踉踉蹌蹌的走到臺上,直沖著正在彈琴的林舞雩而去。
酒氣熏天的對林舞雩說道:“臭婊子,裝什么高潔?不就是青樓里賣肉的嗎?大爺我有錢,一百兩夠不夠?”
林舞雩停止了彈琴,快速起身退后了幾步說道:“這位公子,你喝多了,請自重!”
那醉酒的人稀里糊涂的說道:“你才喝多了,大爺我沒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