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舍己身利天下
舍己身利天下。
朱高爔心中感慨萬分，暗贊他不愧為‘俯首甘為孺子?！南脑?，也更堅定了與其合作的決心。
“夏大人此話說得嚴重了，一看就不了解本王?！?p> “王爺何意??？”
夏原吉感到莫名其妙，求人辦事不都要利益交換，而他一貧如洗無分文，唯有鞍前馬后效其力，可是聽朱高爔之言，貌似有點不太一樣，莫非…
“本王明說吧！”
朱高爔攤開北平城圖紙，示意夏原吉上前一看，認真道：“北平分內(nèi)外兩城，請夏大人看這里，內(nèi)城包含皇城在內(nèi)，皆屬于官府、功勛等府邸所在，比如六部、鎮(zhèn)撫司、大理寺、監(jiān)察院、太醫(yī)院…等等，應(yīng)有盡有。
外城是官吏、商賈、百姓所在，重點關(guān)注的應(yīng)是錢莊、明樓、明鋪、明閣、明院、明鏢、明廠、明運…這些標志性建筑物，是賺取錢糧的基礎(chǔ)，本王聽聞夏大人掌管戶部歷經(jīng)三朝，不如合作一把如何呢？”
他所說的這些，包括以后待實施的都離不開朝廷的支持，與其找個從未謀面的人合作，不如挖朱棣的墻角，當然若有隱于野的世外高人，該邀請還得邀請，該三顧茅廬也得三顧。
“請王爺贖罪，老臣不能答應(yīng)?！?p> 夏原吉想也不想就拒絕，簡直開玩笑，大明倉庫窮的叮當響，老鼠去了都是餓著肚子悻悻地走的，哪有錢搞商賈合作，光聽一下名字肯定要不少錢，地主家沒有余糧。
“夏大人誤會了?！?p> 朱高爔打定主意，要動之情曉之意說服夏原吉，因為時間不等人，再這么耽擱每天將損失百萬上下，解釋道“我們先說錢莊，洪武年太祖爺發(fā)行大明寶鈔，估計是為緩解國庫財政壓力，卻在實施上遇到了阻力，最后貶值棄而不用。
父皇登基也盡力推行寶鈔，并下令禁錢，可百姓私下還會使用銀兩、銅錢進行交易，寶鈔效果微乎其微，盡管它能鞏固權(quán)利、增加稅收，同樣也阻礙了商賈的發(fā)展，沒有這些人走南闖北貨物就無法流通，也賺不到錢，即會進入惡性循環(huán)?！?p> “你…你的錢莊不也一樣?！?p> 夏原吉這一刻再次刷新了認知，想不到朱高爔會有此看法，終于不再以常人心態(tài)面對。
“非也非也！”
朱高爔胸有成竹道：“推行錢莊第一點，要統(tǒng)一貨幣，避免以前的紙幣、銅錢、銀兩黃金一起使用，不管寶鈔變成什么樣其價值不變，同樣不管官員亦或百姓必須認可，并回收銅錢的流通?！?p> 他先說了第一條，余光瞥了下夏原吉的反應(yīng)，見其并未有抵觸的情緒，繼而道：“第二點，建立備用金制服和防偽標識，預(yù)防有人私自印制，也不能毫無節(jié)制的一直發(fā)行寶鈔的數(shù)量，要依據(jù)實際情況，預(yù)防通貨膨脹，要加強寶鈔流通?！?p> 隨后…朱高爔把上次的說詞，再次照搬過來講給了夏原吉聽。
半晌過后，夏原吉終于‘消化’了錢莊運營內(nèi)容和方法，緊盯著朱高爔的眼神又一次變了，似是透著幾分癲狂，緩緩道：“王爺所說合作之事，是要借朝廷的名義參股，并回收市面上的銅錢嗎？”
“沒錯?！?p> 朱高爔感覺與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事，鄭重道：“像儲備金、防偽標識…等等，這些本王已準備妥當，就等夏大人一聲令下，即可操縱?！?p> “那王爺為何不稟告皇上，以其賢明果斷的處事，肯定同意這些決策。”
夏原吉并沒被‘錢莊’的好處沖昏頭腦，反而很清醒問出了心中的疑慮，他更清楚當今天下誰是做主之人。
“本王早已上書父皇，但并未收到任何書面形式的答曰，今日就算夏大人不來北平，本王也會抽空去應(yīng)天府見你。”
朱高爔神情很是認真道：“這種驚世舉措非夏大人莫屬，我是真心實意想讓大明走向繁榮昌盛的道路，與您的想法不謀而合。”
確實是這樣，依照系統(tǒng)的脾性也不會沒可能，像公路、鐵路、海運…都是朝著向上的走勢。
夏原吉心動了，思索再三道：“老臣會整理出一份奏折稟明皇上，等他同意后，就進行第二項如何？”
朱高爔心想只能這樣了，印發(fā)寶鈔這種事會觸動朱棣的敏感神經(jīng)，要是再被人污蔑罪名，他百口莫辯，答應(yīng)道：“本王同意，那我們再說明樓、明鋪、明閣、明院、明鏢、明廠、明運、明館…此諸多所舉。
例如明廠，在其范圍內(nèi)設(shè)有印刷、紡織、煤礦開采…等與工部有有關(guān)的產(chǎn)業(yè)，都會掛在它名下，所得利潤與朝廷平分。”
同樣，朱高爔又把除明廠以外的產(chǎn)業(yè)和經(jīng)營方法，與夏原吉說了一遍，如這些屬于民生基礎(chǔ)了，既能讓生活變得越來越好，又能讓錢袋子越來越鼓。
夏原吉不愧是掌管明朝錢袋子的戶部尚書，等朱高爔把所有產(chǎn)業(yè)說完，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欣喜道：“王爺請放心，老臣定會說服皇上，依此行事?！?p> 他愈加覺得不虛此行，本來只想找朱高爔取取經(jīng)，誰曉得意外之喜一個比一個多。
“不滿夏大人所說，本王已把所有情況一字不差呈現(xiàn)給了父皇，就是清楚哪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了問題，一直沒有回信?！?p> 對此，朱高爔甚是苦惱，明明利國利民的好事，這有什么可猶豫的，早實施早賺錢，但傳給朱棣的消息如沉大海，一直杳無音信。
“王爺高義?！?p> 夏原吉對著朱高爔常常鞠了一躬，接著又問道：“那什么時候鋪公路呢？”
這個沒必要等朱棣的命令，部分官道本就泥濘不堪，更別說非官道了，若是全部換上這般平坦的道路，不止百信高興，朱棣也必然會喜出望外。
“夏大人勿憂，即使您不說，本王也會記著這事呢。”
朱高爔又拿出另外一張覆蓋整個明朝的地圖，說道：“對于修路這件事，我已經(jīng)安排妥當，甚至?xí)r機成熟，還會修建鐵路、高速什么的，請放心好了?！?p> 自始至終，未說一句話的姚廣孝，看見朱高爔與夏原吉侃侃而談，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