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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代管國子監(jiān),大明工業(yè)化了?

第三章 我一個文科生,穿越了不就得搞科學(xué)嗎?

  “未曾?!?p>  一個博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道。

  很顯然,他還沒有從剛才那份驚懼當(dāng)中回過味兒來。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

  換了誰好好的點著卯,上官一下子全都被抓走了,估計也都是好不到哪里去。

  “那就繼續(xù),總不能因為那點小事,就耽誤了皇上的大事?!?p>  “博士阮玉宸。”

  陳逢點著頭,輕描淡寫間走到了大堂正中,看了一眼眾人的表現(xiàn)后,微笑著翻開了名冊,點出了一個人名。

  眾人本就因為陳逢的行為呆了一下,聽到他真的開始點名了,霎時間就變得更呆了。

  陳逢也不惱,只是重復(fù)道:“博士阮玉宸何在?”

  “博士阮玉宸,正在堂下?!?p>  先前回答過陳逢問題的博士,聽到第二遍重復(fù),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應(yīng)了一聲。

  陳逢看了阮玉宸一眼,向其點了點頭,之后又低下頭用筆在對方的名字后面做了標(biāo)注。

  隨即,他便按照序列點向了下一人。

  “博士尚茂學(xué)?!?p>  “博士尚茂學(xué),正在堂下?!?p>  一道還算平靜地身影走了出來,向陳逢略微拱了拱手。

  陳逢照舊點頭,用筆在名冊上做了標(biāo)記,之后就點向了下一人。

  “博士……”

  “……正在堂下?!?p>  “助教……”

  “…在堂…”

  “助…”

  “…在…”

  ……

  小半個時辰過后,陳逢終于點完了名。

  點卯,也正式地結(jié)束了。

  “點卯已畢,諸官各回司職?!?p>  做完這一切之后,陳逢沒有多說什么廢話,朝著大堂正中拱手行了一禮之后,將名冊放下,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陳大人。”

  不過陳逢剛剛走到門口,就被一道聲音給叫住了。

  他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疑惑道:“阮博士可還有事?”

  “……”

  阮玉宸聽得這話,又是一愣,好一會兒才苦笑著問道:“我等該如何?”

  陳逢自然聽懂了阮玉宸這句話背后的含義。

  不外乎就是想問他,祭酒、司業(yè)、監(jiān)丞……等全部都被拿下以后,這中都國子監(jiān)的官吏們,到底該如何行事。

  可惜的是,陳逢內(nèi)心里也有些亂,壓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所以在想了想之后,他便打起了官腔。

  “自是各司其職,不誤皇上所托?!?p>  說著,陳逢便向南方拱了拱手,一副大明忠臣的模樣。

  “……”

  阮玉宸顯然被這話給噎住了,平素在學(xué)生面前滿是大道理的他,此時竟連一句話也都說不出來了。

  “告辭?!?p>  眼見阮玉宸等人都是一副有話難說的模樣,陳逢根本沒有廢話的意思,直接拱手告辭。

  陳逢離開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寒風(fēng)侵襲,在堂的官吏們,這才紛紛回過了神。

  不過他們都沒有開口,仿佛在忌憚什么。

  “他怎么就不怕呢?”

  直到一名助教低低地嘀咕出聲,在堂的官員們,方才像是嘴巴被拉開了拉鏈一般,就此紛紛開口。

  “誰說不是呢?”

  “一次點卯,祭酒、司業(yè)、監(jiān)丞……甚至還有博士,都被抓走了?!?p>  “可他,怎么就是不怕呢?”

  “難道他就跟六部的官員沒有絲毫來往?”

  有博士一臉奇怪地看著外面,哪怕寒風(fēng)不斷吹來,但他眉宇之間的凝聚,卻還是沒有散開。

  聽到這話,一名助教突然開了口,壓低嗓門道:“說起此事來,我倒是想起來了,當(dāng)初這位…大人被賜同進士出身的時候,還真就沒有跟六部官員有過任何往來?!?p>  “不可能吧?”

  “其他的也就不說了,吏部跟禮部總是要走上一遭的吧?”

  “是啊?!?p>  其他人紛紛表示不信,但他們的眼神里,卻壓根沒有質(zhì)疑之色。

  有的,就只是好奇。

  很顯然,這些家伙都在刺激著那名助教,想讓他說出更多的八卦。

  “你們怎么能不信呢?這可是我京城的親戚傳來的消息,聽說啊……”

  助教果然上當(dāng),腦子一熱,便將消息完整地說了出來。

  ……

  繩愆廳。

  作為國子監(jiān)大堂被八卦的主角,陳逢正靠著地火龍取暖。

  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盤子,盤子里安躺著幾根截斷的甘蔗,以及幾顆石榴。

  都是冬季雖有,但卻無比昂貴的水果。

  尋常家里,大概率是吃不到的。

  但是作為中都國子監(jiān)的‘教職工’之一,陳逢卻是可以品嘗到的。

  說起來,這還都是朱元璋對于文人,或者說是教職工的尊敬。

  當(dāng)然,也包含了一些警告。

  不外乎就是想告訴天下間的教職工們:

  咱對你們這么好,你們要是對不起咱……哼哼,你們猜自己最后會不會成為這些水果的化肥?

  如果朱元璋知道化肥的話。

  他大概率會這么想。

  不過,此時的陳逢,卻是根本沒有去想這些,也沒有把絲毫的注意力放在桌子上。

  這時的他,正在投過窗子上的縫隙,極目遠眺。

  望著遠處的玉龍鱗甲舞動,怔怔出神。

  陳逢正在思索,自己接下來到底該怎么做。

  是的,他其實也對中都國子監(jiān)突然落在了自己肩上,感到很是震動。

  不過他卻深深地明白,這都是自己的運氣使然罷了。

  要不是當(dāng)初自己剛剛穿越,不夠自信。

  在通過太子朱標(biāo)的考核以后,馬上要被送到六部諸司及翰林院中觀政之際,突然提出了崇高理想……要去教書育人。

  實際上是出去躲清閑。

  他怕是也得經(jīng)歷胡惟庸案的這一劫。

  但,運氣這東西顯然不是隨時都有的。

  尤其這還是除了胡惟庸案之外,還有著郭桓案、藍玉案的洪武年間。

  在這樣的時代里,說不定什么時候被連累了,可能都還不知道為什么會被連累。

  哪怕他只是一個教書匠,卻也還是不能百分百的保證安全。

  更何況,例子就在眼前。

  國子祭酒、司業(yè)、監(jiān)丞、好幾個博士…說抓也就抓了。

  說殺,也就近在眼前了。

  他陳逢憑什么就不一樣了?

  除非,他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

  “不可替代……”

  想到這四個字,陳逢慢慢地也就回過了神,一面輕輕捏著太陽穴,一面思索著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可替代。

  “打仗?練兵?”

  陳逢嘀咕了兩個后,當(dāng)即便搖了搖頭,喃喃道:“要說打仗,藍玉那么猛,還不是一樣要死?甚至可以說,越猛,死的也就越快……”

  “至于練兵……”

  他苦笑一聲,感慨道:“我一個只是經(jīng)過幾次軍訓(xùn)的人,怎么有臉說這些?”

  “依托歷史走向?”

  陳逢又想到了一個,不過他的眼神也就亮了一下,隨即便很快地黯淡了下去。

  這都洪武十三年了,哪還有什么歷史走向可以依托???

  哪怕他清楚的知道,各大佬的發(fā)跡時間,但在這個時間點,貌似也是全無作用的。

  更何況,他雖然穿越之后腦子清醒了許多,也得到了類似于過目不忘的技能,但要說記住洪武年間所有大佬的發(fā)跡時間,卻也是沒有的。

  “可惜我就只是一個文科生,如果我是一個理科生的話……”

  “哎?”

  就在陳逢漸漸失落,甚至開始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會的時候,他的眼前忽然便是一亮。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了一句話。

  一句帶有調(diào)侃意味的話。

  ‘文科生穿越,大多都在搞科學(xué)、攀科技樹;理科生穿越之后,大多都以抄詩詞歌賦起家……’

  他,不就正是一個文科生嗎?

  雖然關(guān)于科學(xué)技術(shù)方面的東西,他會的不是太多。

  但在這么一個年代里,他卻絕對是領(lǐng)軍人物一般,鳳毛麟角似的存在!

  “最關(guān)鍵的是,中都國子監(jiān),還是一個既要又要的地方?!?p>  “既要成績,又要不得罪人?!?p>  “拿不出成績,很可能就會在不久之后和上官一起法場作伴。

  但,如果讓這些學(xué)生讀四書五經(jīng),那就是得罪人了。

  人家回去告?zhèn)€狀,我可能也就完……”

  “不……”

  陳逢想到這里,不由喃喃感慨道:“以那些權(quán)貴學(xué)生的身份來說,可能壓根就不需要告狀,就算是直接拿刀砍了我,也都是不需要擔(dān)負罪責(zé)的?!?p>  思及此處,陳逢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滿臉都是受迫害妄想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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