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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南唐從一個驕橫皇子做起

128、奇變偶不變

  深水中那種虛脫,那種窒息,那種口腔鼻腔都被刺得生痛的感覺再次襲來,他在垂死的掙扎中絕望抬起頭來,看到幽深的海水上方出現(xiàn)了一道光。

  于是他拼命地朝著有光的地方浮上去,水的壓力很大,無法呼吸的滯脹感,幾乎要把他的肺撐破了。可那道光總是那么遙不可及,不管他怎么努力往上浮,那道光卻總是在他的上方遙不可及。

  正當他意識模糊,不想再白費力氣的時候,水的上方突然有一只手伸進來,一下就抓住了他的頭發(fā),將他提出了水面。

  “嘩”的一聲,從窒息中探出頭來的感覺很好,可當他想睜眼看看是誰把他救出了水面的時候,突然又有一只手伸過來,將他再次按進了水里。

  掙扎,不斷地掙扎。

  浮沉,來回的浮沉。

  突然間李弘茂睜開眼,看到了一片柔和的微光,而他的全身都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

  “大王。”有人在跟前輕輕地喊了一聲。

  這是一張熟悉的臉,李弘茂一時間也不管是誰,猛地就把眼前的人緊緊抱住。他很需要確定自己所處的世界是否真實。

  那個被他緊緊抱住的人一時有些僵硬,但是很快就變得非常柔順了。

  “大王被魘住了嗎?”

  過了良久,直到李弘茂完全平靜下來了,懷中的那個人才輕輕地說了一句。

  “初晴,是你啊。”

  李弘茂松開懷中的人,才發(fā)現(xiàn)被他緊緊摟在懷里的,是那個身材高挑的女侍衛(wèi)張初晴。小姑娘此時沒有穿鎧甲,只穿著練武的黑色勁裝,也沒有帶劍,頭發(fā)扎著一個高高的馬尾,平常英姿颯爽的臉上此時多了一種異常的紅暈。

  平心而論,張初晴的容貌當然比不上能讓人一眼淪陷的周憲,比柔情似水的允兒也要略輸一分。但是單就容貌而言,也算是十分難得了,只是以這個時代的審美而言,她太顯得瘦高了些,不夠豐腴。

  但她很像李弘茂熟悉的那個時代的女孩子,尤其是那一股英氣,像極了在辯論賽上自信地陳述自己的論點,或是在校運會上滿身陽光的舉牌走過的那些女孩子。

  這讓李弘茂倍感親切。

  他招了招手,示意自己還想抱抱她。但這一次,張初晴的臉霎時就紅透了。先前李弘茂是從夢魘中醒來,她知道但凡他跟前有個人,他都會抱住的??蛇@時他是清醒的呀,可他的表情又是那么不容抗拒。

  張初晴的心跳快得差點從她的胸腔里蹦出來。

  “大王……”張初晴的聲音低得像是有些發(fā)抖。

  其實李弘茂這時候沒有什么欲念,只是覺得她有種莫名的親切,想找一找自己熟悉的感覺。不過張初晴這么緊張而又順從地讓他抱在懷里,渾身僵硬得像一塊木板的樣子,反而倒有些讓他心動了。

  這讓他想起了大學時的那段初戀。

  那時他們都是初戀,所有的一切都是人生的首次經(jīng)歷,那時他以為自己會就這樣和她一直到老去的。

  前塵往事,那是前世了!可到底是前世,還是后世?

  懶得去管那么多,可就在李弘茂的手很不老實地探索到那猛烈的心跳時,一個極其細微的,李弘茂自己完全沒有察覺的響動,讓張初晴猛然掙脫李弘茂的懷抱和旖旎的情緒,人已擋在李弘茂的跟前,她也顧不上遮掩自己的衣襟,卻是一揮手,熄滅了床前微弱的燭光。

  張初晴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直到外面?zhèn)鱽硪宦暭毼⒌暮葐枺骸捌孀???p>  “偶不變!”

  嗯,李弘茂每天設(shè)置的口令,是這個時代的人打死也想不到,更不可能破譯得了的。除非有一天,出現(xiàn)一個能對出下一句的人。

  直到這時,張初晴在出聲問道:“何事?”

  “張左領(lǐng),江寧有信鴿到了?!?p>  “知道了,我馬上通報大王。”

  張初晴現(xiàn)在是李弘茂的侍衛(wèi)左統(tǒng)領(lǐng),專門負責夜間的宿衛(wèi)。當她再把拉住點燃的時候,她的衣服早就恢復如初,除了臉色還有些微紅,不敢去看李弘茂外,再也沒有任何一絲異常。

  李弘茂也自己穿好了衣服,允兒養(yǎng)的小老虎病了,她白天照料了小老虎一天,因為聽李弘茂說過人和動物生病的時候都可能互相傳染,所以她晚上也不敢隨侍在李弘茂身邊。不然的話,剛才出現(xiàn)在李弘茂床頭的,也不會是張初晴。

  這時候李弘茂也覺得自己剛才挺渣挺禽獸的,他也知道這其實是自己矯情了,他是個王,這些事對于一個親王來說又算什么呢?矯情也不過提醒自己從哪里來罷了。不過為了掩飾,同時也是好奇地問:“話說,你怎么就知道剛才來的不是允兒?”

  如果來的是允兒,她的反應(yīng)當然不會那么戒備。雖然覺得自己很渣,但李弘茂也想得到,如果來的是允兒,張初晴大概率會閉著眼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任他為所欲為。

  張初晴垂著眼睛答道:“允兒的腳步聲,屬下當然聽得出來。”

  李弘茂假咳了一聲,問:“你們的聽力……呃,耳力都那么好?”不光是張初晴,外面值守的女親衛(wèi)也是,她們對暗號時候的聲音,李弘茂自問也是耳聰目明,卻并沒有聽得很清楚。

  張初晴想笑不敢笑,再想到剛才的心跳,頭垂得更低了,小聲說:“不該聽到的,我們自然聽不到。”她不確定剛才外面的同伴有沒有聽到什么,但是想到接下來還要面對她們好奇的眼神,她就覺得心好慌。

  不過這話李弘茂其實也是不怎么相信的,他們?yōu)榱吮Wo他,在他身邊的角落里到處都藏得有人,只不過他是君王,不該他們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肯定不會出現(xiàn)就是了。

  算了,這些事情李弘茂覺得糾結(jié)和掙扎都沒有用,他走到自己的書桌前坐好,張初晴也打了個暗號,讓外面的人進來說話。

  飛鴿傳書這種事并不是武俠小說虛構(gòu)的,比起臨冬城用渡鴉來傳遞信息,人們飼養(yǎng)信鴿的歷史更久,也更普遍。唐朝著名的詩人,也是宰相張九齡就有可以查證的飼養(yǎng)信鴿的記錄。

  信鴿傳遞信息并不那么可靠,也有被捕獲截取的風險。

  但是李弘茂收到的密件,也是這個時代的人無法破譯的,因為他的發(fā)信人用的是摩斯密碼。

  當然也只有極其機密的事情,他的手下才會用摩斯密碼給他發(fā)信。

  李弘茂打開信,拿出自己才能看的密碼本對照翻譯之后,淡淡地對張初晴道:“去把郭統(tǒng)軍、林統(tǒng)軍,還有你阿耶都叫來。”

53度醬香

還好,及時調(diào)整了情緒,順利完成二更。   沙特贏,立帖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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