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會計出來后,先沒幫莊隱開鎖,而是拿著莊隱向村里租宿舍的簡易合同看半天,臉上沒一絲笑意,然后斬釘截鐵的用質(zhì)問的語氣問了莊隱幾個關(guān)于租用宿舍的問題,莊隱頓時被這個村會計的假正經(jīng)的威嚴弄得非常無語,也不想跟他再多廢話。
關(guān)于村會計,莊隱早有耳聞,他雖然看起來老老實實,小心本分,但可不是善茬,其主要表現(xiàn)形式是算計和見不得別人好,例如在村里人統(tǒng)一采購結(jié)算化肥這種事情上,由于他是村會計,利用做賬手法巧妙做到了損人利己,有時候不利己只要能損人,他也干。據(jù)村里傳言,當時有村民氣不過,找他理論,全聽到了村會計的用會計知識的各種怒吼,聽得所有的人云里霧里,心都為之驚悸,而受到了他會計知識怒吼恐嚇的村民后來最經(jīng)常說的一句就是:“他明明坑了我,卻滿嘴雌黃,我說不過他,拿他沒辦法?!笨梢姶鍟嬘卸嗄芙妻q。
那村會計接過莊隱手中的鑰匙,他擰了幾下,鎖也沒擰開,他皺著眉頭,走了出去,走了不到10分鐘,他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村會計手里拿著一小瓶子花生油,然后他把花生油遞給莊隱,讓莊隱用花生油潤滑一下鎖孔和鑰匙。莊隱拿起花生油,開始往鑰匙上慢慢的倒,倒了一些以后又拿起鑰匙插進鎖孔,反復幾次,然后輕輕一轉(zhuǎn),鎖還真開了。
“哈哈哈!擰開了!”村會計得意的笑著。
“村會計,那進來坐坐?!鼻f隱有些想跟村會計套近乎的說.
“好!”村會計答應(yīng)了,又說:“這房間是村里的資產(chǎn),我身為本村的會計,也要進來看看情況?!?p> 進了房間,莊隱見到這間他用廉價租金租來的房間,房間大概20平米的單間,樣式古老,程設(shè)簡單,還算干凈。
“聽說你要在這里長住?”村會計問.
“是啊,”莊隱回答說.
“聽說你原來是住在那老輝的家里?這小子從小我看他就古古怪怪的!然后又死得奇奇怪怪的?!贝鍟嬘终f。
“是的,我還能活著在這里,就不錯了,”莊隱笑著說.
“我們柚子村時不時都有外鄉(xiāng)人進來謀生,我們村的柚子特別的甜,銷路好,在這里干活還可以的,”村會計說.“不耽誤你了,我走了,”說完,村會計轉(zhuǎn)頭就走了,走得時候不忘把周圍情況看看。
莊隱看著他的行為,有些無語。在走出院子時,村會計又說了句:”小莊隱,你也就一個人,我的辦公室就在你房間旁邊,有什么事情可以來跟我說,我不但是村會計,也是村委成員?!边@句話,即像是關(guān)心,又像是命令.
莊隱回話道:”好!就這樣?!?p> 在這簡短的對話中,莊隱發(fā)現(xiàn)這個村會計那眼睛從來沒有停止到處查看,愛管事,說話陰陽怪氣,還有點愛擺威風,一直到莊隱離開柚子村,村會計都是莊隱很留意警惕的人.
后來莊隱知道,這個村會計,是柚子村里僅此于老村長的掌握實權(quán)的人物,很早就在柚子村里任職,一直掌權(quán)到現(xiàn)在.在他之前,他爺爺輩開始就是柚子村里村官,他的位置幾乎是世襲下來的,村會計幼年喪父,后來村里支助他讀了大學,那個年代的大學生,最受器重,老村長爸爸與村會計的爸爸又是好哥們,從村會計大學畢業(yè)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村里做會計。
而村會計說這個村辦公室大院里,還住了一個人,他叫張兵,是村里一個過世老兵的遺孤,而他的媽媽則在三年大饑荒的時候活活餓死,媽媽死后,張兵就自己在村里生活,他常年進山采藥,一進山就是好幾個月,他有什么事兒,就去他媽媽的墳前說,母子感情極深.張兵對于草藥有獨特的見解,他這些年甚至販賣草藥賺了不少錢,他之所以還租住在村辦公室的小房子里,他家的老房子早就坍塌了,而且他想離他媽媽近些。
莊隱住進村辦公室大院里的第三天早上就看見了張兵,一大早他從山里回來,穿著全身厚厚的棉衣,頭上戴著個棉大帽,正在大院里曬草藥,莊隱把張兵曬的草藥看一遍,都是些冷門稀有的藥材,這些藥材都與解毒有關(guān),是市面上少有的珍稀草藥。整個大院都鋪滿了藥材,就剩莊隱房間門口和村會計辦公室門等幾處地方?jīng)]放置草藥。
他看見莊隱從房間里走出來,楞了一下,就問:“你是誰?”沖到莊隱的面前警惕的看著莊隱,那樣子差點沒把莊隱撞倒.
然后張兵打量了一下莊隱,說:”你叫什么名字?”
“莊隱!”莊隱扯著嗓門回答。
“這名字好聽,是莊子隱世的意思?!睆埍f。
這時莊隱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張兵,大眼睛,濃眉,一臉英氣,而且張兵的臉則較為消瘦.簡單的講,他長得很不錯,而且沒有娘味,眉宇間多了一股英氣,那種英氣仿佛只有老一輩的年輕人才有,莊隱現(xiàn)在很少看見年輕好看男性臉上有那種英氣。
莊隱和張兵兩個都長得不錯的人,很快就玩在了一起。張兵還總結(jié)了他們倆的共同點:一個是都長得帥,另一個是都不差錢。
“張兵,你這些冷門稀有藥材哪里搞的,能賣不少錢吧,”莊隱說。
“莊隱,我這些藥材可是很難弄到的,即使告訴你線路和方法,你也無法帶回來那么多,”張兵說。
“這過程是辛苦還是危險?”莊隱問。
“那地方很詭異,”張兵什么的一說,做了一個神秘兮兮的樣子。
“哈哈”他把莊隱都逗笑了。
他們開始在張兵的房間里炒菜喝酒,繼續(xù)聊起來。
這是莊隱第一次見張兵,英俊爽朗的張兵給莊隱留下了不錯的印象,莊隱感覺柚子村全村也沒一個看著這么精神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