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周末,莊隱、張兵又在大院里喝酒,老村長也在,下午吃飯時間,他們幾人喝多了,果然熱鬧,老村長和張兵也不見外,兩人像朋友一樣喝酒,莊隱也坐在其中,他很快也融入他們,喝了酒的老村長和他們玩成了一團(tuán),喝了酒,他們就一起吃飯,好熱鬧的聚會。老村長也顯得十分開心,話格外多。老村長應(yīng)該是當(dāng)村干部當(dāng)習(xí)慣了,吃飯前還愛說幾句,看見他要說話了,張兵和莊隱都自覺的安靜,開始聽老村長吹牛。
聽見老村長飯桌上說:”今年村里柚子大豐收,村民今年小日子舒坦些了?!?p> “是好事?!?p> 想起來,只要老村長喝酒吃飯,準(zhǔn)會像老革命一樣把村里的成績拿出來講一番,不服不行。
說完這些以后,老村長頓了一頓,他說:“還有好事,聽說張兵下半年都不進(jìn)山了,就在這里休息,來,我們?yōu)閺埍杀?,張兵,從現(xiàn)在起,你要兼顧起村里的草藥醫(yī)生,村里的事情你可不能懈怠,村民的事情就是我們大家的事情?!?p> 他們一起喝酒,說話,場面十分溫馨。
老村長之所以跟張兵那么熟悉,推薦張兵做柚子村的草藥醫(yī)生,那是有一段淵源的。
那是3年前的時候,進(jìn)入雨季,雨下個不停。細(xì)雨常常綿綿,沒完沒了。那時候是老村長和村會計坐在大院里喝酒。大白天,滿天黑云,陽光根本照不進(jìn)來,柚子村里一片晦暗。那時候這大院里還沒有張兵,院子里雜草叢生。雜草被雨水打濕,草葉亮晃晃的。老村長喝了一口酒,看向大院里的亂草。
“最近我聽說,村里好像發(fā)生了一些怪事,村會計……”
村會計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酒,一邊對惆悵的老村長說著:“什么怪事?”村會計問道,他的目光跟著老村長看向大院亂草。
“就是關(guān)于毒蟲子的事?!?p> “哦!”村會計點(diǎn)點(diǎn)頭,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毒蟲子怎么啦?”
“最近村里的亂草里,到處都出現(xiàn)了毒蟲子。”
“到處亂草里都有毒蟲子?”
“前不久,在這個大院子里也出現(xiàn)了。”
“噢。”
“事情是這樣的。”
老村長開始敘述起來:老村長自己的右手忽然發(fā)麻,拿東西都沒有力氣。事情一開始就是這樣。最初手麻得不厲害,但不到兩天的工夫,情況已經(jīng)非常嚴(yán)重,他連抬手都無法抬起來。而且手還疼得令人心煩。
村會計開始問老村長具體情況時,老村長說:“我右手手臂里,長了一個黃豆大小的硬疙瘩,原來沒有的?!?p> 他說那硬疙瘩摸上去的時候,很疼。村會計一看,果然像老村長說的,在右手手臂內(nèi)側(cè),看上去看不到,但摸上去,里面生了一個黃豆大小的腫塊。硬塊按下去,皮膚離開呈現(xiàn)紫紅色,但是放手之后,紫紅色很快又消失了。村會計頗為吃驚,馬上叫來一個有經(jīng)驗(yàn)的村里人給看病上藥。那個人就是張兵,村里的采藥人,村會計知道他懂醫(yī)術(shù)。張兵用一把尖刀,再將刀尖燒紅,小心的刺穿那腫塊,打算擠出里面的東西,不料卻什么都擠不出來,那腫塊還是不見小。
“好痛!痛死我了!”老村長竟然痛得直叫喚,張兵聞了聞傷口,臉色開始變得非常難看。
張兵觀察老村長右手處,喃喃道:“長得那么快?!睆埍f著,露出厭惡的表情。
他轉(zhuǎn)頭對村會計說:“可以去弄一個燒茶壺來嗎?”
村會計莫名其妙,非常無語,就到辦公室里拿了自己平常煮茶的小鍋來。張兵把燒茶壺接上電源,燒上水。
“給我一個錘子。”
張兵這么一說,村會計就拿來一把錘子交給了他。他把錘子放在地上,讓老村長坐近燒茶壺。此時,老村長和村會計都饒有興趣地注視著張兵在院子里的舉動。張兵讓老村長蹲下來,右手手臂擺成與燒茶壺平衡的位置,特別要顯露出右手上的硬塊。
不多久燒茶壺里的水開始沸騰,燒得嘎吱嘎吱作響,水里冒出泡泡。張兵從衣兜里拿出一瓶藥粉,慢慢地倒在沸水里。那沸水嗖地翻滾起來,瞬間變成血紅色。老村長和村會計失聲驚呼,紅色的沸水開始蒸騰,蒸騰起來的水霧也是鮮紅色的。也正蒸騰在老村長的硬塊上面。老村長因太靠近這些紅色的水霧而受到了驚嚇。
“這樣行嗎?”
老村長不住地問,張兵卻不以為意。
“快了?!?p> 村會計也不住地問,張兵懶得理他們,就是笑笑,猛火之下,不久燒茶壺里的紅色沸水就燒干了,把老村長的又手蒸得紅紅的。
“這也夠嚇人的……”這情景,老村長自言自語著。他坐在地板上,問道,“然后怎么辦呢?”
“等等看。”張兵答道。
“等等看?”
“是的?!?p> “還要等多久?”
“快了。”張兵重復(fù)著先前的話。
正當(dāng)此時。
“哎呀,痛”
“看!”
一直旁觀的村會計指著老村長的右手喊叫起來。
那個黃豆大的硬塊開始扭動,腫脹起來,直到比那個硬塊突出皮膚,硬塊表面皮膚裂開了,一只黑黑黑的東西從中鉆出頭來。
“這是?”
“這不是一只黑蟲子嗎?!”
毫無疑問,那黑蟲子是活的。一條黑蟲子的頭,從老村長手上的硬塊里鉆出來。就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黑蟲子爬出來了,竟然有鵪鶉蛋大。黑蟲子一邊爬,一邊爬像剛才煮著紅色沸水的燒水壺。它爬行的痕跡,在老村長手上的因塊到燒水壺之間形成一條紅線。但是,這么大的一只黑蟲子,那黃豆大的硬塊怎么能藏得下呢?就在黑蟲子從硬塊里爬出快要爬入燒水壺里時,張兵從地上撿起剛才那把錘子。他走向那條黑蟲子,彎下身子,忽然揮舞錘頭從上方打向黑蟲子上。錘子打中黑蟲子,黑蟲子暈頭轉(zhuǎn)向地扭動著,想逃回老村長的右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