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笑大致猜到時未的復(fù)仇和男人有關(guān)。
她有些遺憾。
和時未認(rèn)識多年,雖然心里不愿意承認(rèn),但她清楚知道時未救過她很多次。
自己終有被新人取代的一天,與其被其他人取代,不如便宜了時未。
池笑:“復(fù)仇完,能減輕癥狀嗎?”
時未眼神閃動:“南辭笙也問過我這個問題?!?p> 池笑坦然表示:“我和他的目的是一樣的。”
時未:“我不知道。”
池笑笑了下。
她看著窗外枯黃飄落的樹葉,“才初秋,就有樹葉變黃掉落。”
就像她,跟時未差不多大,按理說還正是好年華,對南辭笙而言卻已經(jīng)很老很老了。
時未沒管傷春悲秋的池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她只想顧好自己。
時未從房間出去,遇見走廊另一頭房間你出來的徐清顏。
徐清顏在她的安排下很快成了南辭笙的女人。
有時未提點囑咐,徐清顏處處迎合南辭笙的喜好,將他哄得開心,得以入住南園。
南辭笙的女人很多,能住進南園里的女人,這么多年總共也沒幾個。
徐清顏看見時未很是激動,拉著她進房間談家常。
徐清顏感激道:“時醫(yī)生,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時未淡淡道:“交易關(guān)系,不必言恩。我只求你言而有信?!?p> 見時未說晦氣話,徐清顏有點不高興,但又不好發(fā)作,伸出手說道:“時醫(yī)生,你給我把個脈,看看我懷沒懷孕?!?p> 時未:“我是西醫(yī),不是中醫(yī)。而且你這還沒幾天,就算一次成功,受精卵也來不及著床,即便去醫(yī)院也查不出來懷孕。”
徐清顏忍不住發(fā)脾氣:“時醫(yī)生,你人很不錯,但說話真的難聽?!?p> 時未:“如果你想及時知道自己是否懷孕,可以多備點驗孕棒?!?p> 徐清顏眼神閃爍:“你說過南爺不喜歡女人設(shè)計懷孕,我怕被南爺知道我想借肚上位。”
時未:“那是他幾年前的想法?,F(xiàn)在他年紀(jì)到了,再晚幾年生孩子,精子質(zhì)量下降,會影響后代基因?!?p> “時醫(yī)生這么擔(dān)心我后代,不如你替我傳宗接代?!?p> 時未回頭,看見南辭笙那張肆意張揚嬉笑的臉。
南辭笙走進來:“時醫(yī)生智商高,長得又漂亮,的確是夠格給我傳宗接代的基因?!?p> 時未:“不打擾兩位的好時光,我先走了。”
南辭笙扣住時未的手腕:“下一個什么時候動手?”
時未:“過段時間?!?p> 南辭笙:“我?guī)湍銖?fù)完仇,你能不能給我生個孩子報答我?”
時未拉開南辭笙的手:“再說吧?!?p> 時未走了。
徐清顏的表情有點怪異。
時未的身材長相一絕,南辭笙在酒吧就對她格外特別,南辭笙喜歡她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聽見南辭笙要時未給他生孩子,她還是有些受不了。
現(xiàn)如今她是整個南園最受寵的女人,南辭笙每次都要求她事后吃藥,這種差別待遇讓她心理極不平衡。
南辭笙看向徐清顏:“你走吧。”
徐清顏瞪大眼睛:“南爺……”
南辭笙冷冷道:“你的占有欲太強。我是找樂子,不是找祖宗。”
徐清顏著急地解釋道:“南爺,我沒有?!?p> 南辭笙嗤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徐清顏追了出去。
兩人在走廊上撕扯。
還沒走遠的時未回過頭,看見這一幕,站在原地不走了。
徐清顏到底還是太年輕,容易自視甚高,認(rèn)為自己年紀(jì)小夠漂亮就能拴住一個男人的心。
這種自信感在本就癡心她的男人面前沒問題,但對南辭笙而言只會縮短保鮮期。
南辭笙走得堅決。
徐清顏趴在地上哭得傷心。
池笑聽見動靜走到門口,抱著手臂看笑話:“前幾天還在嘚瑟,這沒幾天就被打回原形。我在南園這么多年,你是走得最快的人?!?p> 徐清顏瞪向池笑:“你得意個什么勁兒?你在南園這么多年,南爺還不是不讓你生孩子!”
這話刺中了池笑的痛點,池笑轉(zhuǎn)身回屋,嘭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徐清顏沒了池笑撒氣,瞪向時未:“都怪你!”
時未:“怪我什么?”
徐清顏看著時未冷淡的臉,竟然一時失語。
所有需要注意的點,時未都提醒過她。
南辭笙不是戀愛腦,跟她身邊那些舔狗不一樣,不要奢求在南辭笙身上得到太多,才是在南辭笙身邊留得長久的最好方法。
時未:“跟我走吧。”
徐清顏不想走:“南爺現(xiàn)在在氣頭上,等他消了氣,我再哄哄他,他肯定不會讓我離開南園?!?p> 南園的管家來得很快。
時未看向徐清顏:“跟我走吧?!?p> 這一次,徐清顏沒有再拒絕。
跟著時未走,至少還能稍微留點顏面。
時未看向管家:“王叔,我?guī)x開,不耽擱你忙正事?!?p> 管家點頭:“那就麻煩時醫(yī)生了?!?p> 南園的人都認(rèn)識時未,大都對她尊敬有加,畢竟是救過南園三代家主的女人。
時未帶著徐清顏離開。
時未:“回吳坤的酒吧嗎?”
徐清顏扭頭看著窗外:“不回去。”
現(xiàn)在回去,不是惹從前那些小姐妹笑話嗎?
時未:“那你去哪兒?”
徐清顏:“去我住的地方?!?p> 時未:“把地址輸?shù)綄?dǎo)航里?!?p> 時未送徐清顏到她家。
時未跟著徐清顏去了她的住處。
徐清顏和好幾個人合住,她租了其中一個房間,客廳里搭著幾張簾子,顯然客廳格子間里還住著別的人。
兩個人進屋的時候,客廳袒胸露乳的男人都看了過來。
眼神中明晃晃的猥瑣,令人作嘔。
徐清顏連忙帶著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反鎖了門。
徐清顏:“坐吧?!?p> 時未沒坐。
房間很小,只有一張床和一個簡陋的布衣柜,就一張床可以坐,床上還堆滿了衣服。
時未:“我們的約定還算數(shù)嗎?”
徐清顏:“我就在南爺身邊待了四五天,他也就給我買了幾個包送了我一塊表,賣也賣不了幾個錢?!?p> 時未:“你很缺錢?!?p> 徐清顏:“廢話!”
不缺錢,她怎么會在酒吧上班?
不缺錢,她用得著費盡心思接近南辭笙,想方設(shè)法都要留在南辭笙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