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鬣狗偷襲,歪歪受傷,神驢家族就準(zhǔn)備等歪歪傷一養(yǎng)好,立即上路,繼續(xù)西行。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這片果林的主人,突然變得“關(guān)注”起了自己的“產(chǎn)業(yè)”,開始陸續(xù)來人,架圍欄,護(hù)自家田院,他們逃到遠(yuǎn)處往回再看時,再想進(jìn)入到晚上的“宿營地”,那個草棚變得困難起來了。
這圈圍欄高度大概在一米五,要是跳進(jìn)來,按身高,除了廣廣、富富和犟犟可以輕松躍進(jìn),其他都被這高度給攔住了。
可現(xiàn)在是廣廣、多多都有傷未愈,而歪歪又新添屁股有傷,跳不了。
只剩下破壞護(hù)欄這一招了。
當(dāng)然,對于“暴力美學(xué)”的掌門人犟犟來說,這根本不是事;只不過,晚上踹開了,人家白天還要再圍回來,總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也不是長久之計。
“大哥,要不,咱們還是搬去卡曼那里暫住吧?他們一定不會拒絕的。等多多傷一養(yǎng)好,咱們就走,不會給他們添多少麻煩的?!?p> 富富二姐建議道。
“這個……”
神驢大哥廣廣有些猶豫,他不是不愿意再回去,只是這人類權(quán)力的爭來搶去的,它實在是不想?yún)⑴c太多;要是回去了,卡曼那邊萬一要是再提挽留需求,看到他那可憐的樣子,廣廣大哥這邊難免又會心軟;若再次答應(yīng),只怕是后面,再想拔腿就走,會變得越來越困難。
“大哥大哥,去吧去吧!我也想依拉妹妹了呢!”
小六忙忙也歡呼著,想去見見八妹妹。
“好吧,那,歪歪,你走路不方便,變?nèi)诵伟?,我馱你過去?!?p> 犟犟主動請纓。
“那,多不好意思?!?p> 歪歪沒想到自己省著用的,給忙忙妹妹夸過??谡f自己變成人形后會有多帥的第一版造型,竟然是一個屁股有傷,連坐都坐不直,只能趴在犟犟背上前進(jìn)的慫樣,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但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照做了。
好在,這身形有問題,臉蛋子還算俊俏,就這樣一副半傷半羞的樣子,把老六忙忙看得也是心花怒芳,圍著趴在犟犟背上的歪歪,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地瞧,并且大聲贊嘆道:
“歪歪哥哥,你好漂亮!我好喜歡!”
不夸還好,又痛又羞的歪歪把頭深埋到了犟犟的鬃毛里,催促著:
“四姐,咱們快走吧!這個忙忙,簡直太煩人了!”
“啊,歪歪哥哥,就是漂亮嘛!干嘛又不讓我看了?你不是說過,能變成人形時,要給我看看你得有多帥的嗎?頭抬起來?。俊?p> 忙忙不依不饒,還特意跑到犟犟前面,不時回過頭來,偷看老五歪歪的臉。
“好了,忙忙,就不要添亂了,咱們走吧!”
二姐富富正式地警告了老六忙忙一下,這才讓她收起性子,乖乖通到了犟犟身后,嘴里小聲嘀咕著:
“不看就不看,我在后面……看……”
走到岸邊,一看到這漲起來的水,神驢家族不得不止步了。
原來,圍壩造成的蓄水,讓南河河水的深度又增加了,不僅之前的歡樂島的島尖尖也都被徹底淹沒看不見了,河水的水面更寬闊了,要是以前,他們中間,沒有傷員,勉強(qiáng)游一段,涉水過河也是可行的;可是現(xiàn)在,顯然這沒辦法實現(xiàn)了。
“哎,過不去了!這水量,又增大了。”
神驢大哥廣廣判斷了一下,只好宣布停止了這次的遷徙行動。
“這都快秋末了,怎么還會有這么大的水量???”
犟犟看著這南河水,不解地問神驢大哥廣廣。
“這邊地勢低,水不凍,再加上圍壩蓄水,這水量就小不了?!?p> 神驢大哥廣廣解釋道。
“可是,大哥,你可以把水劈開的呀!上次,你不是做到了嗎?”
犟犟想著讓大哥再發(fā)一次神功。
“要不是受傷,我倒是可以勉強(qiáng)一試,只是現(xiàn)在……哎!”
神驢大哥廣廣那一身和雪豹搏斗過后的傷處還沒有長好,沒法驅(qū)動神術(shù),面對這濤濤水流,也只能暫時望水興嘆,無可奈何。
“那怎么辦?還得在這一邊再找合適的地方了?!?p> 二姐富富回頭瞅了瞅這一半豐茂的果園,又扭轉(zhuǎn)回了身體。
“好吧,再找找,除了這一片果園,再往遠(yuǎn)處找一找,應(yīng)該還會有合適的?!?p> 神驢大哥廣廣也重新發(fā)出指令,全體神驢家族成員,又折返了方向,繼續(xù)向更深遠(yuǎn)的果園探索。
由于這些果園,陸續(xù)都開始有農(nóng)人,開始各種工作,神驢家族的成員們,也不敢走得太明目張膽。
這么缺少勞動力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群身強(qiáng)力壯的“勞動力”,這些果農(nóng),可不會輕易放棄這么好的機(jī)會。
來收桑樹皮的商販,也套著各自的馬車、驢車過來收貨了。
這些果園,變得熱鬧起來。
討價還價的聲音,不絕于耳。平常這邊地方,只是各種小動物們的樂園,現(xiàn)今卻來了這么多的“陌生人”,大大小小的“原駐民”動物們,都被驚醒了,打擾了正常生活,各自從所躲藏的樹頂、枝間、草間、壟間、地洞里,睜著一雙雙驚恐、好奇的眼睛,盯著這些兩腳獸們,不知道他們在叫嚷些什么。
對于桑樹皮的收購,按照重量來收購。
為了增加收入,好多農(nóng)人,自己把樹皮剝下來,特意在水里泡漲了,堆在一邊等著人來過秤,這樣摻了水分進(jìn)去的桑樹皮里的水,也能賣出桑樹皮的好價錢;而另外一些沒有雇請這種勞動初加工的,就等收購的人指定的剝皮工來現(xiàn)剝現(xiàn)過秤,后者的重量會小許多,但收購價要高,因為品質(zhì)要好很多,是“干貨”。
因為這個原因,果農(nóng)們與收購商之間產(chǎn)生了爭執(zhí),雙方各覺得價格有不公平的地方,半天意見也不能一致,吵成一片。
在這場混亂中,最最安靜的人,就是那些個負(fù)責(zé)承接剝削樹皮工序的工頭,不管是先替果農(nóng)去剝;還是后去替收購商去剝,他們總是有活兒干的。
于是,他們誰也不幫,樂得在中間看他們雙方吵嘴仗,反正繞不開他們這段“剛性”的“粗加工”工序。
真正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嘯寂
這些果園,變得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