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是誰?”趁袁晏溪和那位曹大人‘唇槍舌戰(zhàn)’之時,陸惜之悄悄問。
“大理寺卿曹金岳?!标懼倭€跟他用兩手指比劃了一下,意思兩人向來不和。“這曹金岳就是個笑面虎,戶部吃過不少虧?!?p> “我瞧著他就不像好人?!?p> “你聽爹的,咱們一會都別說話,當自己不存在,知道嗎?”
倆人窸窸窣窣說得正歡——
“陸姑娘,陸姑娘?”
“誒誒?誰在叫我。”陸惜之恍惚的朝眾人看去。
那人又叫了一聲,她這才看清,正是那位曹大人。
喊她做什么?陸惜之行過禮,望著他。
“聽說昨晚是陸姑娘以身涉險,才將兇手引出,從而被捉拿歸案的?!?p> “正是,但還要多謝趙捕頭,齊捕快和東掌刑,否則小女子也自身難保?!?p> “陸姑娘如此年幼,就有這番勇氣,真是值得嘉獎。待我們將人帶回結(jié)案,定會稟報上鋒為姑娘討個賞?!闭f著,又走到陸仲廉面前,哈哈大笑兩聲:
“陸大人真是教女有方,這尸體別說她一個姑娘家,就連一般男人看到都會被嚇得倒退三尺,后生可畏啊?!?p> 呸呸呸,別以為她聽不懂這話里帶刺,他這明擺著羞辱他們父女,陸惜之皺緊眉頭,強迫自己忍了下來。
“曹大人要將此人帶走?”袁晏溪開口了。
曹金岳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走到廖辰霖旁邊,“此類兇案本就應該由大理寺負責,如今竟驚動到袁廠公將人成功抓住,已是讓我于心難安,這接下來的審案以及定案文書,自是該由大理寺書寫,就不勞煩袁廠公了?!?p> “都是為皇上效力,曹大人何必客氣?!痹滔纯戳纬搅兀謫枺骸安恢艽笕藭绾谓鉀Q此人?”
“若證據(jù)充分,核對無誤,自然是死罪。”曹金岳肯定的道。
話音剛落,廖氏夫妻哪里還能站得住,腳下一軟,雙雙跌坐在地,呆若木雞。
消息來得太突然,他們哪里能想到自己的兒子犯得竟是死罪。
殺人吶…兒子殺人了。
廖明理太過震驚,不僅丟了兒子,還將十幾年的秘密公之于眾,讓他想起了當年那個離他而去的女人,她說他是個無能的廢物,他抱著腦袋,不愿想起。他不敢去看眾人的眼光,辰霖他到底如何得知的?看向唐氏,她也是六神無主,眼神呆滯,顯然也是毫不知情。
廖家唯一的男丁,他死死保住的男丁,竟要沒了。
陸惜之!!對了,剛才兩位大人都提到了她,還要給她獎賞,就是她把兒子抓住的!
好你個陸仲廉,老子當年舍己救你,沒想到你忘恩負義,居然瞞著我,不聲不響就把我兒子給抓了,還裝模作樣要兩家結(jié)親!把我當猴耍。
廖明理像一條吐著毒芯的毒蛇,滿含恨意的雙眼死死盯住那對竊竊私語的父女。
他們肯定在說活該吧。
該死!他們都該死!
陸惜之突然扭頭過來,正對上廖明理對他們怒目而視,似要喝她的血,扒她的皮。這種眼神她見得多了,犯罪分子哪個不恨警察?以為這就能嚇住她?
譏笑的回他一眼,直到對方先把頭別開,她才繼續(xù)跟老爹插科打諢。
“袁廠公,莫非此人還有其他案件在身?東廠不愿放人?!?p> “呵,曹大人多慮了。既然他已認罪,曹大人帶走便是。只是…”袁晏溪故意賣個關子。
“廠公請說?!?p> “他剛才一直說要見常公子和范世子,至于是哪個常家哪個范世子,自是不用我多說,大理寺可要仔細著查,免得被人傳了出去,壞了他們二位的名聲。你說是不是?”他莫測高深的說。
曹金岳一驚,他沒想到袁晏溪竟然就這樣直接對他說了出來,看看其他幾人的臉色。
“自然是會仔細查的,大理寺不會錯怪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那我這就將人帶走了。”廢話不多說,曹金岳開始指揮他的人將廖辰霖五花大綁。
廖明理和唐氏如夢初醒,又開始鬼哭狼嚎,想去抱住兒子,被前來的大理寺侍衛(wèi)攔在一旁。
一刻鐘后,他們‘浩浩蕩蕩’離開了衙門。
“陸姑娘,膽子倒不小。”上首傳來冷冷的聲音。
冬滅春至
今天家中有事,更得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