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過年的緣故,賈家族學(xué)自然放了將近一月的假期,賈寶玉整日不但能和他那些姐姐妹妹們高樂,還能去找他的狐朋狗友。
其實對于這個賈珝是不太理解的,古人七歲不同席,賈寶玉十幾歲還舔著個大臉混跡在后院,若是傳出去,整個賈家從上到下整個宗族的女子都別想嫁個好人家,就算是別人嫁女兒到賈家也要思量再三。
這話有些不嚴謹,不是“若是”,而是已經(jīng)傳出去了,不過四大家族和其他四王六公同氣連枝,明面上不說什么,暗地里怕是戳賈家的脊梁骨都快戳斷了。
其他官員更不至于為了幾個女子得罪四王八公其他集團,又不是他們家女眷,至于底層官員和販夫走卒根本接觸不到賈家內(nèi)部。
哪怕林黛玉已經(jīng)搬了出去,若是有心人挑起一團火,這團火百分百燒到林黛玉身上,而且澄清就難了,恐怕得逼的林黛玉上了吊,也難以罷休。
不止賈家和林黛玉,還有史湘云和薛寶釵,愈演愈烈,遲早燒到整個四大家族和四王八公集團,名聲可就臭大街了。
賈寶玉剛帶著小廝茗煙過了一個轉(zhuǎn)角,便被人用麻袋套上一棍子輪到了腦袋上,登時就暈了過去。
張山蒙著面,瞪了蹬掄棍子的人,若是掄死了怎么辦,不過別說賈寶玉雖然看著弱不禁風(fēng),但真抗揍,此事打過賈寶玉的張山最有發(fā)言權(quán)。
張山指了指賈寶玉的腦袋,示意別打腦袋,盡量往其他地方招呼。
在巷子外放哨的人快步走到張山面前,比了個二,張山滿臉疑惑的又回了個二,放哨的點了點頭,張山示意放哨的將賈珝帶過來。
賈珝充滿戾氣的看了被套了麻袋的賈寶玉一眼,接過張山遞過來的棍子,掄圓了抽過去。
打的比張山他們狠多了,張山見狀連忙讓人阻止賈珝,別真打死了。
賈珝隨意打了幾棍,吐出一口濁氣,頓時就感覺心情舒暢了不少,隨手扔下打折了的棍子,從賈寶玉身旁經(jīng)過的時候還踢了賈寶玉一腳,嗯,踢的頭。
張山眼角抽搐連忙救出賈寶玉,不得不說賈寶玉還真是抗揍,賈珝這一套下來也就是身體有點浮腫,然后就是被賈珝踢了一腳鼻青臉腫,和被棍子敲在頭上敲了一個老大的包來,以張山的經(jīng)驗來說不出一月肯定能好。
張山又帶人補了幾下,在確保一個月內(nèi)能好點界限內(nèi)往死里打,這才跟上賈珝。
約莫半個時辰后,賈府小廝路過這個小巷,起初沒當回事,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越看越眼熟,這才連忙救起賈寶玉。
“來人吶!”
……
“少爺氣可曾順了?”
賈珝端著一杯茶神清氣爽的坐在寧國府正堂,張山走進正堂問道。
“還好,就是棍子實在不行,沒打幾下就斷了,過幾日你去找?guī)讞l劣質(zhì)的槍桿來,那玩意死硬?!?p> 張山扯了扯眼角,用那玩意怕不是要活活打死。
“二爺,西府有人來請,說是有要事?!?p> 孫科憋著笑,對賈珝抱拳說道,賈珝一看孫科表情就知道榮國府找他是干什么。
“好,我這就過去看看?!?p> 賈珝壓制住笑意,勉強說道,張山連忙跟上,賈珝走后,寧國府上下頓時響起了歡聲笑語。
“老太太找賈珝何事?”
賈珝走進賈寶玉房外,對著賈母明知故問道。
“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對你弟弟下了黑手,珝哥兒你有人脈,一定要把他揪出來?!?p> 賈母一想到賈寶玉那慘樣,就含淚說道。
“待我看看?!?p> 賈珝走入賈寶玉房內(nèi),眼看賈寶玉渾身浮腫,鼻青臉腫,后腦勺還有一塊老大的疤。
王夫人在一旁垂淚,其他姐姐妹妹倒也是齊全,林黛玉瞥了一眼賈珝,她總感覺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誰竟然下如此狠手,看寶玉那一張俊臉如今活活就是一個豬頭,我必然輕饒不了那兇徒!”
賈珝佯怒道,又對賈母問道:
“醫(yī)生怎么說?可曾傷了根基?”
“你弟弟命大,醫(yī)生說只不過是些皮肉傷?!?p> 賈母回道,賈珝走到房內(nèi)換過張山大聲說道:
“你去把張牧叫來,就說我有事吩咐,還有去把我在遼東上得到好膏藥拿來,給寶玉用上?!?p> 賈珝走進房內(nèi)又對賈母說道:
“老太太放心,我那膏藥有奇效,不出半月,必然讓寶玉完好如初!”
……
約莫一炷香后,張山帶著張牧連忙走到賈寶玉房內(nèi)。
賈珝大聲說道:
“此皇城重地,卻出了如此狂徒,惹誰不好,竟打了我賈珝的弟弟,他不聞我赫赫兇名否?你一定要把人跟我揪出來,不然為你是問?!?p> 張牧看著賈珝神情就能看出來,這件事九成九是他做的,更何況還有張山在路上交代清楚了,這一趟就是演戲,于是也大聲回道:
“是,二爺發(fā)話,張牧自然遵從,二爺放心,三日之內(nèi),牧一定將人送到二爺府上,若是不行,張牧提頭來見!”
“好,你是有能為的,你說三日那便三日,那狂徒若是落到我手上,我活剮了他!”
“不知寶二爺在京城可曾有什么仇家,牧也好下手?!?p> “沒有,我那弟弟是個好脾氣的,整日與人為善,哪里有什么仇家,你務(wù)必要好好搜查,莫要讓那狂徒跑了出去?!?p> “莫非是二爺仇家?”
“不可能,若是我仇家我那弟弟現(xiàn)在早已身首異處,斷然不會是如此下場?!?p> 賈珝胡亂安排了一通,張牧也胡亂答應(yīng)了一通,賈珝覺得戲演的差不多了便讓張牧走人,自己走入賈寶玉房內(nèi)說道:
“老太太你都聽見了,那五城兵馬司都指揮張牧親口所說,三日之內(nèi)交到我手上,那時我必讓那狂徒給寶玉賠禮道歉,再打上七八十軍棍給寶玉消氣,若是不肯,我活剮了他!”
賈珝這一波叫做自己剮自己,當真狠人也。
“那就好,那就好……”
賈母聞言松了口氣,對賈珝點了點頭,雖然這個賈珝搶走了林黛玉,但多少也是有些作用,辦事起碼效率,若是他人沒幾個時辰怕拖不到關(guān)系,若無銀子可沒人給你辦事。
“咱們先出去吧,就留個丫鬟伺候便是,也好上藥,寶玉現(xiàn)在也需要靜養(yǎng)?!?p> 賈珝看著賈寶玉那個豬頭表示實在忍不下去了,便轉(zhuǎn)移話題帶著眾人回了榮禧堂。
王夫人看著寶玉的豬頭,恨恨的嘆了口氣。
……
一場鬧劇過后,賈珝舔著個臉要送林黛玉回府,林黛玉看著賈珝沒好氣的說道:
“你怎么說也是個高官,在這京城有數(shù),怎么還和他置氣,誰不知道他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賈珝腦袋一抽,想起來前世某些段子好死不死的對林黛玉開口說道:
“橫豎你有其他哥哥,比我會聊天,比我會哄你開心,你又和我說這些做什么?”
林黛玉:……
“妹妹若這般態(tài)度,倒不如直接不理我的好,如此卻是顯得是我無理取鬧了?!?p> 林黛玉:…………
“瞧瞧,我不過就是多說了幾句,你就這般模樣,算了算了,是我多嘴了?!?p> 林黛玉:………………
紫鵑在一旁就快要笑出來了,往日都是她家姑娘陰陽別人,什么時候輪到別人陰陽她家姑娘了。
賈珝看著面色鐵青的林黛玉,果斷閉上了嘴,心中暗道這林黛玉文學(xué)還真好用,就連原作者都快被說黑化了。
林黛玉攥著拳頭,恨不得一拳打到賈珝臉上,若是旁人林黛玉還能噴回去,但賈珝用林黛玉的語氣噴林黛玉,林黛玉卻氣的想打人。
林如??粗毁Z珝送回來悶悶不樂的林黛玉,眼中一絲殺氣閃過,莫不是這賈珝欺負了他家乖女。
不可能,若是賈珝欺負了黛玉不會是如此表現(xiàn),那又是為了什么?
“林妹妹到家了,賈珝也告辭了。”
賈珝喝了幾杯茶,便向林如海起身告辭。
“天色晚了,你今晚就留飯吧……”
林如??粗Z珝正要離去的背影,冷不丁開口說道。
賈珝聞言還真停下來腳步,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對林如海說道:
“即熱林伯父如此盛情挽留,那賈珝就卻之不恭了?!?p> 賈珝又坐到位子上,繼續(xù)讓管家填茶,又開心的喝了起來。
林如??粗肿厝ズ炔璧馁Z珝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你怎么嘴就這么賤呢,他都要走了,你挽留他干嘛,讓他走不就行了嗎。
這頭豬惦記你家白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還引狼入室,是不是傻,是不是有病。
白菜遲早都是這頭豬的,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
哎呀不行還是好生氣,不如把這頭豬就宰了吧。
賈珝抬頭看了一眼不斷自我檢討,偶爾露出殺氣的林如海,林如海感覺到賈珝的視線回了個勉強的笑容,又開始自我檢討。
賈珝看著矛盾不已是林如海搖了搖頭,這林大人還真是好笑,面色陰晴不定,整一個多云。
賈珝瞇著眼,眼中閃過一絲冰冷,嘉佑帝真是個狗皇帝。
煙臺看柳
這一章寫的莫名的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