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受震撼的企鵝人
“你想讓我教訓(xùn)一下鬧事的人？發(fā)生什么事了？”
奧斯瓦爾德立即意會，在哥譚，黑幫教訓(xùn)一下窮人很正常，所謂黑幫就是管理他們的。
但他需要知道前因后果，以更好的處理這件事。
更何況，哪怕是黑幫也是有一定準(zhǔn)則的。
比如他們可以殺神父，但一般來說不能光明正大的殺--而且還得編一些理由。
殺警探就更難了--必須得到法爾科內(nèi)的允許，這是他和局長的“君子”協(xié)定。
實際上類似黑幫和政客的協(xié)定還有不少，總之基本上都和法爾科內(nèi)有關(guān)。
所以他需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才知道要做到什么地步。
“是這樣的，我的投資人，羅納德丹澤爾用一個龐氏騙局騙了一些市民的錢，現(xiàn)在他們意識到不對勁了，想要把錢取出來。”
“原來是這樣，他們竟然想把自己的錢取出來...嗯...嗯？“
奧斯瓦爾德總結(jié)了一下普同的話，只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等一下，他們想把自己的錢取出來，我要因為這個教訓(xùn)他們？”
“對啊，他們的錢已經(jīng)被我放貸放出去了，我拿什么還他們？貸款人的抵押物嗎？那可不行，那是我的...啊不，銀行的?！?p> 普同若無其事地說著這些事情，還順手泡了杯茶，殊不知在他對面的人已經(jīng)呆住了...
奧斯瓦爾德小小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作為一個從小生活在“私有財產(chǎn)神圣不可侵犯”環(huán)境中的人，哪怕他是混黑幫的，也不會因為一個人想要拿自己的錢而打他！
他們是會搶錢，但不會騙人說“我不是搶你的錢，而是先把你的錢存在我這”...
最后還要因為對方要取錢把人給打一頓。
“不是...先生，這...這不太和規(guī)矩，容易被其他黑幫盯上...”
“嗯？”普同反而愣了一下，“誰說要讓黑幫干這個的？”
“??？”
普同見到奧斯瓦爾德這個樣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不是未來的哥譚之王嗎？腦子怎么如此不靈光！他還以為自己只用粗略講一下事情，對方就知道怎么做了。
于是他只能找了個沒人的辦公室，對奧斯瓦爾德娓娓道來。
“你看，我的投資人是賣債券的，而債券呢，是有時間的，現(xiàn)在聚在他樓下大鬧大那些人呢，就想打破這個規(guī)矩。”
奧斯瓦爾德張了張嘴，看上去是這個道理，但法律規(guī)定債券是可以提前取回本金的！
普同擺了擺手：“你想啊，債券為什么要加一個時間限制？自然就是為了幫助企業(yè)更好的運營對不對？
而在他們購買時，我們也注明了其中的風(fēng)險對不對？
簽字的手，是不是也是他們自己的？我們沒有用槍逼著他們買吧？嗯？
既然如此，他們提前違約是否就是破壞契約精神？違背社會道德，言而無信？”
普同連連發(fā)問，語氣越發(fā)激昂，說的好像騙錢的不是丹澤爾，而是那些市民。
把奧斯瓦爾德搞得一愣一愣的--這也太無恥了吧？
不過仔細(xì)想想，直接搶確實沒這樣來的快--有錢賺就行。
“那我們怎么做？”
“簡單，既然他們違背了契約精神，我們就找維護契約精神的人幫我們解決不就好了？
我聽說你在GCPD里有熟悉的人，告訴他們我的投資人被人纏上了，再給他們發(fā)點...行動經(jīng)費，明白吧？”
奧斯瓦爾德剛調(diào)整好的心態(tài)又發(fā)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
有沒有一種可能，GCPD本來是抓你投資人那種詐騙犯的？
普同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說什么，于是他搖了搖頭：“小奧啊，我知道現(xiàn)在外面都在傳，我的投資人是詐騙犯，但你想想，這個罪名不是那些無知者給他扣的帽子嗎？你要不要聽聽法官怎么說的？”
一邊說著，他拿出了一份報紙，上面是很有可能負(fù)責(zé)審理此案的法官說的話：
羅納德丹澤爾是一個正直的人，他向人們提供了優(yōu)質(zhì)的理財手段，不應(yīng)受到懷疑。
小奧，奧斯瓦爾德，沉默了--法官這句話的“人們”說的恐怕是他自己吧。
普同拍了拍他的肩膀，頗為感慨地說到：“你看，你就是太害羞了，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要回來事兒，知道嗎？
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去GCPD，正好認(rèn)識一下我們的城市衛(wèi)士們?！?p> “呃，這個嘛，我可能去不了...”聽到要去警察局，奧斯瓦爾德支吾了起來。
普同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身為黑幫，奧斯瓦爾德肯定不是怕警察。
“所以，你是被那里的人給‘殺了’的？”
被猜到這個倒是不稀奇，但普同的下一句話卻讓奧斯瓦爾德徹底震驚了！
“詹姆斯戈登？”
他怎么會知道！
因為這件事還有一些秘密，奧斯瓦爾德急忙否認(rèn)：“你怎么會懷疑他？他可是全哥譚最正直的警官...”
“對啊，就是因為他是最正直的人啊?！逼胀菩Ψ切Α?p> 哥譚的腐敗是全方位的腐敗，GCPD的所有人都有把柄，所有人都因為參與過腐敗或是被逼迫違法而不得不聽從...來自“上面”的指令。
既然殺死奧斯瓦爾德的是GCPD的人，那他們就沒有理由留手。
按照現(xiàn)在的狀況推斷，大概率是戈登這個新來的小子被威脅必須殺死奧斯瓦爾德，如果不這么做，黑幫就會做一些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然而在其他同事的監(jiān)視下，他只能開槍--或者做一個戲法，假裝開槍，實則留奧斯瓦爾德一條命，把他推進水里。
這樣，他們手上就有了戈登的把柄。
不過呢，會對一個黑幫馬仔堅持底線的二愣子，也確實只有詹姆斯戈登了。
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普同暫時不感興趣，他關(guān)注的是在把丹澤爾的資金池里的錢全榨出來之前，他還不能死，GCPD的幫忙還是必要的。
“既然這樣，我自己去找他們吧?！逼胀瑖@了口氣。
沒想到還得自己去辦這件事，看來招員工的事得提上日程了。
“等一下--你的20萬美金，我已經(jīng)籌到了...”
“算了，留著吧，把你的銀行賬戶給我，幫我去這個地址上招幾個保安--要能干活那種?！?p> 拿出一張紙，普同在上面寫下了一個地址，那是哥譚碼頭處的一個倉庫，經(jīng)營者看著房價逐漸攀升，坐不住想要投資點房地產(chǎn)，把那地方拿來抵押了。
普同心想自己遲早要染指港口，就和倉庫所有人商量后把那地方租了下來。
人在哥譚飄，光搞金融是不行的，君不見在哥譚，那些精神病和變態(tài)殺手出道的第一個目標(biāo)通常都是這些形單影只的金融詐騙犯。
他得有自己的勢力。
不然有錢沒處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