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騙子和惡棍
“還錢！”
“羅納德丹澤爾，騙子！”
“把我們的退休金還我們！”
丹澤爾銀行門口，大約30來個中老年人拉著個橫條圍在丹澤爾銀行門口，旁邊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各路記者。
最擔心的擠兌還是發(fā)生了，憤怒的人群圍住了銀行的各個出入口，前前后后大概圍了一百來號人，他們要求丹澤爾立刻將他們的本金還回來！
不過很快，為了防止這些老頭老太惡意取款造成惡性事件，GCPD來的警官們就在銀行門口圍上了警戒線，像人墻一樣站在了民眾和銀行之間。
而警局里，普同正在和一位頭發(fā)斑白的警督進行友好交流。
警督名叫比爾·克林斯敦，年紀不小了，但中氣依然很足，講話聲音很大，對普同這樣的華爾街人士無比熱情。
“最近確實不太太平不是嗎？竟然有人刺殺市長，真是不可理喻?！?p> “是啊?！逼胀哺锌艘幌拢贿^他想的是哥譚市市長真是個慫貨。
昨天遇襲，今天就服軟了--有戈登這種單挑王保你，你怕個屁。
他把阿卡姆項目分了一半給馬羅尼，其中還重啟了一小塊垃圾處理站的項目。
那個項目本來是普同看上的。
不過問題也不大，阿卡姆真正開始動工還有一段時間，而且馬羅尼還得花點時間“安撫”罷工的工人們。
“我已經(jīng)讓警員先行趕到現(xiàn)場了，對于丹澤爾先生的安全，您可以放一百個心。”克林斯敦警督擦了擦手，上面有一些血跡，是剛才審問違禁藥品販子時留下的。
別誤會，他可不是什么嫉惡如仇的緝毒警察，下狠手的原因是那個販子沒給他交保護費--
他自己就有在經(jīng)營違禁品藥物生意。
按照默契，所有販子都要給他交保護費。
“不過嘛...丹澤爾先生最近可是麻煩纏身啊?！?p> “這我不否認?！逼胀χc了點頭，“但這些只是暫時的困難，我也不希望和我們的合伙人產(chǎn)生沖突，只需要您幫我維護秩序，讓他們有序兌現(xiàn)即可?！?p> 一邊說著，普同從兜里拿了個信封放在了辦公桌上。
克林斯敦眼前一亮，不動神色地摸了摸信封--作為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老警督，對方合不合法，是不是良民，他摸一摸信封地厚度就能看出來！
這一摸，他眼里的光更亮了：對方不只是個普通良民，而是個大大的良民！
“哈哈--這是自然，幫助像你們這樣的合法商人有序完成商業(yè)服務一直都是我們GCPD的工作目標，”
說著，他指向了自己桌面上的小金人，上面還沾著點血跡--他不動神色地把血跡擦了擦。
“看，這是哥譚商會因此發(fā)給我們警局的獎勵，奧布萊恩警長，象征我們金子一般的誠心。
這樣吧，我親自去一趟現(xiàn)場，說服一下這些...飽含惡意的暴徒?！?p> 普同欣然同意。
不遠處的辦公桌上，有個年輕人看著二人欣然離去，他的搭檔看到這一幕也看了一眼。
這兩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詹姆斯戈登和他的搭檔哈維布洛克。
戈登目送克林斯敦警督離開，眼里有些無奈：“沒想到GCPD現(xiàn)在要因為防止民眾取錢出警了?！?p> “騙子和惡棍，絕配?！辈悸蹇寺柫寺柤?，顯然忘了他前段時間逼著戈登殺害奧斯瓦爾德的事情，“要我說，羅納德丹澤爾就是個混蛋，誰能殺了他誰就是圣人。”
“但看起來克林斯敦警督在這件事上的興致，可比保護市長高多了。”
戈登語氣里顯然很是不滿--昨天他半夜三更跑去加班保護市長，冒著生命危險和殺手搏斗，警督卻在家里睡覺...
而今天，和這個金融區(qū)來的闊佬談了幾句，他就帶著半個警局的人跑去支援現(xiàn)場了？
唉。
戈登最后搖了搖頭，像是為了說服自己：“但那個喬凡尼說的也沒錯，法院還沒宣判，我們不能用這個決定該保護誰，不該保護誰。”
布洛克聽完后一臉不可思議：“戈登--詹姆斯--戈登，你...哎，算了，隨便吧?！?p> ......
“各位投資者們，請大家稍微冷靜一下...”
克林斯敦警督雖然有些許貪婪，但干起活來毫不含糊，沒有白瞎普同的5萬美金。
“FKU！退錢！”
人群中不知道哪個愣頭青扔了個塑料瓶上來，現(xiàn)場氣氛一滯--
克林斯敦眉頭一皺，朝著扔東西的人看了過去，那是個小伙子，他也很懵逼--不是說大家一起討個說法嗎？你們看我干什么？
哥譚是個神奇的城市，大家都知道GCPD腐敗，但只有底層勞動人民對此深惡痛絕。
而絕大多數(shù)人，尤其是中老年人，對于GCPD，他們躲還來不及呢，最多也就仗著人多喊兩嗓子。
但真的拿東西砸人，還是在這種場景下...
那就只有愣頭青才會這么做了。
果不其然，克林斯敦警督對周圍的警員使了個眼色，他們立馬走了過去。
“你們想...呃！”
還沒等小伙子講話，警員隱蔽地給他來了一拳。
“襲擊police...看來我們得請你去局里坐一下了?！?p> “什么？你們不能這樣--我...唔！”小伙子捂著肚子，疼痛讓他面目猙獰，但聽到要進局子，他無比恐懼！
很可惜，沒人幫他。
小伙子被拖走，人們無比安靜，但這種安靜不意味著他們會善罷甘休--關鍵是錢。
哥譚人和GCPD有一種默契在里面，雖然總體上市民處于弱勢，可是他們手里的選票不是假的--放任克林斯敦這么做已經(jīng)是讓步了，但不代表他們沒有底線。
他們還是需要解釋。
于是普同走了出來。
“親愛的投資人們，我是羅納德丹澤爾的合作伙伴，來自奧爾斯特銀行，受他所托，來處理這次的事情。
我知道大家現(xiàn)在聽信了一些傳言，想要提前取出你們的錢，對此，我表示很痛心。
倒不是痛心這對丹澤爾銀行帶來了傷害--而是大家放棄了一個發(fā)財?shù)臋C會?！?p> “呵呵?！币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人冷笑，“那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呢？”
“當然是滿足你們的需求。”普同兩手一攤。
眾人疑惑，但更多的還是不信任，不過等普同說完下一句話后，人們的表情發(fā)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大家把自己的信息寫一下，不過我們確實沒辦法一下子把所有人的錢都退回去，希望大家理解。
我們預計會在三個月內把希望提前兌現(xiàn)的賬戶退回，按照現(xiàn)在的聯(lián)邦基金利率本息奉還。
那么，誰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