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沒想到老太太對這野丫頭這么好!
白顏藝花了那么多心思,也沒得到老太太這般對待,而這野丫頭初來乍到,老太太待她就跟自己親孫女一樣!
這丫頭到底用什么計謀把老太太給騙到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自己精心打好的算盤在這丫頭身上毀了!
齊秀蓮走到?jīng)]人的地方,立刻將一個電話撥出去。
“喂,伯母?!?p> “顏藝,你最近跟景珩有聯(lián)系嗎?”
白顏藝嬌滴滴的說道:“景珩最近忙,我去找他,他都沒空呢?!?p> 沒空?這不是忙著帶死丫頭回來見老夫人嗎?
齊秀蓮心中了然,“顏藝,景珩今天帶了一個女人回家?!?p> “什么?”白顏藝嬌軟的聲音驟然變得尖利,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后,立馬冷靜下來,“伯母,您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有必要騙你嗎?”
齊秀蓮有些激動,“傻丫頭,我知道你對景珩心思,所以才打電話給你,今天老太太要帶這女人參加家宴,宣布她是景珩的未婚妻身份!”
正在做美甲的白顏藝立馬坐不住了,齊秀蓮一番話,讓她感受到很強烈的危機感!
掛了電話,白顏藝心里十分焦灼,可她不敢直接去年家,因為年景珩說過,她不能擅自去年家,必須要經(jīng)過他的同意!
白顏藝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抓起手機給年景珩打電話。
嘟聲響起后,白顏藝的心跳逐漸加速,她已經(jīng)在心里設(shè)想好了,待會電話接通后她要說些什么。
第一個電話,無人接聽,
她心想,年景珩應(yīng)該沒看到手機。
于是她再打過去。
這一次,響了沒幾聲,電話被直接掛斷。
白顏藝愣了一愣,安撫自己,他應(yīng)該是不小心碰到了手機。
于是她將第三通電話撥了過去。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白顏藝立即意識到情況不秒,她緊緊攥著手機,金屬棱角深深陷入掌心。
……
年家老宅。
年景珩把手機關(guān)機后,收起手機,走到客廳沒看見時初身影。
“她人呢?”
管家恭敬回道:“時小姐在后花園陪老夫人聊天呢?!?p> 年景珩斂眸,抬步走向后花園。
后花園里,一陣笑聲傳來。
年景珩推開落地窗,在屋檐下頓了頓,看見年老夫人拉著時初的手有說有笑。
自從他父母去世后,好久沒看到奶奶這么開心了。
他不由看向時初。
她安靜地坐在老太太的身邊,很認(rèn)真得聽著老太太絮叨,像個聽教的學(xué)生,模樣乖得很。
似乎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她忽然莞爾,陽光下,那抹干凈純真的笑容,深深得映進了年景珩的眼里。
這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時初這么無拘無束的笑。
心里突然冒出一些異樣的感覺,他大步朝她走過去。
“小初,你也別怪景珩性子冷,不通男女之情,這孩子從小就這樣?!?p> “還記得他上幼兒園的時候,我送他到學(xué)校去,有個小女生送給他一幅畫,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心,紅心里畫著兩個小人。
人家小姑娘送給他,是表示喜歡他,想跟他做朋友吶,你猜他怎么著?”
時初疑惑得看著年老夫人。
“他接過來直接丟出窗外,還滿臉不屑得教訓(xùn)人家——
一點醫(yī)院常識都沒有,一顆心臟是不能兩個人共用的,除非是連體嬰,那樣的存活率是極低的!”
年老夫人學(xué)著年景珩當(dāng)時的語氣,把時初給逗笑了。
原來他從小就這么嚴(yán)肅刻板,難怪現(xiàn)在給人的感覺就是嚴(yán)厲冷漠,不近人情的,長這么大,估計傷了不少女孩子的心吧。
“咳?!?p> 低沉的咳聲打斷了發(fā)笑的時初。
她表情一僵,轉(zhuǎn)頭便看見站在她身后的年景珩。
“說什么這么好笑?”
時初看了看神出鬼沒的男人,看了看年老夫人,連忙捂嘴搖頭。
年景珩低頭望著她,語氣微微上挑,“嗯?”
一個“嗯”字,明顯是不想放過她,就是要她回答。
時初掏出寫字板刷刷刷寫下一句,【夸你呢,奶奶說你從小很多女孩子喜歡?!?p> 年景珩挑了挑眉梢,“哦?說的是實話?”
時初鄭重點頭。
“不會是在罵我吧?”
時初連忙搖頭,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年景珩若有似無的勾起唇,將她的小心思全部收入眼底。
其實他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了她們的聊天內(nèi)容,故意逗弄她的,想試探一下她的反應(yīng)。
嗤,她倒還挺聰明的。
倆人你來我往,全然沒顧及坐在一旁的年老夫人。
年老夫人笑而不語得端起茶喝了一口。
她還怕景珩不喜歡時家這丫頭呢,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她擔(dān)心多余了。
這時管家過來通知就餐。
“景珩,我們走吧,小初陪我聊了這么久,應(yīng)該也餓了?!?p> 年老太太握了握時初的手,滿臉慈愛。
年景珩點點頭,對時初說道:“走吧?!?p> 時初起身扶著年老夫人,跟著年景珩去了正廳。
……
正廳里,年家所有人已經(jīng)落座。
年老夫人坐在上席位,時初被安排在老夫人右手邊的位置,挨著年景珩坐著。
一入座,年老夫人便向眾人介紹,“這位是時家的小姐,時初,也是景珩的未婚妻。”
話一落音,所有人都愕然得看著時初。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探究,甚至還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景珩什么時候訂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啊,一點消息也沒有,之前不是聽他說公司事情忙,無心感情之事嗎?”
“還聽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怎么就突然帶個女人回來,還訂婚了?”
“哎喲,你是不知道,這個時家小姐是個啞巴,也不知道她給老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湯?!饼R秀蓮小聲嘀咕。
“什么?啞巴?!”
“媽,我聽秀蓮說,時小姐是個啞巴!”
說話的人正是年景珩的二伯,齊秀蓮的丈夫年建華。
頓時,餐桌上所有人都變了臉,齊刷刷看向時初。
整個餐廳死寂一般沉默。
齊秀蓮尷尬地咳了咳,在桌下拉了拉年建華的衣袖。
說就說,干嘛還要把她帶上!
老夫人之前可是已經(jīng)教訓(xùn)過她的!
眼看年老夫人臉色越來越難看,齊秀蓮都快被嚇?biāo)懒恕?p> 哪知年建華根本不管齊秀蓮的暗示,鄙夷地看了眼時初。
“您怎么能同意這樣的女人嫁給景珩?要是讓外人知道景珩的妻子是個啞巴,豈不是被笑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