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何笛的審視,谷雨微微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手指也在不斷的搓碾著。
他是謹(jǐn)慎慣了的人,可是面對金錢的誘惑和自己想要低調(diào)的想法之間的糾結(jié),谷雨進(jìn)退維谷。
“既然你們說不出來,我就只能當(dāng)做是有人襲擊了雪猴所居住的山洞,而你們兩個就是逃兵,即可正法,來人...”何笛淡淡的說道。
“等等!我有辦法?!惫扔晟斐鲆恢皇?,做出一個停止的手勢。
何笛將兩只粗壯之后環(huán)抱在胸前,此時的胡七一也蹲在們的外頭拼命的伸著頭張望著,企圖知道房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哦?”何笛低哼一聲,旁邊的何飛也是出了一生冷汗。
對他來說,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攻擊了山洞原本不是特別重要,但是現(xiàn)在是他的手下面的人出了兩個逃兵叛徒,這要是傳出去以后自己這邊的賞金就會減少,同理,賞金的抽成也會減少,也漸漸的不會再有人想要加入他的隊伍下面,此刻的他還真的希望谷雨能夠拿出有力的證據(jù)來。
“雞冠眼?!惫扔甑恼f道。
何笛知意的點了點頭,雞冠眼的作用是什么何笛是再熟悉不過了,如果真的有雞冠眼的記錄,一切都可以看了一清二楚,這也正是何笛想要的證據(jù)。
“對啊,哥!這雞冠眼可以將戰(zhàn)斗中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情記錄下來?!焙物w擦了擦汗趕忙說道。
“嗯,你來處理?!焙蔚训恼f。
何飛馬上從谷雨和谷元霸里結(jié)過了二人的雞冠眼。
看了好一陣之后,終于看到了一個影像,那是一道紅色的能量光線,直接從谷雨的位置射入到山體上,造成山體的崩壞和燃燒,從另外一個雞冠眼還可以看到元霸的身影,由于角度的問題,雞冠眼并沒有看到鱷靈的身影,反而由于借位的影響,看到的是谷雨施法了拿到紅色光柱的法術(shù)。
“這?”何笛一下子驚愕住了,如此大的威力,自己也吃不準(zhǔn),恐怕也就只有薛劍士能夠與之抵擋,更令人驚訝的是,這種程度的攻擊居然是從一個小孩的身上發(fā)出來的,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看著眼珠瞪得老大,久久沒有說話的何笛劍士,谷雨知道這次自己和元霸的清白算是證明了,下一步他都已經(jīng)想好了,大不了就不在這個是非之地待了,等戰(zhàn)場打掃完畢,自己就去領(lǐng)賞金,領(lǐng)完賞金自己就和元霸離開。
何笛在來回踱步,依舊沒有出聲,眉頭倒是緊張得一直鎖著。
“何劍士,這下可以證明我們的清白了吧?!惫扔曛鲃拥恼f道。
何笛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連忙說道:
“額,可以,可以?!?p> “那我們可以領(lǐng)取屬于我們賞金了嗎?”這才是谷雨最為關(guān)心的一點。
何笛一個眼色給到何飛。
“谷雨兄弟,你們兩個暫時先出去一下,我這就把你們的賞金先拿給你們?!焙物w一改平時高高在上的樣子,嬉笑弓腰的說道。
谷雨和元霸便是走了出去。
胡七一見著兩位兄弟走了出來,趕忙走上去:
“怎么樣,沒有為難你們吧,我開頭還在想是什么事情非得叫劍士把你們圍住,一想到你之前說的那什么雪猴的山洞,想著你們是不是真的去了那個地方然后被抓住了?”
谷雨不慌不忙的說:
“肯定沒有啊,我們只是去兌換賞金了,你看等會兒他就會拿著賞金出來。”
胡七一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誒,不對啊,既然你們沒有去那個山洞,為什么...”
胡七一的話還沒有說完,何飛就拿著兩大袋子的金幣走了出來,笑著說:
“二位,這是你們的賞金,果然年少有為,還請二位繼續(xù)努力,哦對了,這次的戰(zhàn)后清算結(jié)束后會有一個表彰會議,何劍士已經(jīng)把你們的名字報上去了,還請二位到時候一定要來啊?!?p> 谷雨和元霸面面相覷,雖然早就有料想到過這個情況,只是沒有想到來得這么快。
看著谷雨二人都不說話,何飛補(bǔ)充道:
“二位小兄弟,大家來這里都是為了求財,這表彰會議自然少不了金幣的獎勵,按照以往的慣例,凡事參加了這次表彰大會的至少會有戰(zhàn)斗所得賞金的一倍,也就是說你至少一共可以拿兩份賞金哦?!?p> 此言一出,谷雨二人的眼睛的瞳孔瞬間變大。
我的天吶,這錢也太好賺了吧,不拿白不拿,早知道就在戰(zhàn)場上多殺幾只雪猴了,驚喜加倍!
見著谷雨等人的樣子,大抵上也就是同意了,何飛便是放心的走入了房間里,畢竟他生怕谷雨這兩人跑了。
最后,只留下了胡七一一個人在哪里陷入懵逼的狀態(tài),要知道,論資歷,當(dāng)初還是胡七一帶著這兩人進(jìn)入這靈劍宗,才有得他二人賺錢的機(jī)會,論武義,胡七一當(dāng)初和谷雨比劃的時候也沒有輸多少,怎么著一下子就帶這二人到了表彰大會了?
所謂表彰大會,是對于在戰(zhàn)斗中做出了重要貢獻(xiàn)的靈劍宗的弟子們的獎勵大會,至少也要獨自擊殺4只或者4只以上的雪猴才有資格進(jìn)入這次大會。
能肚子擊殺4只雪猴的人,按照水力級別來劃分,至少也是黑汞中級的人了,而谷雨和元霸區(qū)區(qū)水龍人不到,居然有幸能夠參加到這種大會,實在是令人羨慕。
胡七一也是剛剛加入這靈劍宗不久,自然還不是很清楚表彰大會的爽,但他還是很清楚眼紅是怎么回事,同樣進(jìn)來的,憑什么他們兩兄弟進(jìn)了表彰大會,而自己沒有進(jìn),直接好歹也殺了一只雪猴的好吧!
大概胡七一短時間是不會明白的了。
經(jīng)過整整一個晚上的清點,雪猴和劍士的尸體搬運,雞冠眼的審查,所有人員的戰(zhàn)績和獲得賞金的金額被明確的寫在了這次的戰(zhàn)斗紀(jì)要上,那是一個類似花名冊一樣的長長的卷軸狀的紙,五六百號人的記錄全部都在上面,當(dāng)然,其中大部分是死亡的,就連外來增援的兄弟部隊的人,也被記錄到了一個增援紀(jì)要表里頭。
沒有死的人不僅可以根據(jù)這個紀(jì)要在蜂窩平原的財帛處里領(lǐng)取賞金,也可以在自己本來的屬地再領(lǐng)一份。
這就是當(dāng)劍士的吸引人之處,高風(fēng)險高回報,只要最后憑借自己的本事能活下來,賞金可以說是拿到手軟,要是中途死了的,賞金就只會象征性的寄送一小部分到自己的家里,這還得是有戰(zhàn)功的,如果默默無聞的死去那可以說真的是啥都撈不到。
兩天后,這天正好是11月的15日,表彰大會正式舉行。
中央大殿。
和前幾日一聲戰(zhàn)甲不同,大家統(tǒng)統(tǒng)換上了難得穿一次的半戰(zhàn)斗半便服的穿搭,為首的就是一直沉穩(wěn)不語的薛劍士,他就是整個靈劍宗在蜂窩高原分部的靈魂,別看他從來都不怎么說話,只要有他在,無論戰(zhàn)斗多么難打,大家內(nèi)心最后的勝利的信心就不會崩潰。
沒有人見過他出招!
圍在下方左右兩側(cè)的是幾個中級劍士,位于左邊的就是何笛劍士,旁邊和對面分別還有一位和兩位中級劍士,周邊空了兩個位置,那是已經(jīng)戰(zhàn)死的中級劍士的位置,正虛偽以待,而沒有職位的劍士只能站在類似衙門的外院的位置。
每個中級劍士的被后,是他們下屬的初級劍士,一般來將,一個中級劍士的編隊里有5位初級劍士,而現(xiàn)在看來,在場的中級劍士后面沒有一個是有五位的,費盧劍士站在何笛的后面。
“這次的戰(zhàn)斗比我們以前要經(jīng)歷的慘烈,我們失去了一位中級劍士楊瀟,初級劍士就更多了?!毖κ空f道。
此話一出,大家也都是面露難色,薛劍士說的自然是正確的,看著曾經(jīng)和自己并肩作戰(zhàn)的兄弟一個個的死去,即便是鐵血男兒,也難免唏噓不已。
薛劍士繼續(xù)說道:
“不過本次,我想特別的表彰一位對著這次戰(zhàn)局起了重要性作用的人,應(yīng)該是何笛下面的一個新人劍士,谷雨和他的兄弟?!?p> 何笛聽得此話后改變了昨晚的態(tài)度,帶著笑臉說:
“谷雨,谷元霸,薛劍士叫你們,還不快走上前來?!?p> 周圍的和谷雨一樣沒有職位稱號的劍士齊刷刷的看著谷雨和谷元霸,眼里露出了羨慕的神情,比起這個大家更是在議論:
“這人這么年輕就被薛劍士特別的點名,到底是做了什么???不會是薛劍士哪個親戚吧?”
“不可能,我就沒有聽過薛劍士的親戚有來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劍冢里面無論是哪個分布向來是以實力取勝,不過這小子居然這么年輕就能得到表彰,想必背后一定是有高認(rèn)指點,不然那就是恐怖到一定境界的天才了?!?p> “這兩人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得到薛劍士的特別點名的呢?”
...
正如谷雨所料,也許把襲擊雪猴山洞的事情宣布出來之后,自己肯定是要在這蜂窩高原里面出名了,想必今天的事情會由這些參與會議的人全部散布出去。
“我要表彰的這兩位少年,在我們激戰(zhàn)的關(guān)鍵時刻,擊破了雪猴所棲息的山體,導(dǎo)致了進(jìn)犯我大本營的雪猴團(tuán)體們緊急后撤,這在歷來的反擊戰(zhàn)役中是從來沒有過的,看來,這些雪猴果然是畜生養(yǎng)的,還知道回家救火嘛。”
說罷,整個大廳里的氣氛由緊張悲傷變得輕松了起來。
“什么!就憑這兩個少年就能擊破人家雪猴的老窩?”
“是啊,擊破不擊破的,聽說要找到那個山洞正確的入口處就極其的不容易,更不用說那山洞里不知數(shù)量的剩余的雪猴了?!?p> ...
仿佛是聽到了下面的人在議論,薛劍士把話接過來說道:
“沒錯!正是你們眼前的這兩人,在戰(zhàn)斗的最后關(guān)頭把戰(zhàn)局扭轉(zhuǎn)過來了!至于你們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我不追究,這里是表彰大會,不是八卦大會。”
“我聽說你們還差點因為外逃的事情被劍士給就地正法了?”
谷雨訕訕的笑著,沒有出聲。
這種場合他曾經(jīng)看見父親是如何應(yīng)對了,如果一個場合有一個比你強(qiáng)很多的人存在或者問你話的話,你笑笑就好了,因為基本不需要你說什么話。
看著谷雨沒有做聲,薛劍士繼續(xù)說道:
“這個事情不追究,我批準(zhǔn)了,往后如果你們哪個外逃的敢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能做出類似這兩個小英雄一樣的對于靈劍宗有重大貢獻(xiàn)的事情來的話,我也可以免你的罪?!?p> 旁邊一人急忙上來勸阻道:“額,薛劍士,這可是宗主定的規(guī)...”
薛劍士厚手一擺:
“誒?規(guī)矩還不是人定的,不管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在這劍冢之上,向來就是實力取勝,包括今天,如果在場的各位哪個想要坐一坐我這個位置的,可以盡管向我提出挑戰(zhàn),只要贏了我,這個位置就是你的。”
臺下立刻一片插科打諢的聲音,大家都說薛劍士真幽默,真會說笑。
“行了,廢話不多說,來人,把錢拿上來!”
很快,旁邊就有一個劍士拿了四大袋金幣上來。
谷雨的余光瞥到了,表情冷淡,內(nèi)心卻是像開了花一樣,始終不停的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昨晚自己和元霸每個人已經(jīng)是拿了120金,現(xiàn)在這袋子的重量和形狀看來,至少是有200金。
要淡定!
要淡定!
自己也是見過世面的人!
一件事拿著一個托盤停在了谷雨的面前,托盤上面放著四大袋金子,很顯然是谷雨和元霸一人兩袋。
“不過我可要說清楚,你可以選擇拿這兩袋金子,也可以選擇拿我們靈劍宗的寶貝,拿了一樣另外一樣就拿不了,看你們是新人,和你們特別的提醒一下?!?p> 寶貝?
谷雨在自己的內(nèi)心重復(fù)了一句。
谷雨沉默了一會兒。
何笛劍士補(bǔ)充道:
“你可想好了,谷雨,谷元霸,這靈劍宗的寶物可是時間上稀罕之物,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不過...”
講到這里何笛停頓了一下,似乎是不敢講了,看著薛劍士。
薛劍士很順滑的接了話茬:
“不過倘若你真的是拿了這靈劍宗的寶貝,那可就要生生世世為靈劍宗服務(wù)了,你可想好。”
谷雨一怔,心想這不就是要把所鎖死在靈劍宗么,本來我就是想拿了錢走了,怎么會讓你把我鎖在這冰天雪地之地!
隨后谷雨又是好奇了起來,到底是什么寶貝讓這薛劍士有這么大的面子敢于讓一個人接受了寶貝之后必須承諾要服務(wù)這宗派一聲呢?
“那我,我可以問一下是什么寶貝嗎?”谷雨恭敬的低著頭,做了一揖,旁邊的元霸不說話有樣學(xué)樣的也是作揖。
“呵呵,當(dāng)然,這個寶物叫血靈石,是提升武器血氣的物品?!?p> 武器也有血氣值?
怎么會這樣?
不對,這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好像曾經(jīng)在哪里見到過...
“是手風(fēng)刀。”似乎是猜透了谷雨的心思,鱷靈慢悠悠的飄過了一句話。
“這種寶石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話可以讓手風(fēng)刀直接前進(jìn)一格的血格,這可頂?shù)蒙蠐魵⒍嗌俑呤植拍軗Q來的血氣值啊,是個好寶貝哦。”
谷雨的耳朵動了動,把剛才的信息全部收入到自己的腦海里。
“呵呵,怎么樣,小伙子,做好決定沒有?!毖κ课⑿Φ膶χ扔暾f道。
“薛劍士,我想我做好決定了,我選擇這兩袋金子?!惫扔甑恼f道。
這個表態(tài)讓何笛有些驚訝,要知道薛劍士拿出來的這物品可不是一般物,多少人想用錢買都買不到的東西。
“哈哈哈,好,我最喜歡喜歡錢的人,來人,把東西給他!”說著那人拿著托盤遞到了谷雨的前面。
谷雨拿著這兩袋金子,心里踏實了許多,這些錢可以在以后發(fā)揮更大的作用了,甚至再湊些錢之后,就可以換取到師傅下一次幫助的金幣:256金。
接過金子之后,谷雨和元霸恭敬的彎腰對著薛劍士鞠躬表示謝意。
大廳也是一片驚訝,紛紛小聲的說這兩個家伙一點都不識貨,那血靈石可是上好的佳品,即使用這手里的四袋金子去購買說不定都買不到。
谷雨沒有理會他們的議論,在薛劍士的示意下緩緩的和元霸退回到大廳之外的普通區(qū)域里。
“好,接下來是...”
會議結(jié)束之后,谷雨大步從大廳里走了出來,來到一個廣闊無垠的高原上一個沒有人的角落。
“師傅,這些金子,你就先收下吧,我不希望我這里留太多的錢?!惫扔暾f。
“哦?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直接收下了?!摈{靈道。
谷雨一共是費力的擊殺了兩只雪猴,和元霸的一樣,加上后來的賞賜,一共每人是得到了360金。
360金,這樣是放在普通的城池里,那也是一個妥妥的富有的人了,走在街上都沒有人敢小瞧,可惜在水龍人的世界里,只要還想往上爬,就得不斷地努力,日后花錢的日子也是會有大把,這不360金,一下子就要去掉128金,還剩下232金,再加上上次剩余的一金,是233金,若下一次還想要尋求幫助的話,那就直接去到256金了。
將剩下的兩個金袋子別在身上,還有些重。
比起這個,水力的提升更重要。
谷雨和元霸二人各自雙目緊閉,拳頭微微握緊,將呼吸調(diào)整到最平衡的狀態(tài)。
一股淡藍(lán)色的能量慢慢的從二人的身體里蜿蜒出來,纏繞在雙臂和上軀。
一呼一吸之間,漸漸的對自己的水力值有了一個清晰的感知。
隨后,谷雨的面龐微微一笑。
“水力989了?!?p> “嗯,看來是擊殺了這兩只雪猴,每只雪猴獲得了10多點的水力值,這還是你吃了丹藥的前提下?!?p> ...
說到這邊,武安拍賣行里的生意慢慢的變好,一切都在正常的運轉(zhuǎn)中。
猴子的行為得到了武安拍賣行老大的稱贊,這也讓谷一箭的城內(nèi)運輸事業(yè)有了好的發(fā)展,然而風(fēng)平浪靜的背后似乎存在著暗流涌動。
某茶樓。
“老板,最近時間的觀察,這武安拍賣行里的生意可是越來越好了,看這個樣子下去,他們是不可能主動的撤離安土城的拍賣市場,怎么辦?”一人說道。
這人眼睛十分的細(xì)長,一直以來是胡班的得力手下。
胡班輕輕的用手指在桌面敲動著,不急不慢的說道:
“慌什么,既然我們來了,就一定要讓他們的生意做不成!”胡班鼻孔低哼了一聲。
隨后俯身對那人繼續(xù)說道:
“胡華,你這樣...”
胡華領(lǐng)了計策,便是從茶樓里走了出來。
猴子有一個老婆姓柳,長得十分的秀麗,玉手白乳,走到街上慢慢的吸引著旁人的目光,唯獨就是有一個缺點,嫉妒心重,只要猴子一回家有些奇怪的行為,就會打破砂鍋問到底,這一次兩次還好,每次都是這樣讓猴子十分的苦惱,漸漸的猴子也不愛回家了。
這天,胡華來到了猴子的住處。
“你找誰?”門童打開門歪著腦袋問道。
胡華提溜著手里的禮物笑嘻嘻的對門童說:
“我找你們家夫人,請幫我傳達(dá)一下,就說是他的同鄉(xiāng)來了。”
“請稍等。”門童說完這句話后關(guān)上了大門,回到了府邸內(nèi)通報。
不久后府邸大門打開,這次出來的不是一個人,夫人和兩個婢女再加上一個門童一共是四個人。
柳夫人一見胡華就立刻認(rèn)了出來,胡班和他自己從小就是一個村的,在安土城旁邊一個比較富饒的小村子,原先柳夫人父親想要把他嫁給當(dāng)?shù)卮謇锏囊粋€豪紳,她不肯,胡華便將上們提親媒人在來的路上打了一頓,媒人十分的憤怒還以為是柳家指示,不停柳老爺?shù)慕忉?,從此便也斷了?lián)系,更別提親事。
因此柳夫人一直是記得這個胡華。
“快快請進(jìn),你怎么來了?!?p> “許久未見,陪柳夫人侃一侃?!?p> 柳夫人將胡華引入到了府邸的大堂。
胡華一路走著,一路上可以聞到香脂的氣味,就連著府上的丫鬟侍女也都一個個的濃妝艷抹,可以說柳夫人對于美的研究已經(jīng)是超過了普通人一大截了。
坐下之后,胡華笑道:
“柳夫人家可真是五彩繽紛吶,你看就連家里的丫鬟一個個都如此的美麗,即使這樣也比不上柳夫人的容顏半分,這整個安土城怕是沒有一個人比擬柳夫人的美顏了。”
柳夫人用粉扇擋住了自己的面部,輕輕的笑了笑:
“瞧你這話說的,倒是還沒有到這個地步,我也只是閑來無事,自己研究些胭脂水粉,旁邊的丫鬟看了,直接也想學(xué),便是教予他們,這日子久了他們也學(xué)會了怎么去涂抹胭脂了。”
胡華反駁的說道:
“呵呵,柳夫人還是謙虛了,如果我有這么傾國傾城的妻子,我做夢都會夢到,哦,在下失言了,罪該萬死?!?p> 說罷就起身和柳夫人做了一個揖。
柳夫人一聽這話先是咯咯笑了一下,隨后嘆了口氣:
“哎,可惜我家那位整天都不見人影,口口聲聲說是愛我,可幾乎每天都不著家,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p> 柳夫人說完后,頭微微的往下低了一下,胡華看著,露出了一個略微詭異的笑容。
“誒,柳夫人別傷心,柳大人平日里生意繁忙,要東奔西跑的處理事務(wù),不著家也很正常?!?p> “他之前忙我知道,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了,還是不著家,我問他他也從來不說...”
胡華連忙安慰道:
“柳夫人別多想,我這次前來就是接觸柳夫人的疑惑的?!?p> “哦?”
胡華繼續(xù)說道:
“夫人,我之前和柳大人在事業(yè)上多少有些交集,尤其是這次的拍賣的項目,所有他的事情我是有所了解的,不知柳夫人有沒有興趣聽一下?!?p> “快說快說?!?p> “柳大人在外面一直是忙于自己的事業(yè),完全沒有去不三不四的地方,一路上也特別的受到人的尊敬,我們和柳大人接觸后都覺得他是一個十分有魄力的大人?!?p> 一聽這話柳夫人顯然是有些失望,因為她老是覺得自己丈夫的行為有些反常。
“他嘛,確實是能賺幾個錢,至于魄力嘛那就算了,他除了在床上有些魄力,其他方面也就這樣了,這些年對我是越來越冷淡了?!?p> 胡華換了一種語氣說道:
“然而,似乎有謠言傳出柳大人與韓夫人有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柳夫人一定要當(dāng)心啊?!?p> 一聽此話,柳夫人馬上跳了起來,大怒:
“什么?就是那個韓福的老婆?我就知道這家伙在外頭一定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這下總算是被我抓住了!今天要不是你說,我還一直被蒙在鼓里!”
看著就要出門找猴子算賬的柳夫人,胡華將柳夫人擋?。?p> “夫人且慢,夫人這是要準(zhǔn)備做什么?”
柳夫人氣得呼呼喘氣,言辭犀利的說道:
“做什么?當(dāng)然是找他算賬!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胡華再度攔?。?p> “夫人且慢,先聽我講完再去也不遲?!?p> “因為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證明柳大人與那韓夫人有染,這一切也都是市面上的謠言,這樣冒然的過去,如果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樣,恐怕會傷了夫人和大人之間的感情,我有一計,既可以讓大人和韓夫人不再來往,也可以讓大人更加的喜歡夫人?!?p> “哦?快說快說?!?p> “夫人,是這樣...”
話說這邊,猴子正和韓福在商量事情,由于韓福主要是負(fù)責(zé)藏品的選擇和采購,猴子需要及時的知道韓福這里的拍賣品的數(shù)量,這樣好安排到底需要用多少車去輸送,用多少護(hù)衛(wèi)去保衛(wèi)。
...
“老韓吶,那這次的數(shù)目就這些?”猴子說。
“嗯,就這些,按這個數(shù)量去安排人吧,辛苦你了,上頭說了這個季度要是做的不錯的話,下個季度就考慮向官府申請擴(kuò)大范圍的去做了,倒時候利潤肯定要比現(xiàn)在大呵呵。”韓福說。
“哈哈,行,對了老韓,你之前托我給你老婆弄的風(fēng)濕藥我已經(jīng)給他送了過去了,怎么樣,效果還可以吧?!焙镒诱f。
“嗯嗯,還不錯,我正好要為這個事好好的謝謝你呢,怎么樣,今天中午一起吃一頓?”韓福說。
“別了,還是等搞完這次的秋季拍賣吧,事情一大堆,我得回去安排了?!焙镒诱f。
“行,那就不多打擾你了?!表n福說。
許久之后,猴子回到了家里,看見自己美麗的妻子,一天的疲憊似乎一下子就化為了一股白煙隨風(fēng)而去。
柳夫人扭動著柳腰走了過來,豐滿的臀部左右搖晃,說道:
“相公,韓福派人送了一些酒肉來,說了為了感謝你呢?!?p> 猴子一聽,略微的驚訝:
“哦?酒肉?感謝?那可能是我給他們送風(fēng)濕藥起了作用,這才表示感謝的,快來讓我看看送了些什么好東西過來。”
柳夫人一把攔住,說道:
“誒,相公,別著急嘛,你先來看一看這酒肉有沒有問題?!?p> 猴子哈哈大笑:
“笑話,我和韓福這么些年的搭檔,怎么會有問題呢?!?p> “不是啊老公,我剛才從那小廝手里把送的酒肉接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咱們家的狗莫名其妙的大叫,也不知道為什么,我一聞味道確實是有點奇怪,這才放在哪里叫任何人都不要動?!?p> 猴子一聽,滿臉的疑惑,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己闖蕩了這么些年月,雖然自己一直是完好無損,卻也是見過一些耍黑心手段的商家,莫不是今天這事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
想了一想后,柳夫人和猴子將那送上門的飯菜給自己的狗吃。
狗子先是聞了一聞,便是遠(yuǎn)離了那些飯菜,怎么也不愿意吃,仆人們在旁邊慫恿著小狗吃著,那家狗極其不情愿的靠近了飯菜吃了兩口,不到半晌便是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見到此景的猴子,心里極為震驚,他一時之間不知道做如何判斷,難道真的有人想要毒死他?還是說這只是一個意外?猴子倒推了兩步,扶著自己的額頭,一時間一股惡習(xí)的感覺從自己的胃部翻涌了上來。
“相公,相公!”柳夫人大叫著。
一時間,幾個家丁簇?fù)砹松蟻?,將柳大人扶到了床上,做了些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食物,吃下后,好了大半。
猴子躺在床上,略微虛弱的說:
“吩咐下去,這件事,誰也不準(zhǔn)通知?!?p> “是?!奔叶』氐?。
又過了一段時間,韓福想著上次還沒有好好的謝謝猴子的幫助,特地等猴子的保衛(wèi)和寶箱運輸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請了猴子去吃了一頓飯,猴子沒有懷疑,欣然應(yīng)約。
“老公,你要干什么去???”柳夫人一邊給猴子準(zhǔn)備上好的腰帶和玉佩一邊問道。
“哦,這個季度的事情已經(jīng)做的差不多了,老韓和我準(zhǔn)備下館子慶祝一下?!焙镒诱f。
“那我也去?!绷蛉苏f。
“你一個女人家去什么去,男人的事啊,你還是少參與?!焙镒虞p吼道。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對,猴子轉(zhuǎn)過身,雙手搭在柳夫人的肩膀上,笑著細(xì)語道:
“那個地方啊,全身男人,他們都知道我有個漂亮媳婦,我可不想在飯局上他們老是盯著你看,乖,聽話,回來我給你買最新的胭脂水粉。”
“哼,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你有一個漂亮媳婦,這樣某些女的就會自動離開遠(yuǎn)點!”柳夫人生氣的說道。
猴子聽后樂得哈哈笑:
“你這又是和誰在吃醋了,放心吧,我吃完馬上就回來?!?p> “那也行,你先喝了這碗湯,喝了之后喝酒就沒有那么上頭,我和你說,這可是我找管家婆要了房子,熬制了很久才煮好的,你一滴都不許剩?!绷蛉苏f道。
猴子看了一眼柳夫人動人的眼眸,欣喜的說道:
“好好好,我喝?!?p> 在柳夫人的注視下,猴子一飲而盡,一滴不剩。
在猴子和韓福的聚會過程中,兩人十分的開心,暢談著武安拍賣行的未來。
“兄弟,我和你說,這武安拍賣行,現(xiàn)在還只是在這么一小塊區(qū)域,等再過個半年,業(yè)務(wù)熟練了之后,我就負(fù)責(zé)召集天下的奇珍異寶,你就負(fù)責(zé)做好最重要的保衛(wèi)和運輸?shù)墓ぷ?,到那個時候,能不能和安土拍賣行一較天下,也是不可知的事情啊,哈哈哈哈哈。”
猴子喝了一口酒:
“是啊,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站穩(wěn)腳跟,最讓我在意的就是廖氏拍賣行啊,你說他們的大本營在嚴(yán)通,嚴(yán)通的市場被他們吃完之后,現(xiàn)在還想來安土來分一杯羹,這么好的機(jī)會,如果讓給了他們,估計我們就沒得吃咯?!?p> “那不用慌,上面的老大早就打好關(guān)系了,我聽說上次的招標(biāo),就是老大在暗中操作,導(dǎo)致他們的代表居然連招標(biāo)會議都沒有正常參加,我們的地盤,自然是我們做主?!表n福說道。
觥籌交錯之間,幾人就在飯局上喝得飄飄欲仙,以前的煩惱似乎全部就被忘記了。
傍晚,猴子左右搖晃的回到家門口。
砰砰砰!
“開門!”
門童一開門,在門口的石燈的映襯下,看到是醉醺醺的柳大人,連忙攙扶著大人進(jìn)了屋子,等待許久的柳夫人也聽見了聲響,連忙叫著仆人家丁幫忙攙扶著進(jìn)了門。
猴子的眼前一臉模糊,飄飄的說:
“觀...瀑亭?!?p> 看著家丁們扶著沉重的相公一只手居然捂住自己的肚子,連忙問道:
“相公你這是怎么了,這是哪里不舒服嗎?”
猴子打了一個飽隔:
“肚...肚子疼?!?p> 柳夫人驚道:
“這必定是那韓福在飯菜里下了藥,故意捉弄你,這才肚子疼,之前他就想要讓你不好沒有成功,這番又估計重施,果然他不安好心!”
猴子一聽下藥,整個人就清醒了許多,即使這樣整個身子還是忍不住的往觀瀑亭的方向移動,自己的肚子實在是疼的不舒服,要是再不去恐怕就要拉自己的身上了。
“相公你先去,我去給你做一副解藥,吃了就好了?!绷蛉苏f。
說罷,幾個家丁扶著柳大人去了,柳夫人自己去了廚房用著管家的秘方給相公熬制了一副中藥,熬制許久之后端到那觀瀑亭的旁邊,發(fā)現(xiàn)有幾個人還在守著,都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等待了一會兒后,柳大人出來了,遷移到了院子里之后,緩緩的喝下了柳夫人熬制的解藥。
剛才還在鬧的肚子,在解藥的作用下,果然是好了很多。
直到這種時候,猴子才確定韓福是想要在背后搞鬼。
啪的一下,大堂里的猴子重重的拍到了桌面上。
“他奶奶的,一定是這個韓福想要背地里接手我這個位置,上次想要把他弟弟搞到我這里來,我沒有允許,這次就和我玩這種套路,看我怎么整死你!”
柳夫人在旁邊說道:
“老公,這種人大不了咱們以后就不來往了,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每次看他那個樣子好像總是高人一等的樣子,大不了咱們自己做自己的。”
“哼!他高人一等?他不就是在老大身邊多待了幾年,就囂張成這樣,我倒要看看,你韓福究竟有多少能耐!”
一頓怒罵之后,天色徹底的變黑了。
第二天,這邊韓福清算好了下一個季度需要的寶物數(shù),正一家一家的從藏家的房里收得寶物,裝箱從那些人家里出來。
由于韓福所有的車馬全部都是猴子這邊調(diào)配的,所以對于他去了哪里猴子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猴子遠(yuǎn)遠(yuǎn)的在遠(yuǎn)方盯著韓福進(jìn)了一戶人家,看樣子是集中的私人購買了三樣寶物,等到第二箱寶物從那人家的住宅里出來,正裝卸上車的時候,猴子一個手勢,身邊的人化為蒙面人前去搶奪。
而那些守護(hù)車馬的守衛(wèi)和車夫一眼就從那些人腰間的牌子上看清了這分明是自己人,一時間覺得疑惑,哪里有自己人搶自己人東西的,象征性的爭奪了幾下,居然是讓那些黑衣人把兩箱寶物給搶走了。
這邊的韓福還在作揖給買主道謝,后面就傳來了報告的聲音。
“什么!被搶了,你們干什么吃的!”
慌張的韓福趕忙從院子里出來,看著僅有的三輛馬車已經(jīng)是只剩下了兩量,剩下的衛(wèi)士們都錘頭喪腦的呆在一旁等待著謾罵。
“你們這是怎么搞的,這么多人,居然讓一伙人把東西給搶走了,給我追啊!”暴跳如雷的韓福破口大罵。
那些衛(wèi)士聽到命令后立刻向巷子的一個方向追了過去,只不過這些衛(wèi)士的表現(xiàn)令韓福的腦海中立刻閃現(xiàn)出了一個結(jié)果。
砰!
猴子辦公室的雙開門沒有被敲就直接被推開了。
“哦?韓福韓大人,是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闭谂墓牡暮镒油O铝耸掷锏墓P,抬看看這韓福明知故問。
“好你個柳猴子,我好心好意對你,你居然就這么對我!背后給我捅刀子!”
猴子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連忙起身說到:
“喲喲喲,慢點韓大人,這是怎么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快和我說說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你少在這給我裝蒜,你說!那兩箱貨是不是你劫走的!”韓福怒道。
“什么貨???我從今天早上到現(xiàn)在我一直在這里啊,韓大人,你不信問這些下屬,他們都可以給我證明的。”猴子解釋道。
“放你娘的屁,昨天一伙兒黑衣人把我發(fā)往倉庫的貨給劫了,你給我安排的那些馬車夫和保衛(wèi)不但沒有追,就連打架的動靜都沒有,這種事情,除了你的人,還能有誰能干的出來!”韓福指著鼻子大罵道。
說著直接就上手和猴子廝打了起來。
啪!啪!啪!
短短幾招,猴子便反扣住韓福的雙手,兩人的力氣不相上下,就這么僵持在原地。
猴子用銳利的眼神看著韓福說道:
“韓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這些馬車夫是我的也不是我的,這些都是谷一箭的驛站里的人,還是你自己選的,至于這些保衛(wèi)的衛(wèi)士,那都是應(yīng)招而來的水龍人,和我也沒有多大干系,你沒有證據(jù),就不要信口雌黃!否則傷了我們兄弟的感情,對誰都不好!”
“哼!”
韓福低哼著一把將自己和猴子的距離拉開,而猴子也沒有再過于糾纏,便也是松了手,雖然自己沒有確鑿的證據(jù),然而從猴子的語氣和眼神里,韓福已經(jīng)看出這件事就是猴子自己做的。
沒有再過多言,用自己的手指指著猴子的腦袋,一邊點抖著一邊說道:
“柳猴子啊,柳猴子,你可真夠意思,我不管你是為了什么,居然敢正面的挑釁我,我韓福也不是吃素的,我看你在老大哪里怎么解釋!”
說完韓福氣遛遛的走了。
猴子走到了門板邊,雙手環(huán)保在胸前,笑著睥睨著韓福說道:
“呵呵,你也有今天,這就是給你一個教訓(xùn),老子不殺了你就不錯了,你要是敢和老大說這件事,那就等著看吧!”
韓福的辦公室里,一手下對韓福說道:
“韓大人,他們明顯的是欺人太甚,讓我去結(jié)果了那個猴子!”
“結(jié)果你個頭啊,你是個豬腦子,你是爽了,要是那家伙真死了,老大不得宰了我,這仇肯定得報!”
韓福站起身來,在不大不小的辦公室里走來走去,周圍全是最近一段時間的文書和材料,這些東西本來就已經(jīng)夠折磨他的了,現(xiàn)在還出了這種事。
“他不是負(fù)責(zé)運輸嗎,行,我就讓他看看,因為運輸出問題可以導(dǎo)致多么嚴(yán)重的后果,跟我玩你還嫩了點?!?p> 許多日后,安土城和往常一樣,依舊是生機(jī)勃勃,經(jīng)過上面的積極申請,安土的官府已經(jīng)允許武安拍賣行新開一個聯(lián)合拍賣的場所,那便是在南門,這樣倒是方便了猴子,因為從南門到北門不許要經(jīng)過過多的彎彎繞繞就可以把寶箱運到兩個地點。
南門的武安拍賣行分行盛大開業(yè),和上次一樣,上頭安排了許多朋友和達(dá)官貴人前來慶賀,在這個活動中最為重要的便是貴賓隊。
所謂貴賓隊,便是由猴子全權(quán)負(fù)責(zé),把邀請來的貴賓,從他們的住所運送到南門處的拍賣行里頭,某種意義上來將,這也算是一種私人定制的服務(wù),并不是所有的拍賣者都可以享受的只有重要的客戶才能享受。
也就是說,一旦這些人出了問題,將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準(zhǔn)備,三,二,一,起!”
在一家富人的家門口,幾個轎車飛車夫抬著富人正在往南門的武安拍賣行的方向前進(jìn)者,后面跟了一輛精致的馬車。
說到用轎子,這是富人特殊的習(xí)慣,知道這件事的領(lǐng)頭即使沒有得到上級的同意,即使的在安土城里的轎子租賃的地方租用了最好的一個轎子,對于重要客人的要求,應(yīng)該事事有回應(yīng),漸漸有著落,這也是武安拍賣行的服務(wù)宗旨,相對于安土拍賣行的‘正?!瘜Υ浒才馁u行的這一項體貼入微的服務(wù)確實吸引了許多富人加入了該工行的會員。
不過要是論到最后的成交,那還是要看武安拍賣行的寶物夠不夠稀有,價格夠不夠低,這才是根本。
轎子和馬車一前一后的走著,旁邊是普通人羨慕的目光和議論聲。
“你看,這么豪華的轎子,里面一定是裝著的富貴人家?!?p> “等我有錢了,我一定要頓頓都吃金窩窩,過上人上人的生活?!?p> “那是當(dāng)然了,這里面是安土城的扇子大亨劉家的掌柜,我剛才南門那里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有家拍賣行又開張了,鞭炮噼里啪啦的,門口全是有錢有權(quán)的人,想必這劉掌柜也是要去往那個地方。”
“哎,什么時候我也能像他一樣坐上轎子啊?!?p> 在行人注目的眼神里,轎子上的富貴人家和旁邊的衛(wèi)士們一步一步的走著,與此同時,全城各個角落的貴客也在以這樣的形式向南門的武安拍賣行前進(jìn)著。
忽然在人群里冒出來好幾個百姓模樣的人,大把的往地上撒錢,撒的是銅錢,而且撒的十分的廣,有好些還被故意撒到了轎子的旁邊。
旁邊的老百姓們剛才還在羨慕呢,這會兒突然天上就掉了現(xiàn)錢下來,一窩蜂的紛紛上前哄搶,也不關(guān)掉到底是誰丟的錢,只顧著自己的貪念往前沖。
這一沖,直接就把整條交通要道給堵塞了,更要命的是,有幾個不要命的為了多撿到一些錢,直接就往轎子的下方去鉆,起身的時候碰到了轎子,發(fā)生了劇烈的抖動。
“誒!誒!誒!”
轎子里面的富人家連忙大喊,旁邊和后面的衛(wèi)士也急忙上前做成一道人墻,堵住前來亂世的百姓。
人堵得住,貪念可堵不住,一時間,任憑衛(wèi)士們怎么抽出刀吆喝,路一時間就是難以疏通,更要命的是,那個撒錢的人還沒有走,偷偷的混在人群中間繼續(xù)撒錢。
“發(fā)生什么事了!??!”富人大喊,連忙撥開轎子上的簾子探頭張望。
一衛(wèi)士和富人說:
“大人,前方有人在撒幣,我等已經(jīng)在疏通交通道路,請耐心等待?!?p> 隨后這人立刻對自己的手下說:
“后面的馬車別管了,保護(hù)好大人!”
立刻,人墻包裹住了整個轎子的四周,成了一個長方形。
“馬上通知柳大人,說西街出現(xiàn)了狀況?!蹦菫槭椎男l(wèi)士喊道。
“是!”一人回到,馬上往南門的方向肚子的跑出。
轎子在艱難的前進(jìn)著,想一只毛毛蟲一樣推一下,走一下。
那些神秘人士似乎是嫌棄問題還不夠大,推擠到跟前,干脆將口袋里的所有的錢幣全部灑向轎子的上方,一時間就好像時間凝結(jié)了一樣,所有人紛紛看向空中無數(shù)的銅幣,如同天女散花。
等錢幣霹靂胖朗的落在轎子的上頭,下頭的時候,一布衣大喊:
“撿錢啦!”
轟隆!
由于人數(shù)過于大,街道的位置正好相對而言也不是十分的寬敞,整個轎子發(fā)生了幾乎90度的側(cè)翻,要不是一側(cè)的幾個衛(wèi)士拼命咬牙的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整個轎子就會被砸向地面。
即使是這樣,坐在轎子里的富人任然十分的痛苦,頭部重重的砸向了轎子一側(cè)的窗框,慘痛的叫聲大得另一側(cè)的衛(wèi)士都聽得一清二楚。
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派頭的衛(wèi)士直接連踢帶踹后,這才把前來撿錢的百姓給制住。
其實城里的散騎一開始也有看到,但是百姓的數(shù)量相對于他一個人的身軀來說實在太多,擠了半天才擠進(jìn)去,好不容易進(jìn)去了,百姓也不鬧了。
“什么?”猴子震驚的說道。
全城各個地方的接洽的隊長紛紛派了自己的手下前來報道說出現(xiàn)了同樣的混亂,有的地方是在撒幣,有的地方是有莫名其妙的豬給沖了出來,有的地方干脆是有人潑了大量的油在地面上,衛(wèi)士一個打滑直接摔到在了地面上。
聽完了各地的報道后,猴子緊急做了決定,把原本用于保護(hù)寶箱的衛(wèi)士抽出了一半的數(shù)量趕忙騎馬去接那些達(dá)官貴人,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由上級拉到的關(guān)系,前來捧場的高級客人??!
經(jīng)過一陣的混亂后,馬車們陸陸續(xù)續(xù)的到達(dá)了南門的拍賣行。
只是有的馬車的車廂里有人,有的沒人。
原來有的客人一看武安拍賣行居然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當(dāng)著前來接洽的騎馬的衛(wèi)士的面就打道回府了,有的客人倒是能夠體諒武安拍賣行這次的突然意外,覺得可能是有人在故意使絆子,便跟著那騎馬的衛(wèi)士直接來到了這南門拍賣行。
猴子一看傻眼了,不過當(dāng)下也沒有了辦法,只能說是硬著頭皮還要帶著笑容,一邊和前來的貴人們道歉,一邊表達(dá)對他們的感謝,整個拍賣的過程本來就因為大買家的缺失損失了許多的利潤,還要為了人情給實際到來的貴人們再讓出一成的利潤,平添了不少的損失。
“混賬!”
在南門的拍賣行的首拍結(jié)束后,武安國對著猴子和韓福破口大罵。
“這么一個小小的拍賣會議,居然被你們弄成這個樣子,你們知道事后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求得一些人的原諒嗎!你們知道有些人說再也不會來我們武安拍賣行買藏品了嗎!”
猴子和韓福低著頭,不敢直視武安國的眼睛,猴子自己知道自己是這次事件的第一責(zé)任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一時間撲通跪倒在地上。
“老大,我是實在不知道從哪里來了這么多的刁民來搞破壞,絲毫不把我們當(dāng)回事?!?p> “我讓你做運輸和保衛(wèi)的唯一負(fù)責(zé)人,不是讓你來這里給我解釋的!你說,該怎么辦!”
猴子極為慌張的左右轉(zhuǎn)動著眼珠子,希望自己能夠想出一個完全之策,可是不管他怎么絞盡腦汁,自己已經(jīng)是沒有回天之力。
看到這里的韓福面部沒有任何的表情,心里卻是在不停的冷笑。
呵呵,好你個猴子,你居然也有今天,你狂啊,你怎么不狂了,當(dāng)時你騎在我頭上的那股子勁道去哪里了?好歹我也比你早來幾年,你居然敢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真是找死!
武安國看著一直沉默,跪在地上的兩腿不停打顫的猴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顯然猴子自己也不想失去這份差事,要知道,當(dāng)初借的那些錢,可是猴子以個人的名義借的,一來出事的時候不至于連累到武安國,二來自己也能賺的更多一些。
如果此時引咎辭職,對于猴子來說將是是一份天大的打擊。
“老大,我...我...”
武安國沒有理會猴子的言辭,反倒是轉(zhuǎn)頭看向了一直陰著頭的韓福。
“行了行了,事情已經(jīng)是這樣了,就被說這些沒有用的了,你們兩個跟我來一下。”
兩個人按照武安國的指示來到了一間房子里,里頭擺放著一桌酒席。
這是令二人萬萬沒有想到的。
“坐??!還要我請?”武安國說。
兩人聽話般坐了下來。
“這段時間,我也是光顧著忙我自己的事情,你們兩個的事情也沒有怎么的去管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暗地里互相爭斗,今天我做局,喝了這杯酒以后,不管有什么問題都不再糾纏了,你們兩個有什么問題嗎?”武安國舉起了酒杯,嚴(yán)肅的看著自己的兩個手下。
猴子和韓福小心的看著對方,沒有說話。
“我問你們呢,有沒有問題!”武安國,再次大聲的說道。
迫于自己老大的威壓,兩人同時舉起了酒杯,異口同聲的說道:
“沒問題老大?!?p> “沒問題!”
聽到承諾后,武安國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
“沒有問題就好,最近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我們,尤其是嚴(yán)通城里的廖氏拍賣行,要不是他們出了意外,這個機(jī)會怎么著都不屬于我們,既然這個拍賣的機(jī)會我們拿到了,那就努力的干,別說你們我也不容易,每天都要往返的奔波,但是只要我們度過了這段時間的難關(guān),立住了腳跟,以后就是大把的錢,大把的利潤!”
武安國再一次的舉起了酒杯,說完后一飲而盡。
二人也是被這番言語激發(fā)了情緒,興奮的一飲而盡。
這邊,胡華把一切事情給胡班給回報了一遍,胡班聽后臉上并沒有太高興的樣子,畢竟雖然自己的計謀得逞了,然而最后猴子的職位依然存在,韓福也沒有收到什么大的沖擊,反而武安拍賣行還在安土城里還多開了一家拍賣行,這完全和自己當(dāng)初的想法相違背。
“沒想到,反而讓他們最后還開了一家新的拍賣行,那些有錢人就沒有人生氣的嗎?”胡班問。
“確實是有些人當(dāng)時就沒有參加那拍賣會,然而還是有大部分的人對這次的意外表示諒解并最后參加了拍賣會,所以...”胡華身體微微前傾,淡淡的回報道。
“他媽的,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無情了,這兩個人,必須要絆倒一個,只有他們武安拍賣行徹底干不下去了,我們才有新的機(jī)會,要知道這種生意,那就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一旦這話武安拍賣行扎穩(wěn)了腳跟,對我們將是有弊無利。”胡班負(fù)手在窗臺前冷冷的說道,眼睛望向院子里的園林景色。
“那這可怎么辦呢,大哥?”胡華欠身問道。
“只能用那個辦法了...”胡班壓低了聲音。
“好?!焙A回答。
“對了,那些人的動向有沒有消息?”胡班頓了一下,問起了陸凱的事情。
“大哥,說到這個,我手下的人說是在城里看見了其中的兩個人?!焙A說。
“哦?是哪兩個人?”胡班問道。
胡華讓胡班暫時停留了一下,自己從房間里拿出了準(zhǔn)備好的那幾個人的畫像給胡班看,胡班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指不停的顫抖著指向那兩個人,雖然胡華的手下憑著記憶的畫像確實十分的模糊,然而那個面罩和大胖子的特征胡班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當(dāng)初就是這兩個人讓自己把排泄物拉在自己的身上,這是他一輩子的痛。
“他!就是他!還有他!好啊,你們終于被我發(fā)現(xiàn)了,這回看我不弄死你們!”胡班氣憤的說著。
看著自己的大哥如此的生氣,胡華半天也想不清楚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讓自己的大哥如此的生氣。
“你馬上派人給我跟著,另外,準(zhǔn)備幾個能打的,一旦發(fā)現(xiàn)那些人的住處,立刻動手,他們大概有7到8個人,可不能被他們給發(fā)現(xiàn)了,要小心,這件事做好了大大有賞!”胡班緊皺眉頭,穩(wěn)重的說道。
“是!”胡華立刻回答了下來。
隨后又問了一句:
“不過大哥,這些人是誰啊,至于這么興師動眾的。”
胡班冷了胡華一眼:“做事就行,你遲早會知道的?!?p> 說起這胡華,那是胡班的堂弟,由于相處時間久了也便是親如兄弟,胡班跟著廖冰的時候,也一直帶著胡華,算是他的心腹之人。
很快,安土城里就傳出了謠言,說是武安拍賣行里的東西有問題,這個事情影響之大,就連街坊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你聽說了嗎?武安拍賣行里的東西有問題?”
“是啊,我也聽說了,尤其是那些買丹藥的買家,他們買了那些東西可是要貨真價實的和別人去戰(zhàn)斗的啊,我聽說還有人因為吃了假的丹藥,沒有發(fā)揮作用,在戰(zhàn)斗中直接被對方給擊殺了。”
“我覺得這下武安拍賣行應(yīng)該是做不下去,難怪這段時間在拍賣行里去賭誰能拍中的賭金是越來越少了,下次我也不去了?!?p>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武安拍賣行里的客源就少了4成,更要命的是,賭客的減少,武安拍賣行的收入就少了很多,光是靠拍品售賣傭金來變成利潤只能算一般的過活,要想實現(xiàn)暴利,還是得靠場外去獲得賭客們的投注,然而信譽(yù)的問題影響了藏家的到來,即使到來,愿意購買高價的藏品的人也少了,賭客的賠率自然也就下降。
當(dāng)然,這件事對于武安拍賣行的影響是有,但不是致命。
謠言傳來后,武安國被迫的停下了所有的拍賣場次,花了重金請高手對藏品一一檢測,整個過程還請了安土拍賣工會的有名望的二星拍賣師做公證。
這對于那位二星拍賣師來說也是一次曝光的機(jī)會,在整個的驗證期間,暫時還沒有出現(xiàn)一例有問題的拍品。
武安拍賣行機(jī)構(gòu)的所有人都在有條不紊的應(yīng)對著這次的危機(jī),除了猴子。
猴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旁邊的手下也是十分焦急的看著他。
最后看著猴子沖出了門外,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猴子騎上了一匹馬,從北門出了城,去往了另外一個城池:麻布城。
“蔡老板,你聽我說,這次實在是一個意外,不知道哪個天殺的在散布謠言,說是我們武安拍賣行的東西有問題,搞得現(xiàn)在這整個資金都卡在這里了,我所有的錢都交出去了,蔡老板,你行行好,能不能再多寬限半個月!”
麻布城專門發(fā)放高利率借款的蔡分一聽這話就笑了,嘴里叼著一跟狗尾巴草說道:
“柳老板,你說的我懂,其實啊,有很多的老爺和你一樣,從我這借了錢出去,然而去放在其他的大的花銷上,等回款了之后呢,再拿出一部分的錢還所欠下的本金和利息,這本來也就是一個正常的模式,可是你啊你,你難道都不看看你的行業(yè)是什么?人家的行業(yè)那都是官府護(hù)著的旱澇保收的行業(yè),定時定點的能還上錢,怎么?你這還不上錢了,還想讓我來幫你墊著?”
面對咄咄逼人的蔡分的言語,猴子連忙靠近蔡分哈著腰解釋道: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這次實屬是突發(fā)意外,只求蔡老板,哦不,求蔡爺再多寬限幾天,再寬限幾天我就有錢可以還上了?!?p> 啪!啪!啪!
蔡分對著一個類似日歷的東西重重的拍打著,瞪著眼睛惡狠狠的說道:
“你自己看看,這都什么日子了,你拖欠這錢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告訴你,三天后,你要是還不上錢,你就看著辦!”
猴子還想繼續(xù)懇求,可是旁邊的兩個壯漢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進(jìn)來將他托了起來,在蔡分的命令下給扔了出去,他頓時就癱軟在了地上,上次拖欠債款的時候,蔡分就將猴子家里一個仆人的手指給切了下來,半夜直接扔到了他的辦公室的桌子上,上面還附了一封信,大概的意思是再拖欠債款下一個就是你,清晨來工作的猴子一看這陣勢直接驚恐了一天。
失魂落魄的猴子回到了安土城,呆呆的望著自己家的宅子,無論別人怎么搭話,他都不回話,自己到街上溜達(dá)了起來。
很久以后。
“老大,你聽說了嗎,武安拍賣行停止?fàn)I業(yè)了?!被⒎?qū)﹃憚P說道。
“這怎么可能,前段時間南門都新開了一家拍賣分行,這下子就停業(yè)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陸凱追問道。
“是武安國的一個手下,說是叫柳猴子的人自殺了,而這個人是負(fù)責(zé)整個拍賣行的運輸和保衛(wèi)工作的人,因為還不上借款而自殺了,現(xiàn)在自己的住宅已經(jīng)被抵押出去了。”虎夫說。
陸凱一跺腳,大叫不好。
雖然自己并不是特別了解武安拍賣行里面的行事組織機(jī)構(gòu),但是如果這樣下去,很顯然廖氏拍賣行的那些人會得逞,當(dāng)初苦茶老師交給自己的任務(wù)怕是就會泡湯。
“我出去一趟?!?p> 陸凱簡單的和虎夫說了一句。
“誒,等等,我也去?!?p> 陸凱經(jīng)過打聽,跑到了猴子的住宅處,這在安土城里也算是個不小的事情了,所以很容易就打聽到了,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樹蔭下看著被貼上封條的柳家的大門,是如此的破敗蕭條。
“哎呀,我要是早點察覺到就好了?!?p> 虎夫站在陸凱的身邊,沒有多說話,余光看著旁邊的幾個人,覺得有些可疑。
原來是胡華的手下,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來盯在了陸凱所住的宅子周圍,然而自己卻是不敢貿(mào)然進(jìn)去,畢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有多少人。
虎夫輕輕的走到了陸凱的身邊,用自己的肩膀輕輕的碰了碰陸凱,低聲說道:
“老大,有人跟在我們的身邊,怎么辦?”
陸凱將自己的眼睛稍微的瞥向了周圍,也是看到了那些鬼鬼祟祟的幾人,心里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胡班的手下。
根據(jù)陸凱的目測,這些人的實力是青銅級別的,如果直接和他們發(fā)生爭斗,怕是勝算還不夠,況且自己的體內(nèi)是沒有鱷靈的幫助,現(xiàn)在所有都得靠自己。
“先別輕舉妄動,他們還不清楚我們的實力,這些人我估計至少是青銅低級的水平,你先拿著這個?!标憚P低聲道。
“這是什么?”虎夫結(jié)果一枚丹藥,驚異的問道。
“這是嘯天丸,可以讓他人對你的感知產(chǎn)生錯亂,關(guān)鍵時候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标憚P說。
幾人一邊裝作沒有看見幾人,一邊往自己的住宅的位置褪去。
尾隨的三人緊跟著,一刻也沒有放松。
陸凱兩人走到了巷子的分岔路口,暗地里對虎夫說道:
“看來這幾人今天是不打算放過我們,現(xiàn)在你我兵分兩路,在你家集合?!?p> “行?!被⒎蛘f。
隨后三人跟了上來,發(fā)現(xiàn)兩人分別沿著兩個方向走了,帶頭的暗地里罵了一聲:
“媽的,分開追!”
三人分為兩組,兩人的那組追向了虎夫,一人的那組追向了陸凱。
陸凱倒霉走到最后忽然發(fā)現(xiàn)是個死胡同,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面前一段距離正立著一個人。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跟蹤我?”陸凱道。
“費什么話,都是走江湖的,束手就擒便是。”那人回道,隨后就拿著一個根重棍沖了過來。
陸凱微微一笑,一口咬碎了藏在口中的嘯天丸,頓時風(fēng)起云涌,一股氣波呈環(huán)型向周圍沖散開來。
那人頓了一頓,小聲喃喃道:
“難道這人是青銅高級水平?不可能,剛才還是水龍人都沒有的水平,怎么可能一下子暴漲這么多?”
片刻猶豫后,沒想到陸凱先是手里握著云拳攻了過來,攻擊擦著那人的耳邊而過,凌厲之勢,完全不像一個水龍人的水平,完全就是一個青銅高級的高手。
那人飛身躲過。
“喂,見過飛云訣嗎?”
陸凱的話音剛落,狹窄的小巷里頭就彌漫了一層霧氣,他也沒有想到這丹藥吃完之后居然還有增加自己的水力生產(chǎn)速度的功效,只需花一半的時間就可以把戰(zhàn)爭迷霧給召喚出來了。
“可惡,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招式!”
那人一時間在霧氣中看不清陸凱的身形,只能夠大約的看到一個淺淺的影子立在原地,忽然嗖的一下影子就不知道往什么地方移動了過去。
嘭!
“云拳!”陸凱矮身攻擊,厚實的一擊不偏不倚的擊打到那人的丹田之位。
被打到的那人擦拭了自己嘴角的鮮血,雖然這一擊并不致命,但難免只是對方在試探自己,于是立刻擺好的戰(zhàn)斗姿勢,謹(jǐn)防下一次的攻擊。
“夠膽的你就出來。”那人大罵一聲,看著前方的一個影子,用力的沖了過去。
刷!
一記鷹爪如同展翅的猛禽帶著傲立的尖叫聲直擊陸凱。
陸凱后仰奪了過去,一只積蓄好力量的手掌趁勢攻擊了出來。
“云掌!”
噗!
那人被擊中后吐出了一些體液,兩只眼珠子睜得大大的,瞳孔卻是縮小了很多,捂住自己的胸口倒推三步。
幾招下來,那人覺得自己怕是真的遇上了青銅高級的高手,如果真是這樣,這次戰(zhàn)斗說不定最后是以自己的死亡為結(jié)束,要知道這高一個等級,那就是少了8成以上的勝率,雖然偶爾也是可能取勝,那也只是出現(xiàn)在屬性相互克制且自己狀態(tài)好對方狀態(tài)弱的情況下。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先跑為上。
過了許久,陸凱見沒有了動靜,便是小心翼翼的上去查看了一番,確認(rèn)沒有人之后自己才敢深呼出一口氣。
“呵呵,這嘯天丸還挺好用,要是再等下去,說不定自己就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到那時,即使不被對方擊殺,也會被對方給帶回去。,這次還算是僥幸逃過一劫?!?p> 陸凱心想,這樣子的情況下次不能再發(fā)生了,對面家底雄厚,可以輕松雇傭一個青銅級的高手將自己捉拿,這樣子自己做事情會多有桎梏,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告訴谷雨,希望他的提升足以對抗這些青銅級的雜魚。
跑到了虎夫所住的住所,一進(jìn)屋,發(fā)現(xiàn)虎夫已經(jīng)是在里頭了,虎夫看見了,也是趕忙迎了上來。
“老大,你怎么樣?”虎夫問道。
“我沒事,你呢?”陸凱說。
“呵呵,那幾個人的身手確實是厲害,可是他們到底對著安土城是不夠熟悉,我七拐八拐的就把他們給甩開了?!被⒎蚝艿靡獾恼f著。
陸凱下巴點了點:
“嗯,這個地方是不能待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被他們給盯上了,我們化整為零,你叫兄弟們各自回家先等著不要被對方一窩端了,然后你現(xiàn)在拿些銀子去劍冢去找一個叫谷雨的人,路途有些遠(yuǎn),中間的花費自己先墊著,不過見了他的面之后可以找那個人要,我最近手頭緊,你不會怪我吧?!?p> 虎夫一拍胸膛,頗有豪情之意:
“老大你這話說的,既然我已認(rèn)你做大哥,即使是做牛做馬也在所不辭,怎么提這些,那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一路小心!”陸凱叮囑到。
虎夫原來的手下大多數(shù)是路上收編的一些人,平日里自己在安土城里也有自己的事情做,也有自己的地方住,只是為了虎夫才居住在一起,所以暫時的解散對于虎夫的團(tuán)體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倒是反向保護(hù)了那幾個人。
見著虎夫從院墻里翻走了,陸凱仰頭嘆道:
“一不給人,二不給錢,苦茶老師,你這可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