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元32年,1月31日。
在經(jīng)過了幾個月的籌備下,武安拍賣行又重新運作了起來,原來負責運輸和保衛(wèi)工作的任務交給了有同樣經(jīng)驗的魏展,只是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廖冰的手下,早在南門拍賣行事件發(fā)生之前,魏展就同過自己的人脈關系聯(lián)系到了韓福,為了幫韓福出一口惡氣,也為了拉近與韓福之間的距離,魏展便是策劃了那次騷亂,從本質(zhì)上增加了武安國對于柳猴子的不信任,這也是為什么最后柳猴子在最后臨死關頭,武安國并沒有對他出手相救。
要知道那次事件的損失,至少是500金,拍賣行到場的達官貴人越少,賠率就越低,賭客和拍賣行賺的就越低,只是出于形式,武安國并沒有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表現(xiàn)出來罷了。
“呵呵,很好,下一步就是把那個叫韓福的家伙解決掉,到最后他武安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下面的人全都是我的人,到時候把他解決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再然后,安土城的高層就不得不再次發(fā)起招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p> 廖冰陰笑著說著,喝了一口酒,臺下坐著的是胡班。
胡班看著廖冰也算是高興,問道:
“老大,這個柳猴子的是算是完了,他可能到死都不會想到這從始至終都是一個針對他的局,只是這上次那個蒙面人始終沒有抓到,這...”
廖冰一揮手:
“呵呵,這些小魚小蝦就不用去管他,雖然那天發(fā)生的事情確實是有些蹊蹺,不過這些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我現(xiàn)在只想見到的就是那個韓福給我下臺,明白嗎?”
胡班舉起杯中酒,用一種詭異的笑容說道:
“老大你放心,這次一定會像上次一樣,辦得順利?!?p> “嗯!”廖冰一把將一袋金子扔到了胡班面前,胡班像只狗一樣連忙爬了過去,滿眼的火星子,結(jié)果金袋子之后連忙對廖冰點頭感謝。
劍冢里。
在廣闊的草原上,有一個人盤坐在一個角落。
經(jīng)過又一個月的時間,他的水力已經(jīng)達到水力1000了。
升騰的水力從各個毛孔悄悄地冒出來,沿著空氣往上流動,最后灌入到他的會陽穴里,一道淺淺的藍色之光從谷雨的背后冒了出來,這是身體感應到了水力的增值,水力的數(shù)值越大,這樣的光線強度就會越大。
谷雨慢慢的睜開自己的雙眼,加重了呼吸的強度,貪婪的再吸收著不斷增強的水力值,試圖增加的點數(shù)再大一些,馬上就要到水龍人的臨界值,水力1200了,只要通過了這個水力值,自己就可以成為水龍人!
按照一般人的進度,想要成為一個水龍人,那至少是30歲左右的年紀,如今谷雨年齡才16歲的樣子,這樣的速度可以說已經(jīng)是很快了。
不一會兒,元霸走了過來。
谷雨緩緩的把最后一口氣吐了出來,先前鱷靈的自然之水早就已經(jīng)消耗殆盡,最近的水力提升的速度也確實比之前的時候慢了很多,所以谷雨特意吩咐元霸去費盧劍士那里問一問魔鬼山麓里有沒有組成自然之水的材料,而費盧劍士為了防備雪猴再度的來襲,也在這蜂窩高原里多待了一會兒。
“少主,我去問了,費盧劍士說這幾樣材料魔鬼山麓卻是沒有,包括苦獸的一級魔核,這地方根本就沒有苦獸?!?p> 閉上了失望的眼睛,谷雨知道鱷靈這個笨蛋師傅的實力確實是強悍,往往只需要一擊就可以摧毀敵人,可是談到這些修煉的必備之物的時候鱷靈就捉襟見肘,居然只知道一個自然之水。
“不過我倒是打聽到了另外的一個東西?!?p> 一聽此話,谷雨倒是來了興趣。
“哦?是什么?”
“蜂窩高原的內(nèi)部經(jīng)歷了這次的動亂之后決定重新再次選擇新的初級劍士,選上了之后每個月就會有固定的薪金,只不過在戰(zhàn)斗的時候必須無條件的參加,為靈劍宗效力,否則的話就會被靈劍宗給除名,并且沒收之前在靈劍宗里獲得的一切財物?!?p> 谷雨翹動著小嘴,他對這官職可沒有太大的興趣,他來這里只有一個目的:變強,尤其是最近,不管自己怎么去訓練這雷震刀法,總感覺這刀法已經(jīng)再難進步,就連鱷靈也察覺不到原因。
當然,順便的話,他可以希望自己多拿點錢,畢竟自己還要用這些錢去購買新的材料去做自然之水。
“那這個如果自己不去擔任職位的話可以參加嗎?”
“可以吧,到時候贏了比賽之后棄權不就可以了唄?!?p> 谷雨點了點頭。
“行,咱們就去參加一下?!?p> “少主,你都不問有什么獎勵的嗎?”
元霸問道。
誰知谷雨呵呵一笑:
“像靈劍宗這種地方做個任務都有60金,獎勵一定少不了,比起這個我倒是想看一看有哪些人會參加這個比賽?!?p> “行!”
兩人一拍即合,前往蜂窩高原的營地。
今天的營地要比往日的人要多得多,不過胡七一說自己身體不好要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于是自己這次就沒有過來。
剛進營地,就發(fā)現(xiàn)一波人圍在何飛的房間外面,這一次的任務不同于平常的小任務,所以何飛干脆就是做了一個告示欄,直接把任務的告示貼在了外頭,這樣也不用擠在一個小房間里看著費盡。
告示的里外圍了兩圈人,元霸依靠自己胖溜溜的身軀帶著谷雨擠到了第一排,還沒有看見告示內(nèi)容,就聽見有人在議論。
“喲,又開始招新了?!?p> “可不是嘛,雖然這次的雪猴防衛(wèi)戰(zhàn)是贏了,但也死了不少人,所以才招新的。”
“這次比武成功的人就能直接成為初級劍士,而且按照往常慣例,極其優(yōu)秀的人,可以直接成為預備的中級劍士。”
“呵呵,你就別想那個了,先看看怎么去成為初級劍士吧?!?p> 旁邊坐著的就是何飛,手里拿著許多的報名紙,上面每一張都寫著相似的內(nèi)容,大意就是此次報名全憑自愿,如果死于此次比賽,不用其他人承擔任何的責任。
木桌上面放了至少上百張這樣的報名紙,可以看出何飛昨晚費了多大的力氣。
“要報名的就來這里按個手印啊!”何飛伸長了脖子大聲的吆喝著。
旁邊的人聽到之后,有幾個回應著,在上面按下了自己的手印,然后何飛笑嘻嘻的把一個牌子遞給了那人,上面寫著屬于他的號碼。
一壯士拿著自己的號碼牌,上面寫著21號,眼神被正在施工的比武臺所吸引。
放眼望去,那是一個正方形的比武臺,四周分別有一個碩大的角柱,由青鋼石材料制作,十分的堅硬,這樣的石頭最大的作用是可以對角柱中圍著的地面進行加固。
十幾個力士們在前后忙碌著,眼神看回了告示牌前的谷雨元霸二人。
“少主,你看,這里寫著晉級的人可以獲得30金的費用?!痹耘c谷雨說道。
“嘿嘿,早就看到了,不過說真的這30金是不是有點低,這殺死一只雪猴的費用可就有30金了,算了不管了,只要有錢啥都干,報名吧,你報名不。”谷雨站在人群前面對元霸說道。
“嘿嘿當然,來這里就是和少主一起來歷練的,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歷練,我現(xiàn)在也有不少的提升了。”
說罷,元霸錘了錘自己的胸口。
谷雨看到自己的好兄弟也有提升自己也十分的高興,于是兩個人便走到何飛哪里領著報名表。
何飛一看是谷雨來了,眼神從剛才的平常立刻放起光來了。
靈劍宗對于人才的選拔和叛徒的懲罰向來是連帶制度,也就是如果你的手下出了一個初級劍士甚至是一個高級劍士,那么你本身也會受到相應的獎勵,想反,如果是出了叛徒,那介紹人也有脫不開的責任。
正是這樣的制度,使得所有的介紹人都拼命的把自己認識的人給引薦到靈劍宗來做宗門弟子,同時也確保了他們自己平常會花精力來關注有哪些人是天才選手,以方便重點培養(yǎng)。
“喲,這不是谷雨兄弟和谷元霸兄弟嘛,歡迎歡迎?!焙物w笑臉相迎。
“我說,你這表情和最開始我們接任務時候的表情那可是差了很多去了?!痹源蛉さ?。
何飛搓著自己的手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元霸兄弟這是說的哪里的話,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們是十分有實力的人,這次的比武晉級賽不用說,你們肯定是冠軍,別人我都不用看,只要有你們參賽啊,那比賽就沒有懸念了?!?p> 元霸看著何飛尖嘴猴賽的樣子,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去去去,什么時候比賽?。俊?p> ...
谷雨二人拿著何飛給的號碼牌,一個是30號,一個是31號,對元霸說:
“3天后開始,我們還有點時間可以再修煉一下,走吧,回大叔哪里。”
“嗯?!痹曰氐馈?p> 正當兩人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前面迎來了一群人。
那群是王中劍士手下的新晉劍士,比谷雨早來半年左右,十分的囂張。
之所以會這樣,和王中有關,王中是初級劍士,在雪猴防衛(wèi)戰(zhàn)中,有一個中級編隊我圍在薛劍士左右的,在作戰(zhàn)的時候特別的勇猛,這個編隊的中級劍士危思遠下的一個下級就是王中。
營地里的人都說,誰能進入危思遠的下面任何一個初級編隊,那就是走大運了,因為危思遠手下個個都是武義高強,跟著他們一來自己的性命可以得到最好的保護,二來可以偷學到其他編隊沒有的技術,誰不想進入精英編隊里獲得成長呢?
為首的那人叫奧凱,奧凱后面跟著平日里玩得好的幾個劍士朋友,其中有一個叫若鯊。
“喲,這不是之前被薛劍士親自獎勵的那個小伙子嘛,看來也是想要參加這晉級賽啊?!?p> 滿嘴的不屑使得谷雨各位的不舒服。
“呵呵,我看就是去送死的,那天雪猴山破壞的事情我看根本就不是你們自己干的,一定是把別人的功勞攬到了自己的手下,真是可以?!比趱徧痤^顱從上往下看著谷雨二人。
“你說什...!”
瞬間怒氣沖沖的元霸擼起袖子就要往前沖,谷雨一時間趕緊將元霸給攔住了。
從小谷雨性情就十分溫順,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喜歡被別人欺負,他更喜歡用另一種方法待人接物。
谷雨微笑著對幾人說道:
“是的,小生不才,也想試一試這比賽,歷練一下自己,不知道幾位哥哥也會參加這次的比賽嗎?”
其實谷雨早就看到了奧凱和若鯊的號碼牌,明知顧問著。
那奧凱比谷雨高,聽到谷雨溫和的回話后不但沒有收斂自己的姿勢,反而走到谷雨的跟前一拳的位置,用一只大手按住谷雨的腦袋說道:
“是啊,倒時候就讓哥哥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劍術吧?!?p> 那只手十分的有力,元霸看著滿是怒火,可是無奈少主的手一直擋在自己的胸前,那是扼制沖動的意思,這元霸自然知曉。
只見谷雨頂著奧凱有力的雙手,用帶著火焰的雙眼靜靜的盯著奧凱,嘴上依然是掛著禮貌的微笑。
“到時候還請哥哥多放水,讓著點弟弟?!?p> 奧凱一聽這話更起勁了,那只大手施加了更大的力度且還在胡亂的抓著谷雨的頭發(fā)說道:
“那怎么可以呢,這次比賽大家都要全力以赴才行。”
旁邊的若鯊也露出了譏諷的目光,咯咯咯的笑了出來,一直等到奧凱抓得舒服了,才松開谷雨的頭,轉(zhuǎn)身離開。
等幾人離開了谷雨的一丈的距離后,谷雨居然還在保持著那種笑容,對元霸說道:
“元霸,我記得,這場比賽,打死對方是不用負責的對吧?”
這一瞬間,元霸變得有點不認識這位之前的少主了,自己的憤怒早就下去了,嘴角一抽一抽的說道:
“是,這次,不用?!?p> “走吧?!睕]有多話,谷雨帶著元霸繼續(xù)回到了德米芬的家中。
在最后三天的時間里,谷雨并沒有繼續(xù)練習那雷震刀法,反而是把所有的時間用來修煉自己的戰(zhàn)爭迷霧,經(jīng)過不斷地練習和施展,他腦海里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新的辦法,這個辦法可以將敵人至于一個十分兇險的窘境里,進退兩難,即使是一只兇猛的雪猴,吃了這一招也未必能輕易的躲過。
當然,他也不是特意為了這次晉級賽而準備的,從進入劍冢之前,谷雨就立志要不斷增強自己的實力,在現(xiàn)有的條件下,他要將自己的實力增大到最強的一種狀態(tài),只有自己強了,說不定以后的運氣就會越來越好。
德米勒進來了帳篷,送上大叔家的羊奶和牛肉干,雖然谷雨等人一直居住在大叔家也算是添加了不少的麻煩,然而谷雨每次有錢的時候就會給他們家一個金幣,一個金幣對于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可以說是一筆巨款了。
“謝謝你?!蔽⑿χ偷旅追尹c了點頭,看著這個臉上夾著緋紅的女子,想必她以后一定會和一位威武雄壯的男子結(jié)尾夫妻吧。
德米芬妹妹也微笑著點了點頭,很識趣的從帳篷里離開了,谷雨來高原前后也有半年的時間了,大概知道了谷雨什么時候是不希望被打擾的,什么時候是可以方便說話的。
等德米芬走后,谷雨意念合一,將兩只收到手指結(jié)成一個很奇特的印記,眉頭微微皺起來,這可以讓他更加容易集中注意力,更迅速的將自己腦中的水力激發(fā)出來。
嗖!
從正面看,谷雨的為尾椎骨的部位如同九尾狐一樣,竄出來十幾條尾巴狀的能量條,發(fā)著微光,將自己如同蟲繭一樣纏繞了起來,然后嘭的一下,輕輕的炸成了能量粉末,輕輕的漂浮在空中,這是谷雨在修煉的過程中自己領悟到的一種恢復水力值的方法。
這種方法甚至和自然之水的能力不想上下。
鱷靈呆在一旁,很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徒弟居然能自創(chuàng)一種加速修煉速度的方法,十分的行為。
一呼。
一吸。
一種溫暖的感覺隨著谷雨吸入的氣流灌入到谷雨的鼻腔,隨之進入到各個五臟六腑里,這種感覺十分的舒服,谷雨貪婪的多吸了幾口,就好像沐浴在溫泉之中,身體無比的放松愉快,卻感受不到一絲絲的疲憊。
谷雨的關閉的眼瞼下的眼球在不停的轉(zhuǎn)動,面部的皮膚某個區(qū)域會偶爾的抽搐一下,這表示他已經(jīng)進入了一種恢復的狀態(tài),帳篷里沒有點燈,卻被這漫天縈繞的能量之光照得通亮。
更令人驚喜的是,如今的谷雨,已經(jīng)能夠在一邊恢復水力的狀態(tài)下和他人進行對話。
“徒兒,這段時間你的進步可是非常的大啊,師傅感到十分的高興!”鱷靈激動的說道。
誰知谷雨淡淡的說:
“說得你好像幫了多大的忙似的。”
鱷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說:
“呵呵,也是,我們魔獸向來是講究契約精神的,只要是不給錢或者沒有寫在世界契約里的事,我們向來是不會主動幫忙,不過,當我們看到生靈在不斷生長取得突破的時候,我們確實也是會感到十分的高興的?!?p> 谷雨依舊淡淡的說:
“師傅,沒話可以不用找話的?!?p> 鱷靈看了谷雨,尷尬的哈哈大笑:
“既然這樣,那我就和你說一個對你十分有用的東西,這次的晉級賽,你一定要贏,倒不是為了那個職位,而是為了名聲,我之前就和你說過,我不懂丹藥之術,可你知道,真正的丹藥師只會為了強者而服務,如今你通過我們的契約的緣故已經(jīng)是在整個蜂窩高原的高層有了小小的名氣,只要再是往上一步,就有可能被其他的丹藥師看到?!?p> 谷雨淡淡的問:
“哦?被看到了有什么好處?!?p> 鱷靈道:
“真正的丹藥師喜歡自己煉制出的丹藥能被強者所用,越高級的丹藥師所煉制的丹藥對于強者而言就越需要,因為弱者在食用了他們的丹藥之后是有可能受到反噬,丹藥發(fā)揮不出效果不說,還有可能砸了那些人的口碑,也就是說,只要你贏了,有有可能偶遇好的丹藥師為你服務哦。”
谷雨淡淡的說:
“借你吉言?!?p> 鱷靈白了谷雨一眼,心里想到,這小子,隨著越來越強,說話可真是越來越不近人情了,居然對師傅也這樣,多少是有點不夠禮貌了哈。
三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谷雨這天整理好了自己的衣領服裝,如約來到了比賽的地點。
一個古板臉,一字眉模樣的人就是本次比賽的主持者,站在比賽臺旁邊的側(cè)臺上說道:
“本次比賽是為晉級賽,相信有的人已經(jīng)是很熟悉了,規(guī)則就是到一方死亡或者認輸為止,只允許一對一,接下來是抽簽環(huán)節(jié),本次抽簽是根據(jù)各位的號碼牌進行隨即抽簽進行對戰(zhàn),沒有什么問題的話,就可以把我那個抽簽盒子拿上來了?!?p> 此話結(jié)束之后,比賽臺的周圍的一道道人影開始七嘴八舌起來,這次比賽雖然是一次小型的選拔比賽,但是還是引來了一些人物的前來觀摩,其中就包裹魔鬼山麓的中級劍士方重和中級劍士劉都可。
“第一組要上場的是21號和8號?!?p> 臺下的人先是紛紛左顧右盼,看看到底第一組的人是誰,一個呼吸的時間,一個彪形大漢邁著沉重的腳步上了臺,另一個則剛好是那天譏諷谷雨的奧凱。
“這兩個人對決,可是有好戲看咯?!?p> “是啊,一個大胖子,一個瘦子?!?p> “那胖子看起來更加適合使用流星錘,不過我聽說誰要是吃了他一劍,不管是誰那不死也殘,人家的劍可是專門的玄鐵打造,怎么砍都砍不爛的一把劍?!?p> “你說的,奧凱劍士可是來自于最精英的編隊,他的劍法頗有初級劍士王中的影子,可以輕松的擊殺敵人,不信你就看吧,我賭這個奧凱贏?!?p> 奧凱看起來十分有禮貌的對著大漢敬了一敬。
“大個子,可千萬不要等死了之后再投降哦。”
彪形大漢大大的鼻孔猛的哼了一口氣出來。
聳!
下一瞬,由劍身冒出的劍氣如同蒸汽般迅速彌漫在大漢的全身,身體的毛孔吸收了這些劍氣之后,十分有益于大漢的速度提升,正如那些旁人所說,只要被他一劍擊中,哪怕是白銀級的劍士,也要傷的夠嗆,至于同級劍士,那就更不用說了。
凡是上臺的,都是有足夠的保命技能的,菜鳥都不敢來沾邊。
擂臺外,爆發(fā)出一陣驚呼聲。
奧凱左右握住劍柄,右手緩緩伸出手掌,往回稍了稍,眼里露出不屑,同時也是無比自信的目光,意思是,你盡管過來。
嘭!
大漢粗壯的大腳猛的往地面一踏,一股氣波以腳心為中心向周圍環(huán)狀噴開,再往上一瞧,本人的身形卻早就消失不見。
叮!
這是一記上挑!
看起來十分的兇狠,可惜奧凱用左手握劍用劍刃直接扣住了對方劍刃的起點處,這個位置和這個動作可以用最小的力氣達到最好的防御克制效果。
奧凱眼睛微微一瞇,舌尖從嘴唇的左邊滑向右邊,似乎眼前是一頓豐盛的晚餐。
“這第一擊就這么猛,可真是不留情面呢?!眾W凱說道。
然而大漢并沒有理會奧凱的言語,用勁氣將他和奧凱拉開距離,接連幾下都發(fā)出了比較迅速的斬擊,令人遺憾的是居然一刀都沒有集中。
“看吶,這就是我說的,奧凱繼承了王中的刀法,迅疾而輕巧,他可以找你開打,你無法找他開打,這次的戰(zhàn)役中,那奧凱就是靠著這套刀法輕松的擊殺了兩只雪猴?!?p> “嗯,看來你說的確實是對的,這個奧凱還真有兩下子。”
奧凱自然沒有時間顧忌旁邊人的議論,趁著大漢連續(xù)幾次沒有擊中自己的空檔,他一個沖刺就近了大漢的身軀,不停的在大漢的身邊滑動,看起來就好像是在跳一支舞蹈,不停的旋轉(zhuǎn),跳躍,等到他停下的那一刻,大漢的居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上已經(jīng)是多出了九道刀上,全部都在緩緩的流動著鮮血。
一陣風吹過,大漢感到身體到處有著螞蟻嗜咬的一陣疼痛,低頭一看,瞳孔皺縮,自己身上居然有了這么多道傷痕,什么時候產(chǎn)生的,難道就是剛剛那一會兒嗎?
想到這里,驚恐的大漢在應激反應下流下了冷汗,眼珠子在眼眶內(nèi)慢慢的移向了奧凱的方向。
奧凱頗有興致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那把帶著血衣的劍,說道:
“大個子,這次我攻擊的是你的靜脈,流血速度慢,你要是不投降,下次...”
說道這里,奧凱用一種極為惡狠的眼光看向大漢,繼續(xù)說:
“可就是動脈了!要不是看著你對靈劍宗還有點用,現(xiàn)在你早就該躺下了?!?p> 說罷嘴角微微一翹,身體看起來十分的輕松和放松。
臺下一片嘩然。
在人群中,李鴻瞥了瞥嘴巴,切了一聲。
對于他而言,這樣的人并不算弱,可是這種取得了勝利就喜歡沾沾自喜的樣子,李鴻實在是不喜歡,畢竟人死于話多,他更喜歡的是和他一樣的沉默寡言的人。
何笛微微笑了一下,他早就聽說過王中所帶的人不賴,今日一見確實是一個好苗子,可惜就是略微輕浮了一點。
“等等!”
大漢連忙叫停,對于他來說這只是一場戰(zhàn)斗而已,沒有必要把自己的命搭上,既然自己簽了生死狀那就防不住哪個二愣子是會真的下死手。
臺下劍士一見這陣仗,那還受得了,作為一個劍士,投降可是大忌,哪怕是識時務的情況,那也是不被大多數(shù)人認同的,于是大家紛紛的議論了起來。
“我去,人高馬大的樣子,我還以為會多厲害,這才沒有撐過三個回合就要叫停,真愧為一個劍士?!?p> “呵呵,大概是人家怕死罷了,要知道這上臺的人可都是簽訂了生死狀的人,而且很顯然對面的奧凱并沒有發(fā)揮全部的實力,勝負早就分了,再打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啊這...”
“哎,真掃興,白長這么大個了?!?p> 聽到大漢的求饒,奧凱也沒有過多的阻攔,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冷笑著看著大漢孤寂的背影慢慢走下臺去。
大漢顯然也是聽到了觀眾們的議論聲,低著頭下了臺,走到主持者處做了一個確認。
“好,下一組!”主持者大聲說道。
...
經(jīng)過多輪的比賽,終于進入了最后的四強,分別是谷雨,元霸,奧凱,若鯊。
參賽的人其實也不多就30來個,整體的決斗還是十分的精彩,大多數(shù)人并不是手下留情,幾招下來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之后就馬上認輸了,在生命面前,尊嚴毫不值錢。
谷雨拿的是30號,直接對戰(zhàn)的是31號的元霸,而奧凱則是對戰(zhàn)他的跟班若鯊。
“接下來是8號對戰(zhàn)9號!”主持者挑了挑自己的眉毛,仿佛對這兩個年紀偏小的初級劍士一點興趣也沒有。
嗖!
谷雨一只手撐著比賽臺的一邊,另一只腳噌的一下往地上一蹬,整個人飛身到了比賽臺的上面。
與此同時,元霸也第一時間跳到了臺上。
看著谷雨,兩人相視一笑。
距離上一次在安土城獅虎學院里的決斗已經(jīng)是差不多半年了,這次決斗各自又會是怎樣的結(jié)局呢?
“我宣布,比賽,開始!”
嘭的一聲,主持者用一個小錘子在一個大鼓上重重的敲擊了幾下,帶動了全場的氣氛。
臺下的觀眾開始議論紛紛,大家其實也摸不著頭腦怎么會讓這兩兄弟上了半決賽,然而今年薛劍士卻是親自授予了金幣對其二人進行了獎勵,說明這二人就是在雪猴戰(zhàn)役中做出了貢獻,至于二人到底有什么能力,大家也是霧里看花。
“這就是薛劍士點名獎勵的那兩個小子吧,聽說是叫什么谷雨的,另外那個人不記得了,誒不對,我來這么久了怎么對這兩個家伙沒有什么印象啊,他們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p> “我倒是挺好奇兩個毛頭小子能有什么能耐,我在他們這么大的時候還在跟著師傅扎扎實實的學習劍法呢,他們這么小的年紀就敢上來比劃,想必多少是個花架子,等著看吧?!?p> “這兩個人是?怎么沒怎么見過啊,要不要提醒他們這比賽是會死人的啊哈哈哈?!?p> 大部分的看客是不熟悉谷雨兄弟的,只有李鴻和何笛的眼神里面閃動了一下,就連王中,也從剛才的哈欠的狀態(tài)到直起了身子,那次的獎賞大會他就在薛劍士的后面,自然是眼熟這小伙子。
微風掃過,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開始的命令宣布后,谷雨并沒有抽出自己的武器,元霸也是將自己的銀蛇彎刀掛在了其中一個角柱上,活動著自己的手腕,骨頭和關節(jié)交錯,發(fā)出咯咯的響聲。
難道這兩個人是準備,肉搏戰(zhàn)?
“有意思?!焙蔚训恼f了一句。
確實,在歷來的比試中沒有明文規(guī)定是不能使用肉搏的,因為上層策劃方是默認勝出者是帶領小隊執(zhí)行上層的雪猴擊殺的任務,是必須要用刀劍的,某種程度上,這也是一個漏洞。
“少主,得罪了!”元霸保住自己的拳頭,用力的往前一推。
“來吧!”谷雨回了一禮,心里想著也讓我實實在在的感受一下,你小子究竟是到了什么程度吧。
水力能量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由自己的心府處在意念的作用下游走于全身,四指和軀干上溢出了淡淡的藍色微光。
臺下依然是好奇的眼神。
元霸眼睛一瞇,雙手輕輕的一旋,鐵玉護腕在晃動中叮叮作響,這段時間的修煉,鐵玉護腕類似于自然之水的加倍經(jīng)驗恢復,使得他的水力的上漲也并不慢。
手掌之中已經(jīng)是凝聚了藍色的水力,蓋住了整個手掌。
谷雨眼睛一閃,這一招他再也熟悉不過了,從小元霸就喜歡武義,所以早早的就從家中的藏經(jīng)閣中獲得了那套藍色中級的功法,白云切,不過那時候的元霸只是把它當做比普通拳腳厲害一點的功法,平日里用來防身使用,至于這套功法真正的威力,說真的谷雨還真是不太了解。
一瞬間,腳底左右旋動,隨即爆射而出,凌空的元霸的手中的水力顏色已經(jīng)赫然變?yōu)榱税咨?,跳躍著白光,形狀就如一個模糊的放大的手掌。
“白云切!”
顧名思義,白云切是利用手掌的一邊對敵人進行打擊,這可比掌擊的威力要大。
“呵呵,元霸,看來你還是老套路啊,你就不怕我見招拆招?”
“云拳!”
一拳急速的擊出,上面聚集著洶涌的能量,顯然接近水龍人的水平之后,云拳變得更加迅猛了一些。
嘭!
拳掌與空中對撞,兩人不偏不倚,雙方的攻擊發(fā)生了小小的一波能量的爆炸。
何飛看著也是有點不解,看來這一回合實屬沒有合他的意,雖然他已經(jīng)不玩刀劍很久了,轉(zhuǎn)行做了一些統(tǒng)籌運營的工作,但是他的最愛果然還是刀劍之爭。
眾人皆沒有太大的反應,不過這倒是不影響谷雨兄弟的對決。
“呵呵,不錯嘛,看來現(xiàn)在我們能打個平手了,不過接下來你可要小了咯!”
谷雨笑著對自己的兄弟說道。
元霸聽后也是沒有多說話,只是擺好了自己的戰(zhàn)斗姿勢,隨著等待著下一波的進攻。
和元霸不同,由于沒有鱷靈的幫助,無論是刀法還是拳法,元霸功法擁有的數(shù)量都是谷雨的一半還少,對于他來講,只有把普通的招式練到極致,才能和自己的哥哥拼上一拼。
啪!啪!啪!
兩人互相朝著對方重來,在舞臺正中間進行了十幾次的拳掌的交匯,輔助以一些簡單的腿法,藍色和白色的拳掌之光在空中飛舞滑動。
正打得正酣時,谷雨突然變近拳為遠拳。
包裹在他拳頭上的云霧像加了火箭發(fā)射器一樣,嗖的一下就朝著元霸飛了過去。
“云拳!”
元霸當然也是看到了這一擊,直接對著谷雨奔疾而來,還是那一招。
“白云切!”
上一秒,谷雨還在心里洋洋得意,這等用近戰(zhàn)掌法對遠程的攻擊,簡直是可笑。
確實,那只和手掌極為相似的云掌飛速的朝著元霸飛來,正迎著元霸,令人沒想到的是,云掌由于形態(tài)的關系,直接是穿過了元霸手掌的實體,重重的打在了元霸的胸口上方的鎖骨處。
這是谷雨對于飛云訣的一點小改進,在原來的時候,這套云拳只能是攻擊到敵人的第一層實體,現(xiàn)在他可以選擇的性的穿越地方的第一層防御,直接攻擊到下一層防線。
元霸自身能感受到脖子下方一聲胸腔共振的悶響,但是這攻擊并沒有阻止他繼續(xù)前進攻擊,他依然在飛行的路上!
下一秒,谷雨驚嘆到,瞳孔微縮:
“這掌法上所帶的能量,居然是越加強盛!”
想罷,谷雨正想跳開躲過這一擊,由于大意耽誤了過多的時間,這一擊白云切,也是重重的打在谷雨的脖子一側(cè)。
好在最后關頭,谷雨憑著感覺用力一憋,頸部上匯聚了更多的水力幫他抵擋這多出來的能量攻勢。
受擊的谷雨下意識的對元霸踢了一腳,將兩人的戰(zhàn)斗距離一下子拉開。
元霸和谷雨同時摸著自己受傷的部位,互相也都沒有想到對方的招式居然是這么疼痛。
看著摸著自己脖子,面部有些不自然的痛楚的谷雨,元霸內(nèi)心一喜,自己所修煉的這升級版的白云切終于多少是有了效果,最起碼要落枕三天了。
大部分的劍士是從小就只修行刀法或者劍法,對于這拳腳功夫是不太清楚,只能說是看個熱鬧,只有少數(shù)的幾個人能看出其中的端倪來。
王中和何笛微微的點了點頭,臺上的兩個小子,雖然是使用的拳腳功法,而且實力還不及水龍人,但是這么小的年紀就幾乎能達到別人20多歲甚至是30歲的實力,已經(jīng)是非常的不可思議,現(xiàn)在這兩人還出于苗子的狀態(tài),如果長大以后,很可能又會是一個高手!
谷雨連忙摸了摸脖子后抖擻了精神,依然面帶微笑的說道:
“元霸,我和你一起生活了這么久,歷來是誰也不管誰的訓練,你果然偷偷的練了新式的掌法,不錯不錯,可是,這應該也是到頭了吧。”
摸著自己的鎖骨處的元霸眉頭一皺,因為自己確實是被谷雨給說中了,他再沒有其他的功法了,平日里更多的時間都花在了刀法上,拳法的訓練也就只有白云切。
他倒是不避諱這一點,直接說道:
“嘿嘿,就這一招也足夠和你對抗了。”
谷雨嘴角上揚:
“哦?是嗎?”
半彎著身軀,谷雨將所有的力度傳到自己的腿部,用力一躍,元霸見狀也飛身一跳,兩人再度上演了剛才的那一幕。
這一次拳掌的力度比起上一次是要更大了一些,因為雙方都把這看做是最后的一擊。
在眾人的目光中,一瞬間,戰(zhàn)局結(jié)果已定。
元霸滿臉驚異的目光中倒映著依然站立著的勝利者谷雨,而自己則是慢慢的跪了下去,他怎么也想不到,剛才明明谷雨打過來是一擊,為何最后自己受到的卻是雙倍的傷害。
谷雨連忙彎曲膝蓋,承住元霸的雙臂使他不再往下跪落。
主持者瞇了瞇眼睛,發(fā)現(xiàn)元霸已經(jīng)沒有了戰(zhàn)斗能力并且豎起了一只手臂之后,大聲宣布:
“好,谷元霸投降,我宣布,這次比賽,谷雨勝!”
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之后,谷雨感受到自己的水力值又多了5點,內(nèi)心有一種愉悅感涌上心頭,畢竟除了這個原因,他和元霸在比賽之前就約定,如果自己和對方同時對決的話就只用拳法不用刀法,為了最后的勝利。
按照這次比賽的規(guī)則,只有冠軍是有資格獲得30金的獎勵,亞軍根本就沒有。
在一眾的選拔賽中,谷雨憑借著他的那套雷震刀法,硬生生的從一伙人中脫穎而出,大家只是劍客和刀客,玩的是物理攻擊,而雷震刀法上的雷電屬性卻是在刀法之上附加雷電的效果,每一次攻擊都給予對方怦然心動的感覺,沒有多少人愿意與這個‘作弊’的人對戰(zhàn),紛紛投降認輸,畢竟比賽又不是只有這一場,犯不著和自己作對。
很快,主持者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吆喝著下一場的開始。
奧凱和若鯊本就是一個陣營里的隊友,尤其是這若鯊平日里跟著奧凱,自然勝負很快就定。
剛上場一招都沒有出,眾人就見到若鯊舉起手示意主持者自己選擇投降。
對于這一點,倒是沒有任何人有異議,喚做是其他人,也會這么做。
那么接下來...
便是谷雨和奧凱的對決。
一個是獲得了薛劍士獎賞的新人劍士,一個是在王中劍士下有著不凡實力的新人王,到底這場戰(zhàn)斗誰勝誰負,沒有一人知曉。
“現(xiàn)在比賽已經(jīng)是進入到了冠軍和亞軍的爭奪賽,為了更好的發(fā)揮,按照慣例,雙方都休息半柱香的時間,半柱香之后,比賽再次開始!”主持者大聲吆喝道。
從海選到最后的冠軍和亞軍比賽,主持者一點時間都沒有休息,下了場之后,一邊喝水一邊湊到了王中和何笛的旁邊,一邊看著正在休息的谷雨和奧凱一邊漫步經(jīng)心的問道:
“怎么樣,這次的初級劍士的競選,你們覺得誰最后會取得勝利?”
王中劍士雖然是一個初級劍士,論實力確實和中級劍士何笛差不多,他上面的中級劍士由薛劍士直接管轄,作為直屬的精英編隊,整體的實力要比其他的編隊上一個檔次,所以現(xiàn)在何笛和王中并沒有出現(xiàn)地位不對等的情況,為了尊重何笛的面子,王中收斂著自己的實力,謙卑的說道:
“這次兩為青年才俊的競選,依我看,最后可能會是何劍士的谷雨獲勝,我們這個奧凱啊我了解,雖然是有點本事,然而心性不定,很容易出岔子。”
何笛笑道:
“王劍士何必這樣謙虛,依我看還是你的奧凱獲勝的概率大,這谷雨雖然手里有著一套奇異的刀法,畢竟年紀還小,經(jīng)驗不足,這次的比賽想必是比不過你的奧凱的?!?p> “行啦,行啦,我不和你們扯了,我上去了?!敝鞒终吆韧曜詈笠豢谒牧伺钠ü珊蛢晌徽f道。
臺下的議論卻是仍在繼續(xù)。
“這個谷雨倒是挺有意思的,之前一直都是在用刀法,到了剛才那一場卻是用起了拳法?!?p> “你別看他的刀法,刀刀帶電,這誰受得了。”
“這有什么的,奧凱的刀歷來以速度見長,那閃電威力再大,也要瞄準了人才行不是,奧凱根本不會給他機會的。”
“那我覺得不是,還是這電刀威力大些,我要是以后碰到了我估計都要繞著走...”
主持者再次扯了扯了自己的嗓子:
“咳咳咳,靜一靜,靜一靜!接下來是最后的一場比賽,勝出者將會獲得初級劍士的職位和30金,預備,開始!”
咚!咚!咚!咚!
隨著鼓聲的響起,臺下變得安靜了起來,臺上的氣氛倒是變得越發(fā)的肅殺。
鏹!
奧凱左手華麗的抽出了自己的大刀,刀尖對著谷雨,道:
“我們終于見面了,小子,真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撐到最后一輪。”
谷雨笑了笑:
“這位師兄,我只是僥幸罷了,等會兒還請師兄手下留情。”
看著這個在三天前對自己的惡語相向,嘲諷不斷的王中手下的新人劍士,谷雨早就決定要給他點厲害嘗一嘗,正好試一試自己開發(fā)的新的招式。
“呵呵,我聽說你之前還受到了薛劍士的賞賜,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所謂的破壞雪猴山體的實力到底是有多強?!?p> 谷雨也沒有再和奧凱廢話,右手繞過自己的頭部從背后抽出那把黑色帶鱗片的逆鱗刀,刀刃與刀鞘摩擦的聲音就好像一條黑龍在低沉的吼叫,霸氣十足。
刀身的光芒在日光下從刀刃底部一直滑向刀尖。
“接招!”
隨即眼光一狠,全身的勁氣迸發(fā),谷雨并不清楚的是,當他在使用這雷震刀法時,主體起作用的已經(jīng)不是自己體內(nèi)丹田而發(fā)的水力能量,而是自己的勁氣。
所謂勁氣,則是依托體力存在的一種浩然之氣,將此氣運轉(zhuǎn)與兵器之上,可以使用他們進行殺敵之行為,某種程度上講,會比力氣更加的純粹,更加的柔和。
刀光一閃,谷雨的身形隨著刀身的消失而消失,和上次比賽不一樣,這次的谷雨選擇了主動進攻。
一瞬,就出現(xiàn)在了奧凱的身前。
“好快!”奧凱略微震驚了一下,隨即恢復了理智,用自己左手的長刀擋住。
曾經(jīng)在后山訓練過的痕跡立刻顯示了出來,谷雨那不為人知的孤獨和苦厄,在這一瞬間全部化為了對手的詫異,這是值得的,不過這僅僅只是開始,逆鱗刀上的電弧早就附著在上面,像一只纏繞的蟒蛇,不停的滑動。
在導體的作用下,奧凱受到了這一擊,那種從毛孔里鉆入的酥麻感一下子另奧凱清醒了起來,全身往后方一個后撤跳拉開了和谷雨的距離。
“不錯,是有點東西,只可惜我的刀法在你之上,你的電刀再厲害的前提,也是需要瞄準對手,也就是說如果你來不及瞄準對手,你手里的這把刀就是一塊廢鐵。”
奧凱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呵呵,還請賜教?!惫扔昶ばθ獠恍Φ牡恼f道。
奧凱反手拿刀,膝蓋彎曲,右手往前擋著,頗有劍心的模樣,烏黑的秀發(fā)自然的飄落在自己的眼前,兩個黑黑的眼珠子用力的頂著眼眶,死死的盯住谷雨。
頓時,從刀身往全身漸漸彌漫著一種黑色的霧氣,學習功法的人知道,一旦一個人的水力出現(xiàn)黑色,那就大概率不是什么正道的功法,谷雨按照這種邏輯推算著奧凱的招式會如何的奇異。
一會兒,奧凱的全身不均勻濃度的散發(fā)著黑色的霧氣,體內(nèi)的勁氣集中到他的四肢之上,馬上就要用招了。
這道黑氣是奧凱進入靈劍宗自帶的一種屬性,按理說靈劍宗不應該收下這種徒弟,但是半年前,在奧凱的極力懇求之下王中劍士還是以奧凱未來一定可以發(fā)揮左右為由收留了他。
臺下的一些劍士朋友自然是認得這刀法。
“難道!他是要使用那一招?”
“這下那個叫谷雨的小子完蛋了,看來這個奧凱并不想拖拖拉拉,而是想一次性用一招去解決這個小子?!?p> “難怪當初王中會留下這個奧凱,只要他是用了這招,就沒有幾個能擋得住的?!?p> “少主,要小心?。 ?p> 谷雨從臺下七嘴八舌的議論和驚恐的眼神里立刻預判到了奧凱接下來的這一招實力是不容小覷,前后大約就是5個呼吸的時間,當下便是做定了主意,既然你要對我使用殺招,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立刻將手里的長劍放在嘴里咬住,雙手用最快的時間聚集起水力,豐厚的能量由丹田心府而起迅速的灌溉到了谷雨的四肢,尤其是掌心。
嘭!
在一頓熟練的操作下,壓縮霧氣,釋放霧氣,整個比賽場如同被釋放了輕型煙霧彈似的,立刻彌漫了淡淡的霧氣。
“戰(zhàn)爭迷霧!”谷雨喝道。
經(jīng)過不斷的實踐和練習,戰(zhàn)爭迷霧的使用速度已經(jīng)是高了一個臺階,這十分有利于谷雨的戰(zhàn)斗。
“死亡蓮華舞!”
迷霧剛剛被釋放,奧凱就如一只脫弓的箭,嗖的一下躥到谷雨的身邊,在可見度極地的情況下,對著周圍的生命脈搏最強的氣息一邊攻擊,一邊移動,這便是令新人劍士都十分畏懼的死亡蓮華舞。
奧凱也是靠著這一招在和雪猴的爭斗中輕松取勝,可以說賺的盆滿缽滿。
唰!唰!唰!
刀刃劃過皮膚的聲音,刀刃和刀刃相互交兵的火花在迷霧中響動和閃動著。
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一個個都不敢出大氣,生怕影響了臺上谷雨的發(fā)揮,就連李鴻和何笛也是探頭凝視著迷霧里的黑影和不斷‘舞蹈’著的奧凱。
雖說這何笛和谷雨接觸的時間極為的短暫,然而畢竟是自己團隊下方的人,如果真到了危機時刻,他會出手相救也不一定,這等刀法實在是太過于殘暴,這也是諸多同僚詬病王中劍士的原因之一。
戰(zhàn)局未定,情況不明,誰也不好先出手。
“快看快看!是死亡蓮華舞!”
“這可是出了名了邪招啊,這在營地平時都明令禁止不讓用的,沒先到這個奧凱居然在這里用出來了,也不知道贏了之后會怎么判?!?p> “是啊,這次戰(zhàn)斗那個叫谷雨的小子肯定是沒有希望了,這一招可是刀刀對著動脈割啊,而且據(jù)說使用者是用感知力進行攻擊的,這個霧氣的招確實是用的好,可惜了,對奧凱沒有用啊。”
此時,臺下的劍士居然紛紛為了谷雨擔心了起來。
噗!
人們依稀可見一個人影在霧氣中吐了一口鮮血,身體的各個部分也在向外射著或者大或者小的灰色的液體。
很快,刀舞也卷起了小小的旋風風浪,將本來就不是特別厚重的迷霧給吹散了一些,人們已經(jīng)可以通過霧氣若隱若現(xiàn)的看清谷雨的臉龐。
確認了,受傷的那個人就是谷雨兄弟!
“少主!”元霸十分擔心的探出頭喊道,可惜比賽的規(guī)矩旁人是不可以上前救助,要么一方投降,要么一方被殺。
氣得元霸直敲著比賽的臺邊。
“這家伙,還真的喜歡逞強呢?!崩铠櫗h(huán)抱著雙臂,目光如一潭深不可測的泉水,深深的望著這個身受數(shù)刀,傷痕累累的少年,他可還是個少年啊,這種程度的攻擊,就連一個青銅級的人都承受不了,更別提他了,接下來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奧凱對自己的這次攻擊十分的滿意,甚至他將此看做是一次藝術品的制作,在舞刀完成之后,輕輕的向臺下觀眾的方向還有禮儀的鞠了一個躬。
發(fā)現(xiàn)這霧氣依然沒有被吹散后,眉頭皺了一下,隨即發(fā)現(xiàn)谷雨居然還沒有倒下,開口說道:
“喲,我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韌性居然這么強,你瞧瞧你,滿嘴的鮮血,空洞的眼神,搖晃的身體,受了我這一重擊居然是還沒有倒下,要我說,這風隨便吹你一下,你就應該倒下去了,既然這樣的話,作為劍士,那就讓我給予你最后一擊吧。”
帶著極為詭異的笑容,奧凱緩緩的舉起了自己手里的大長刀,擺好了砍擊的姿勢,往回拉到空中最高處,正要發(fā)力往下斬的時候,一個聲音冒了出來。
“奧凱,適可而止,這可是薛劍士親自獎賞的人?!?p> 奧凱一回頭,透過薄薄的霧氣,憑借著這厚重的聲線,依稀可以辨別是自己熟悉的王中初級劍士。
他的話是有幾分道理,可瞳孔里的谷雨滿是鮮血的樣子刺激起了奧凱的殺戮之意,按照比賽的規(guī)定,只要谷雨還沒有投降的同時,還沒有死亡的話,默認比賽就可以繼續(xù),其他人上來幫忙的話,主持者是有資格前來阻攔。
某種程度上講,這確實是一個漏洞,當參賽者意識不清的時候到底該如何判罰,這沒有一個定論,全看主持者自己的意愿。
奧凱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手里的勁氣凝聚,馬上落刀!
正在此時,所有人被谷雨的一個小動作給吸引住了,他顫顫巍巍的手緩慢的從自己的某個口袋里抽出了幾個圓球狀的丹藥,也不管是什么就往口里送。
從口袋拿出丹藥,到最后往嘴里放入丹藥,整個過程十分的緩慢,而大家竟然出奇的有耐心,都在等待,其中就包括奧凱,大家都好奇這個人是要干什么,是要吃了這些東西嗎,吃了又會怎么樣?
咔嚓!
終于咬碎了送入嘴里的丹藥。
一枚名叫力丸,補充體力和小額度氣血,一枚叫牽雷丸,用于提升雷屬性的威力。
剎那間,谷雨的體內(nèi)的勁氣亂竄,由于自己的身體過去虛弱,并不能把位于丹田處的大量勁氣合理的分配到身體的各個需要他的位置,水力的激發(fā)也出現(xiàn)了同樣的情況,最終以一種非常粗暴的方式到達了各個細胞之內(nèi)。
噌!
猛一眨眼!
紅色!
血瞳,開!
谷雨失神的瞳孔很快就充滿了血色,雖然還是很虛弱,但已經(jīng)比起剛才要是好了很多了。
此時的谷雨仿佛從睡夢中蘇醒過來一般,在電光火石之間,心府里飛過一只鴻鵠,思路清晰了起來,緊接著谷雨用很短的時間再度召集體內(nèi)的水力能量,將原本被蓮華之舞吹散大半的霧氣再度補充回來。
“咦?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這霧氣又變濃了,而且好像變得比剛才開始的時候還有濃一些了?!?p> “確實是?!?p> 有幾個劍士看客立馬反應道。
而這番話也點醒了奧凱,雖然霧氣變濃了,但還沒有到完全看不清的地步,谷雨他的身形的位置大概還是能判斷的出來,手里的勁氣還在,深黑色的勁氣團聚在手掌中間,那么。
“蓮華斬!”
蔓延開來的殺戮之意從自己的思想延續(xù)到了自己手里的動作,一道黑色的斬擊對著谷雨的方向砍了過去,滿嘴邪惡的微笑的奧凱知道,只要中了這一擊,那便是油盡燈枯,誰也救不了這個可憐之人!
“太慢了!”
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從自己的耳朵旁飄過,這不是王中劍士的聲音!
是誰?
難道是?
奧凱的微笑的眼里的瞳孔皺縮,發(fā)生了劇烈的地震!
刷!
一擊帶著雙電弧的橫向的黑刀從奧凱腹部前的方位帶著一個弧線劃過。
帶起了一條血漣漪。
臺下的觀眾也是看呆了,沒有想到這個已經(jīng)弱不經(jīng)風的小子居然狀態(tài)回歸了!
“這怎么可能呢,喂!你看看,是不是奧凱受傷了?”
“我看著身形確實是像奧凱的,難道真的是他?谷雨那么弱的狀態(tài)怎么會還有實力給奧凱這么強的一擊呢?”
“真是讓人震撼啊,這一刀,好快!比我見過的任何的同行的刀都快?!?p> 谷雨收回了刀,腦海里浮現(xiàn)了關于雷震刀法的一些信息。
雷震刀法,最令人恐怖之處,在于受擊時帶有電弧的刀身和肉身會在傷口處發(fā)生劇烈的震動,一刀下去,并不是完整的一道切口,傷口的面積會比普通的傷口面積要更加大,同時會令受擊之人血肉模糊,痛感要比正常的攻擊強3倍...
這套刀法會隨著使用者自身的實力增加更打出更高的傷害,雷夢當年使用了這套刀法的時候,召集了雷霆萬鈞,破滅了反抗者的春秋美夢。
奧凱緩緩的后退了幾步,鮮血不停的從自己的傷口處逃離了出來,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因為自己一時間的恍惚,居然讓對方占據(jù)了這么大的優(yōu)勢,在這一瞬間他的身體竟然是麻住了,畢竟他從前沒有碰到過電屬性的對手過。
隨著時間的流失,比賽臺上的霧氣是稍微的吹散了一些,視線變得更為清楚,為了避免麻煩谷雨收回了血瞳。
看到奧凱又能恢復行動能力了,然而還是能看出,動作有些遲緩看來是剛才的那一擊給了他更大傷害,谷雨的嘴角微微一笑:
“現(xiàn)在,該讓我給你最后一擊了?!?p> 說罷兩只手緊握著那劍柄,眼神一狠,那是一種極為罕見的詭異笑容,元霸就只見過一次。
心里言語道,你不是很喜歡欺負弱小嗎,你不是很喜歡摸別人的頭嗎,那就看看以后你還有沒有機會再做這件事,你的命,我要定了!
刷!
凌厲的刀風順著逆鱗刀的刀跟直直的沖向刀尖,那是一道死亡之風,受過一次重擊的奧凱若是再受一次,不死也殘。
看著再度發(fā)起攻擊的谷雨,奧凱竟然是遲緩了一瞬,費力的拿起自己的手中的刀艱難的說道:
“混蛋!我干你娘!”
左手刀起,準備和谷雨正面的再拼上一擊,平時擅長以速度為優(yōu)勢攻擊別人的他此刻已經(jīng)知道逃不過正面的一擊了,于是準備用蓮華斬來找回自己最后的尊嚴。
無論是怎樣的劍士,正直的,邪惡的,只要是拿著劍在戰(zhàn)斗中死去,那就不失為丟掉尊嚴。
腳跟的勁氣用力往地面一沖,奧凱整個人飛將過去,那將是最后一擊,決勝負的一擊。
臺下的劍士們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最后的一幕,等待著最后的結(jié)局。
元霸也終于看到了少主之前說秘密的招式。
奧凱并不是傻子,雷震刀法在正常狀態(tài)下,雖然威力很大,但還是可以被同級的劍士所擋住,之所以谷雨能如此精準的直接攻擊到奧凱本身,就是因為自己用了戰(zhàn)爭迷霧困住了奧凱的視線,與此同時,谷雨使用了血瞳清晰的定位了對方,這才能出其不意的攻擊到奧凱的本體,造成巨大的傷害。
當然,這一招也不是對所有人都能使用,高等級的人雖然是沒有谷雨這番血瞳之力的幫助,常年的戰(zhàn)斗能讓他們感知到近距離敵人的氣息,以躲避過這一擊,可惜,就像王中說的,奧凱始終還是過于年輕,整個過程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比賽場上的氣氛劍拔弩張了起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
叮!
王中抽出了身邊一件事的佩刀,以疾風般的速度擋在了谷雨的面前,左手抓住了谷雨右手手腕,右手握刀抵住了谷雨的刀刃,刀刃與刀刃不斷碰撞出了清脆的金屬的響聲。
這是雷震刀法,隨意谷雨的刀是在不斷的震動,王中可以清晰的看清楚那把黑刀在自己的普通長刀上咬下的一個又一個凹痕。
王中一怔。
這小子,有著奇異之功法就算了,居然還能修煉到如此之地步,可真不敢小覷了他,這以后還得了?
“谷雨,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收手吧。”王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場上的人又是驚了,只有何笛嘴角微微的翹起,哼了一聲。
一劍士小聲的說道:
“不是說不準幫忙的嗎,這是什么情況?!?p> 另一劍士趕忙制止的說:
“你可趕緊閉嘴吧,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哪個師傅真愿意讓自己的徒弟隨便的死去?。俊?p> 兩人就此僵持著,雙電弧的逆鱗刀與王中手握之刀在薄霧中撞擊著火花,發(fā)出尖銳的響聲。
谷雨緊咬牙關,面露憎色,他可不管對面是誰,這一仇恨,必須要報,人善就被人欺?去死吧!
那一刻,王中感受到了谷雨的力度再加大,他只好將勁氣移于刀鋒之上,嘭的一下,一股小型的氣流將谷雨彈開到了地面。
谷雨摔倒了地面,他費力的把自己撐了起來,感到自己的能量在一步一步的消退,畢竟自己是遭受過重大的傷害,即使吃了丹藥,面對一個滿血的新對手,自己還是有點力不從心。
奧凱全程只是呆呆的握住長刀站在原地,看到自己的師傅出場了,自己也不好多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和這奧凱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不過,還是希望你能放這個家伙一把,就當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了?!?p> 場面一度陷入了尷尬。
谷雨知道此時自己身體已經(jīng)是實力不夠了,丹藥的作用只在前一段時間里起到最大的效果,雖然李鴻的丹藥確實好用,然而此時一個這等角色擋在自己的眼前,再是硬來未必就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主持者看著也是不好說話,這個王中也算是蜂窩高原里比較有地位的人物,自己也算是認識,于是問到:
“谷雨,你做如何選擇?”
谷雨拿著手里的逆鱗刀,繼續(xù)緩緩走向奧凱,往前邁了幾步。
“嗯?”王中看著這少年居然依舊不依不饒,走上前自己用身軀擋住了谷雨前進的路子。
意思是你要是再往前進可就別怪我動手了。
谷雨當然也不傻,他停止了前進,微笑的對奧凱說道:
“如果不是你師傅出手,我真想現(xiàn)在就殺了你?!?p> 簡短一句話,卻是實實在在的震懾住了奧凱,他沒有想到如此看著平凡一個人居然能爆發(fā)出這么大的能量,若不是背后有高人相助,那就一定是個怪物,同時,奧凱也知道谷雨這番話絕對不是虛張聲勢,從他那充滿著嗜血殺意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來。
王中淡淡的說道:
“這么說,你就算同意咯。”
隨后又繼續(xù)對主持者說:
“我代替奧凱宣布,這場比賽他認輸了。”
主持者顯然有些為難,便是直接說道:
“這恐怕不行,根據(jù)比賽規(guī)定,必須要本人說出才算數(shù),你確實沒有資格代替奧凱投降認輸?!?p> 聽到這話,王中哼哧一口冷氣,把頭轉(zhuǎn)到用余光剛好能掃射到奧凱的位置。
奧凱接過了自己的小師傅王中的眼神,先是一驚,然而后是一怒,想來自己居然落魄到了這種地步,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給欺負到這種地步,咬著后槽牙,十分不情愿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我...我認輸?!?p> 咚!
主持者重重的用鼓槌敲擊了一下大鼓,說道:
“我宣布,本次晉級比賽的獲勝者是,谷雨!”
臺下一片歡呼,那是為勝利者的歡呼,雖然他們和這個叫谷雨的小子一點也不熟悉,但是由衷的為這個一開始被欺負的夠嗆的小子感到高興。
其中吶喊聲最大的就是元霸,在宣布谷雨獲得勝利的一瞬間,他像打人那樣握緊了拳頭,重重的錘擊著舉頭三尺之上的虛空,大聲的吶喊著一個字:耶!
藏在人群的另一側(cè)的李鴻,淡淡的自言自語著:
“沒想到這個家伙還有點東西?!?p> 所有人都在高興,最掛不住面子的就是王中和奧凱了,他本以為這次競選初級劍士的資格非奧凱不可,沒想到居然被一個新晉的新手劍士給拿去了名額,真的算是顏面盡失,以后誰再提起他的徒弟,一定會說是那個誰誰的手下敗將。
他早就告訴過奧凱,要冷靜,不要浮躁,非是不停,這場戰(zhàn)斗,在王中看來,完全是有獲勝的可能性,機會就這樣生生的被奧凱給浪費掉了。
“下去吧,還傻站著干什么。”王中默默的下場經(jīng)過奧凱時說道。
“額,是?!眾W凱慚愧的回答。
比賽結(jié)束。
看臺下方的人漸漸散去,邊走邊議論著。
“早就聽說那小子有一套雷震刀法,變幻莫測,今日一見,果真是這樣,我們平日里可以砍出一刀,而他居然可以在同樣的條件下砍出兩刀甚至多刀,這完全就是加倍的提升了攻擊的效率啊?!?p> “是啊,關鍵是他的刀法十分的快,在攻擊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去躲避啊?!?p> “我看不然,所謂刀法的速度比起我們這些人來說未必快,能看出他練習這套刀法的時間也不是太長,更讓我在意的就是他究竟是如何在迷霧中找到對方的位置并進行攻擊的。”
“誒,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你說要是奧凱靠著氣息感應對方的位置也就算了,畢竟迷霧在那種特殊的情況下對他來說是沒有什么效果,這個小子居然也能準確的找到他的位置...”
“算了算了,不想了,總之這個人贏了奧凱后,以后怕是他要囂張起來咯...”
人群走得差不多,力士們開始在領頭的帶領下拆除比賽臺子,主持者把谷雨拉到一邊說道:
“這位谷雨兄弟,可真是恭喜你了,諾這是你本次比賽的獎勵?!?p> 谷雨疲憊的眼神一看到一袋金子遞了過來,一下子就有了精神,畢竟再苦再累,只要錢給夠,那都是值得的。
恰好,何笛也走了過來,對著谷雨說:
“不錯,出乎了我的意料,原以為你只是一個普通的新手劍士,沒想到你還藏了一套絕世功法?!?p> 元霸旁的谷雨訕訕的笑道:
“哪里是什么絕世的功法,運氣好獲得了而已?!?p> 主持者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說:
“既然比賽你已經(jīng)贏了,錢你也拿了,正好你的中級劍士何笛也在這里,你就準備報道吧,具體的細節(jié)就交給你了,我們靈劍宗的上任沒有那么繁瑣的儀式,簡單的對接一下就可以了?!?p> 說完主持者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谷雨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