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
姬惟與匆匆推門而入,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主子,傳送陣被破壞了。”
聽聞這話的凰妙戈,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來,眉峰間帶著凌厲,“不知死活!”
隨著話音落下,人已推門而出。
豫東和姬惟與對視一眼,緊隨其后。
夜幕籠罩,零星幾顆星星在天邊閃爍。
夜風襲來,平添一絲涼意。
三人御風而行,半晌來到赤炎城外的焦作山,在一處隱秘的山間,一處帶著點點光暈的傳送陣被外力所破壞,支撐傳送陣的靈石被毀,傳送陣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凰妙戈彎腰摩挲著地上的一處灰燼,臉上是風雨欲來的殺意,“呵呵,真是好手筆?!?p> 手中靈石的灰燼隨風飄動,星星點點隱沒在黑暗中。
姬惟與、豫東,看到這般的主子,嚇得驚若寒蟬,低垂著頭顱,心中隱隱心驚!
他們跟在主子身邊也已經有五個年頭了,但從沒見過主子這般模樣。
“來人?!被嗣罡昵謇渲曉谶@黑夜像是一柄出鞘的寶刀,凌厲而肅殺。
“屬下在。”一道黑影凌空落下,一身黑衣隱于暗處,讓人看不清模樣。
“帶一隊人去玄赤大陸,帶上本尊的印信,找到魔尊百里夕瑤,讓她盡快收網?!?p> “是。”
暗影恭敬的接過凰妙戈遞來的一枚小小的印章,隨即放入懷中,一個閃身消失在黑夜中。
暗影是凰妙戈親自培養(yǎng)的,作為暗影的老大,辦事能力自然是一流的,也深得她的信任。
“豫東,傳令給二長老,讓他立馬帶著凰北風和凰北熙回瑤臺,協(xié)助六嬸。如有不長眼之人,殺之!我瑤臺容不得背信棄義之人!”
“是?!痹|神情一凜,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起身領命,轉眼消失在黑夜中。
“惟與……”
隨著凰妙戈一道道命令的發(fā)出,赤炎的局勢和天下的局勢,也在這一道道命令中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嗅覺敏銳之人,自然早早的察覺到局勢的緊張。
這天下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瑤臺除了凰妙戈之外的那些人。
不說想要從中得到一絲好處,也想讓那幾個大好兒郎能稍稍看上自家的兒女。
總之,在赤炎的這段時間,雖說有凰妙戈的殺雞儆猴,但也依舊阻擋不了有心人對凰北風、凰北熙他們的關注。
自然幾人一動,就被外人所察覺。
局勢也一度變得緊張。
這些消息凰妙戈也沒想瞞著所有人。
她就是要告訴這天下的所有人,不要挑戰(zhàn)她的耐性,也不要動她在乎的東西,不然就該接受雷霆之怒。
蒼何一路風塵的被姬惟與帶到了凰妙戈的面前。
原本清秀的男子,臉上多了一些疲憊,眼底的青色怎么也掩飾不了,身上的衣裳也沾染了灰塵。
一絲不茍的頭發(fā)也凌亂的耷拉在額前。
看到這般的蒼何,凰妙戈也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你這是去做賊了?”
語氣中頗帶著調侃之意。
蒼何原本一肚子的牢騷,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更多的化成了哀怨。
他也顧不得眼前之人的厲害或者讓他忌憚,一屁股坐在離凰妙戈稍稍遠一些的凳子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一杯清茶,眼底的疲憊呼之欲出。
他揉了揉眉心,妄圖讓頭疼欲裂的腦殼稍稍好受一些,說出口的聲音帶著嘶啞,“尊者,蒼何辦事不利,讓蕭深被人先一步給劫走了?!?p> 言語中帶著一抹懊惱。
這是他沒想到的。
他以為這趟任務很簡單的。
畢竟蕭深已經入魔,想要帶走他也不是難事。
只是用些手段就行。
哪知,等他到了龍蛇宗地界的時候,那些江湖人士已經離去,只剩下三三兩兩幾人還不甘心的徘徊在龍蛇宗的門口。
而龍蛇宗已經關閉山門,不進也不出。
他也是多方打探,才得知,在那場大混斗中,蕭深不知被誰給帶走了。
蕭深雖徹底入魔,但在打斗時時而清醒,時而混沌。
清醒之時想要為許茹熒殉情,糊涂時又想把所有人殺光。
真真是瘋的徹底。
就在眾人束手無策時,一個人把蕭深打暈給帶走了。
眾人也松了一口氣,更是沒有多想。
當時能保住命,那些人就已經燒高香了。
自然也就沒有追究是誰帶走了蕭深。
更何況,龍蛇宗群龍無首,都想從中分一杯羹,自然也就不多關注。
這也為賊人的行為亮了綠燈。
蒼何把查到的事無巨細的和凰妙戈交代了一番。
凰妙戈端坐窗前,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纖細的手指在掌心一圈圈的畫著圓,空氣仿佛被凝滯,滯的讓人心寒。
半晌后,深邃的眼眸里泛著幽幽光華,長長的睫毛冷凝寒霜,抬眸間點點冷光滑過,“蒼何,要想破除你們種族的桎梏,從今開始,你不再能置身事外。”
片刻后,清冷之聲繼續(xù)響起,“赤炎的傳送陣被破壞了?!?p> “什么?”聽聞這話的蒼何,臉上哪里還有剛才的頹廢和疲憊,消瘦的身軀坐的筆直,銳利的雙眸中,隱隱透出舔血的龍已經展開了那發(fā)著寒光的牙。
蒼何鄭重起身,朝著凰妙戈深深的行了一禮,“蒼何明白,多謝尊者!”
傳送陣?。?p> 這可是尊者親自布置的。
如今能把這傳送陣破壞之人,既然有這實力,在這時候出現(xiàn),自然是針對他們幾人的。
想到蕭深的失蹤,想到魔種的變故,想到一切的一切,他明白這些事情他都不能逃避了。
他也該搏一搏了!
“尊者,蒼何需要怎么做?”
對于蒼何的態(tài)度,凰妙戈是滿意的。
怎么做?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樣很公平!
“暗中找出帶走蕭深之人,來而不往非禮也!”凰妙戈的嘴角揚起荼艷靡麗的笑。
蒼何看著凰妙戈嘴角的那抹笑意,渾身一顫,好像被猛禽盯上的那種錯覺。
他在心里默默為那些惹上尊者的人而默哀。
真真都是找死的,為什么要惹上這女魔頭呢?
活著難道不好嗎?
“是?!比莶坏盟嘞耄谀菢拥哪抗庀?,蒼何落荒而逃,好像后面有洪水猛獸追逐他一般。
在雙腳跨過門檻的時候,還差點被門檻被絆倒。
凰妙戈瞠目結舌的看著蒼何倉皇離開的模樣,一臉不解的看向姬惟與,順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輕輕捏了捏,“本尊有這么可怕?不說人見人愛,但也沒有丑到讓人害怕的地步吧?他何至于此?”
姬惟與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哎喲,我的主子哎,這和長相無關??!
這明明是蒼何懾于你身上的威壓??!
但這話他為什么要給蒼何解釋呢?
就讓主子誤會著吧!
誰讓這小子不干人事,讓蕭深被人帶走了呢?
還讓主子為了這種人費神。
他就不解釋。
嗯,就該這樣!
在心里做好心理解釋后,他心安理得的回道,“那是他不識貨,主子天上地下第一好看,是最最好的主子。”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姬惟與今天也有點被凰妙戈嚇到了,這時候當然要嘴甜一些的。
彼岸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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