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一隅
恩佐趕快站了起來,強忍著身體快要散架一般的劇痛,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時不時地回頭瞟一眼還在原地破口大罵的馬尼烏斯。
“大小姐,這么撕破臉真的沒問題嗎?他要是狗急跳墻,跟你拼命咱們可還是有點吃不消啊?!彼行鷳n的問伊西斯。
“有什么好擔心的?!币廖魉褂行┎恍?,馬尼烏斯有全力一搏的實力可她伊西斯又不是吃素的,這么多年交游積攢下的人脈,只要到了白天的公民議會上,誰的手腕子更硬還要兩說呢。
不過鑒于自己這個手下的政治水平,伊西斯只是象征性的安慰了一句道:“他先把他堂弟的攻訐給壓下去再說吧。他那個弟弟早就瞧他不爽了,今天下午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沒有任何行動。”
恩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既然大小姐這么肯定,那自己也沒必要糾結了。
然后他轉(zhuǎn)而問道:“那那個小鬼怎么辦,是先關著還是直接...”
說著他橫著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
他才不信大小姐剛才那個男寵的發(fā)言呢。
以伊西斯的本事真要找男寵,比那個少年還漂亮的孌童早就可以塞滿一屋子了。
如今的她獨自一人住在這個庭院,不被他認可的人根本來不到她的跟前,在其他貴族眼里簡直像在做禁欲修行。
伊西斯聽完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扭過頭白了他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的腦子被那頭瘋熊踩壞了是不是,他傻你也跟著傻?那頭熊發(fā)瘋的時候破壞力那么大,我自己躲還來不及,哪有精力去照顧一個小鬼?!?p> “?。磕悄莻€小鬼現(xiàn)在...”
“不是逃掉了就是被馬尼烏斯給拍扁了唄,等明天叫人來清點一下就知道了?!?p> 恩佐聽的一身冷汗。
剛剛伊西斯和馬尼烏斯談判時可是一副完完全全將馬尼烏斯捏在手掌心的神情,任誰也不會看出她手里的底牌早就丟了。
手里籌碼都沒了還敢和馬尼烏斯對峙,大小姐可比自己莽多了,就算馬尼烏斯沒了戰(zhàn)斗力,他手下可不是吃素的啊。
自己要是沒了底牌,只怕要立馬跑的遠遠的。而大小姐卻直接上去玩起了空城計,讓馬尼烏斯把精力分去思考明天的攻訐。
馬尼烏斯要是知道那個小鬼早不見了,只怕得氣的想和大小姐同歸于盡吧。
果然政治不是自己玩得起的。
他不禁滿臉敬佩地看向伊西斯。
不過他又想到那個小鬼不在自己手上了,不禁惋惜地嘆道:“哎,只可惜沒問出來那個小鬼背后的人,還有那個做局搞馬尼烏斯的人是誰。”
“無妨!”伊西斯十分自信地回應道。
“那個小鬼只可能是盤踞在王都的那幾個外來勢力的人,無論是誰對我都是無害的?!?p> 說完她又頓了一下,臉上再次閃過了陰笑,說道:“至于炸引水渠的那個人...嘿嘿。”
她就此打住沒有再說下去。
只是加快腳步向著那群年輕貴族現(xiàn)在的聚集地趕了過去。
————
另一邊,遠離庭院廢墟的一間空置許久的住宅里,陳周終于把自己骨折的肋骨接好,又給身上多處的擦傷換上了新的傷藥。
十多分鐘前,他從望遠鏡里看到發(fā)瘋的馬尼烏斯在無差別地攻擊,而自己答應營救的少年卻還在那傻愣愣地蹲在地上。
【啐,小色胚!死到臨頭了還在那回憶大姐姐的裙底風光呢?】
陳周暗罵一聲。
但是自己既然答應了那個少年,而且自己也需要他之后繼續(xù)惡心馬尼烏斯,那就得把他給撈出來。
只是沒想到那頭瘋熊對移動的東西那么敏感,自己稍一接近就直接把目標盯上了自己。
無奈之下只好扔出了一顆當初艾克留下為數(shù)不多的G18-C冰凍手雷。
要知道這種專屬于彈藥專家的手雷,還是當初艾克逃離時帶走的永恒之光的庫存,和自己手上同系列的M18闊劍地雷與G35-L感電手雷一樣,沒有再生產(chǎn)的可能,用一顆少一顆。
盡管陳周滿臉心痛的表情,但效果確實不錯,立刻把馬尼烏斯的腳給凍上了。
只是回程時沒舍得再用一顆手雷的陳周被掙脫的巨熊追上,因為拖著少年行動有些不便,被結結實實地一掌拍飛。
巨熊的力氣本來就強勁,而陳周身上的躍翔狀態(tài)還沒有結束,這一下著實飛出去了老遠。
好在多虧如此,巨熊也沒有追上來,掉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去尋找他失去理智前留下印象的敵人了。
落地之后,陳周察覺到自己的肋骨斷了一根,只得就近找了一處閑置的空屋給自己處理傷口。
同時因為剛剛摔了那一下,少年身上因為沒有躍翔狀態(tài),著實摔得不輕,也需要找一處清凈的地方上點藥。
不過這一摔倒是把他摔得清醒了過來。
“呦,小色胚,你終于迷瞪過來了。”陳周不禁調(diào)侃道。
少年也想到了剛剛自己的狀態(tài),臉色騰一下就紅了。
他不禁反駁道:“我才不叫什么小色胚,我叫薩博。而且我剛才可什么都沒做,都是那個壞女人主動找我的。”
陳周立刻露出了一副盡在不言中的表情,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我懂,即使不喜歡也不拒絕,不主動不負責默默享受,真是亞撒西呢?!?p> 因為同伴中有和之國出身的武士,薩博也知道亞撒西是什么意思。盡管使用上和語境有些出入,但他也明白陳周這明顯是在調(diào)侃自己。
可是他確實當時身體沒有做出任何反抗,辯駁不得,登時有些急眼。
“我不是我沒有...”他只能這么無力地辯解,因為有些委屈,說道后面,聲音有些哽咽。同時隨手抓起旁邊的一團紗布向陳周臉上扔了過去。
可是因為大幅的動作牽扯了身上的傷口,鉆心的疼痛阻止了他繼續(xù)說話,臉上也看不到任何的委屈,只剩下齜牙咧嘴的吸著涼氣。
陳周看到這里實在忍不住,“噗”地一下笑了出來。
接住紗布一邊給自己裹傷一邊說到:“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等我一會兒給你包扎一下你再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