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并不知道自己突破d級,只覺得渾身很輕快,很輕快,好像岸上的魚,進入了海洋中,那無法形成呼吸的腮,重新得以呼吸。
一邊默默感受身體的變化,一邊找了一輛海盜的車。
將阿蘭扶進副駕駛。
阿蘭傷的很重,眼神低迷。
阿木輕聲的說道,“阿蘭堅持一下,很快就回家了。”
“嗯。”
她第一次受到如此重傷,只感覺五臟移位,腦袋昏沉,已經(jīng)不想說話,閉著眼睛養(yǎng)神。
阿木感覺時間過得如此之慢,眼前雪白的原野,仿佛沒有盡頭。
車輛的速度不快,害怕顛簸到阿蘭,小心控制著車速。
阿木心里如同一團亂麻。
目視著遠(yuǎn)方,心中不時閃過一些畫面。
假如阿蘭出了事,不,不會,阿蘭絕不會出事。
用力甩了甩頭,將這種念頭拋出腦海。
開過一道熟悉的路,阿木期盼的心稍微放下,公寓近在咫尺,他恨不得馬上為阿蘭檢查身體。
阿木將車停在公寓前。
聽到門外有車聲,尚校早已小心的在陽臺上觀察,看到一道焦黑的身體從車?yán)锍鰜?,他的心頓時提起,握緊手中的槍。
奇怪,怎么感覺有點熟悉?
焦黑的身體,似乎在哪里見過,尚校一時回想不起來。
尚校謹(jǐn)慎的看著,焦黑身體在副駕駛上抱起一人,破碎的衣服,如此熟悉,嘴角淌著血。
他心中瞬間咯噔一下,將槍支往床上一放,趕忙從樓上跑下來,連大衣都沒有穿。
“大哥,大哥,阿蘭姑娘這是怎么了?”
飛奔而下,擔(dān)憂的看著阿木懷里的阿蘭,“沒事吧?”
阿木沒有理他,徑直把阿蘭朝樓上抱去。
尚校立即跟上,看著阿木回到房間,他也跑進去,機靈的掀起阿蘭被子。
阿木輕輕放下阿蘭。
尚校已經(jīng)將藥盒紗布等物拿來,放在桌子上,然后站在一旁,盡量不打擾阿木。
他深詣為人之道,關(guān)鍵時刻,絕不能掉鏈子。
“阿蘭?阿蘭?”
阿蘭輕柔的呼喊。
“嗯?”
阿蘭緩緩睜開眼睛,她并沒有睡著,只是渾身難受,所以短瞇了一陣。
“我給你檢查一下吧?!卑⒛尽?p> “好?!?p> 阿蘭忽然想到什么,朝尚??戳艘谎?。
尚校立即會意,走出門去,進入自己房間,稍微用力關(guān)上門。
“我給你指一指。”
阿蘭打起精神,指向自己的傷口。
胸前一處,肩膀上一處,腿上兩處,都是嚴(yán)重的槍傷,而且手臂嚴(yán)重的擦傷,除了這些,火箭炮將她的五臟震的十分難受,不知道受傷了沒有。
阿木默默的看著,聽著。
紗布和止血藥這些關(guān)鍵藥物都在旁邊,回想著阿蘭為他治傷,阿木的手微微顫抖著,但卻堅定的開始給阿蘭治傷。
阿木認(rèn)真起來,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抿著下嘴唇。
將阿蘭的衣服取掉,露出白潔的肌膚,血肉模糊的傷口,將肌體的美感掩蓋下。
阿木開始為阿蘭取子彈。
一個,兩個,三個…血很快便順著床邊流淌而下。
流出的鮮血,讓阿蘭臉色越發(fā)蒼白,她嘴里咬著一根木棍,忍受著痛苦。
終于,所有的子彈都被取出,阿木給她涂上止血藥,消炎藥,纏上一層又一層的紗布。
阿蘭已經(jīng)冷汗涔涔,如同掉進水里撈上來。
“好了,”阿木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沒事了,阿蘭,你先休息一會兒,我給你做點飯吃?!?p> 看著阿蘭近乎慘白的臉,他的心情越發(fā)糟糕,心底籠罩住了一層陰霾。
“嗯?!?p> 阿蘭的聲音幾不可聞,處理完傷口,她的精神和意志已經(jīng)到了極限,如今終于沉沉睡去。
阿木將床邊的血跡擦干凈,然后走到暖氣旁,將暖氣功率開到最大,屋里瞬間暖了起來。
沒有給阿蘭蓋被子,檢查了一下窗戶,確定沒有漏風(fēng),然后腳步輕聲出了門。
尚校還待在房間里,看見焦黑的阿木走進來。
“大哥?!?p> “噓?!?p> 阿木示意他說話聲音輕點。
阿木開始做飯,還是以前的飯,學(xué)著阿蘭,默默的炒著菜。
尚校在一旁站著看著,這個時候可不好坐下,他忽然提醒,“大哥,要不做一點流食?”
阿木愣了一下,流食?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好?!?p> 阿蘭傷的這么重,確實該吃流食,容易消化。
現(xiàn)在竟然自亂分寸了,真是不應(yīng)該,阿木在心底說道。
直到現(xiàn)在,阿木還是赤著身子,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還得靠尚校的提醒。
“對了,你知不知道這里有什么營養(yǎng)豐富的食物?”
阿木問道。
“我去看一下?!鄙行R膊淮_定,“我開車去超市里看一看?!?p> “帶點錢?!卑⒛?。
“老大放心,錢很充足?!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