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皮膚焦黑,一層塑料皮革燒成了黑炭般粘在身上,摸了摸頭,擦下來一層的燒焦頭發(fā)。
身上的氣味,塑膠味加上毛皮燒焦的味道,十分感人,如今屋里很暖,味道很快便擴散到整個屋,阿木跑到屋外,整整清理了兩個小時。
隨便找了一瓶香水,從頭到腳都噴了個遍。
阿木檢查了一下身體,沒有受傷,塑料滴落在皮膚上,皮膚沒有被燙傷,明明感覺到槍打在身上,身上也沒有槍傷。
對此,阿木歸結(jié)為這些天修煉卓有成效。
照了照鏡子,臉龐上涂了層黑木炭般,這種焦黑難以清洗,索性就不洗了。
摸摸自己光頭,走在外面,感覺頭上有些冷,回屋又戴了頂帽子。
不知道哪個海盜的帽子,是尚校無聊的時候搜到的,上面紋了一個小狗的圖案。
阿木感覺帽子有點可愛,戴上帽子,搖擺著晃了晃,帽子后面有一個小狗尾巴,左右兩邊是小狗的長耳朵。
走上屋頂,向四周望了望,目光凝視遠(yuǎn)方,若有所思。
如今海盜[太川]幾乎覆沒,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阿木打算再去一次[太川]據(jù)點,看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順便解決了。
今天的仇不留到明天,這是他的宗旨。
唯一讓阿木感到難受的,是阿蘭受傷。
如果阿蘭出事,阿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他的人生的指針,與這個好朋友有莫大的關(guān)系,阿蘭如果出事,他沒有辦法想象接下來的路。
天下偌大的地方,宇宙偌大的地方,隨著故鄉(xiāng)的消亡,唯一的剩種,不知何去何從。
呼!
呼出一口氣。
悠長的呼吸,在北風(fēng)凜冽的寒冷空氣里,吹出去七八米遠(yuǎn)。
這頂小狗圖案的帽子,讓阿木緊繃的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阿木取出洛普斯之槍,這把大師之槍,在之前戰(zhàn)斗中發(fā)揮出了十成十的作用。
阿木做出一個射擊姿勢,身子稍彎,忽然向后一轉(zhuǎn),將槍口指向面前的雪地。
雪地上正有七八輛車緩緩開來,車?yán)锏纳行U粍硬粍拥亩⒅蓓數(shù)陌⒛?,看到他突然向這邊擺出射擊的姿勢,嚇得立即趴在車?yán)铩?p> 乖乖,尚??刹桓逸p視阿木,屋頂?shù)纳倌辏墒莾春莸臍⑿恰?p> 隔這么遠(yuǎn),僅憑聽覺就能發(fā)現(xiàn)身后的車輛嗎?
副駕駛上,一位中年人,掐滅了手中的煙,對屋頂少年,立即重視起來。
看來[太川]發(fā)生的那場戰(zhàn)斗,確實與這個少年有關(guān),中年人想到。
阿木一眼認(rèn)出了自己的車,也看到了車?yán)锏纳行!?p> 怎么這個家伙,帶回來這么多人?
阿木嘴里嘀咕一聲,把槍收進口袋,轉(zhuǎn)身看了看屋頂?shù)孛?,發(fā)現(xiàn)了幾塊磚頭。
磚頭正好。
拎起一塊磚,阿木瞇了瞇左眼,將磚頭指向眼前行進的車輛。
他要干什么?中年人臉色立即沉了下去。
將磚頭向這里瞄準(zhǔn),是妥妥的挑釁姿勢。
以為能夠和[太川]對著干,就能如此肆無忌憚嗎?
太天真了!
尚校把頭埋進了車?yán)锩?,他知道,這個兇星,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他躲在車?yán)锷l(fā)抖,同行的七八車人,在超市門口堵住了他,逼著他說出阿木的地址。
說出阿木地址的那一刻,意味著背叛已經(jīng)發(fā)生,但尚校進退為難,現(xiàn)在他內(nèi)心恐懼無比。
砰!
磚頭砸進車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尚校的心立即提到嗓子眼,巨大的聲響,讓他不敢抬頭。
打偏了呀。
阿木瞇了瞇眼左眼,重新調(diào)整了一下方向,他對這一板磚不太滿意。
磚頭砸在了鋼化玻璃前面,沒有砸到駕駛員,阿木有些遺憾。
總共只有四塊磚頭,要且行且珍惜。
如果磚頭用完,就要用洛普斯之槍了,這把槍的子彈,數(shù)量有限,阿木可不想浪費在這種場合。
又拿起一塊磚頭,阿木瞄準(zhǔn)的很用心。
瞄準(zhǔn),發(fā)射!
砰!
這次的磚頭,砸爛了鋼化玻璃,砸在了駕駛位上,車輛瞬間失控,場面一片狼藉。
“停!”
中年人大聲的叫喊,在對講機里讓車輛都停下來。
“好好好,果真有膽,”中年人一張臉已經(jīng)陰沉如水。
這個混蛋,竟然真的敢砸過來!
第一次沒有砸中就已經(jīng)算了,竟然還砸死了一位兄弟,如此肆無忌憚,在他眼中,屋頂?shù)纳倌暌呀?jīng)是一個死人。
“往回開?!?p> 已經(jīng)沒有交涉的必要了。
車輛沒有繼續(xù)往前開,阿木沒有繼續(xù)扔第三塊磚頭。
雖然不知道這幫家伙意欲何為,但看到尚校的車在七八輛車中間,有防止逃脫的跡象,就能猜出大概。
阿蘭受傷嚴(yán)重,眼前這么多人,他不敢保證會不會在公寓里傷到阿蘭,不能讓他們前進一步。
還想往回走嗎?
仇恨已經(jīng)結(jié)下,阿木打算留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