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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不慌,我全家都有金手指

章18:詳細前路

  一直趕路,終于在天快要凈黑的時候,趕到了約定中的十里坡。

  這時,他們已經(jīng)走出了鳳鳴鎮(zhèn)的管轄,走到了往州府去的范圍,距離官道卻越來越遠,到這里,已經(jīng)是三太叔公腦袋里地圖最遠的地方了。

  大家很是擔憂,接下來的路沒有指引,沒有走過,要是走偏了怎么辦?

  “最笨的辦法,跟著北邊一直走,看北斗七星?!被ǚ笔⒔o出法子。

  “爹,可以等姥爺他們過來,姥爺自幼行商,肯定走過更遠!”花田提醒道。

  三太叔公一拍腦袋:“對,先等你媳婦娘家過來?!?p>  花奶:“都別慌,我認路!”

  花田,眾人……您老能不能早點說,把大伙都嚇壞了都。

  “長生家的,你可是把大伙都急壞了。不過你這輩子基本都在村里,你是什么時候認識路的???”三太叔公很是不解,替大伙把問題問了出來。

  “三叔你莫不是忘了吧?”花奶心想,和大兒會合那時,其實是隨大流走到了府城,遇到匪寇那次是流民團結(jié)在了一起,戰(zhàn)勝了匪寇最終才和大兒會合,所以他們上次走的也不是官道,就是現(xiàn)在正在走的道。

  至于后來跟大兒還有郡主家一起上京,倒是走的官道,所以她只能走到府城。

  上京要是不走非官道或者去更北的地,那時可能真的要摸索了?也不知大兒知不知道路?

  “忘什么了?”三太叔公一時也吃不透花奶想要說什么他也知道的事情。

  花奶對花田看了一眼,示意她代言,花田心領(lǐng)神會。

  “三太叔公,你忘了,太爺給阿奶托夢了,這一路的路線肯定也是托給阿奶了的,阿奶你說是不是?”花田向花奶征詢道。

  “還真叫小妮兒說對了,正是如此。三叔,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花奶問道。

  “嗯,真叫這個理,那我們就聽你指路了,不過這樣一邊走你一邊說我們一家在前頭你跟過來也不便,要不,你能不能按記憶畫張圖出來?大概的就行?!被ㄈ骞悬c為難地說道。

  畢竟他覺得畫圖這個事交給長生家的終歸是有點難了。

  “這畫圖我也不會,路走著走著我就能認出來,也記在了我這腦子里。但是畫……”花奶也很是遲疑。

  于是大伙又開始犯難起來。

  正當這時,花田靈光一動,抱住花奶的手臂輕搖:“阿奶,你能不能說出來呢?你要是能說出來,就我來畫唄,有爹爹做補充,只要阿奶你沒說錯,我就一定不會畫偏了去?!被ㄌ镄攀牡┑┑卣f。

  穿過來時爹爹之所以第一反應(yīng)是她買了劇本殺來玩,說這個不為別的,就是說她前世很愛玩,不管是劇本殺還是荒野露營,組織旅行都是經(jīng)常干的事。

  所以畫圖也是他們旅行制作路線圖非常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別說陸路圖,就算是水路圖,她也是能畫的。

  所以她才敢在眾人面前夸下海口。

  花爹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沒有拒絕。

  “你真的能?”三太叔公有點狐疑地問。

  “能,田妮兒她姥經(jīng)常要安排下面人走鏢,但每次走鏢之前給出的行進地形圖田妮兒幾乎都在他姥身邊看著,會這些不奇怪。”花爹信口拈來,明天姥爺就來了,也不怕穿幫。

  幸好花田有記憶,對爹眨了兩下眼睛。

  “那長生家的,你便和小妮兒說,畫好我們都看看,如果確定了我們就按這么走?!被ㄈ骞苯优陌?。

  花田拿出了一張麻布,便準備用碳筆畫起來,被花奶給拉住了。“你這敗家玩意兒,要是畫錯了怎么辦?這兒,現(xiàn)在這塊沙地上畫,畫不好你爹修,畫好了讓你爹謄抄上去。”

  花田:呃,就有一種不放心,叫奶奶對我不放心。

  于是,花田折了一條樹枝,在沙地上準備?;碳僖饪攘藘上?,花娘給遞了一碗水過來。而此時伯娘董氏正通過佟掌柜埋出來的灶起火燒粥。

  花娘看了一眼實在胃里泛酸,便從體己糧里面舀了一碗面粉出來,準備讓伯娘給大伙蒸饅頭,不會的話,花娘慶幸跟著花爹學(xué)會了做饅頭,不然還真不好做示范。

  花爹的眼睛幾乎黏在了花娘身上,被花奶拍了一下后背:“瞧你出息,看著。小妮兒你從這里開始畫,這兒是十里坡。

  下去有一片荒原,基本沒什么人家,走上半個月往右拐有個小村,趟過那條干河,河對岸住著一個大村,大村那里會有許多流民跟上來,有那吃了觀音土把肚子撐的又硬又大的,有你爹說的流民沒水喝了先是喝女人孩子的血,最后沒東西吃了,就吃小孩。

  再往前五十里地,沿途都是干枯的草地,皸裂的荒地,用你大伯的話說叫寸草不生,對,就是這個詞兒。這里會有一條三岔路,往右走三十里是官道,往中間走到一半是礦場,繞過礦場可以繼續(xù)往北,但是有重兵把守,這條路是基本走不通的,再往左拐就進了一片連綿的小山,山上有匪寇占山開寨。

  山上有山溪往下流,下流有匪寇把守,想要喝水就得交錢,也有那不講理的直接向流民開搶,甚至有欺辱女人的,簡直禽獸不如!”

  花奶一邊說著,先是咬牙切齒,然后又在一邊流淚,卻渾然不覺。

  花田聽著心都揪成了一團,趕忙掏出手帕幫花奶擦擦。

  “你這妮子,干嘛呢,沒得羞死人?!被潭迥_。

  如果能活著從這片過去再走八十里地,有個山谷的刁民要守買路錢,那條山路是兩邊高高的山峰,中間只它一條必經(jīng)之路,交錢交物就行,倒沒很大沖突。

  這里出來離府城非常近,只需里右橫跨十里地就能到,府城近海,走官道能直達京城,走水路一路往上也能到京城,但是聽聞有海盜。

  而到那時候,差不多是疫病在海邊蔓延的時候,整條沿海的陸路都是時疫,流民不得不走那邊。

  這次春闈之后會暫停科舉,再有四年才會恢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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